“少奶奶。”當我走進總裁辦公室裏時,冷啡看到我後吃了一驚,叫出了聲來。


    “冷啡,不用如此稱呼我,我可不敢當。”我冷冷看了眼他,淡漠地說道。


    “那個,許總,我的事情已經匯報完了,我先出去了。”冷啡轉身對許越說了聲後,轉過身來,快步如飛的跑了。


    我暗暗穩了下氣息,抬起頭來。


    許越正站在落地窗前,麵對著我,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襯得他英姿逼人,枚紅色的領帶將他清冷的臉龐上襯得憑空多了絲暖意。


    他緩緩看向我,清冷的眸光落在我的唇上,毫無表情的看了會兒。


    似乎,對我的突然出現他早有預料般,臉上沒有半點驚訝之色。


    “你來幹什麽?”他淡漠地冷冷問道。


    “許總,我想問下,冷氏集團出事了,你知道嗎?”迎著他清冷的眸光,我心尖一痛,盡量平穩地問道,問完後眸光緊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


    “哦。”他輕哦了聲,陰沉的眸光慢慢從我唇上移開了,雙臂環胸,嘲諷開口:“我憑什麽會知道那些與我無關的事?”


    “真與你無關嗎?”我麵不動色地問道,現在的冷氏集團生死存亡於一線之間,他如此的雲淡風輕,會什麽都不知道嗎?


    “你真是好奇怪, 為什麽會與我有關?”他劍眉皺了下,高昂的身軀朝我逼近。


    我被他的凜然氣勢逼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


    “餘依,你以為我沒事幹嗎?告訴你,我很忙,沒時間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事。”他總算站住了,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


    無聊的事?這怎麽會是無聊的事呢,那可是一個大公司即將倒塌嗬!“許越,冷氏集團的事真會與你無關嗎?那我和冷昕傑的那些照片你為什麽要出手攔截?”看著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我真是急得額上直冒汗,那些照片讓他心裏不痛快,這


    家夥可沒有那麽好說話的。“哦,你是說你與冷昕傑的那些不雅床照麽?”他盯著我,眼睛危險地半眯了眯,“那麽,你的意思是說我看了你與冷昕傑接吻親熱的床照後醋意大發,於是出手打壓了冷氏


    集團?”


    他聲音裏是說不出的冷厲,甚至帶著某種敵意。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天,這男人竟把那些照片形容為床照!有那麽嚴重麽!


    我簡直窘得無地自容。


    可這還隻是難受的開始。“餘依,你真認為你對我有如此大的魅力麽?一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還帶著個孩子,你認為我會為你瘋狂?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像你這樣的女人,隻要我願意,隨便


    一招手,就不知有多少蕩婦狡盡腦汁地爬上我的床,你說你算得了什麽?”他劍眉輕輕一挑,語聲極盡羞辱。


    我身子晃了下,手一下撫住了肚子,又感到心尖上刺痛。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我,真的無力去爭辯什麽!


    憑著他的驕傲,也不會容許我解釋些什麽,那樣的照片,刻意捕捉的,隻要看到它,對許越來說已經是不可原諒了。


    解釋無非是掩飾了!


    我真無法解釋些什麽,再說了,他根本就不屑於我的解釋的!


    我這樣的女人,他豈會在乎呢!“許總,我隻能說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果你要怎麽去想,那是你的事,我是無法控製的,不過,你說對了,我這樣的女人,如此卑微,你又怎麽會在意呢,可請你好好想想,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拋開那些所謂的感情,我與你交往了這麽久,我有圖過你什麽嗎?雖然你於我有恩,可我又何嚐不是救過你?你在我救你時,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趕出了許氏集團,又在我痛苦失落中強行要了我,這之後,想欺負我,強吻我,甚至想要我,都是隨你的興致,好吧,這些我都認了,誰讓我沒有骨氣呢,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打動你那顆高傲的心,不是隻有你有心,我也是有的,你現在把我說成那樣一個不堪的女人你有沒有想過一點點我的自尊?” 我冷笑一聲,眼圈終是慢慢紅了


    。


    是的,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任何人都可以罵我,但我不允許他輕看我,不允許。“所以,你一邊與我假意承歡,一邊又與冷昕傑勾勾搭搭,兩邊討好,是麽?”他陰沉的一笑,犀利地質問,“你想要得到尊嚴,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你自己的行為要讓


    人尊重得起來,有誰會對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有好感。”


    “你……”我隻覺咽喉處一股腥甜的氣味湧了上來,站立不穩,差點摔了下去,我用手狠狠按住心髒,那裏很疼很疼,好一會兒我才能說話:“許越,那張照片隻是那天晚上冷昕傑喝醉了酒,我去照顧他時,無意中發生的,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你信不信我無所謂,因為,我們早就離婚了,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什麽,說到我討好你,我想請問你,我要討好你什麽?自始至終,我要過你一分錢嗎?要了你給過我的東西嗎?在這一場交易中到底誰失去得多?我隻是個弱女子而已,你可以與夢鑰,甚至任何一個女人摟摟抱抱,而我呢,孤苦伶仃,為了女兒,我隻是去照顧了一個在我陷入困場境時幫過我的好朋友而已,竟被你說得如此不堪,你


    果然隻顧慮到了自己的感受。”


    許越看著我,鄙夷的笑,“你孤苦伶仃,那不是你自己找的嗎?我問過你了,是你自己要求離婚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喜歡在眾多男人中間周旋吧。”說完又嘿嘿一笑,“至於你說的沒有要過我一分錢,拜托你千萬別這樣說,弄得我有多苛刻你似的,我可有要給過你東西的,隻是你自己裝清高,不要,這難怪我嗎?再說


    了,你一個離婚女人,孩子都生過了,我可還是一個黃金單身漢呢,這到底誰吃虧又有誰說得清呢。”


    “你……無賴。”我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真沒想到他竟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我的一片苦心全部白費了!“怎麽?現在反悔了吧!好吧,你說,想要多少,開出個價來,我現在仍可以給你,不要讓人說我占了女人的便宜,那個黑鍋我是不屑的。”他如此冷冷說完,大步走到辦公桌上拿出一張支票來,無比譏諷地說道:“也就是了,剛去冷氏集團冷昕傑就給了你五千萬支票,這冷氏集團就要垮了,你這飯碗不也是跟著要垮了麽,現在才想到找我


    要錢了,嘿嘿,好在我無所謂,說吧。”


    許越,這個死王八蛋,竟然如此羞辱我!我氣得真想衝上去狠狠給他一巴掌!


    “許越,再說一次,那五千萬是我勞動所得,你再羞辱我,我會與你拚命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握緊了拳頭。


    “喲,短短幾天,你這‘勞動所得’就能值那麽多錢,看來,這夜總會的處也比不上你了。”他愣了下,竟然哈哈一笑,說話聲十分的輕俏。


    我天,這家夥,已經瘋了!


    我的眼前一陣發黑!


    可他瘋了,我還沒瘋呢!


    現在不能意氣用事,冷氏集團還捏在他的手上呢!


    “許越,憑良心說,如果我不答應離婚,你對夢鑰會怎麽樣?你會放棄娶她嗎?”我忽然笑了下,昂起了頭來問道。


    “我……”他愕了下,大概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吧,有些愣怔地看著我。


    我唇角虛無的笑了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他怎麽可能負那個舍命救他,斷了一隻胳膊的女人呢?


    既然我們之間已經走到這步了,我也心如死灰了。“好吧。”趁著他愣神的瞬間,我冷靜地說道:“你說我卑鄙,無恥,愛慕虛榮……水性揚花,總之,隨便你怎麽想都好,今天我還就不客氣了,錢,我是不會要你的,但你


    今天必須放過冷氏集團,幫冷氏集團度過眼前這個難關,從此後,你我再兩不相欠。”


    我吞沒了所有痛苦,悲憤,極盡我的所能,堅定不移地要求著。


    “不可能。”話才出口,許越臉一黑,立即無情地否定了,“要麽錢,要麽房子,其它的免談。”“不行,許越,你必須要解決冷氏集團危機,冷昕傑對你從沒惡意,他威脅不到你的任何利益。”我骨子裏潛藏的執傲終於激發了出來,咬盡了牙關,執著堅持:“許越,還


    就告訴你了,這次你要不幫冷氏集團度過這個危機,我必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喲,為了你的情,夫,竟然如此來威脅我?想讓我後悔一輩子?為了你這種女人,你也想得太多了吧?你值嗎?”


    “值不值,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但你現在必須聽我的。”我臉無表情,生硬地要求道,一雙眼珠緊緊地盯著地麵,心卻在流著血。許越大概是被我這樣的表情給震撼疑惑到了,定定地看著我好一會兒,眸底的痛意一閃而逝,隨之而來就是震怒,他狠狠一拍桌子,暴怒如雷:“餘依,你當我許越是被人


    威脅著長大的嗎?”“你怎麽長大的關我毛事,我現在就要求你盡快幫助冷氏集團度過眼前的危機,如果冷氏集團倒閉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身的。”緊接著,我也是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辦公


    桌上,雙眸凜然地注視著他,怒聲喝道。


    就這樣,我們大眼瞪小眼互相敵視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這麽說,你是要與我拚命了?”他在與我敵視一會兒後,還沒看到我有敗下陣來的跡象,咬緊了牙恨恨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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