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李治捏了捏傾晨手心,呢喃著問道。


    傾晨抬起頭看了看他,“什麽也沒想。”


    “想當皇後嗎?”李治似真似假的以麵頰蹭著傾晨的手心,聲音帶著笑意。


    她哧的一聲笑,“我想當王母娘娘。”


    “又胡說。”李治捏著傾晨的臉,佯怒的擰了擰。


    “沒胡說,我當王母娘娘,你就是玉皇大帝。”她嘿嘿怪笑,脫開李治的手,“進了宮,我就不能直呼你的名字了。是不是得叫皇上陛下?”


    “當著外人的麵,自然要叫皇上。如果隻有你我,那就隨便你了。”李治看著她機靈鬼般的笑容,心裏又暖了起來。收起滿心的猜忌,誠心的笑望著她。


    傾晨看著他清澈的眼睛,他這話說的讓人聽了真舒服,“那沒人的時候,我就喊:你!你給我過來!”傾晨故意把語氣裝的窮凶極惡。


    李治也不惱,嗬嗬笑的極其開心,他抱著傾晨恨不得將她搓進自己身體裏,“我就愛你這樣,越自然越好,想怎樣就怎樣。”


    “你不嫌肉麻,愛不愛那是能老放在嘴上的話嘛。”傾晨白了他一眼,這家夥,孩氣真夠重的。她哪裏像他的女人,根本就是他的娘。進了宮,該怎樣避開和他發生嘿咻嘿咻的事呢?真是件絞盡腦汁地麻煩問題。還有皇宮裏的禮節交際。這個倒好辦,可以跟永智她們臨時抱佛腳的學學。


    “你想住哪裏?”李治在她耳邊問。


    “想住…”想住冷風的宅,唉,“住的離你近一點,離其她女人遠一點。”


    李治挑起眉毛笑的怪怪的,眼神裏似帶點嘲弄。


    “怎麽?”傾晨白他一眼,有些心虛。不會這樣一句詞義不祥地話,都出了技術性錯誤吧?


    “沒怎樣。你這樣說,就是為難我了。”李治搖頭,“住翠微宮吧,好嗎?那裏有我們最初的記憶。你不在宮裏的時候。我一想你。就去翠微宮呆著,那裏最好了。”


    是你和武媚最初私會的場所吧。傾晨笑著點了頭,對於住的地方她哪有挑地。


    傾晨扭過頭拉起車上地帷幔,朝外看去。前方垛樓上跨刀持戟的軍士往來巡邏,庶民百姓望見宮城敬而遠之。這就是大唐王朝的權力心。它統治著遼闊的萬裏海疆。進了它的裏麵,就意味著你已經接近了最高權力地頂巔。


    心緒有些迷離,回憶起自己的人生。真像是一場大戲。現如今,她竟然能夠走進皇城,到國家主席身邊。要知道,如果是現代,那就是走進國家領導的私生活啊,透露給各大報刊。那得有多少錢拿啊。


    李治將傾晨送到翠微宮。本想跟著她下了禦車,卻被傾晨皇帝該以理朝政為重地理由將他又推上了馬車。看著李治隨車離開。傾晨才鬆了口氣。端著架隨太監入了翠微宮,傾晨不得不感歎,皇宮貴人住的地方就是奢華舒適,要是再多些家的溫馨氣氛就好了…


    整個翠微宮實際上並不大,當然這還是想必整個皇宮來說的。太監帶著傾晨意思意思的走遍了翠微宮,隨後引她到了正殿,發現永智等人竟也早就到了。


    傾晨吩咐了翠微宮大太監總管,慧豐仍舊負責她的膳食,其他幾個尼姑則是翠微宮地大丫鬟,而永智當仁不讓地成了傾晨的貼身丫鬟。官樣兒地吩咐過後,傾晨就揮退了外人。


    傾晨和其他幾個丫鬟麵麵相覷半晌,才一起將淩厲的眼神射向永智。永智也不躲閃,朝著大家笑了笑,便走到傾晨身邊,拉住了傾晨的手,“姐姐…”


    傾晨被她這般一叫,也不知道喚醒了那股趕上的情緒,眼睛竟一下就滴了下來,忙抹去淚,朝著永智罵道:“你好好的幽州不呆,怎麽又跑回感業寺?”


    永智仍是不言,眼巴巴的看著傾晨,似滿腔的話無以言表般。


    其他幾個新尼早就是皇宮裏的宮鬥油,此刻見了永智的神色怎會不知,說著要熟悉下翠微宮的人際關係和環境,紛紛離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正殿上就隻剩下了永智和傾晨。


    永智再不忍耐,撲到傾晨懷裏就哭了起來,她扯著傾晨的袖,抽噎道:“姐姐怎麽那般狠心,將我一個人扔下,就獨自走了。”


    傾晨看著她的頭頂,拍扶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是扔下你不管,我私自離開,又不知會去哪兒,帶著你也是顛沛流離。你留在幽州府,冷風自會照顧你,何苦跟著我受累。”


    永智抬起頭,眼神變得有些嚴厲,“你這般扔下我不管,倒成了為我著想了?你為什麽逃走?知不知道大哥的日是怎麽過的?”


    傾晨黯然,她有猜過,但是真的不敢細想。“以後我們就在這裏,也不必想著出去了。”


    “你別轉移話題。”永智哪容她躲避問題。


    “好啊,你和冷風呆了一個多月,就開始不認我這個姐姐,向著他說話了?”傾晨仍維持著笑臉,作態要和永智嬉鬧。


    永智抿了抿春,她拉住傾晨的手,“姐姐猜猜我是怎麽回來的?”


    這上哪裏去猜啊?“你快別考驗我的想象力了,說罷。”


    “前些日,一直冷寂的府終於有了生氣,行屍走肉般的大哥,也終於有了不一樣的神采。不管是生氣還是焦急,但他總算知道,你沒有死。”永智看著傾晨的神色變化,頓了頓,本要出口安慰,卻又不願隱去大哥的痛苦,“大哥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回宮。”


    傾晨皺起眉,是冷風送永智回來的。


    “不是大哥逼我來的,大哥問了我意見,我自己要來的。”永智笑了笑,“大哥跟我說,你…你其實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這是真的嗎?”


    傾晨一聳眉,隨即笑笑,“他這都告訴你了,嗬嗬。”


    “姐姐還想瞞我嗎?大哥說,你忘記的事情太多,回了宮,怕你應付不來這裏的人,所以問我,要不要進宮。”永智笑了笑,“大哥全心都是考慮你。我自然是願意來的,在這裏才是大富大貴嘛。”


    傾晨看著她的笑,永智嘴上說是為了大富大貴,但她心裏哪有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麽。自從離開感業寺,她心裏就已經遠了永智,卻沒想到她還能這般為她著想…


    “姐姐,以後這皇宮裏,你有什麽不清楚的,都來問我們幾個新尼院的姐妹,大家一起出家,一起回宮,就是有了同生共死的情意。那幾個姐姐能從感業寺逃出來,還進了宮,心裏定也感激你的緊。”


    傾晨笑了笑,“我哪需要他們感激,我心裏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姐妹們跟著進了宮,我才有自己信得過的人啊。”


    永智也跟著笑了笑,“以後我們姐妹,再也折磨不到住持師太了。”


    “沒事,宮裏還有很多嬪妃呢,不怕找不到招人討厭的,嗬嗬…”


    兩人都嬉笑了一會兒,傾晨才逐漸收起笑臉,呢喃般的開口:“冷風…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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