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了,心情好了許多。雖然被運抱的脖特別酸,但哭的時候有個人在邊上當觀眾,還同情的給她拍背,她哭的格外盡興。


    抽抽鼻,推了推他胸膛,啞著嗓道:“沒事了,你放開我吧,被你抱著,累死了。”


    運當沒聽到她的埋怨,表情愉悅的鬆開她,然後扭了扭手腕站起身,“好好睡一覺吧,傍晚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傾晨點了點頭,翻身滾到床內側。運不再看她,誌得意滿的走出了房間,他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一回大善人,感覺很新奇,還不錯。


    運剛出去沒一會兒,傾晨的小屋再次被敲響,懶得下去開門,悶悶道:“進來。”


    本來以為是運又有什麽事,原來是店夥計送熱水呢。


    心裏發笑,那個熊一般的男人竟然還有心細的時候,她是想好好泡泡澡了。


    使喚著店夥計把浴桶拉到床邊,拽好屏風,把店夥計趕出去,她耶唬一聲,邊往浴桶走邊脫衣服,鑽進浴桶後,舒服的喟歎。


    用運送的豬苓把全身都洗的香噴噴,洗完才發現,讓掌櫃的買的衣服在門口的桌上放著呢,隨手扯了剛剛穿的外袍,往身上一裹就出了浴桶,光著腳跑到桌邊剛拽起衣服,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哎,丫頭,我粗豪的聲音戛然而止,傾晨還來不及尖叫,門砰的一聲又被摔上了。傾晨深呼吸張大嘴正要喊。被那關門聲打斷,她張著口愣住,什麽情況?裸露地肩膀微涼。她不去多想,跑回屏風後開始穿衣服。


    門外,運靠著木門。心髒砰砰亂跳。想到剛剛她皮膚粉撲撲、長藩漉漉垂在肩頭,衣衫不整的惑人模樣…他臉變得好熱啊,呼吸好急啊…


    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首*發堂}


    等等…他幹嘛害怕啊?


    有什麽可跑的?搞什麽啊?毛丫頭出浴而已,他幹嘛跟從來沒見過女人似地,嚇得甩門出來?


    有些氣惱,極其遺憾。他轉身伸出手就要去推門,得進去繼續看才能搏回一局,不然那丫頭還以為他是害羞了。


    可是手心貼在門板上,他又猶豫了,皺眉想了半天。見一個夥計走過來,他幹脆一把將手裏的衣裙塞進夥計手裏,“一會兒裏麵的姑娘洗好了,你把這個給她。”說罷就不悅地走回自己臥室,他即唾棄自己又覺得納


    真是見鬼了,他這兩天很不對勁。


    傾晨洗好後也沒有叫店夥計把冷水倒掉,直接**睡了個大頭覺。可憐的店夥計站在門口抱著運交給他的衣裙,直等到太陽快落山,一下午的時間。什麽別的都沒幹,光罰站了。


    運一覺起來,見店夥計還在門口站著,一把扯過衣裙,“她一直沒動靜?”


    店夥計委屈的點頭。


    難道又回去繼續洗。然後暈倒在水桶裏了?運朝外看看。一下午過去了,如果真的溺在浴桶裏。那丫頭小命估計都沒了。推開店夥計,他一腳踢開傾晨地門,衝進屋,扯開屏風緊張的看向浴桶內。


    桶裏自然是除了水沒別的,傾晨被嚇醒,在床上支起上身,愣愣的問:“怎…怎麽了?”


    運皺眉,然後將手裏的衣裙扔在床上,“起來吧,吃了晚飯,我們繼續趕路。”


    靜。


    傾晨突然反應過來,她大聲哀嚎,“拜托啊,你下次叫人起床地方式,能不能…稍微柔和那麽一點點,稍微正常那麽一點點?”無語的再次倒回床上,她將被往頭上一蓋,咕噥道:“真受不了。”


    運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沒多話,轉身默默走了出去。毛丫頭長發亂七八糟,雙眼也微微發紅,他剛剛竟然差點忍不住去摸她的臉…


    樓下大廳上,運舉杯淺斟等著傾晨下來。


    待她款款走到他身邊坐在他對麵後,運不悅道:“怎麽不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傾晨應付的一笑,“太漂亮了,不舍得穿。”


    他哼一聲,兩人飯吃的都很沉默。傾晨看了眼他悶悶的神色,估計那會兒他突然闖進門就是要給她拿衣服呢,越來越對這個野人另眼相看了。


    ……不停趕路分界線……


    一坐上馬車,傾晨又有玩兒的心情和力氣了。


    她這一年是準備幹嘛的啊?t2是出來散心地!所以她冉傾晨才不急著趕路呢。


    雖然北方比南方冷不少,但畢竟七月了,傾晨哪還能在車裏悶的住。她和運擠了坐在馬夫位上,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倒也不覺得寂寞。當路過一條很寬但很淺的小河後,傾晨二話不說,扯著運停了馬車,撒丫的跑了過去,三下兩下脫掉鞋,擼起褲腿兒踩著石頭便跳進了小河,沁涼地感覺從腳上傳遍全身,她打了個激靈,隨即哈哈笑,“運,我入水地姿勢優美不?”


    運嘲笑道:“瘋婆有什麽優美可言?”


    傾晨撿起一顆石頭扔向他,“過來洗腳!”


    運躲閃開她的暗器,跳下馬車,看著那野女人光著腳丫肆無忌憚地撒瘋,也不知該笑該怒。北方的女人的確豪爽,但如她這般明明一副嬌小細致的小女人兒模樣,卻偏不受教條限製,任意而為的,他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閑散的邁著步,他踱到河邊坐下,雙臂支在身後,太陽曬在臉上,舒服的眯起眼。


    傾晨像個小丫頭似的,見了水就開心。從河這邊淌到那邊,然後再淌回來。滿臉洋溢著童真的歡愉。看見運懶洋洋的樣,她走到他身邊,突然一腳踢起無數水花,濺在了他身上,運惱的抹去臉上水漬。傾晨哈哈笑著,“落湯熊!”


    運白她一眼,仍舊懶懶的坐著。


    傾晨繞了一圈兒,又突來一腳,再次踢起水花濺他一身,仍是哈哈大笑。


    運這次連扭臉躲閃都懶得,“別逼我啊。”他佯怒威脅。


    傾晨得意的晃著頭笑,臉上明擺的寫著:我就逼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運額頭隱有青筋突突直跳,“幼稚。”


    “就幼稚,誰像你啊,大叔。”傾晨哼一聲,轉身自己玩兒去了。過了一會兒沒意思,又繞回來,瞄了眼運,他仰躺在河岸上,好像睡著的樣。傾晨輕悄悄走到他身邊,然後大叫一聲,抬腳踢水。這次的水花格外大,她笑眯了眼睛,想象運生氣的樣,待水花落下——咦?該躺在河岸上被淋的落湯雞般的某愛生氣先生呢?幾秒鍾的時間耶,他怎麽突然消失了?


    奇怪的四處尋找,突然一股外力從身後而來,襲在腰上。隨即是天旋地轉,她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傾晨又笑又叫,“放我下來——”


    身後男人嘿嘿然,作勢要將她扔進河裏。傾晨又忙抱住他脖:“不要放,不要放!”


    運壞心怪笑,“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感覺野在外麵還是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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