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按按？”
寇熇趕緊擺手，她有自己固定的按摩師，她可不願意亂嚐試：“我上去看看他睡醒沒有。”
寇銀生用鼻子冷哼：“還跑到家裏睡大覺。”
女婿是什麽？
女婿就是臭狗屎！
瞧一眼就不想瞧第二眼！
“我家就是他家啊。”
寇銀生氣的翻白眼，方敏忍不住笑，倒是按摩師可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人多聰明的人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問。
“看見沒，要嫁人了女兒就變成了賊！”
寇熇沒一會帶著霍忱下來了，寇銀生怎麽看就是覺得不爽，自己按摩的時候用了那麽大的力氣也沒瞧見她問，這會霍忱一躺上去就問個不停。
“他這是不是不太通啊？”
好像是說痛就不通。
“是不太通，循環不如你爸爸好。”
寇銀生揚揚眉，年輕有什麽用！
廢物！
寇熇：“那不一樣，我爸的錢花到位了，我家霍忱可不是享受的命。”
他哪裏有那個時間天天躺著享受，能有現在這身體她就燒香了。
還是比一般人吃的苦要多，受的傷也多，留了很多的後遺症，瞧著是不要命但天長日久加在一塊兒那就是不少的病了。
“我瞧著霍先生有點眼熟。”
“眼熟就對了，春節有沒有和家裏人去看電影啊。”
按摩師啊了一聲，他不認識明星，有些都叫不出名，霍忱就是其中一員，難怪覺得眼熟呢，看了個片子，對對對就是裏麵那人。
“難怪眼熟。”
“長得好吧，我眼光好吧。”寇熇歪著頭求讚。
“好。”
霍忱咬著牙抬了下頭，疼的！
實在是太疼了。
他也不喜歡這種，不是寇熇拉著他來，他才不來。
“疼啊？那師傅手勁小些。”
寇銀生開口；“按摩就得力道到位才行，輕飄飄的還按摩做什麽，吃的就是這個手勁，不用聽她的，什麽都不懂，就會在這裏嘰嘰喳喳的。”
寇熇的手落在霍忱的頭頂，那意思我幫不了你了，老寇看樣子要把你往死裏弄！
無聲無息透個話，要是撐不住了你就喊我，我來救你！
霍忱心裏也這個氣啊，活活被氣笑的。
寇熇她爸真的是每分每秒的拖後腿，毫不遮掩的那種不喜歡。
心想，我將來生個女兒，我肯定不會你這樣！
“師傅，你正常按就行。”霍忱開了口。
不就是疼，能有多疼。
媽呀！
是真的疼啊。
“他這什麽情況？我聽見響了。”寇熇一激靈。
這可不是亂按的，按摩怎麽變成給亂弄呢，她可是聽說有些亂按都給按癱瘓了。
寇銀生沒好氣，你爸都按了多少年了也沒出過什麽事兒，怎麽輪到你男人按一下，響一聲都不行了呢？
這是親生的女兒嗎？
整理整理扣子，就出了門，站在門口還不肯走。
“怎麽了呀？”方敏不解。
什麽東西沒拿出來嗎？
寇銀生一眼一眼往裏麵瞪，一眼一眼往裏麵瞟。
“走吧。”方敏去拉他的手。
“臭丫頭！”
隻會關心你男人，你爹還活著呢。
老寇又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得作妖，晚上一塊兒吃飯臉色就不太好，一桌子素菜，一點葷腥沒見。
不見就不見吧，結果那菜裏麵都沒有油。
寇熇拿著筷子夾了兩口，實在沒忍住，“我最近瘦的多都讓我多吃點，吃不飽沒力氣幹活啊。”
這減肥時期這樣吃她還能理解，可她現在不減肥啊。
方敏把臉埋進碗裏隻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她不想參與啊，晚飯是寇銀生交代做的，交代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不允許加油，就是要水煮菜，這是為了難為誰，可想而知。
“我看你挺胖的。”寇銀生懟女兒。
“我胖？我都瘦成這樣了。”最近健身都不去了，就怕自己結婚那天太瘦不好看，臉上沒有多少肉。
“我說你胖你就胖。”老寇去夾窩窩頭，自己有一套自己的理論：“晚飯吃那麽好做什麽，吃過以後就不運動了，早飯才應該有肉有湯有菜，晚上隨便吃吧。”
“那行吧，你追求健康，我倆就算了。”寇熇放了筷子，他昨天喝酒喝的，早中飯都沒吃，晚上再吃那個，那一點營養也吸收不到啊：“我去煮碗麵，你吃嗎？”問霍忱。
“吃，我不要辣的，你也少吃辣的，你濕疹沒好。”
她那濕疹總複發，完了這人還不忌口，總得叫人訓兩句才行。
“嗯。”
起身就進了廚房。
寇銀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筷子摔到了那碗清湯裏，起身就回房間了。
方敏嚇了一跳。
因為看出來寇銀生是真的生氣了。
但生氣的原因吧……
她覺得這樣不好，總和女兒較勁，這遲早不是要起戰爭。
摔了筷子他走了，那剩下的人怎麽吃飯呢，勉強擠出來一絲的笑；“他今天和我生氣來著……”
怕霍忱多想。
女婿是門上客，是嬌客，按道理不能這樣對待的。
原本小兩口子感情挺好，你從中間插一杠子你說那感情受不受到影響？一次兩次就得了，次次如此，叫人怎麽理解？
寇熇做完麵回來，果然她爹離場了。
方敏也不在桌子上了，她推著碗到霍忱那邊。
“吃吧。”
霍忱也覺得頭疼。
寇銀生在屋子裏還在發脾氣，直接就放狠話了，“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方敏勸他消消火：“還有三天寇熇就結婚了。”
“我不參加。”
說什麽就是要走，原本就沒瞧上現在被寇熇氣狠了直接幹脆偽裝都懶得裝了，我不給你麵子，你能拿我如何？
你不認我，那有本事就別認。
“收拾東西！”
方敏哪裏還敢勸啊，隻能去收拾，這個時候是一句話都說不上，腦海裏想著誰能來救救場呢，真的不參加那就是打小熇的臉了，她認為多大的事情都不該在這種場合缺席。
寇熇吃一半，也摔了筷子。
啪！
筷子直接飛了出去。
傭人過來給她送辣椒油，結果一看那筷子嚇了一跳。
霍忱眼皮兒都沒抬；“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麽，好好吃飯。”
寇熇覺得心口燒了起來。
她也兩餐沒吃，餓的夠嗆，也想哄老爸開心，可真的覺得差不多就得了，別一直鬧騰了。
明明知道都改變不掉任何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鬧騰呢。
坐在椅子上生氣。
“筷子撿一撿，把麵吃了，吃飯還生氣。”
“我不吃了，吃不下去。”
寇熇拉開椅子起身。
“去哪兒啊？”霍忱問她。
“我出去透個風。”
就是生氣！
給了霍忱這麽多次的難堪，上次的那個大難堪她也沒講什麽，委屈就委屈了她負責哄就行了，結果老寇還是覺得不行，還要進行攻擊，那她的麵子擺在哪裏啊？
她又不是死人。
要出門霍忱把大衣給她披上，陪著她出門去逛了一下，拉著她手：“別替我委屈，我和他的事兒我們倆解決。”
“怎麽解決啊？”
“那也不用你氣成這樣。”
“霍忱……”
“好啦。”
霍忱不願意看見她生氣，事兒吧看怎麽想，他現在對這種事情不會太生氣，生氣也沒用，畢竟是長輩，你是無可奈何的，又是寇熇唯一的父親也不可能說不走動，那願意怎麽發脾氣就發唄。
“你回去吧，回你奶那去吃飯。”
“行了行了，別氣了我和他談談。”
把她強行摟進懷裏，寇熇不幹，霍忱力氣到底是比她大，不幹也不行。
“聽話聽話。”
從外麵回來，那已經坨掉的麵他又吃了，不太願意浪費糧食，吃完以後去書房找了寇銀生。
敲門一直等不到答複就推門進來了。
“我想和您談談。”
“沒談的必要，我就這麽告訴你，我沒瞧上你，我也不喜歡你，我就是覺得她嫁了你委屈了，這條路也並不是我為她選的，我養的孩子我知道，她明明可以走得更好，是你絆住了她的路，你就是路上的那個絆腳石，你就是看這種存在，你該高興你該得意的，你有辦法叫寇熇聽你的話，那是她傻。”
寇銀生撕掉了彼此之間的最後一層保護膜。
他明明白白地告訴霍忱，我何止是看不上你，我還瞧不起你，你跟你那個家我半隻眼都沒瞧上。
霍忱無話可說了。
說成這樣還說什麽呢。
訓他，他聽著就是了。
可惜沒的談，被人從裏麵給轟出來的。
霍忱回了他奶家，寇熇和她爸鬧的也很僵，父女倆晚上在家裏大吵了一場。
這是多少年都沒出現的場景了。
方敏的心髒病都要被嚇出來了，她沒瞧見過這樣的寇熇，也沒瞧見過這樣的寇銀生。
寇銀生是根本就沒瞧上過霍忱，更何況說從內心裏去喜歡，各種貶低的詞陸續出口，他認為寇熇缺心眼，你喜歡一個男人不是不行，他有能力有什麽都行，養在外麵，他這樣的沒有資格登堂入室。
話說的太難聽，以至於引起了寇熇的反感之心。
“他是靠女人起來的，那你呢。”
寇銀生當時聽見這句話，這是暴擊啊。
真的就是暴擊。
他這麽大的歲數了，除了那年中寰的危機，其他的時候沒這樣傷過心，被獨生女強按著認罪。
別人沒有說這話的資格，但寇熇有啊，她是她媽的女兒。
寇銀生不認為自己是靠女人發家的，他娶寇熇她媽的時候不存在說要靠女人翻身，他們隻是遇到了適合的伴侶。
臉色越來越青。
眼淚差點都被氣出來了。
真的到了這個年紀還能讓你流淚的隻有你的孩子！
她不聽你的，還用刀還戳你的心。
白養了！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真的是白養了，就為了一個外姓人，就為了一個男人。
方敏給寇鶴爍去電話，實在沒辦法了，繼續鬧，場麵會難看的。
寇老七心想怎麽又來了？
這都多大了，還幹架呢。
下了車往裏跑，到了門口又晃晃悠悠裝著沒什麽事兒經過的樣子，一進客廳那父女倆正在瞪眼呢。
老七心裏咯噔一聲，這臉色都這麽難看？
寇銀生想笑，可實在笑不出來。
“結你的婚去吧，愛你的男人去吧，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是真心對你的，其他的人付出的都是虛情假意。”
愛吧，好好愛吧。
扯扯唇角，轉身叫方敏：“叫司機送我們回去。”
“這是怎麽了呀，我來了就要走了呢……”寇鶴爍趕緊出聲兒。
這好好的為的又是哪門子啊？
寇銀生堅持要走，誰都留不住，方敏隻能跟著他走，走的時候看了寇熇一眼，這可怎麽辦啊，鬧成這樣。
霍忱會不會往心裏去啊？
之前明明都太平下來了，不是都接受了嘛，這是為嘛啊。
寇鶴爍開車送他們走，留不住的。
寇熇結婚前兩天，寇銀生突然離開上中了，回到b城就沒打算再回來。
這個孩子他就當白養了吧。
方敏因為這事兒上了極大的火，潰瘍犯了，一說話就嘴疼。
偏偏於嫣還跟著湊熱鬧。
“……她為了一個男人連她爸都不要了……我要是這個時候下手，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是我的了……”
嗬嗬。
方敏閉閉眼睛。
“你少說點廢話吧。”
“媽，我講人認真的，你說我對他好點怎麽樣？”
方敏的嗓子也疼了，臉更疼。
就這孩子的想法，也不知道看什麽書還是看電視劇看的，成天就想那些不靠譜的。
“他是你繼父，你對他好點是應該的。”
“是吧是吧。”於嫣來了精神。
她覺得她媽這樣說，也是讓她努力點。
她奶太讓她生氣了，以後她也不打算回去了，在繼父這裏好好表現，然後狠狠搶寇熇一筆。
哼！
寇熇趕緊擺手，她有自己固定的按摩師，她可不願意亂嚐試：“我上去看看他睡醒沒有。”
寇銀生用鼻子冷哼：“還跑到家裏睡大覺。”
女婿是什麽？
女婿就是臭狗屎！
瞧一眼就不想瞧第二眼！
“我家就是他家啊。”
寇銀生氣的翻白眼，方敏忍不住笑，倒是按摩師可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人多聰明的人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問。
“看見沒，要嫁人了女兒就變成了賊！”
寇熇沒一會帶著霍忱下來了，寇銀生怎麽看就是覺得不爽，自己按摩的時候用了那麽大的力氣也沒瞧見她問，這會霍忱一躺上去就問個不停。
“他這是不是不太通啊？”
好像是說痛就不通。
“是不太通，循環不如你爸爸好。”
寇銀生揚揚眉，年輕有什麽用！
廢物！
寇熇：“那不一樣，我爸的錢花到位了，我家霍忱可不是享受的命。”
他哪裏有那個時間天天躺著享受，能有現在這身體她就燒香了。
還是比一般人吃的苦要多，受的傷也多，留了很多的後遺症，瞧著是不要命但天長日久加在一塊兒那就是不少的病了。
“我瞧著霍先生有點眼熟。”
“眼熟就對了，春節有沒有和家裏人去看電影啊。”
按摩師啊了一聲，他不認識明星，有些都叫不出名，霍忱就是其中一員，難怪覺得眼熟呢，看了個片子，對對對就是裏麵那人。
“難怪眼熟。”
“長得好吧，我眼光好吧。”寇熇歪著頭求讚。
“好。”
霍忱咬著牙抬了下頭，疼的！
實在是太疼了。
他也不喜歡這種，不是寇熇拉著他來，他才不來。
“疼啊？那師傅手勁小些。”
寇銀生開口；“按摩就得力道到位才行，輕飄飄的還按摩做什麽，吃的就是這個手勁，不用聽她的，什麽都不懂，就會在這裏嘰嘰喳喳的。”
寇熇的手落在霍忱的頭頂，那意思我幫不了你了，老寇看樣子要把你往死裏弄！
無聲無息透個話，要是撐不住了你就喊我，我來救你！
霍忱心裏也這個氣啊，活活被氣笑的。
寇熇她爸真的是每分每秒的拖後腿，毫不遮掩的那種不喜歡。
心想，我將來生個女兒，我肯定不會你這樣！
“師傅，你正常按就行。”霍忱開了口。
不就是疼，能有多疼。
媽呀！
是真的疼啊。
“他這什麽情況？我聽見響了。”寇熇一激靈。
這可不是亂按的，按摩怎麽變成給亂弄呢，她可是聽說有些亂按都給按癱瘓了。
寇銀生沒好氣，你爸都按了多少年了也沒出過什麽事兒，怎麽輪到你男人按一下，響一聲都不行了呢？
這是親生的女兒嗎？
整理整理扣子，就出了門，站在門口還不肯走。
“怎麽了呀？”方敏不解。
什麽東西沒拿出來嗎？
寇銀生一眼一眼往裏麵瞪，一眼一眼往裏麵瞟。
“走吧。”方敏去拉他的手。
“臭丫頭！”
隻會關心你男人，你爹還活著呢。
老寇又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得作妖，晚上一塊兒吃飯臉色就不太好，一桌子素菜，一點葷腥沒見。
不見就不見吧，結果那菜裏麵都沒有油。
寇熇拿著筷子夾了兩口，實在沒忍住，“我最近瘦的多都讓我多吃點，吃不飽沒力氣幹活啊。”
這減肥時期這樣吃她還能理解，可她現在不減肥啊。
方敏把臉埋進碗裏隻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她不想參與啊，晚飯是寇銀生交代做的，交代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不允許加油，就是要水煮菜，這是為了難為誰，可想而知。
“我看你挺胖的。”寇銀生懟女兒。
“我胖？我都瘦成這樣了。”最近健身都不去了，就怕自己結婚那天太瘦不好看，臉上沒有多少肉。
“我說你胖你就胖。”老寇去夾窩窩頭，自己有一套自己的理論：“晚飯吃那麽好做什麽，吃過以後就不運動了，早飯才應該有肉有湯有菜，晚上隨便吃吧。”
“那行吧，你追求健康，我倆就算了。”寇熇放了筷子，他昨天喝酒喝的，早中飯都沒吃，晚上再吃那個，那一點營養也吸收不到啊：“我去煮碗麵，你吃嗎？”問霍忱。
“吃，我不要辣的，你也少吃辣的，你濕疹沒好。”
她那濕疹總複發，完了這人還不忌口，總得叫人訓兩句才行。
“嗯。”
起身就進了廚房。
寇銀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筷子摔到了那碗清湯裏，起身就回房間了。
方敏嚇了一跳。
因為看出來寇銀生是真的生氣了。
但生氣的原因吧……
她覺得這樣不好，總和女兒較勁，這遲早不是要起戰爭。
摔了筷子他走了，那剩下的人怎麽吃飯呢，勉強擠出來一絲的笑；“他今天和我生氣來著……”
怕霍忱多想。
女婿是門上客，是嬌客，按道理不能這樣對待的。
原本小兩口子感情挺好，你從中間插一杠子你說那感情受不受到影響？一次兩次就得了，次次如此，叫人怎麽理解？
寇熇做完麵回來，果然她爹離場了。
方敏也不在桌子上了，她推著碗到霍忱那邊。
“吃吧。”
霍忱也覺得頭疼。
寇銀生在屋子裏還在發脾氣，直接就放狠話了，“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方敏勸他消消火：“還有三天寇熇就結婚了。”
“我不參加。”
說什麽就是要走，原本就沒瞧上現在被寇熇氣狠了直接幹脆偽裝都懶得裝了，我不給你麵子，你能拿我如何？
你不認我，那有本事就別認。
“收拾東西！”
方敏哪裏還敢勸啊，隻能去收拾，這個時候是一句話都說不上，腦海裏想著誰能來救救場呢，真的不參加那就是打小熇的臉了，她認為多大的事情都不該在這種場合缺席。
寇熇吃一半，也摔了筷子。
啪！
筷子直接飛了出去。
傭人過來給她送辣椒油，結果一看那筷子嚇了一跳。
霍忱眼皮兒都沒抬；“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麽，好好吃飯。”
寇熇覺得心口燒了起來。
她也兩餐沒吃，餓的夠嗆，也想哄老爸開心，可真的覺得差不多就得了，別一直鬧騰了。
明明知道都改變不掉任何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鬧騰呢。
坐在椅子上生氣。
“筷子撿一撿，把麵吃了，吃飯還生氣。”
“我不吃了，吃不下去。”
寇熇拉開椅子起身。
“去哪兒啊？”霍忱問她。
“我出去透個風。”
就是生氣！
給了霍忱這麽多次的難堪，上次的那個大難堪她也沒講什麽，委屈就委屈了她負責哄就行了，結果老寇還是覺得不行，還要進行攻擊，那她的麵子擺在哪裏啊？
她又不是死人。
要出門霍忱把大衣給她披上，陪著她出門去逛了一下，拉著她手：“別替我委屈，我和他的事兒我們倆解決。”
“怎麽解決啊？”
“那也不用你氣成這樣。”
“霍忱……”
“好啦。”
霍忱不願意看見她生氣，事兒吧看怎麽想，他現在對這種事情不會太生氣，生氣也沒用，畢竟是長輩，你是無可奈何的，又是寇熇唯一的父親也不可能說不走動，那願意怎麽發脾氣就發唄。
“你回去吧，回你奶那去吃飯。”
“行了行了，別氣了我和他談談。”
把她強行摟進懷裏，寇熇不幹，霍忱力氣到底是比她大，不幹也不行。
“聽話聽話。”
從外麵回來，那已經坨掉的麵他又吃了，不太願意浪費糧食，吃完以後去書房找了寇銀生。
敲門一直等不到答複就推門進來了。
“我想和您談談。”
“沒談的必要，我就這麽告訴你，我沒瞧上你，我也不喜歡你，我就是覺得她嫁了你委屈了，這條路也並不是我為她選的，我養的孩子我知道，她明明可以走得更好，是你絆住了她的路，你就是路上的那個絆腳石，你就是看這種存在，你該高興你該得意的，你有辦法叫寇熇聽你的話，那是她傻。”
寇銀生撕掉了彼此之間的最後一層保護膜。
他明明白白地告訴霍忱，我何止是看不上你，我還瞧不起你，你跟你那個家我半隻眼都沒瞧上。
霍忱無話可說了。
說成這樣還說什麽呢。
訓他，他聽著就是了。
可惜沒的談，被人從裏麵給轟出來的。
霍忱回了他奶家，寇熇和她爸鬧的也很僵，父女倆晚上在家裏大吵了一場。
這是多少年都沒出現的場景了。
方敏的心髒病都要被嚇出來了，她沒瞧見過這樣的寇熇，也沒瞧見過這樣的寇銀生。
寇銀生是根本就沒瞧上過霍忱，更何況說從內心裏去喜歡，各種貶低的詞陸續出口，他認為寇熇缺心眼，你喜歡一個男人不是不行，他有能力有什麽都行，養在外麵，他這樣的沒有資格登堂入室。
話說的太難聽，以至於引起了寇熇的反感之心。
“他是靠女人起來的，那你呢。”
寇銀生當時聽見這句話，這是暴擊啊。
真的就是暴擊。
他這麽大的歲數了，除了那年中寰的危機，其他的時候沒這樣傷過心，被獨生女強按著認罪。
別人沒有說這話的資格，但寇熇有啊，她是她媽的女兒。
寇銀生不認為自己是靠女人發家的，他娶寇熇她媽的時候不存在說要靠女人翻身，他們隻是遇到了適合的伴侶。
臉色越來越青。
眼淚差點都被氣出來了。
真的到了這個年紀還能讓你流淚的隻有你的孩子！
她不聽你的，還用刀還戳你的心。
白養了！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真的是白養了，就為了一個外姓人，就為了一個男人。
方敏給寇鶴爍去電話，實在沒辦法了，繼續鬧，場麵會難看的。
寇老七心想怎麽又來了？
這都多大了，還幹架呢。
下了車往裏跑，到了門口又晃晃悠悠裝著沒什麽事兒經過的樣子，一進客廳那父女倆正在瞪眼呢。
老七心裏咯噔一聲，這臉色都這麽難看？
寇銀生想笑，可實在笑不出來。
“結你的婚去吧，愛你的男人去吧，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是真心對你的，其他的人付出的都是虛情假意。”
愛吧，好好愛吧。
扯扯唇角，轉身叫方敏：“叫司機送我們回去。”
“這是怎麽了呀，我來了就要走了呢……”寇鶴爍趕緊出聲兒。
這好好的為的又是哪門子啊？
寇銀生堅持要走，誰都留不住，方敏隻能跟著他走，走的時候看了寇熇一眼，這可怎麽辦啊，鬧成這樣。
霍忱會不會往心裏去啊？
之前明明都太平下來了，不是都接受了嘛，這是為嘛啊。
寇鶴爍開車送他們走，留不住的。
寇熇結婚前兩天，寇銀生突然離開上中了，回到b城就沒打算再回來。
這個孩子他就當白養了吧。
方敏因為這事兒上了極大的火，潰瘍犯了，一說話就嘴疼。
偏偏於嫣還跟著湊熱鬧。
“……她為了一個男人連她爸都不要了……我要是這個時候下手，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是我的了……”
嗬嗬。
方敏閉閉眼睛。
“你少說點廢話吧。”
“媽，我講人認真的，你說我對他好點怎麽樣？”
方敏的嗓子也疼了，臉更疼。
就這孩子的想法，也不知道看什麽書還是看電視劇看的，成天就想那些不靠譜的。
“他是你繼父，你對他好點是應該的。”
“是吧是吧。”於嫣來了精神。
她覺得她媽這樣說，也是讓她努力點。
她奶太讓她生氣了，以後她也不打算回去了，在繼父這裏好好表現，然後狠狠搶寇熇一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