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兩輩子加起來楊喜也沒有進過賭場,倒是看見過人打麻將撲克,不過是左鄰右舍的鄰居們湊一起消遣娛樂罷了。


    現在好了,跟著某權貴的腳步,不但可以進出賭場這種墮落的場合,貌似說不好以後還可以去青樓之類的煙花場所開開眼,憑她楊女俠女扮男裝的功力,勾搭個花魁探花之類的,也說不定。


    不過一進入賭場,楊喜YY的心情就沒了。


    隻見一間很是寬敞的廳堂,人山人海地擠滿了人,吆五喝六人聲鼎沸,這哪裏是什麽那種現代的高級賭場,根本就如菜市場一般。


    而來來往往端茶倒水伺候的夥計,則飛速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穿著暴露的女侍者,更是連影兒都米有一個,幻滅啊幻滅。夥計一個個雖然腿腳靈便,但是長的卻實在有些普普通通,這讓本來對好歹豪門出身的六公子出入的地方還有些幻想的楊喜,差點兒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更讓她惱火的是,一眨眼兒,居然把羅六公子給跟丟了,蹤影皆無!


    楊喜站入口處把全場掃描了一遍,木有還是木有。


    她還真不信了,羅六公子能鑽了地縫或者耗子洞了不成!找,繼續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廝揪出來,豈有此理,居然敢在姑奶奶眼皮底下玩失蹤,當她楊女俠的火眼金睛是說著玩兒的麽!


    於是楊喜開始在大廳中遊蕩起來,除了要找出羅大官人,還有那位老板娘,結果找了一圈兒,失望地發現,別說 女人,就是連隻雌性的昆蟲都沒發現,當然,她自己除外。


    楊喜順手從兜囊裏掏出一小塊銀子,順手塞給路過的一個夥計,小夥計倒也見慣了這個,當即笑臉相迎:“哎呦,公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喜漫不經心地道:“小哥請了,本公子初來京城,也算去過不少地方,發現還是你們的賭場熱鬧,不知貴老板是哪位,在下很想去拜訪一番,不知方便否?”


    楊喜說話的態度矜持中帶著幾分倨傲,神色凜然,不卑不亢,一副高深莫測的派頭,要是臉蛋不是那麽粉嫩,身形不是那麽柔弱,皮膚不是那麽溜光水滑,估計說服力能更大一些。


    小夥計也是個人精,這種地方,絕對不盛產傻瓜,遂轉了轉眼珠兒笑著道:“公子言重了,我們店雖然在京城也算有些名氣,但也不敢當公子美譽,至於老板麽......不瞞公子說,老板一般不來這裏,若公子要找管事的掌櫃說說話兒,小的倒是可以效勞代為通傳,不知公子......”


    楊喜冷笑,這種地方的老板,背後必然是有些靠山的,當然不會輕易麵見一個自動送上門來來路不明的人士,不過麽,楊喜冷笑:“不在是吧,哼,那就去找,如果一個時辰之內本公子見不到老板,你這賭場就不要開了,不信的話,你們倒是可以試試本公子說話靈驗不靈驗!到時候別怪本公子醜話沒有說在前麵!”


    楊喜說完也不搭理這小夥計,一甩袖子把身邊一個坐椅子上喝茶一身錦袍的賭客給掃一邊兒去了,她自己則悠然落座,而那一臉略腮胡子的賭客則有些迷迷瞪瞪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剛剛自己不是坐的好好的,怎麽忽然之間就挪了位置,坐地板上了,難道自己晚上喝多了?


    小夥計愣了愣,在銀記做了這麽多年,還真沒遇上敢上門叫板的人,自家的靠山他這個老人也算略知一二,自然底氣足的很。可看眼前這位小公子,不管來路如何,眼睛也算毒辣的小夥計倒是看出來了,最起碼露出這一手表明身手相當了得,還真是有些不好惹的。


    看來這事兒還真得跟老板娘回報一下,不然真發生什麽事,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了。小夥想到這裏計訕笑著道:“公子請坐,請喝茶嗬嗬,小的這就去找管事過來,您稍等稍等......”


    楊喜看也不看那小夥計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噗!


    大怒“這是人喝的麽,簡直是猴尿一般的東西!豈有此理,趕快叫你們老板過來,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慢了一點兒,少爺現在就砸了你們的店!”


    喝了一口茶,某女俠頓時化身紈絝,比龐煜那紈絝還不如,人家最起碼也就欺男霸女,她倒好,一口水喝不對勁兒就要打砸搶,太惡劣了!


    哪裏蹦出來這麽個混世魔王啊,他們開的是賭場,又不是茶樓,太不講理了,嗚!小夥計再也不敢耽擱,飛速跑去大廳的一角,推開一個小門進去了。


    楊喜一看,哎呀,有門兒!她早看見大廳的四周不少小門,估計是單間比較高級的賭局之類的,因為數目不少,也不能確定那間,現在好了,小夥計一受刺激,自動自覺地帶路了,自己還客氣什麽。


    楊喜忙起身剛要過去,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四個彪形大漢,前二後二,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眼看看,這個伎倆也熟悉,電影電視都演過,想必是剛剛小夥計隱蔽地通知了賭場保安有不速之客來著,這四人塊頭雖大,楊喜倒也看不在眼裏,冷冷地道:“滾開!”


    四個大漢巋然不動,這些可都算見過血的本地大痞子,專門給賭場看場子,別說楊喜這樣兒的小紈絝,就是再囂張些的權貴子弟,他們也不懼,反正賭場老板後台硬紮,有事自然有人出麵收拾殘局。


    楊喜也不跟他們幾個嘍囉廢話,抬腳一個蓮花老太太經常踢她的無影腳,把眼前正好擋路的大漢掃一邊兒去了,轟然一聲,大漢一個沒站穩,撞翻兒了最近的賭桌並好幾個賭客,一時之間怒罵之聲不絕於耳。


    而楊喜,等三個大漢瞪著眼睛想找這窮酸的晦氣時,人已經不見了,早跟遊魚似的鑽了出去,直奔那小夥計進入的房門。


    好在廳堂夠大,一個個賭徒精神亢奮,這邊一隅的騷亂很快平息,沒有波及太大,而楊喜已經到了那扇門前,又是一記無影腳,轟然踹門而入。


    結果傻眼,進了這道門,裏麵還有一道門,而且,外麵有兩個精悍的大漢守著,明顯不是善地。


    兩個大漢一看有人不識好歹地闖入,頓時嚴陣以待渾身肌肉緊張蓄勢待發,其中一個低喝:“什麽人!膽敢私闖禁地,找死!”


    楊喜一身衣物,實在說不上怎麽名貴,糊弄小夥計,也就是靠的淡定倨傲的氣質,這玩意兒她也是看多了羅大官人和野蠻師姐為人處世的情形,自動揣摩的,倒也照貓畫虎,裝的有七八分神似,最起碼糊弄不知情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再說,這世上沒點兒能耐敢不看場合口出狂言的人,還真不多,而楊喜,無疑是屬於有能耐的那種,女俠麽,鬥不過逃之夭夭總還是可以的吧。


    捅大了簍子,還有羅大官人和三位老太太罩著,她要是還畏畏縮縮膽小怕事讓人欺負,豈不是對不起三位老人家的養育栽培之恩,還有碰上個權貴男友的狗屎運氣。


    看吧,自己可是比龐煜那小子更有欺男霸女的資本,錯了,是欺女霸男。


    所以這兩個門衛不把楊喜放在眼裏,無論看楊喜的衣著還是體型,他們都有藐視的理由。


    楊喜看了兩人一眼,沒什麽表情地:“你倆讓不讓開,不讓我可要打耳光了。”


    剛剛已經動腳了,這回動手也沒什麽,反正都動了,結果一看兩個門衛的譏笑的神色,楊喜也不廢話,萬一裏麵的狗男女聽見聲音做好了準備,自己豈不是白來了。想到這裏腳下輕點就想過去打人,反正打了也白打不打白不打,賭場還能有什麽好銀麽。


    結果兩個大漢身後的門忽然從裏麵被打開了,一團紅雲從裏麵飄了出來,隨著香風撲麵魔音入耳:“哎呦,這是哪位公子這麽賞臉來看奴家啊,奴家真是三生有幸啊嗬嗬嗬......”


    別說看清楚人,就是聞著香風聽著柔媚肉骨的聲音,是個男人恐怕都要酥了骨頭,楊喜也酥了,是牙齒......好雷啊,這場景貌似後世妓院老鴇子的經典台詞啊。


    再看人,兩個大漢很識相的左右散開,楊喜定睛一瞧......金......鑲玉!


    怎麽瞅怎麽想龍門客棧裏麵張曼玉版的金鑲玉,臉蛋身材還有那妖嬈的舉止......楊喜不自覺的又露出看花蝴蝶時的那種色迷迷的眼神兒了。


    這讓原本戲謔地看著楊喜的紅葉愣了一下,難道老娘看錯了?這家夥是個男的,不會吧,憑老娘的毒眼,幾乎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一時之間紅葉有些不確定了,正了正顏色,略顯遲疑地道:“不知這位小公子何事大駕光臨啊,如果夥計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奴家這廂賠禮了。”在商言商,和氣生財,能不動幹戈還是不要輕易惹事的好,對麵這位小公子雖然唇紅齒白身材孱弱的,但是氣質卓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眼睛真是毒啊,一般人真看不出來某女俠的王霸之氣。)


    楊喜盯著一身紅衣的妖嬈女人,不動聲色地道:“你是此間的老板娘紅葉?”


    “呃......正是奴家,不知公子您......”紅葉更是心裏犯嘀咕,剛剛小二跑進來找她說有人要搗亂她還沒在意,沒想到真有人。自己好像不認識這位小爺吧,憑自己的記性,這麽飛揚跋扈(楊喜,你哪隻眼睛看見姑奶奶跋扈了,奴家很低調的知道不!)的人物,應該過目不忘才對。


    楊喜擺手,怎麽看這位羅大官人的紅顏知己紅葉老板娘,沒有二十五六也有二十七八了,如果是保養得宜的話,三十出頭也是有可能的,難道羅六那廝喜歡姐弟戀?


    “我姓楊,羅通在裏麵吧!”倒要看看,那廝如何說法,她可不想跟這女人在外麵墨跡,要是真有什麽曖昧,哼!


    紅葉恍然,這回倒是確定了,雖然對麵的小公子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豐滿的胸前逡巡,但是語氣卻泛著醋味兒,無疑是個女子了。


    想到這裏紅葉更是笑的滿室生春,雖然不知道對麵這位是羅六郎的什麽人,但是無疑也是非富即貴了,遂存了逗逗楊喜的心思:“哎呦,羅通是誰啊,奴家不認識,姑娘可否明示啊?奴家其實就是個本分的生意人,姑娘找錯地方了咯咯咯......”


    揣著明白裝糊塗,楊喜看她忒不順眼,尤其那個笑聲,帶動著胸前波濤洶湧跟顫動,就跟那女人胸腔裏麵裝了發動機似的,一個弄不好怕是會破紅衫而出土。


    看的人直眼暈,一想到羅六那廝有可能暈了不少年頭甚至目前還在暈著,楊喜氣就不打一處來。


    伸手就從靴筒裏抽出小餐刀,兩個門衛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兒,老板娘已經被楊喜揪著領子,甚至刀子也......擱到老板娘讓人流口水的胸脯上了-_-|||


    “不認識是吧?不在是吧?好啊好啊,小爺我多日沒看見女色了,今天正好拿你這個本錢足的開開葷。聽說,這玩意兒燉花生牛奶豐胸,正好小爺府上一幫子通房丫頭可以拿來補補身子,嘖嘖嘖,很大啊,不知道夠不夠用,你說,先割左邊的呢還是右邊的......”


    楊喜一邊眯著眼睛威脅這豔麗的老板娘,一邊用小餐刀在紅葉胸前比劃著,仿佛在看哪個桃子熟了摘哪個,而不是活生生長在人身上的東西。不過倒也掌握了力道,沒有把這女人的衣服劃破,不然就不是威脅,而是此果果的調戲了。


    兩個門衛一看臉色大變一左一右就要動手,被楊喜一瞪:“我勸你倆還是老實點兒的好,不然本公子一個哆嗦手一動,你家主子的一個咪咪就說不定掉了,這可就不能怪我,誰讓你們嚇唬小爺嘿嘿嘿。”


    紅葉臉色微變,當即喝退了兩人。她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是有幾下子功夫的,更兼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這魚龍混雜的行當裏混的風生水起多年。


    可剛剛居然沒看清楊喜如何就到了自己麵前,甚至沒等她有所反應,就被人擒住了,尤其胸前的森森涼意透骨入髓,愣是讓她沒敢動彈。


    這小餐刀,到楊喜手裏算是墮落了。想人家自從誕生以來,不知道幹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偉業,比如刺殺個君王將軍什麽的,可是赫赫有名啊。


    現在好了,除了要當菜刀用用,居然還淪落到了在女人胸部爬來爬去的地步,還不讓深入了解內情,豈是一個委屈了得。


    (小餐刀:時也命也,好刀不提當年利,刀落平陽被豁牙欺啊,嗚~,一世英名,就這麽米了。)


    紅葉臉色變了幾變,饒是她也是個見過風浪的,也禁不住有些緊張,她可是比誰都了解,失去理智被嫉妒心蒙蔽的女人(楊喜,說誰呢說誰呢,說誰嫉妒,切!前世看多了大波女人,你這個,頂多國產名牌,跟外國野貓的大品牌比起來,差遠了!若不是因為羅六那廝,姑奶奶才懶得搭理你!),有多麽可怕。


    所以很快調整情緒鎮定下來:“姑娘既然找羅公子,就請跟奴家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因為一時好奇吃了這姑娘的掛落,估計也是白吃,這煩惱還是扔給羅六郎去吧,反正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這小姑娘要是見了羅六郎和趙公子還能這麽囂張,那她可就真的要佩服她了,認識這麽多年,她還真沒見過有女人敢跟羅六郎叫板的嘿嘿嘿。


    紅葉不無幸災樂禍地想著,轉身去開門。


    楊喜倒也不怕這女人搞鬼,鬆了手順便在人家紅衣服上磨磨小餐刀:“恩,這就對了,女人麽,就該乖巧聽話才招人疼,帶路吧。”


    紅葉:“......”


    既然你知道還這麽粗魯野蠻,糊弄鬼呢吧。


    紅葉也不廢話,幹脆地打開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楊喜也不跟她客氣,抬腿就邁了進去。


    結果,喵的,不帶這樣兒的,這到底是禮物盒子還是什麽鬼地方啊,迎麵不遠又是一道門,兩個大漢同樣守著門口-_-|||


    不過這回有了老板娘帶路,倒也沒人阻攔,進了這道門,裏麵是個幽雅清靜的小院子,花木扶疏間一個小亭子裏麵有兩人正在對酌 ,不正是羅大官人和......狗屁老鄉趙佑麽!


    此時老板娘似乎也恢複了底氣,一步三搖地扭著走了過去:“哎呀六公子二公子,這位小姑娘要找你們,奴家實在攔不住差點兒血濺當場呢嗬嗬嗬......”


    言語婉轉嫵媚,哪有剛剛受驚的小模樣兒,儼然是風流人物見慣場麵的女子,看的在她後麵的楊喜更加火大。


    羅通一抬頭也看見楊喜了,愣了愣:“你怎麽來了?”


    楊喜陰沉著臉,一指趙佑:“我來找他晦氣!”


    趙佑很配合地一哆嗦,酒水撒了一桌子,心裏哀號,娘唉,怎麽碰上這個魔女了,要死了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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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吧^_^,要粉紅↖(^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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