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白衣年輕人感到絕望的是,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有報官的意思,紛紛指著他低聲議論著,臉上無不流露出厭惡的神色。


    當章皓現身證明了李宏宇的身份後人們就已經知道了白衣年輕人是個騙子,因此誰會去幫這個可惡的騙子,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去得罪馮二爺?


    白衣年輕人並不認識章皓,所以他自然不知道章皓與李大學士之間的關係,如果清楚的話現在哪裏還有反抗的心思,早就開口求饒了。


    “拖下去!”馮二爺見白衣年輕人現在還在裝腔作勢,鄙夷地望了他一眼後向那幾名大漢擺了一下手,不想再看見這個令人作嘔的家夥。


    兩名大漢聞言立刻一左一右地架著白衣年輕人的手臂,將其倒拖著向房門走去,沿途的人們紛紛自動向兩旁閃避。


    “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呀,小的隻想騙點兒吃喝而已,絕無冒犯二爺之意,二爺大人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白衣年輕人見無人理會他的求助,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他哪裏受到了那些折磨,連忙奮力掙紮著,口中大喊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傲慢和風度。


    “哼!”


    馮二爺聞言頓時冷哼了一聲,今天如果不是遇上了李宏宇和韓文魁的話他可就要被白衣年輕人給騙了,被騙了錢財事小關鍵是他丟不起這個人,因此心中對白衣年輕人無比痛恨,怎可能會饒了他。


    “哥,哥,你可要救我,我與雅兒情投意合,她不會願意看見我受罪的。”見馮二爺態度強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白衣年輕人的心猶如陳到了冰窖,轉而向立在馮二爺身旁的藍衫公子求助。


    “呸,你也配提起雅兒,你這個無恥之徒,等著受到報應吧!”藍衫公子冷笑了一聲,他恨不得把白衣年輕人千刀萬剮,因此怎會去救他?


    “救命呀,殺人了!”白衣年輕人的臉上頓時流露出絕望的神色,顧不上許多,衝著四周的人們大聲喊道,褲襠處濕了一片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水,看樣子是下尿了。


    現場眾人見狀紛紛搖著頭,暗中鄙夷白衣年輕人的為人,不僅是個可惡的騙子而且還貪生怕死,以至於當眾出醜。


    “唉!”藍衫公子不由暗自歎了一口氣,如果他的小妹知道她愛上的是這麽一個不堪入目的冒牌貨的話,想必心中萬分痛苦。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多端的白衣年輕人還是未能逃脫法網的製裁,必將為其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事實也正是如此,由於白衣年輕人不僅打著李盛的旗號騙取了大量的錢財,而且還騙奸了數名良家女子,使得兩人為情自殺。


    故而,白衣年輕人犯了詐騙和騙奸婦女的罪名,單獨一項都足夠他砍了腦袋,兩項加在一起的話使得其得以“幸運”地被判處了極刑,被廣州府府衙判為“淩遲處死”,以儆效尤,被百姓們視為大快人心。


    白衣年輕人被拖走後,現場看熱鬧的人相繼議論著散去,今晚他們可謂是物所值,得以親身目睹天下第一才子新曲的誕生,實在是一種難得的榮幸。


    馮二爺讓人撤換了酒席,招呼李宏宇、韓文魁和章皓等別人落座,既然大家好不容易在他的場子遇上了那麽他自然要盡地主之誼了。


    本來,馮二爺還邀請了那名藍衫公子入席,不過藍衫公子心中正在悲傷,況且又是一個外人,故而婉拒了馮二爺的邀請,改日將備下酒席感謝李宏宇和韓文魁、馮二爺等人。


    按照道理,章皓是朝廷命官,李宏宇和韓文魁等人隻是有功名而已,而除了李宏宇以外的人的功名都是捐來的,故而章皓自然應該坐在座。


    不過章皓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能在李宏宇麵前坐座,故而把座讓給了馮二爺,畢竟馮二爺是此次酒宴的主人。


    馮二爺自然不清楚章皓這樣做的用意,推脫了一番後見章皓態度堅決隻好坐了座,章皓得以居於次席。


    由於大家都是熟人,故而酒宴的氣氛非常熱烈,大家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十分熱鬧。


    青荷等姑娘們得以留下獻藝,載歌載舞,把氣氛烘托得非常歡快和喜慶,一派歌舞升平的歡樂景象。


    李宏宇身為天下第一才子,自然是眾人輪番敬酒的對象,如果有人仔細留意的話會現章皓隻跟李宏宇喝了一杯,然後有意無意地就給李宏宇擋酒。


    在那些青樓的姑娘們裏,此時最為開心的莫過於青荷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宏宇就是李盛,無意中就跟天下第一才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名字被李宏宇所改。


    尤為令青荷感到開心的事情是,李宏宇先前的態度表明他將給她作一曲子,這足以令其餘的人羨慕不已,能擁有一李宏宇特意而作的曲子絕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是每個青樓女子夢寐以求的憧憬和期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不勝酒力的李宏宇被韓文魁送回了住處,本來李宏宇應該在青樓睡一晚上的,不過李宏宇前來赴韓文魁的酒宴之前就表示晚上不在外過夜,韓文魁自然要尊重他的決定。


    青荷擔任起了在馬車上照顧李宏宇的重任,李宏宇枕在她的腿上酣睡,這使得青荷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望向李宏宇的眼神中柔情隱現。


    “青荷姑娘,你可知道去年花魁大會的榜眼?”


    坐在車廂斜對麵的韓文魁注意到了青荷望向李宏宇柔情似水的目光,他混跡歡場多年自然清楚青荷的心事,說實話很難有女人不被俊朗儒雅、才華橫溢的李宏宇吸引,隨後笑著問道。


    不過,李宏宇並非那種四處留情的浪子,故而韓文魁覺得有必要提醒青荷,李宏宇與她之前並無瓜葛,讓其知難而退。


    “韓爺,您是說幽蘭姑娘?”


    青荷聞言不由得望向了韓文魁,她自然知道去年花魁大會的三鼎甲了,於是嬌聲說道,“聽聞幽蘭姑娘是一名絕美女子,有傾國傾城之貌,以微弱的劣勢惜敗於紫凝姑娘。”


    “幽蘭姑娘自從花魁大會後一直與李老弟在一起,兩人可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韓文魁聞言笑了笑,故意不動聲色地說道。


    “幽蘭姑娘與李公子在一起了!”青荷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隨後神色就是一黯,韓文魁說的沒錯,才子佳人曆來都是一對兒,她又如何能與才貌雙全的幽蘭相比呢?


    閉目小憩的李宏宇自然聽見了韓文魁與青荷之間的這番對話,嘴角禁不住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韓文魁為了使得他在外麵少一些桃花債故意用幽蘭逼得青荷知難而退,這樣也好,省去了他不少麻煩。


    “這是怎麽了?”


    當李宏宇被兩名大漢攙扶著進了住所的院子時,在大廳裏等候著的楊憐兒、幽蘭和山下櫻子不由得關切的迎了上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雖然現在夜色已深但李宏宇不回來她們又如何睡得著?


    “李老弟喝醉了。”韓文魁笑著向楊憐兒三人說道,“不礙事,睡上一覺就好了。”


    “韓員外,有勞你送盛哥回來了。”楊憐兒和幽蘭連忙從那兩名攙扶李宏宇的大漢手裏接過李宏宇,一邊一個架著他手臂,然後楊憐兒微笑著向韓文魁道謝。


    “憐兒姑娘這就見外了,我與李老弟是忘年之交,這點兒小事兒何足掛齒,李老弟就交由幾位姑娘照顧了。”韓文魁聞言笑了笑,向楊憐兒三人一拱手後領著身後神色黯然的青荷離去。


    青荷原本家中隻有幽蘭一人等著李宏宇,結果驚訝地現竟然有兩名年齡看上去她還要小上一些的美貌少女和一名俊俏的小姑娘在等候,心中僅有的一絲期望頓時化為了泡影。


    顯而易見,青荷單論容貌就比不過楊憐兒和幽蘭,這可是她最為倚重的優勢了,結果在楊憐兒和幽蘭麵前不堪一擊。


    更何況那個叫“蓮兒”的姑娘除了與李宏宇的關係更親近外,而且好像與韓文魁也有著不錯的交情,這可就不是她所能比擬的了。


    至於山下櫻子,雖然小小年紀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長大了說不定比幽蘭更美。


    說起來,韓文魁與楊憐兒也是老相識了,當年楊憐兒女扮男裝參加海外貿易專營權競拍時,韓文魁與她和李宏宇坐在同一桌,他也是世上少數幾個清楚楊憐兒是漕幫小公主的人。


    “盛哥,那個跟過來的姑娘怎麽回事呀?”等把李宏宇扶進了臥房,楊憐兒忽閃了一下美麗的雙眸後笑盈盈地問向了醉醺醺的李宏宇,她身為女人自然能看出青荷的失落。


    “送我回來而已。”


    聽了楊憐兒的話後,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宏宇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微笑著向楊憐兒和幽蘭、山下櫻子說道,免得讓三人誤會他在外麵拈花惹草,他肯定不會在外麵喝醉,以免誤事。


    “今天遇上了一個冒我之名行騙的騙子,雖然將其給抓住但心中卻頗為不是滋味。”隨後,李宏宇語峰一轉,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件事情如鯁在喉使得他不吐不快。


    “出了何事?”楊憐兒和幽蘭、山下櫻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嬌聲問道,她很少見到李宏宇如此黯然的樣子。


    “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李宏宇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藍衫公子的妹妹雅兒之死感到痛心疾。


    “這種人實在是可惡之至,如果我遇到的話一定殺之後快!”


    楊憐兒聞言麵色一寒,冷冷地說道,身為女人她自然同情雅兒的遭遇了,可憐的女孩根本不知道遇上了騙子,稀裏糊塗地就自盡而亡。


    “不說這事兒了,官府自會處置。”李宏宇聞言強打起精神,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向楊憐兒說道,“憐兒,你準備一下,後天跟我去一趟澳門,我要去見葡萄牙人!”


    “嗯!”楊憐兒聞言點了點頭,臉上不由得浮現出興奮的神色,她在揚州海關司辦的學堂學的東西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幽蘭無奈地笑了笑,她也想跟著李宏宇一同前去,不過楊憐兒接受過海關司學堂的培訓不說而且還會了那些紅毛夷的語言,故而她隻能眼睜睜地錯失這個機會,暗地裏下定決心要奮起直追,否則的話豈不是成為了隻能看不能用的花瓶?


    山下櫻子倒無所謂,反正她現在年齡還小李宏宇肯定不會帶她去澳門,故而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計劃著跟幽蘭逛廣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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