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蘭和山下櫻子等人疑惑地注視下,李宏宇與水師船隊旗艦上的人用旗子不停地進行著交流,看得眾人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李宏宇那些動作的含義。


    “他們已經同意,讓我們這艘船跟著他們去上海縣,其餘的船隻返回。”


    終於,李宏宇忙活了一陣後停了手裏的動作,微笑著向幽蘭和山下櫻子等人說道,經過剛才的溝通水師船隊旗艦的將領同意放其他船隻回航。


    李宏宇知道那名將領現在心中肯定充滿了疑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旗語可是水師特有的一種交流方式,所選旗兵都是千挑萬選的可靠之人,外人根本無法知曉。


    然而,李宏宇卻從容不迫地用旗語跟那名將領交流,想必那名將領心中感到異常震驚,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他哪裏能想到用旗語的人是創立了旗語的李宏宇?


    李宏宇的話使得眾人禁不住鬆了一口氣,心中對李宏宇是頗為欽佩,除了幽蘭外誰也想不到李宏宇竟然能知道明軍水師的聯絡方式。


    “看,他們的陣型變了。”就在李宏宇跟相送船隻上的人告別的時候,立在他身旁的一個大漢不由得指著遠處的水師船隻高聲說道。


    李宏宇聞言抬頭望去,隻見水師的船隻正在海麵上變換隊形,由原先的兩橫隊隊列逐漸變成了兩縱隊隊列,嘴角隨後流露出一絲笑意。


    橫隊隊列在海上是進攻的陣型,而縱隊隊列除了是普通的行進隊形外還有致敬的意味,看來水師船隊旗艦上的那名將領知道他在船上。


    為了便於觀察戰場形勢,新軍和水師的中高級將領都配有可伸縮的單筒“千裏鏡”,也就是人們後世常說的望遠鏡,因此旗艦上的那名將領很顯然是通過千裏鏡看見了他並且認出了他的身份。


    否則的話,水師船隻絕對會擺出警戒的隊形,而不是這種普通的行進隊形。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在航行中雙方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也方便李宏宇行事。


    麵對水師船隻忽然之間釋放出的善意,雞籠港的人頓時一頭霧水,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帶著心中的疑惑啟程返航。


    幽蘭的臉頰上浮現出激動的神色,除了李宏宇外她是唯一一個明白其中緣由的人,這無形中印證了李宏宇的身份。


    雖然幽蘭早就知道李宏宇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大學士,可因為李宏宇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儒雅的樣子,再加上兩人之間關係親密,所以感覺不出來李宏宇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如今見到明軍水師的船隻在海麵上列陣歡迎李宏宇,幽蘭這才對李宏宇的權勢之大有了一個清晰的體會。


    幽蘭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山下櫻子一直暗中留意著她的反應,從她驚喜而興奮的神色中山下櫻子似乎明白了什麽,不由得好奇地望向了李宏宇,意識到李宏宇的身份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


    在李宏宇的示意下他所乘坐的船隻迎著水師船隊而去,水師船隊的旗艦停在船隊的最前方,等待著李宏宇一行的來臨。


    不久後,李宏宇乘坐的船隻在距離水師旗艦數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方都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船上的情形。


    李宏宇一眼就認出了水師旗艦船甲板上孤零零地立著一名身材魁梧的水師將領,不是別人,正是上海水師總兵官白誠,原來這次水師出海訓練由白誠帶的隊。


    當白誠看見李宏宇後頓時麵露驚喜的神色,同時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當李宏宇被劉海鷹劫走後他心中暗自懊惱和自責不已,再怎麽說上海縣也是他的防區。


    如今見李宏宇安然無恙,白誠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晚上睡個安穩覺了,這也怪不得對方會旗語。


    李宏宇自然清楚為何船的甲板上隻有白誠一個人,很顯然他擔心自己被水師其他人員認出來,故而遣散了原本簇擁著他的那些手下,其中不少人都是從京郊大營出來的,自然對李宏宇非常熟悉。


    “本將乃上海水師總兵官白誠,你們是何人,為何從海上而來?”


    穩定了一下激動的心神後,白誠故作鎮定地向李宏宇的船上高聲喊道,由於大明的禁海令尚未解除,故而私自出海可是大罪。


    “白大人,在下是湖廣的李盛,去年與幽蘭姑娘被歹人擄走,後來被船上的這些兄弟所救,他們是送我和幽蘭姑娘回來的。”


    李宏宇知道白誠這是在例行公事,於是不動聲色地回答,“往白大人能行個方便,讓我們到上海縣靠岸。”


    “原來是李公子呀,我家大人可一直在找李公子,正好我們結束了操練正要返航,李公子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白誠聞言裝作驚訝的樣子,故意上下打量了李宏宇一眼,然後高聲說道,“我家大人要是知道公子平安歸來肯定感到高興。”


    “那就有勞白大人了。”李宏宇微微一笑,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白誠口中的“我家大人”很顯然指的就是他,堂堂的李大學士。


    “返航!”白誠聞言下意識地向李宏宇一躬身,隨即反應過來他這樣做有些不妥,連忙高聲說道。


    令白誠感到幸運的是,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有些不合時宜的細節,還以為他這是在向李宏宇客套而已。


    隨後,在白誠旗艦的引領下,李宏宇乘坐的船隻緩緩通過了那兩列水師的船隻,李宏宇沒有再露麵而是選擇回到船艙內等待,免得被人給認出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當李宏宇乘坐的船隻通過水師的那兩列船隻後,水師的船隻再度變換了隊形,呈護航隊形護衛著旗艦和李宏宇乘坐的船隻返回上海。


    由於有了明軍水師的護航,李宏宇所在的那艘船上的人們紛紛放鬆了先前緊張的心情,這次與明軍水師的意外遭遇可謂給李宏宇從此上海縣之行開了一個好頭。


    兩天後,李宏宇一行人抵達了上海縣的港口。


    經過兩年時間的修建上海縣的港口已經初步成型,這個港口是個民用港,碼頭上有著不少倉庫,屆時這些倉庫將被用上。


    白誠讓其餘的船隻先回水師的基地,他親自率領旗艦把李宏宇送到了民用港口,並在登岸後領著他們前往海關司的駐地,一路上除了引得沿途不少人看熱鬧外顯得波瀾不驚。


    海關司的駐地在上海縣縣城外麵,臨近民用港口,是李宏宇所設計的上海新城的核心地區。


    等到海外貿易正式啟動後,作為大明三大涉及海外貿易的港口中,背靠運河的上海港展勢頭將過福州港和廣州港,屆時必將成為大明商業的中心。


    杜維正在海關司裏處理海外貿易的事務,再過兩個多月就是大明第一次海外貿易的成行時間,故而已經有不少貨物6續運來了上海港,他身為主官自然要忙著處理相關的事務。


    “大人,白將軍來了。”


    忽然,一名吏員走進了房間,向杜維一躬身後說道,“他有要事要見大人。”


    “要事?”杜維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他與白誠一文一武,彼此間的事務各不相同,實在是想不出白誠有何要事要跟他商量。


    隨後,杜維放下了手裏的公文跟著那名吏員快步前去見白誠,既然白誠有要事前來那麽想必一定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否則的話白誠絕對不會如此說。


    “白兄,你不是出海了嗎,按日子來算還有幾天要操練,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會客廳裏,白誠正在背著雙手來回踱著步子,杜維進門後笑著向他說道,兩人同地為官彼此間已經非常熟悉故而已經用不上客套,說話間比較隨意。


    “杜兄,我見到大人了!”白誠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揮手示意房間裏的下人都退下,然後來到杜維的身旁低聲說道。


    “你見到大學士了?”杜維聞言略微有一個愣神,隨即驚喜地望著白誠,白誠口裏的“大人”自然指的是李宏宇了,怪不得白誠會提前結束出海操練返航。


    自從李宏宇被劉海鷹劫走,杜維因為擔心李宏宇的安危晚上時常失眠,身為一名文官他比白誠更知道李宏宇的重要,不僅對海關司和水師必不可少,對朝廷更是舉足輕重。


    別的不說,單單遼東戰場生的事情就能看出李宏宇的重要性。


    誰能想到原本形勢大好的遼東戰場會一敗塗地,被李宏宇打得丟盔卸甲狼狽逃竄的建奴竟然一口氣攻下了沈陽城和遼陽城兩座軍事重鎮。


    這使得朝堂震驚,匆忙再度啟用剛剛被召回來的熊廷弼,讓熊廷弼出關把建奴擋在遼西,然後伺機收回遼東。


    想當年李宏宇在薩爾滸大敗,缺兵少將的不利形勢下力挽狂瀾,一舉趕走了企圖染指遼東的建奴,可這才過去兩三年的時間遼東就被建奴給奪了,難道遼東的將士們忽然之間變成了紙糊的不成?


    這不僅令人懷念起了李宏宇,倘若有李宏宇坐鎮遼東的話豈能讓建奴如此橫行無忌?


    可話又說回來了,李宏宇是新晉新科狀元,萬曆皇帝欽定的太子洗馬,是要教授身為皇太孫的天啟帝的師傅,又怎會一直留在遼東,大明人才濟濟官員眾多,怎麽排也排不到李宏宇。


    僅此遼東一事,就足以看出朝堂上的官員與李宏宇之間的差距,因此杜維可不希望李宏宇在上海縣被人劫走,他可是上海縣的父母官,李宏宇一旦有什麽意外他將抱憾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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