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由於萬曆皇帝的詔令,李宏宇待在家裏陪著秦月和娜仁托雅、柔兒,絲毫也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反正萬曆皇帝是他的擋箭牌,有什麽事兒萬曆皇帝會幫他擋住。


    幾天來,京城朝野議論最多的就是李宏宇為了娜仁托雅衝冠一怒,調兵砸了迎春閣的事情,誰能想到原本溫文爾雅的李宏宇也有如此火爆的一麵。


    不僅如此,京城****上的格局也隨著七爺被抓而被擾亂,七爺已經從城外新軍的大牢裏被關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十有**是完了,他留下來的權力真空會被新的勢力填補。


    七爺的家人在其被抓進新軍軍營後原本想找那些與七爺有交往的權貴去救他,可無不在對方的府上吃了閉門羹,那些平日裏跟七爺稱兄道弟的權貴紛紛與之劃清界限,生怕被其給牽連上。


    而隨著七爺被關進詔獄,他的家人也被被波及到,也被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抓進了詔獄,古代犯案通常都是家族式的,七爺的家人自然會被牽涉進來。


    四月中旬,萬曆皇帝下旨,以李宏宇刻意毀壞迎春閣為由罰其停薪一年以示懲戒,並沒有提私調新軍的事情。


    萬曆皇帝的這道聖旨無疑結束了朝堂上對李宏宇的那些爭執和議論,從這不痛不癢的處罰上誰都知道萬曆皇帝是在偏袒李宏宇,因為李宏宇家境富裕根本不在乎一年的薪俸。


    不過,朝堂上沒人表達不滿,也沒人在意這個結果,楚黨在這些天裏已經與齊黨、浙黨乃至東林黨達成了一種默契,將李宏宇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實際上,不僅楚黨的人,同為湖廣出身的楊漣也是四處奔走為李宏宇的事情忙碌,看得出來他非常器重李宏宇。


    這使得李宏宇的案子在引發了京城轟動後輕描淡寫地就得以了結,令不少官員是既羨慕又嫉妒,如果換做別人的話恐怕早就革職查辦了。


    李宏宇第一次體驗到了派係在官場上的重要,他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出來竟然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萬曆皇帝之所以會選擇四月中旬下達這道聖旨,是因為李宏宇到了啟程南下的時間,他必須在此之前了結了李宏宇的這個麻煩。


    李宏宇早已經準備好了南下的事宜,這對於他而言可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因此在萬曆皇帝下旨的第二天他就進宮向萬曆皇帝辭行,準備南下揚州,前去會會大明那些頂級的富商巨賈。?


    萬曆皇帝也非常重視李宏宇的這次南下,他不僅想從海外貿易上獲利,還想知道大明的民間究竟有多富庶,一個名額二十萬兩已經令他感到震驚,而且這還是底價。


    囑咐了李宏宇一些事情後,萬曆皇帝就讓李宏宇去向皇太孫辭行,李宏宇是皇太孫的授課老師,自然要向皇太孫告別。


    李宏宇敏銳地注意到萬曆皇帝的氣色並不怎麽好,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讓他離開,不過卻不能說出來,要知道妄議天子的安危可是死罪。


    清寧宮。


    “李編撰!”與朱由校和朱由檢告別後,李宏宇低著頭離開清寧宮,在清寧宮的院子裏忽然被人喊住了,聲音有些尖細。


    “王總管。”李宏宇抬起頭,微笑著望著走過來的一名中年宦官,這名宦官是清寧宮的總管王安,太子身邊的心腹近侍。


    與王安相比,魏忠賢現在簡直不值得一提,畢竟太子才是大明未來的儲君,朱由校這個皇太孫是儲君的儲君,再加上朱由校年少無權使得魏忠賢沒什麽依托,故而自然是王安位高權重了。


    “李編撰,聽說你要去江南了,那可是個好地方呀。”王安來到李宏宇的麵前,笑眯眯地說道。


    “本官也是第一次去,聽說江南繁華富庶,美如人間天堂。


    ”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王總管有什麽物件想要帶來的?”


    “其實雜家對江南的東西不感興趣,是給太子和後宮的娘娘們準備的,勞煩李編撰采購一些江南的特產回來,屆時雜家把帳給你結了。”王安聞言笑了笑,開口向李宏宇解釋道。


    “王總管你這就太見外了,孝敬太子與娘娘是下官的分內之事,豈能讓總管破費?”李宏宇笑著走上前,壓低了音量說道,“不知總管在宮外可有住處,屆時本官讓人給總管也送一份江南的特產嚐嚐鮮。”


    “李編撰你太客氣了。”王安聞言笑了起來,俯身湊到李宏宇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把他在京城的住所告訴了李宏宇,然後與李宏宇寒暄了幾句後揚長而去。


    “哼!”望著王安遠去的背影,李宏宇的眉頭微微一皺,冷哼了一聲後抬步走了,沒想到王安竟然光明正當地向他要好處,實在是有夠張狂。


    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應出了萬曆皇帝的健康已經比較糟糕,否則王安豈會做事如此明目張膽,十有**他把李宏宇的這趟差事看成了一個油水充足的肥差。


    雖然李宏宇心裏有些惱怒,但他卻不會去得罪王安,等萬曆皇帝駕崩後王安很顯然將會隨著太子的登基而執掌司禮監,如果不跟這種人搞好關係的話屆時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


    四月下旬,京杭大運河。


    一艘掛著黃旗的大船沿著河道順流而下,沿途的船隻看見船上的黃旗後紛紛讓路,按大明定製隻有皇帝派出的欽差的船上才能掛黃旗,其餘船隻自然要避讓。


    船艙裏,李宏宇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娜仁托雅跳的蒙古舞蹈,娜仁托雅一身蒙古族盛裝,襯托得更加嬌豔美麗。


    經過這短時間的休養,娜仁托雅已經從迎春閣時間裏恢複了過來,又變成了活潑開朗的性格。


    實際上,就在李宏宇啟程後的第二天,萬曆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在菜市口處死了那三名企圖強暴娜仁托雅的宛平縣縣衙大牢的獄卒,負有直接責任的牢頭被打了三十大板後充軍,而馭下不嚴的趙平被撤職查辦,黯然離京回鄉。


    萬曆皇帝之所以下如此重的手,除了安撫娜仁托雅外,還與娜仁托雅的郡主身份有關,如果不嚴懲肇事者的話那麽大明的禮法何在?


    這次南下之行李宏宇本不想帶女眷,不過娜仁托雅不遠千裏來找李宏宇自然不想跟他分開,況且她也對繁華富庶的江南充滿憧憬和向往,故而李宏宇就帶上了她。


    娜仁托雅跟秦月和柔兒不同,自幼生活得無拘無束,沒有那麽多的教條禮儀束縛,做起事情來通常隨心所欲,否則也不會從草原跑來京城找李宏宇,李宏宇擔心要是不帶她的話她會偷偷跑去,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蓮兒立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望著翩翩起舞的娜仁托雅,她現在已經是娜仁托雅的貼身丫環,由於其聰明乖巧懂得人情世故,故而有她在娜仁托雅身邊李宏宇很放心。


    “大人,淮安到了!”


    娜仁托雅一曲舞畢,李宏宇微笑著鼓掌,這時,馬祥麟從門外進來沉聲稟報道。


    “過了淮安就是揚州。”


    李宏宇聞言站起身,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後笑著說道,“淮安與揚州一樣,是運河沿線的四大名城,想必也是繁華富庶之地,咱們上岸看看熱鬧。”


    “嗯!”娜仁托雅聞言眼前一亮,連連點著頭,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她已經坐了一路的船早就想上岸了。


    淮安城裏最有名的莫過於漕運總督衙門和漕運總兵衙門,大明為了管理京杭運河的運輸在淮安設立漕運總兵衙門和漕運總督衙門,一文一武,權力極大,但凡運河上的事務皆歸其管。


    因此,淮安是運河漕運的好中心樞紐,李宏宇之所以要上岸自然不會是看熱鬧,而是有事要找漕運總督衙門和漕運總兵衙門。


    “來了,來了!”忙碌的淮安碼頭上,一群文武官員三五成群地聚在那裏說著話,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紛紛打起精神列隊相迎。


    不遠處的河道上,李宏宇乘坐的大船出現在了眾官員的眼前,很顯然他們特意在這兒迎接李宏宇。


    按照官場上的規矩,皇差每到一地後當地的官員都要前來迎接,這是官場最基本的禮節,所以淮安的官員早早地等在這裏迎候李宏宇。


    站在眾官員前麵的人自然是漕運總兵汪成銘和漕運總督趙一展,永樂元年,明成祖設立了漕運總兵一職,由勳貴擔任,率十二萬漕兵負責漕運。


    不過,五十年後,景泰皇帝設立了由文官擔任的漕運總督,與總兵同理漕務,稱為文、武二院,二者享有同等的權力。


    每年年初,總漕巡視揚州,經理瓜洲和淮安的漕船過閘事宜,總兵到徐州督管漕船過百步洪、徐州洪等,同理漕參政管押赴京事項。


    隨著文官集團在大明朝堂上的崛起,漕運總兵逐漸被漕運總督所壓製,漸漸淪為了漕運總督的附庸,其麾下的十二萬漕兵也成為鏡花水月,缺額嚴重。


    故而,曆史上,天啟元年時朝堂上的文官集團慫恿年輕的天啟皇帝裁撤了漕運總兵一職,隻留下了漕運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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