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裝病的李宏宇心中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朱婉婷竟然會留下來,因此唯有硬著頭皮繼續待在床上,跟朱婉婷比耐性,希望朱婉婷撐不住離開。


    可事實令李宏宇感到失望了,朱婉婷竟然一直守在床邊,直到夜色深了也不離開,這使得他感到無比難受。


    確實,李宏宇非常難受,因為他憋了一大泡尿沒辦法去解決,隻能強忍著,他可不想再與朱婉婷打交道。


    終於,等到夜深人靜時朱婉婷伏在床邊睡著了,李宏宇再也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向門外走去。


    吧嗒一聲,沒等李宏宇走上幾步,一個東西順著他的衣袖滑落了下去,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響。


    聽到這個響聲,伏在床邊打盹的朱婉婷頓時醒了過來,見床上沒有了李宏宇的蹤影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後向身後望去,隻見李宏宇正俯身去拾掉在腳邊的一塊鵝蛋大小的鵝卵石。


    “這個……用來對付大夫的。”李宏宇見驚醒了朱婉婷,訕笑著拾起那塊鵝卵石向她晃了晃,然後塞進衣袖裏快步向外奔去,兩條腿不自然地夾著,免得一不小心尿出來。


    望著李宏宇尷尬窘迫的模樣,朱婉婷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李宏宇此時的模樣特別搞笑,哪裏有一個童試案首該有的儒雅。


    與此同時,朱婉婷也看了出來,李宏宇一點兒事兒也沒有,他的病十有**是裝出來的,而奧秘就在這塊鵝卵石上。


    如果朱婉婷沒有記錯的話,她以前聽人說過,腋下如果夾著硬物的話會改變脈搏,先前誰也不會想到李宏宇會用這一招,怪不得那個中年醫官無法診斷出李宏宇到了什麽病了。


    等李宏宇解決完生理問題一臉舒爽地回來後,朱婉婷也不說話,坐在床邊盯著他看,這使得他一時間覺得頗為不自在。


    “那個……我不想穿那些麵首的衣服,可又不好忤逆了明祥郡主的好意,所以隻好出此下策。”為了打破現場尷尬的氣氛,李宏宇從袖子裏取出了那塊鵝卵石,訕笑著解釋道。


    “你的身子沒事兒吧?”朱婉婷聞言莞爾一笑,開口問道,言語中充滿了關切。


    “沒事兒,我好著呢。”這使得李宏宇感到更加尷尬,故作鎮定地向朱婉婷笑了笑,然後麵色一整想向朱文婷解釋畫舫上的事情,“郡主,那天我……”


    “李案首,你一定要贏了這次的鄉試,要不然我那十萬兩銀子可就要打水漂了,銀子事小這麵子本郡主可栽不起!”


    還沒等李宏宇把話說完,朱婉婷忽然開口,凶巴巴地向李宏宇說道,“如果你要是輸了的話,就等著被我卸了當肉賣!”


    說著,朱婉婷也不理會李宏宇,站起身快步離去。


    李宏宇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目瞪口呆地立在那裏望著她的背影,弄不清為何前一秒朱婉婷還好好的,下一秒說翻臉就翻了臉。


    “女人心,海底針!”良久,李宏宇喉結一動,咕嘟一聲吞下了一大口口水,喃喃自語了一句,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這樣也好,朱婉婷對他越是凶巴巴的他反倒越覺得輕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把朱婉婷能個當做郡主來看待,不至於再有什麽心理負擔。


    離開醫館後朱婉婷一路疾走,然後嬌喘籲籲地在一棵僻靜的大樹下停了下來,然後伸手撫在心口處咯咯地笑了起來,看得跟在後麵的護衛和侍女一頭霧水。


    這些護衛和侍女自然不會想到,朱婉婷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剛才戲弄了李宏宇,很開心看見李宏宇愕然的神色,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自然清楚該如何跟李宏宇相處,兩人保持一定距離才是最佳的選擇。


    因此,朱婉婷決定重新恢複對李宏宇的冷漠,隻有這樣李宏宇才不會感到壓力,她對李宏宇的感情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第二天,李宏宇離開了楚王府,因為他的病一夜之間神奇地好了,醫館的大夫診斷後發現他一切正常,故而他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楚王府。


    值得一提的是,李宏宇走的時候朱婉婷並沒有露麵,這使得他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失望,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古怪感覺。


    李宏宇不知道的是,他離開楚王府的時候朱婉婷站在楚王府最高閣樓的頂層目送他離去,她的身邊是朱玉婷。


    朱玉婷對朱婉婷的做法很是不解,她還以為朱婉婷會去送李宏宇,結果卻選擇以這種方式給他送行。


    “妹妹,他有什麽好的,竟然值得你為他傾心?”等李宏宇的身影消失在了楚王府正門後,朱玉婷轉身有些不解地望著朱婉婷問道,在他看來李宏宇雖然有著一些才華但還配不上朱婉婷。


    “二姐,他是一個君子,不會趁人之危。”朱婉婷聞言微微一笑,向朱玉婷說道,“而且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會全力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會受到傷害,試問有多少人敢打傷武威侯府的小侯爺。”


    “他那是魯莽,如果當時不是你去救他的話他已經被人殺死在武昌衛的大牢裏了。”朱玉婷不讚同朱婉婷的觀點,冷笑了一聲後說道,“說到底,他還要依靠你的保護。”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朱婉婷聞言頓時莞爾一笑,她覺得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怪,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稀裏糊塗地就喜歡上了李宏宇。


    “你呀!”朱玉婷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覺得朱婉婷真是太傻了,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活得如此之累。


    李宏宇的平安回府使得李家的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除了極少數人外沒人知道李宏宇被劫走是怎麽一回事,就像它不曾發生一樣。


    “陳阿牛那邊有什麽動靜?”李宏宇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鐵牛找來詢問陳阿牛的事情,要知道陳阿牛可是明月閣一案的重要人物。


    “他這兩天的運氣還不錯,竟然贏了一些錢。”王鐵牛聞言如實答道。


    “這可不行,必須要逼他走進絕路,隻有這樣他才可能去找人求助。”李宏宇聞言眉頭頓時就是微微一蹙。


    “少爺,陳阿牛的好運已經到頭了,這兩天是賭場故意讓他贏給他一點兒甜頭,今天晚上就會對他下手,他將輸得一幹二淨。”


    王鐵牛聞言微微一笑,告訴了李宏宇一個好消息,這種拋磚引玉的做法可是賭場的慣用伎倆,可惜還有不少賭徒在嚐了甜頭後不懂得收手,進而上當進而輸光了家產。


    “很好,你盯緊了他,看看事後他會找什麽人。”李宏宇聞言微微一怔,隨後笑了笑,看來這次連老天都在幫他,隻要陳阿牛賭輸了那麽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主使陳阿牛這樣做的人。


    其實,陳阿牛被賭場算計純屬咎由自取,要知道賭場可不是什麽提款機,而是不折不扣的銷金窟,別指望著從裏麵贏錢。


    “少爺,昨天方公子派人來,請你今晚前去赴宴。”這時,王鐵牛想起了一件事情,沉聲向李宏宇說道。


    李宏宇聞言微微頷首,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方雲已經打探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故而要跟他商議。


    果然,當李宏宇晚上前去兩人約定的那家酒樓赴宴的時候,方雲把打聽來的與徐韜和韓泰有關的消息寫在了紙上遞給了他,是這些年徐韜和韓泰身上所發生過的事情。


    李宏宇仔細地看著紙上的內容,想要找出兩人之間的聯係,可他認真查看了好幾遍,發現徐韜和韓泰之間沒有少的聯係,畢竟兩人生活在長沙府不同的州縣,平常很難有遇上的機會。


    “會不會在咱們想錯了。”望著皺著眉頭盯著紙上的內容仔細查看的李宏宇,方雲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他來之前已經看過無數遍可像李宏宇一樣找不到其中的聯係。


    “不,咱們要找的消息應該就隱藏在這些信息裏。”李宏宇並不認為他的方向錯了,把寫有徐韜信息的紙遞給了方雲,沉聲說道,“竟然他們之間沒有明確的聯係,那麽咱們就從他們所遇到的重要的事情入手去查。”


    方雲見李宏宇很有信心,於是點了點頭,拿起徐韜的信息再度看了起來。


    “韓泰的未婚妻是怎麽回事?”很快,李宏宇的視線落在了紙上記載的一個信息上,沉吟了一下後抬頭問向了方雲。


    根據信息上的內容,韓泰的未婚妻兩年前死了,這使得韓泰大病了一場。


    “這個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大夫說是得了一種急病。”方雲聞言搖了搖頭,有些狐疑地望著李宏宇,難道李宏宇認為這個消息有什麽蹊蹺的?


    “韓泰如果想要置徐韜於死地,那麽兩人間肯定有著什麽深仇大恨,而從紙上提供的這些信息來看並沒有那種非殺死對方不可的大仇。”


    李宏宇聞言沉吟了一下,有條不紊地向方雲說道,“除非這些事情裏有隱情,我琢磨了一下,在這些事情裏能使得韓泰起了殺心的事情隻有他未婚妻的死了,可以看得出來他與未婚妻的感情很深,否則也不會大病一場了。”


    “你是說他的未婚妻死因不像傳言的那樣簡單。”方雲明白了李宏宇的意思,皺著眉頭問道。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實際上是不是這樣還不得而知。”李宏宇微微頷首,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如果這裏麵有什麽隱情的話,那麽王鴻運一定知道。”方雲覺得李宏宇言之有理,於是想了想後說道。


    “那就有勞方兄打探一下消息。”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方雲對付其王鴻運完全遊刃有餘,一定會從他那裏套出些什麽來。


    方雲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徐韜與韓泰未婚妻之死沒啥關係,但既然李宏宇交代了下來那麽他就要把事情做好,查查看兩人之間有沒有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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