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是做作女紅,要不就是去街上玩玩。”王秀奇怪王卿苧的問話,近來王新真很是乖巧,長時間窩在閨房,就算出去也任由護衛跟隨,稍稍轉轉就回家。


    讓他滿意的是開封府的局麵,自從王新真的事情發生,陳東看來也不是易與之輩,政治鬥爭的手腕還是有的,下手相當的狠辣,也有政治妥協性,更會借他的威勢,幾乎把開封府那幫人整的叫苦連天。


    現在,已經算是告一段落,確切地說是達成了某種妥協,畢竟人家也有著很深的背景,利益關係網不是一般地盤根錯節,想要一口吞下去那就是笑話,玩過火了被反噬,那可就不好辦了。


    當然,那幾個鬧事的潑皮就慘了!說實在的,王秀並沒有把他們怎樣,到了宰相的層次和潑皮置氣,會被人笑話的。


    他並沒有要嚴厲處置的話,更沒有表達投入牢獄的意思,隻是對陳東蜻蜓點水地交代,開封那麽多遊手好閑的潑皮,讓他們在訛詐良民上發**力,不如物盡其用。


    如今,朝廷正以舉國之力北伐,各地無不是忙忙碌碌,這部分人雖然可惡,卻也是精壯的勞力,讓他們去轉運輜重糧草,不僅能緩解人力不足的壓力,還能賺點錢糊口。


    不能不說,大宋自開國就不會強征壯丁,每次都除了口糧供應,還會給相應的酬勞。他柄政多年,把酬勞給提高不少,男丁每人每天皇宋寶鈔五十錢,每個月也有一貫半,加上每月的吃喝用度,能達到兩貫有餘,相當的給力。


    善政,看要對誰了,陳東是心領神會,連範宗尹也是大喜過望,趙鼎主管各路的糧草輜重,自然傳令各路都轉運使,征發那些遊手好閑的潑皮,引得各地潑皮無賴怨聲載道。


    當地官府可不像對待本分良民那樣,你不願意去也得去,想逃就抓回來充牢城營,那可是絕對的苦力。


    至於訛詐王新真的那夥潑皮,自然是倒了大黴,王秀沒有把他們怎樣,甚至沒有要求把他們治罪,開封府直接判決充軍中勞役恕罪,外人看來在抓遊手好閑潑皮充勞役時,這些本得罪王相公的人,竟然也跟他們一樣,簡直就是得了天大便宜,聽到人風聞的自然憤憤不平。


    加上某些刻意傳出來的話,說什麽經過此事,才讓朝廷知道各軍州還有一批人沒事幹,才會給他們找點事,哪能不對這幾人恨之入骨。別的軍州也就罷了,開封地界的那些潑皮,他們不敢對王秀怎樣,直接把火氣撒到幹瘦潑皮和胖婦人身上,不是一般地悲慘結局。


    不過,這些破事不關王秀,他甚至贏得了大度的讚譽,連訛詐自家女兒的人,也不給於計較,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隻有那些明眼人吸了口涼氣,這哪裏是大度,分明是借題發揮,既報了仇怨又抓了許多勞力,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


    “還是當爹的,十四娘的反常竟然沒看出來,真是榆木腦袋。”王卿苧狠狠瞪了眼王秀,一股子恨鐵不成鋼模樣。


    “怎麽了,難不成有事瞞著我?”王秀見大姐不像是奚落,立即緊張起來,這可是關係自家女兒,容不得大意的。


    “不是那個書生嘛!你還能不明白?”


    “明白什麽,書生又關十四娘何事?”王秀有些糊塗了,應該說他根本就不往別處想。


    王卿苧可是服氣了,重重地坐下瞪著王秀,咬著牙道:“你這個當爹的,真是個糊塗蛋。”


    “大姐你倒是說,到底怎麽回事?”王秀有點急了,王新真可是掌上明珠,不能受別人的委屈。


    “十四娘的紅鸞星動了。”王新真白了眼王秀道。


    “什麽,這怎麽可能,她有沒有接觸到。。。。。”王秀說著猛然停下來,身子頓時直蹦蹦地,瞪大眼睛看著王卿苧。


    “不錯,就是那位書生,祥符人夏瑋。”王卿苧點了點頭,兄弟可算是開竅了,要真有半點情商,當年趙福金也不會嫁入蔡家,估計開始就是王家大婦。


    王秀霍地站起來,左右走動還搓著手掌,不斷地道:“怎麽可能,他們完全是不同的人,怎麽可能,一見鍾情太扯了。”


    王卿苧給了個不屑的白眼,道:“你真是個白癡,別看家裏婦人多,根本就不懂她們心思。”


    “哦,大姐,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王秀急忙坐在王卿苧旁邊,整個身子都傾斜過去,也就是自家兄弟,要是換了別的男人,王卿苧早就大耳瓜子過去了。


    “你啊!”王卿苧用手指點了點王秀額頭,一副無可奈何模樣,道:“原本我也不認為有事,不過是一場偶然相會,英雄救命沒成的戲份,卻哪想到竟然。。。。。”


    王秀聽著頭皮發麻。沒想到王新真每次出去,竟然是去看望夏瑋,她可是宰相的女兒,有誥命的名門閨秀啊!


    雖然,他有著後現代的思維,也不太注重尊卑,卻實實在在生活在這個時代二十餘年,已經深深烙上時代印記,上位者日久天長,不免產生符合時代的思想,甚至是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思維。


    “是不是有點像當年朱雀門,秀哥兒逞威風的時候。”王卿苧見王秀張著嘴,一臉驚訝的模樣,忍不住說起來。


    王秀搖頭苦笑,這都多少年的事了,隻是想想當年自己也是挺身而出,才有了和朱璉的故事,今日之事何其相像啊!要是夏瑋有身手,恐怕就是重複的翻拍。


    “你那是刀尖上走了回,得到一個永遠不能進門的娘子,十四娘又回到了老路,你看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肯定不好辦。”王秀搖頭苦笑,真沒想到女兒大了,已經有自己的情感世界。


    “你不要一句不好辦就推了,這可是你親生女兒,難道就看著她癡迷?半點也不去管。”王卿苧咬牙切齒地道。


    “夏瑋是何人?”王秀忽然想起來,能讓他女兒看上的,應該不是平庸之輩,他卻沒有半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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