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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三狗見此,則是惱怒道:“不得了了!居然還敢反抗!準備弩箭!若再遇反抗,直接弩箭伺候。”


    還沒等這話說完,劉三狗麵前的官兵便是一個個的倒下了,麵色痛苦,表現和那些個家仆一模一樣。


    而這時候,謝賓白的一個家仆,卻是手指哆嗦不已,嘴裏模模糊糊顯得很是害怕道:“少、少、少爺,刀!刀!刀!”


    謝賓白了一眼不屑道:“刀有什麽好怕的!難道咱們沒有?咱們可還是有弩箭的!”


    這奴仆則是搖搖頭哆嗦道:“不,不,不是刀!少,少,少爺!刀鞘!是刀鞘!刀鞘上的銀蛟!”


    這個時候,倒是劉三狗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立馬看向了火一山一的刀鞘,這劉三狗一見刀鞘上麵的四爪銀蛟,刷的一下臉色就變得慘白如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劉三狗這這會兒心裏慘呼不已,我的媽呀,今兒個真是人生到頭了,怎麽這樣的事都能被自己給碰著。


    在大隋誰是不知道天子六衛的。自己居然還要抓天子六衛貼身護衛之人,而且這兩人還不是一般的六衛,看那刀鞘上的四爪子銀蛟,那分明就是六衛的統領啊!難不成自己剛剛要抓的是一位皇子?!要真是這樣,那是有多少腦袋都掉不完呐。


    謝賓白的見識肯定也是不低的,一見刀鞘上的四爪銀蛟,當即麵色蒼白,一下子軟倒在了後麵仆人的身上。


    後麵的仆人哆嗦著道:“少爺,怎麽辦呐,在大隋,行刺天子六衛護衛之人那是大罪啊!最輕者都是要入天牢的。若此人是六衛統領親自護衛之人,行刺此人者如同行刺皇室嫡係!那是殺頭之罪啊!是連咱們謝家都毫無辦法的罪責。”


    謝賓白一聽這話,立馬就是暈了過去,褲襠裏一片潮濕,流出一股尿騷味。


    謝賓白雖是黃白之物齊出的暈了過去,但是這事可還沒完。


    蕭菲萱捂著鼻子厭惡的看了一眼謝賓白,便轉過了臉去再也不願意挪回腦袋。


    蕭莫對麵前這謝賓白也是十分的厭惡,蕭莫從第一次遇到謝賓白開始,謝賓白就是惡言相向,囂張無比。但是蕭莫畢竟是來自後世,剛到大隋不久的情況下,蕭莫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也是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四周的士卒看到自家頭兒都跪在了地上,雙腿瑟瑟發抖,一臉的誠惶誠恐,不禁也全都對著蕭莫跪了下來,麵色惶恐不已,完全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樣的大人物,貌似就是令尹大人也不至於讓自家頭兒害怕到下跪吧。


    而一個腦袋機靈的小子,則是匆忙的跑向了遠處,看樣子這名士卒是向更高的長官報信去了,火一山一自然也沒有阻攔。


    蕭莫自個兒雖然對於謝賓白很是厭惡,但蕭莫也的確從未見過這樣的大陣仗,這麽一群人齊刷刷的跪在了自己的麵前,又是在洛都最為繁華喧鬧的大街之上,周圍遠遠散開的人群都有意無意的朝著這裏看來。蕭莫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圍觀之人雖多,不過見到巡城的武侯都跪在了地上,這些人也不敢議論和靠近,隻是隔著遠遠的小聲議論。


    這武侯一路跪走到了蕭莫的麵前,不停的磕頭道:“都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殿下,小人真是罪該萬死,要是知道殿下在此,小人早就願為牛馬了。”


    蕭莫聽了這話,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又鬆開了,看來麵前這不知情的武侯,通過火一山一的身份猜測,把自己誤認為是一位皇子了。


    不過蕭莫想想也是,自己的年齡,加上火一山一的身份,這武侯把自己誤認為是一位皇子也實屬正常。


    蕭莫看了看眼前不停叩頭的武侯,淡淡的開口道:“我並非皇子,也非官員,你不用如此,我可受不起。”


    蕭莫這麽一說,這劉三狗就更恐懼了,不是皇子,也不是官員,卻偏偏還有天子六衛的統領貼身護衛。


    劉三狗這官職是低,甚至可以說等同於沒有,但這可不能證明劉三狗就是傻子,劉三狗不僅不傻,還極有些小聰明,居然這伊河兩岸最繁華的地方哪裏輪得到他來巡守。


    劉三狗深知,能讓天子六衛貼身護衛之人,在這大隋之中,可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都是一些非比尋常的厲害絕色。要是麵前此人是一位有頭有臉的身份人物,那可能還顧及身份,不與自己這等小人計較,可是最可怕的就是此人身份神秘,得罪了這種人,自己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劉三狗不禁聲淚俱下的抽著嘴巴道:“這位公子,饒命呐,三狗真是該死。隻是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全家老小都靠著小的養活,小的隻求公子饒在下一命呐。”


    蕭莫聽了這話,麵露奇怪之色道:“今日我隻是陪妹妹出來遊玩,卻不想遇到了惡少,當街就調戲起了家沒,後又遇了些不明是非的官兵。我不殺人,可卻也要討個理。”


    劉三狗卻隻著重聽到了不殺人三個字,不禁長鬆了口氣,然後才有了些氣力,偷偷看了看蕭菲萱和蕭莫兩人,劉三狗不禁發現兩人長相確實有那麽三分相似。


    這下劉三狗心裏真是委屈不已了,話說你們都是一家子,表哥表妹的,有啥好鬧的。就算你們這一家子鬧就鬧吧,能不坑自己麽?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怎麽能比你們這些個少爺小姐。


    隻是劉三狗也很是奇怪,怎麽自己映像裏實在是不知道,蕭家什麽時候多了一位如此了得的公子了?按理說,以自己這記性,不該忘記啊。


    而這個時候,一陣腳步和鐵片撞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很快就有一群身著甲衣的官兵,跟在一中年男子的身後出現在了蕭莫的眼前。


    蕭莫一看過去,那領頭的可不正是那日與韓老頭同去官府時,見到的洛陽令尹韓路之韓大人麽。蕭莫此時見了韓路之,也不禁很是奇怪,怎麽就這麽一會兒,這洛陽令尹都到了?蕭莫記得那府衙離這伊河兩岸可著實不近啊。


    韓路之這會兒也是滿心的無奈,自己這剛送權誌安那尊大神去了驛站,剛進城在這繁華之地小憩了一會兒,享受了會閑暇時光,就有底下人急匆匆的送來了消息,說是自己手底下的武侯衝撞了一位皇子。


    韓路之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被一口水噎死,衝撞了皇子!那還得了!隨便哪一個皇子也不是韓路之能得罪的起的啊!韓路之也不禁很是奇怪,最近到底是怎麽了,這大人物是一個接一個的都來了洛都,就算是鳴鼓摘花在即,可以往年頭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啊。


    韓路之不由得急匆匆的帶著手下就趕了過來,心道也不知道這手底下的人衝撞的是哪位皇子,要是來的是那晉王,那麻煩可就有些大了,這晉王表麵和氣溫順,私底下的脾氣可是不小,指不得衝撞了這殿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待得韓路之遠遠的見了蕭莫和火一山一時,才是恍然大悟,長疏了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韓路之對於蕭莫的事情也知道的比較詳細,自然是知道蕭莫身邊有天子六衛的統領貼身護衛。


    韓路之走到了近前,見了一地的士卒,又看見了豬頭一樣一股尿騷味的謝賓白,哪裏還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在這洛都之中,最出名的可不是那些名門貴族中的傑出公子,家族繼承人!而是那些個家族中的二世祖,這些個二世祖一個個都是興風作浪的主,凡事這些個二世祖出行,絕沒什麽好事發生。


    而這其中又以謝賓白和王誌明這兩個二世祖二十五,王誌明是因為二,而謝賓白卻是因為壞。


    韓路之走到了蕭莫麵前抱拳低聲道:“蕭世侄,別來無恙。”


    蕭莫也是行了一個晚輩之禮道:“見過韓世叔。”


    韓路之聽了微笑道:“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恐怕再過些個日子,世侄的地位就要比我這做叔叔還要高了。”


    蕭莫聽了則是禮貌性的笑答道:“世叔過譽了,小子愧不敢當。”


    蕭莫對於這位韓路之的確是頗有好感,一是因為韓老頭的緣故,二是因為此人在洛都中頗得百姓愛戴。


    韓路之看了一眼謝賓白,又看了看蕭菲萱,便低聲對著蕭莫道:“世侄啊,這看來就是一場誤會,這謝公子按血脈來說,的確算是蕭大小姐的表兄,和世侄你的表弟,這都是一家人,還是和和氣氣比較好。這謝公子既然也受了懲戒,世侄你看此事就這樣了如何?”


    蕭莫聽了這話,卻是眼神有些微冷道:“世叔這話可就有些不對了,小子是家母生,家母養,現今家母過世,小子就是孤身一人,可沒有什麽親族長輩之說,更別說有什麽表兄弟之類的了。”


    韓路之還沒說話,蕭菲萱卻是急哭了,撲進蕭莫的懷裏抽噎道:“萱兒不要!二哥怎麽可以沒有親族!那萱兒又是什麽?”


    蕭莫這才發現剛剛說話把自己這個妹妹忽略了,不由得摸了摸蕭菲萱的頭溫和道:“萱兒和飛羽另算,你們全是我的親弟弟,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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