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取了一枚銅錢,就在手裏玩著,樹下有小風一點點的吹過,樹葉嘩啦啦的響著,幾隻蝴蝶就在樹旁飛過,這樣的天氣,讓人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在不遠處,有一頭老牛,正在牧童的驅趕下,緩慢的走著,一隻不大的小牛犢跟在一旁,一會好奇的跑開幾步,一會又溜回來,倚著母牛,並不是的把頭向著母牛身下探去,這個時候的人還不習慣喝牛奶,母牛的奶就那樣在身體裏,充盈的都流出來了,小牛不是的添上一下,母牛倒也不煩,就由它那樣跟著。


    牧童走著走著,就從一旁扯起一片草來,含在嘴裏,吹出一串清脆的聲音,一幅田家圖畫自然生成在這裏。


    王勇道:“就在這裏歇一天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再走,大家也都方便一些。”


    李江見鮑旭都聽王勇的,就下去安排住處,然後知客僧自來送了酒食,王勇心細,讓人把那財物都擔到了他和鮑旭的屋子裏放了,這才開始吃飯。


    兩個人剛吃了個半飽,一個兄弟飛跑進來,叫道:“哥哥快去看看,前麵有人要搶李家九娘,和我們的弟兄打起來了,已經打到了我們好幾個弟兄了。”


    鮑旭眼睛一瞪,叫道:“找死!”跳起來就飛奔出去,王勇也跟在後麵出來。


    兩個人就到了前麵,隻見一夥莊丁打扮的人,就堵在廟門前,枯樹山的人結成一個人陣,就一個俏麗的女孩圍在正中,而李江被倒在地上,由兩個老漢扶抱著坐在那裏,口鼻之中都流出血來,地上還有兩顆大牙。


    鮑旭眼睛一瞪,叫道:“哪個廝打得?”


    “是你家三公子!”隨著話音,那些莊丁散開,閃出一個人,一身淡色錦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高麗紙的折扇,看上去雖然生得麵好,但是兩隻三角眼卻把他臉上的樣子給破壞了,讓人一看就有幾分戾氣。


    鮑旭二話不說,一記‘穿心腳’向著那三角眼的心口踹了過去,三角眼也沒有想到,鮑旭說打就打,出手還這麽快,急叱一聲,飛躍而起,鮑旭一腳踹在那把椅子上,嘩啦一聲,椅子立時粉碎,跟著鮑旭閃身上步,一拳向著三角眼的心口搗過去。


    三角眼曆喝一聲:“好!”他人剛落下,腳下不穩,沒有辦法閃避,隻能是雙手合抱,向前把鮑旭的拳頭給托住,但是鮑旭拳上的量衝擊,三角眼被撞得不由自己的向後退去,連了五、六步了,到了門口,他向後一蹬步,正好踹在門檻上,這才站住,臉上泛一團紅暈,這還是他未敢托大,直接雙手合抱把鮑旭的拳頭給托住了,若是大意半分,用了一隻手,那手骨這會就折了。


    三角眼的眼中射出一股陰芒,咬牙切齒的道:“好本事!我倒是大意了!”


    鮑旭看到這三角眼能接下自己一拳,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當下冷哼一聲,道:“你這廝憑啥欺負俺得家人!”


    三角眼冷哼一聲道:“閣下卻是誤會了,在下是這陽穀縣十,祝家的祝彪,我想我們‘祝氏三傑’的名號,你也是應該聽說過的,我們兄弟,還不至於就來這裏搶一個小姑娘,這女的自己攀了陽穀縣西門大官人,得大官人的青眼,被看中了,他爹都收了我們大官人的禮錢,答應把她給我們大官人做妾了,但是這老兒卻就地要價,不肯把人交出來了,所以我們才來領人的。”


    “胡說!胡說!”李江大聲叫道:“我都不知道那個西門大官人是什麽人,我連見都沒有見過他,幾時把女兒就許給他了!”


    祝彪冷笑不歇,也不去理會李江,王勇這個時候,就走過來,仔細打量打量,這個祝家老三,隨後道:“你說李叔把女兒給了你家西門大官人了,那你可有契書?”


    祝彪得意的一笑,就從懷裏拿出一張契書來,迎風一抖,那張紙就在他的手上展了開來,然後祝彪手指一彈那信就向著王勇飛了過去。


    王勇看到祝彪的賣弄,不由得淡淡一笑,就把那信紙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道:“這上麵卻是賣人合約,李叔把女兒賣了一千貫錢,給城中開生藥鋪子的西門慶。”


    鮑旭叫道:“這必然是假的!”


    王勇道:“這契上不單有官府的印信,最關鍵的是,有李叔的手印。”說著他走過去,把李江的手抓起來,用大拇指比了比道:“一模一樣。”


    李江叫屈道:“我怎麽可能幹出這畜牲不如的事來啊!”那麵李九娘突然一分人群,向著一旁的大柱子就撞過去了,鮑旭急一閃身,就擋在了李九娘身前,這才沒讓她把自己給撞死。


    祝彪涼涼的道:“就是死了,還要照賠那一千貫錢呢!”


    王勇笑笑,向著祝彪道:“隻要一千貫錢這事就能了了?”


    祝彪看看王勇,他不知道王勇是幹什麽的,但是王勇往那裏一站,自有一番氣度,竟讓他不能相抗,於是被王勇問得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西門大官人是我結拜的兄弟,你們拿錢拿人,任選一樣,隻要你們選了,三爺看你們不易,就幫你們說說大官人就是了。”


    王勇冷笑一聲,走回到那個李九娘身邊,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女子,就見她生得嬌俏,別有一番讓人心動的氣息,難怪會讓西門慶那個色中餓鬼動心了,再看鮑旭關懷的護著那女孩兒,心裏就有了幾分瞧科,抖了抖那張紙,輕聲道:“妹子,你怕什麽,你忘了咱們是幹什麽的了?還會在意這個嗎?”


    李九娘先是一怔,隨後醒悟過來,過才注意到自己還在鮑旭的懷裏,不由得臉上泛起紅暈急忙掙開,退到一旁。


    王勇又到了李江身邊,就道:“李叔,你把女兒賣了一千貫,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啊,那錢呢?你拿出來,我還給人家,人家三公子可是說了,隻要把錢還了,他就替我們向西門大官人說些好話,把這件事過去了。”


    李江叫屈的道:“老漢幾時見過這錢啊!”


    鮑旭就在王勇身後小聲道:“李叔當年就是因為賭錢,被人用假契紙給騙了,把渾家壓上了,那債主過去收債,李嬸性子烈,事後就上了吊了,李叔悔恨之下,就殺了那個債主,然後跟地我師父。”


    王勇輕歎一聲,道:“我的李叔,你這也不長記性啊,一次讓人騙了,兩次又讓人給騙了,你看看這契書,你是如何簽下的,這上麵的指印不可能是自己跑過來的啊。”


    李江苦著臉道:“我一個字都不認得,哪裏知道這契書是怎麽回事啊!”


    王勇道:“你雖然不認字,但是你幾時給人按過手印還是知道的吧,你好好回想一下。”


    李江想了想,突在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昨天那個知客僧讓我按了一個契。”


    鮑旭急道:“怎麽回事?李叔,你快說啊?”


    李江就道:“本來我們租了這廟裏的房子來住,但是也沒有什麽契約,可是昨天那知客僧和我說,官府要來盤查,讓我給他按一個手印,我就按了。”


    王勇起身道:“去幾個兄弟,把那位知客僧給我請來!”


    早有幾個大漢就衝進廟裏去了,王勇回頭向著祝彪道:“三公子,你也不要著急,我們一點點的來,你看如何?”


    祝彪越看越不對,心道:“西門慶這個沒頭沒腦的蠢豬,他隻說這些是逃難的浪民,可是現在看來,這絕不是流民,隻怕這一會要踢到鐵板上了。”想到這裏,他忙堆起一個笑臉,道:“好說,我就等一會好了。”


    過不得一會,幾個大漢就架著一個胖大的和尚回來,向著地上一摔,道:“哥哥,我們把人拿過來了!”


    王勇走過去,把那信紙展開,就向著知客僧道:“這位師父,你自己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那知客僧得渾身哆哆嗦嗦,念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這是那位施主自己把女兒賣了給人的,與小僧無關。”


    “你放屁!”李江罵著就要過來,王勇回手做了個手式,鮑旭就把人給抱住了,王勇就把那塊皇城司的腰牌拿出來,拍在了知客僧的麵前,道:“這些人是我們家大人的族親,你認為他們會放著官身不做,去把女兒賣給一個商戶嗎?”


    那知客僧的眼睛一下瞪得多大,他是做得就是知客這個活,自然知道皇城司的名頭,這些人都是皇上的親信,那裏會做出賣人的事啊。


    王勇看著那知客僧的臉變來變去,又笑道:“要不要我們去打打官司啊?是陽穀縣,還是鄆州府,你來說。”


    “大人!”那知客僧哇得一聲就哭出來了,抱住了王勇的腿,叫道:“此事實與小僧無關啊,是西門大官人看中了這姑娘,就逼著小僧騙那位老爺給了簽了這契的,那西門大官人是本寺好大的施主,小僧實在不敢得罪他啊!”


    “那簽了契,錢呢?”


    知客僧哭道:“確是不曾有錢。”


    王勇回頭向著祝彪道:“三公子,聽到子沒有?虛錢實契,使人詐騙,這哪一條都夠下獄的了。”


    祝彪對王勇這些話並不上心,他重視的是王勇手裏抓著的牌子,他和那知客僧也是認識的,知道他是個什麽東西,若這牌子,不是什麽重要的,那他絕不會在意,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滿麵絕望,顯然這牌子讓他知道,西門慶和他們祝家都罩不住了,才會這樣。


    祝彪就強笑一聲,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是被那西門慶給騙了,閣下隻管去抓西門慶算帳就是了,我們立刻離開。”說完招呼了莊丁要走,王勇冷笑一聲,道:“三公子好機靈啊!”


    祝彪連忙站下,強笑道:“我卻忘了,我們打傷了人,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說著走過來,把一張飛錢,雙手捧著送到了王勇的麵前,同時瞟了一眼,王勇手裏的牌子。


    王勇就是要讓祝彪過來看看這牌子,所以握得極有竅門,看著好像好像挺隱密,但是卻又能讓祝彪看到上麵的字。


    ‘皇城司’三個字入眼,祝彪差點坐地上,他們祝家不過就是鄉村豪強,而西門慶不過就是一個商戶,這樣的人家,怎麽能惹得起皇城司啊。


    祝彪暗罵西門慶太過坑人,麵上卻是更加恭敬了,就把那飛錢呈上,道:“一切都是小人的錯過,還請大人您能高抬貴手,把小人給放了吧。”


    王勇哼了一聲,就把那飛錢拿過來收在了自己的手荷包裏,然後道:“三公子請請吧,我們以後會再見麵的。”


    祝彪心裏更怕,但是他也知道,這會不是說事的時候,於是就一拱手道:“小人先行告退。”


    王勇這會也不想把祝彪給惹得急了,就道:“三公子請便吧。”


    祝彪就惶惶然的走了,就去找西門慶商量去了。


    王勇回頭把那張飛錢向著李九娘一晃,道:“妹子,這是一百兩銀子,也算不少了,你自己留著,就做嫁妝好了。”


    李九娘被王勇說得臉上一紅,就想要躲開,鮑旭不管那些,就把飛錢拿過來,塞到了李九娘的手裏,道:“拿著!”


    王勇怪異的向著鮑旭一笑,鮑旭被他笑得心慌,不由得就瞪了他一眼。


    王勇收了笑容,道:“五哥,我們趕緊走,那個祝彪被我的腰牌給嚇走了,回去之後,一定會告訴那西門慶,而西門慶為了免罪,肯定會去驚動官府,到了官府來人,那我們就不好走了。”


    鮑旭也知道,一來他們的身份不能暴光,二來他們還帶著那些財寶,隻要被查出來,立刻就會和生辰綱大案聯係起來,於是立刻下令,所有人動起來,馬上離開寺廟。


    鮑旭恨那知客僧害人,就讓人把這些和尚都給圈到一個僧房之中,然後都給捆上,隻說要等官府來人,審了那知客僧之後,看看他們是不是同犯才能決定放人,這些和尚雖然叫苦不迭,但卻沒有一個敢掙紮的,隻是老實的就在那裏待了,鮑旭又讓人把寺廟搜了個幹淨,這才離開,隻是走得時候又讓人在裏麵把廟門給插了,然後再翻牆出來,這樣外人來了,也不可能知道他們走了。


    一行人不敢耽擱,一路向南而行,老老小小的行得慢了,走到深夜,這才出了竹口鎮,這些人都是老小,這會已經疲憊不堪了,王勇就安排了精壯放哨,尋了一處樹林他歇了。


    一夜易過,到了第二天早上,重新上路,仍向南行,路上再無事端,眼看著就要到壽張縣境內了,王勇就派了人回去報信。


    此時梁山之上,是韓伯龍在主事,他接到山下朱貴傳回來的消息,又驚又喜,直叫道:“卻沒有想到,那麽大的事,原來是我們山上的出的手了!”


    當上就安排了杜遷、宋萬兩個帶著三百嘍囉下山,一路向北接應,壽張縣接到消息,說是梁山的人下山了,嚇得立刻緊閉縣門,封鎖城池,連百姓想要出城去打柴都給禁了,就躲起來縮頭烏龜了。


    王勇他們回到梁山,先讓人安排枯樹的老小住下,然後把那生辰綱拿了出來,眾人看得驚歎不已,王勇就把如何劫了生辰綱的事說了,然後道:“我把這個給大家看了,我這裏說明,這裏有兩份是別人存在咱們山寨的,這個不能動,然後鮑五哥當初是獨分一份的,我這裏給他挑出來了,這個也不走公賬,然後我給我老婆挑了一些,其餘的大家來分。”


    杜遷哈哈大笑道:“哥哥,我們也沒有去劫,這些東西,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王勇擺擺手道:“這拿回來,就是給山上的弟兄們的,我這裏提一句,這東西分成三份,一份諸位哥哥們來分,一份算作山中公賬,一份估了錢,給下麵的弟兄們分一些,讓他們手裏也寬鬆寬鬆。”說完向著韓伯龍道:“韓大哥,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韓伯龍擺手道:“你隻管放心就是了。”


    隨後王勇又把鮑旭拉過來,道:“這個就是我那結義的五哥,我的意思,就請我這五哥,在韓大哥身下,坐一把交椅,諸位以為如何?”


    王勇在山上的威望益足,杜遷、宋萬都不是那爭權的人,自然沒有話說了,就讓人在韓伯龍身下安了一把交椅。


    王勇等大家分好了之後,又說了杜壆的事,然後道:“我有意也請這位杜統領在我們山上坐一把交椅,幾位哥哥的意思呢?”


    韓伯撚著須髯道:“二哥這個意思是為了我們山寨好,但是那杜壆像二哥說的那樣了得,我們山寨上可沒有人能製得住他,他要是心懷二誌,那我們如何處之啊?”


    王勇一笑道:“這個你們盡可放心,杜壆就是把我們都抓起來,送到官府去,梁中中書也不可放過他,所以杜壆無處可去,而我們,急需要杜壆這樣的人,給我們山寨壓陣,我們才能發展的起來,而且我們可以先請杜壆坐一把交椅,但是卻不讓杜壆管事,一點點的他能溶入我們山寨,我們山寨也有了實力,就不怕他心懷二誌了。”


    鮑旭也接口道:“那杜壆是個驕傲的人,就算是被我們囚在山上,也肯定不會插手山上的事,他還不會認同自己就是山賊了,所以暫時,我們不用擔心他,時間長了,就像是王兄弟說得那樣,他想做什麽,也做不了了。”


    韓伯龍猶豫一會,還是道:“依我看,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王勇笑道:“韓大哥說得是老成之言,也正該如此,這樣就先讓杜壆在山上住著,過段時間我從東京回來再說。”


    王勇已經把他要去東京完婚的事說了,杜遷就叫道:“兄弟,你這去了東京,這喜酒,我們兄弟怎麽喝啊?”


    王勇笑道:“等我回來,我重新擺一桌就是了,而且我還會從東京帶好酒回來,給請幾位哥哥。”


    宋萬笑著向杜遷道:“你急什麽,兄弟和弟妹都是我們山上的人,不回來還能留在東京啊。”


    眾人一齊大笑,然後就讓人備了酒,痛飲了一回,都喝得大醉了,這才散場。


    第二天鮑旭辭了王勇,就去東溪村看他的姐姐,他這會離得近了,自然要多來走動。


    王勇在山上轉了轉,閑著無事,回到自己的下處,拿十幾樣生辰綱上的好東西,就來看王倫。


    王勇在山上大殿後麵的一處屋子住著,平素有宋萬給挑得六個親兵伺候他,古代的醫術不行,他的身體又沒有那麽好,雙腿斷了之後,不由得身子一天天的差了,在病魔的纏磨下,本來的雄心都少了好多,因此看到王勇進來,隻是哼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麽。


    王勇就湊過去,把那些東西一一給他看了,然後道:“‘小弟不日就要和二娘完婚了,雖然隻是納妾,但是我也是依了妻禮來辦的。”


    王倫哼了一聲,道:“這和我說有什麽用!”


    王勇笑道:“我這要成親了,不由得想到了哥哥,哥哥雖然是腿斷了,但是身子沒壞,想來也想要一個女人,所以我想讓人到城裏,給哥哥買一個女人回來,到時是為妻為妾,都有哥哥說了算就是了。”


    王倫猛的睜開眼睛看著王勇,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你說得是真的?”


    王勇點頭道:“我自然不必來騙哥哥,隻是不知道哥哥想要什麽樣的,隻要哥哥說了,小弟就幫哥哥選一個就是了。”


    王倫就那樣盯著王勇,半響才道:“鄆城縣有一個婊子,叫做玉香蘭,我甚愛她,你要是真有這心,就把她給我贖買出來,給我做個妾就是了。”


    王勇笑道:“這是小事,我後日就讓人去鄆城縣,把那人玉香蘭哥哥贖買回來就是了。”


    王倫的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道:“那個,可是晁蓋的心頭肉啊。”


    王勇臉上一僵,看著王倫,道:“原來哥哥不是要找女人,卻是在算計我啊!”


    王倫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叫什麽話,難道他晁蓋喜歡得,我就喜歡不得了嗎!我的好兄弟,哥哥就把這事托付給你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龍吟水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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