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張天突然直起了身子對我道:“鳴兒,那個咱倆商量點事唄。”“師叔,你這話說的,有事直說就行。”張天撓了撓頭道:“那個,二狗他不讓我抽煙,你看。”我搖了搖頭笑著將煙頭夾在手中道:“這煙是我抽的。”“哈哈,”張天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真都懷疑你是不是張啟的徒弟,怎麽一點都不像他呢?”說完又搖了搖頭輕聲道:“他,太古板了,不像我更不像師傅。”“咚咚”“師父,開開門。”“你自己不會開呀?”張天雖然嘴上怎麽說著但還是將門給打開了,“嘿嘿,師父,茶。”張天遞給我一杯茶笑道:“嚐嚐,鐵觀音,這可是我托朋友從福建寄過來的,要不是你來了這茶我還準備留著過年自己獨享呢。”我聞著這茶中散發出的蘭花香後微呡了一口陶醉道:“好茶,好茶呀。”張天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笑道:“跟你師傅的大紅袍比如何呀?”“各有千秋。”“哈哈,你呀,你呀,那大紅袍可是國茶呀,真不隨你師傅呀,不實誠。”張天指著我笑道,我隻是將手中的茶杯也放在桌子上道:“師叔,茶也來了,咱們該說說失蹤人員的具體信息了吧。”“你們把茶喝了唄,涼了他就不是那個味了,”王二狗心疼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兩杯茶道,“去。”張天嗬斥道,“師父,你是不是抽煙了。”“扯淡,煙頭在鳴兒的手裏,要說抽也是鳴兒抽的,你說是不是呀鳴兒?”張天說完對我挑了挑眼,我憋著笑意忙將手中的煙頭在王二狗的麵前晃了晃道:“是我抽的煙,你可別怪你師父。”“師父,你們當我傻呢。”說完一指窗外又道:“挺冷的天你們開窗戶?”“我,我們就喜歡這種感覺不行嗎?”張天強道,“師父你嘴裏有煙味。”王二狗幽怨的眼神使我的腦海浮現出一個人,胖子,太特麽的像。“咳咳,那個二狗呀,我和鳴兒聊聊失蹤人員的信息你先出去一下。”王二狗可不吃張天這一套伸出手道:“拿來。”“拿什麽?”“師父咱就把煙交出來吧。”“自從上周師父被你再次逮到後就省那麽一根了,還被鳴兒給搶了一半,真沒了。”張天攤了攤手委屈道,我轉過頭偷偷的笑著,這張天真特麽的能裝,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問問老羅是怎麽教出一個古板、一個戲精來的。“啪”王二狗拍了張天的褲兜道:“師父,我就想知道你兜裏的這是什麽。”說完又嫌棄的看著張天道:“咱藏東西能不能專業點。”張天蹬向王二狗的屁股罵道:“小兔崽子,怎麽跟老子說話呢,我問你我的茶葉呢?”王二狗生氣的從兜裏掏出裝著茶葉的鐵皮罐道:“師父,即使你怎麽說我我也不會讓你再抽煙的。”“茶葉沒少吧?”“沒有。”我看著王二狗蕭瑟的背影忍不住對張天道:“他也是關心您的身體呀。”“我知道,但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他的,他需要自己成長起來。”張天落寞的將茶葉罐打開,“媽的,我的茶葉還是少了,混小子你等死吧。”張天看著茶葉中的洞吼道,“那個,師叔,你看天也快黑了咱抓緊時間聊聊失蹤人員的信息吧。”我看著窗外漸黑的天空道,“這個混小子……”張天依舊是自言自語的罵著王二狗,“師叔”我拉著長音道。“鳴兒,咱明天在聊吧,我一定要讓那個混小子負重跑十公裏。”“師叔呀,我還得回去跟我爹過年呢,而且失蹤人員還等著我們救呢。”這個師叔也太不稱職了,我都懷疑他是怎麽當上這個連長的。張天突然無奈道:“他們不需要我們救。”嗯,不需要,難不成已經被救出來了,那還讓我來幹什麽,我疑惑的問道:“他們被救出來了?”張天又從兜裏將煙盒掏了出來,我趕忙阻止道:“師叔,別抽了,咱抓緊時間說吧。”“他們死了,”“什麽?”我被張天的這句話給驚著了,怎麽可能一個村的人至少有好幾十號人怎麽可能會都死了呢。張天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回答道:“就在我們發現他們失蹤後的第二天,他們的屍體竟在那天晚上又回來了,你知道他們的屍體是什麽樣的嗎?”我搖了搖頭,“他們的屍體我們是在他們村的祖祠發現的,一共七十五具,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他們的屍體都爛了。”“爛了,這怎麽可能?”我疑惑的看著張天,張天沉重的看著我道:“準確的說是被不知名的液體所腐蝕掉了。”“嘶”一股冷氣從我的腳底直衝而來,張天的這句話讓我回憶起了王猛的死狀,“強酸。”“沒錯,他們身上的液體經過鑒定後被確認為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