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列車已經到達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請拿好您的行李和貴重物品,從列車前進方向右側車門下車,下車時請注意列車與站台的縫隙……”“呼,這天氣真舒服啊。”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胖子道,“握草,新疆怎麽這麽冷呀?”胖子趕緊從包裏掏出了一件棉襖穿起來。“胖子,鳴兒,陵兄弟,我們先走了,有緣再見。”花風處在五六個人的中間向我們揮了揮手。“蕊妹妹,記得和你哥一起來北京找我,我請你們吃烤鴨。”胖子頓了頓又道:“記住了,永和當鋪。”我看著花風的身影逐漸淹沒在人海中,轉身擁抱了一下胖子和張陵道:“我也該走了,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胖子輕聲的在我耳邊道:“記住,永和當鋪。”我笑著點了點頭,正當我轉身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張陵,怎麽了?”我回頭疑惑的對張陵道,“嘿,不舍得讓你走唄。”“嘿,你個死胖子。”我無奈的對胖子笑道,張陵直直的看著胖子但抓我的手卻並沒有鬆開。“嘿,我懂,鳴兒,走了。”胖子拎上地上的兩個包道,我看著胖子的身影如花風一樣消失在人海中輕聲道:“有緣再見。”隨後看著張陵疑惑道:“怎麽了,陵兒。”“萬事小心,”張陵說完轉身消失在了人海中,我不解的撓了撓頭,嘿,管他呢,人生就是這樣我第一個來那我最後一個走就好了。正當我出了火車站發愁怎麽去若羌鎮的時候就瞧見遠處一輛軍綠色汽車向我奔來,我看那汽車的架勢根本就沒有要刹車的樣子連忙躲避,“怎麽。”我前半句剛從口中出去那汽車就在我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一個身穿綠色軍服頭帶軍帽的年輕人向我跑來道:“您就是劉鳴同誌吧。”我看著眼前的這個軍人木然的點了點頭“嗯,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叫劉鳴的。”我隨即疑惑的問道,那軍人笑著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麵前道:“這是張啟同誌寄給我們的,我們是來接你的。”這個張啟挺周到呀,知道讓人接我來,我心裏怎麽想著滿意的跟在那軍人後頭點了點頭。“請,”我看著那軍人標準的西方禮儀中的開車門,調笑道:“同誌,挺標準呀?”“我們不僅要預防戰爭還要學習文化中的優良。”我坐在車裏認真的看著這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軍人道:“辛苦。”那軍人聽見我的這句話轉身莊重的看著車站進出的人堅定道:“為人名服務不苦。”這句話不僅把我之前憋在心中的氣消了更讓我對我國軍人的職責多了幾分認知。我以為這個年輕軍人會坐到駕駛位上開車的但沒想到他竟然徑直的坐到了副駕駛上,“你不開車嗎?”“呃,你沒看見我嗎?”一道悅耳的女聲從我的前麵傳了出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坐在你後麵沒注意到你。”我連忙道歉,“她也是駐紮在羅布泊的軍人,叫白雪,您叫她小雪就好了。”那年輕軍人解圍道,“那你叫什麽?”我好奇的問著眼前的這個軍人,從上車到現在他還沒有跟我說過他的名字呢這就讓我很是好奇了。“呃,您叫我同誌就好了。”那名軍人回過頭道,我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尷尬,未等我問為什麽的時候。那道悅耳的女生又傳了出來“他叫王二狗,你叫他二狗子就好了。”王二狗咬著牙對白雪道:“快開你的車吧。”“你是覺得你的這個名字不好聽呀?”我笑著問王二狗,uu看書wwuukanshu.om王二狗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是有那麽一點。”我聽完王二狗這個答案後搖了搖頭又問道道“那你覺得那些隨自己母親姓的怎麽樣呢?”“我不是很理解。”“不理解什麽,是這句話的意思還是那些人為什麽要隨自己母親的姓?”“都有,”“我叫劉鳴,我爸姓陳而我的母親就姓劉。”我沉聲對王二狗道,車內沉默了一會,“為什麽?”白雪問道,我反問白雪道:“那你問的是我為什麽要姓劉嗎?”“是的。”我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或許我的這個舉動會被多數人當成神經病來看待,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要將內心中的答案釋放出來。“你們是軍人知道保家衛國,但你們不知道,一個名字是父母對你的記號,一個姓氏是家族的延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可我還是不理解我的父親為什麽給我起個二狗呀?”“名是你的父母希望你以後人生如這名子一般,有人名凱其希望其一生都能凱旋而歸,有人名鵬是希望如大鵬一樣水擊三千裏,扶搖而上九萬裏。有人名偉是希望他一生偉大,有人名晨是希望他如宇宙星辰一般摧殘,有人名琳是希望他如林中之王一樣,而有人名鳴就像我一樣要麽一鳴驚人要麽就如啞蟬一般。”我頓了頓看著王二狗輕聲道:“你的父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的,好好的活著。”王二狗低下頭自嘲道:“賤名好養活麽。”但隨後又看著窗外輕聲道:“爹,我想你了。”“我也想了,”車內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隨後發動機啟動的聲音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