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臥鋪上聽著火車傳來的“哐當哐當”的聲音,眼睛直直盯著門口,我的這間臥鋪室有四個床位可二十分鍾過去了一個人都沒來。門外突然傳來口哨聲,呦,我這一聽還是當時東北家喻戶曉的歌曲也跟著吹了起來。“呦,裏麵的妹妹也會吹呀。”門外粗狂的聲音傳來,我一聽,呦,標準的北京話但轉念一想不對。我怒道:“娘的,你才是妹妹呢,我是正經老爺們。”“哎呀,抱歉,裏麵的大兄弟開下門唄。”那北京話又傳了出來。“你自己不會開呀?”我疑惑道,“哎呦,兄弟你給胖總開開,我給你個驚喜。”我這一聽樂了,還胖總,從床鋪上跳了下來道:“有驚喜啊?”“有,有”我一拉門,好家夥門外站著個胖子,肥頭大耳的跟個彌勒佛是的,左右手各提一個大包背上還背著一個包。我古怪的看著這個胖子道:“你搬家呀?”胖子把包放在地上笑嘻嘻的要給我個擁抱,我忙推開道:“我是個警察,你想好了。”那胖子撓了撓頭道:“那你幫我把包放進去好不,很累的。”我聽後到沒有拒絕拿起地上的一個包,費力的拖進來。那胖子拿起包顫顫的放在我底下床鋪的下麵。我才出警察的駕駛看著坐在我下鋪的胖子嚴肅道:“你這包怎麽沉能讓我查查嗎?”胖子摸了摸頭上的汗說了句讓我無奈的話:“警察叔叔,這是私人物品,再說了我能進來就說明我已經過安檢了,而且你連證都沒拿出來我怎麽能相信呢?”他的這句話我根本不知道怎麽接,這八年來,不,準確的說是兩年雖然我從十二歲就去警隊了但直到十八歲才被張啟真正的錄用,期間也一直在調查張小花的事情要不是張啟在我早就被開除了。我從桌子下的包裏掏出一張小本擺到胖子麵前道:“我確實是警察,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包裏有什麽東西會怎麽沉。”胖子笑嘻嘻的從包裏掏出一隻烤鴨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三個黑色的塑料袋,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握緊拳頭看著胖子。那胖子一看我這幅模樣忙要將纏著的塑料袋解開,我一把按住胖子的手道:“我來。”胖子將塑料帶遞給我嘀咕了一句“職業病。”我沒有搭理他,小心翼翼的解開塑料帶後,古怪的看著塑料袋裏的東西和桌子上的烤鴨。我非常堅定的看著胖子道:“北京烤鴨。”“嘿嘿,好眼力。”胖子又從包裏拿出一個鐵盒子放在了桌子後坐到了我的對麵道:“大兄弟,火車不讓帶管製刀具咱倆就拿手撕吧。”我看著胖子用手撕下鴨肉放進餅裏,又從另一個帶裏捏起幾根蔥絲卷起來沾了沾盒裏的醬遞個我道:“來,大兄弟,別客氣。”我到不好意思了“那個,胖子啊,之前有點犯職業病了,真是對不住啊。”胖子將餅直接塞進我的嘴裏道:“哎呦,大兄弟說的是啥話呀,我胖子打心裏佩服你們這些敬業、奉獻的人。”說完胖子又撕下一塊鴨肉卷進餅裏,我嚼著嘴裏的餅含糊道:“胖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胖子聽後趕緊將手裏卷好的餅放在桌子上,咽了口口水道:“我姓金,你叫我胖子就好,警官你叫什麽呀?”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餅塞進嘴裏。我也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張餅卷了起來,不急不慢的道:“我叫劉鳴。”胖子將帶油的手伸到我的麵前,我愣了一下以為他要我手裏卷好的餅呢,將餅遞了過去。胖子推開餅那真誠的小眼神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握手,握手呀。”我嫌棄的看著那油手道:“算了,算了。”胖子不好意思的從包裏掏出紙擦了擦然後將手又伸到了我的麵前,這回我到是不好意思了起來“哎,胖子,你把紙巾遞給我唄。”“沒事,胖總不嫌棄你。”胖子擺了擺手後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我將手上的餅放在桌子上跟他握了握手,胖子笑道:“在我到達新疆時你就是我的舍友了。”我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不對“你也去新疆呀?”胖子將那雙小圓球睜大道:“呦,順路呀,警察同誌你去哪裏幹什麽呀?”這我自然不能告訴他,擺了擺手道:“公事。”胖子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竟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餅自言自語道:“我要去羅布泊獨遊的,鳴兄弟有水嗎?”“巧了”我小聲嘀咕道,“怎麽了?”胖子疑惑的看著我。我忙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剛才說要啥?”“哦,有水嗎,我的包裏光帶吃的了忘帶水了。”胖子用手腕蹭了蹭頭道,我從包裏掏出兩瓶水遞給胖子道:“你真是個吃貨呀。”胖子喝了一口水問道:“鳴大兄弟,咱們另兩個舍友呢?”“不知道,我從火車開動到現在就見你一個人。”我聳了聳肩道“你叫我鳴兒就好。”“哦,好好,鳴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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