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明天上午去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這是火車票。”張啟從兜裏掏出一張火車票放在了桌子上,我疑惑的問道:“張隊,我就一警察去新疆幹什麽呀?”張啟看著窗戶外落下的雨滴,敲了敲桌子道:“羅布泊附近的駐守軍兵在上周三早上發現一處村莊所有村人集體消失,但駐守軍官並未及時的向上麵反映而是私自派人去尋找。”頓了頓又道:“直到上周五派去羅布泊尋找的五名軍人竟隻回來了一名,當軍官問他為什麽就他一人回來了,你猜他怎麽說?”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張啟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隻是去不遠處的一個山丘撒了泡尿其他的軍人就沒影了。”我想了想問道:“張隊那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呀?”“上麵是要讓我去的,但我過幾天要去一躺巴蜀之地所以。”我搶過話道:“咱們警隊人才多了去了,張隊你為什麽要讓我去。”張啟猛的一回頭嚴肅道:“就憑你是她選中的人。”聽到這句話一股無名火頓時在我的心頭燃燒了起來,怒道:“張隊,我問了你八年陳六奶的下落,可你呢,每次不是以公務為借口避開我,就是不知又去那個地方處理怪事了。張隊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我就不幹了。”張啟冷漠的看著我道:“想知道是吧,好,我告訴你,她跟我師傅回來沒多久就去了一躺台灣但不幸的是在船上因為心髒原因去世了。”我愣住了心裏空落落的,自從花妹妹被拐走後這是第二次出現這種感覺了。我不知怎的,憤怒的抓住張啟的肩膀吼道:“你騙我,這是騙我的對不對?”張啟的雙手緩緩的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道:“我也希望這是騙我的可這就是真相。”我蹲下身捂著頭哭泣道:“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張啟拍了拍我的頭道:“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這種狀態,所以,哎。”我直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你希望我去嗎?”張啟從兜裏掏出一隻煙抽了一口道:“如果我不希望你去的話,這張車票就不會給你。”“好”我拿起桌子上的車票快步走向門口,隻是在經過張啟的時候我竟看見他的眼角有些許濕吻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個在我心中一直強大八年的男人真的哭了。我走到門口背對著張啟道:“就我一個人去嗎?”張啟先是沉默了一會道:“不會,那邊會有人跟你會和的,你隻要到達兵營就行。”我又冷聲道:“就這些了嗎?”“不,你去宿舍看看就知道了。”我知道這是張啟在我的宿舍留下了東西但我搞不明白為什麽張啟不跟我說。我冒著雨跑向宿舍,宿舍不大20來平米就我一個人住也算寬裕。我一眼就看見枕頭旁有一黃色紙角,我將信從信封抽了出來。“鳴兒,這次讓你去羅布泊是希望你能更快的了解你六奶給你的任務,我知道你當警察有三個目的一個是讓你爹臉上有光、一個是尋找小時被人販子拐走的陳小花而另一個則是見你六奶。當你看到這時,你一定知道你六奶已經死了,但是這次羅布泊的事情我覺得跟隻存在了八百年的樓蘭古國有關。而我也查到你小時的那夥盜墓賊在不久前就出現在過羅布泊附近,你也是知道的陳小花就是被他們其中一個擄走的。你看到這裏不要來找我了,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我走了去巴蜀了,張啟留。”其實我是非常的想去找張啟的但當我看見這段話時我知道他有千百種方法來躲避我,正如他所說的我當警察就是這三種原因。uu看書ww.uukanu 我去門衛那裏給爹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了。“喂,”我聽著電話中寬厚的男聲摸了一把眼淚道:“爹,是我,鳴兒。”電話那頭激動道:“哎呦,鳴兒你都快一年沒回家了,年前回來嗎?”我聽的出來爹說最後一句時聲音很輕,我強裝開心道:“爹,我年前應該能回去,組織上派我明天去躺新疆,哦對了,你最近過的好嗎?”爹在電話那頭笑了笑道:“好,好,國家的政策非常好,這不咱家兩年前就接電話了,我能過的不好嗎,你年前回來是吧?”我輕聲的重複了一遍道:“應該年前能回來。”爹還是笑道:“好,好,年前快些回來爹的那壺酒可就等著你了。”我無奈的笑道:“好,好。”“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笑聲“鳴兒,不早了你明天早上還得趕火車呢,快去歇著吧。”爹雖然嘴上是怎麽說的但是並沒有掛斷電話,每次都是爹嘴上說掛但其實每次都是我將電話掛斷的。我沒有掛斷電話隻是輕聲道:“爹,六奶沒了。”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嗯,我知道了,我會給她立個碑的。”說完爹出奇的掛斷了電話,我並沒有告訴爹陳小花的事情。自從陳小花被拐走後,陳小花的父親在宴席上一命嗚呼了,而陳小花的母親在三年前陳小花的生日上也沒了。我這麽多年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即使我知道是那夥盜墓賊擄走的可依舊沒有結果。我怕這次沒有尋到陳小花或是聽到不好的消息辜負鄉親對我的信任,更怕辜負陳小花母親死前在我耳邊說的那番話。今晚注定又難以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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