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頂上的碎石慢慢落在我們的腳邊,“快跑。”二號道,“不行,我要將猛哥的屍體抱出去。”趙偉瘋了似的是衝向墓門,一號抱住趙偉道:“你他娘的瘋了吧,墓頂的石頭都落下來了,就算你的那個猛哥是活著的你也不能去,快走。”趙偉反抗道:“你撒手,撒手。”一號將趙偉按倒在地喉嚨低沉道:“你再這樣我就隻能將你打昏了。”趙偉手攥緊哀求道:“我求你了就讓我去抱吧。”“打昏吧,”王雪在一旁冷冷的開口。“姐,”王雨捂著嘴巴道。趙偉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他媽的瘋婆娘,啊,啊,撒手。”我也是不敢相信這個在王猛死後哭昏過去的女人竟在這個時候如此絕情。“撒手,撒手。”趙偉在地上瘋狂的喊到道,譚教授擦著眼睛道:“偉兒,猛子已經沒了,我們走吧。”“我不,”趙偉依舊瘋狂道,“打昏。”老羅看了一眼墓頂道,一號聽後猶豫了一下但隨後狠狠的用手砍在趙偉的頸椎。二號隨即背著我衝入暗道,“走。”老羅背著陳六奶大喊道,別看老羅六、七十歲了但背著陳六奶跑的速度都不比背著我的二號、背著譚教授的三號和背著趙偉的一號慢。我們跑入黑暗中的暗道中,突然王雪將王雨的手一甩竟往回跑去“雨兒,好好活著。”她的這一反應讓跑在前麵的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張啟緊緊的握緊王雨的手道:“走。”“姐,姐”王雨哭喊道,我的腦袋很沉、很沉,我模糊的看見王雪站在墓室中笑著對我們擺了擺手,我竟感覺她的笑容中有那麽幾分解脫、幾分激動和幾分不舍。掉落的石頭將王雪的笑容隔絕了起來而我的意識也從模糊到了昏迷“終是莊周夢見蝶,不知是真還是假。”我的眼皮緩緩睜開,看見的竟是陌生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我,我這是來到了什麽地方,“水,水”我的聲音很是虛弱。“鳴兒,爹給你拿,等下。”陳三根急忙走向水缸掏了一瓢水,“爹,我,我這是到家了嗎?”陳三根慢慢的扶起我道:“嗯,到家了,別怕。”我接過水瓢輕輕的喝了一口,我竟發現爹灰白的頭發變多了,眼眶也是很紅、很紅。我將水瓢放到炕上,緩緩的用手捋了捋父親雜亂灰白的頭發道:“爹,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跟兒子說。”陳三根聽後抱著我哽咽的道:“我兒,我兒,怪爹,怪爹呀,哭了你呀,我兒啊。”我輕輕的拍著爹那彎曲的後背輕聲道:“爹,沒事,我可是男子漢呀。”陳三根哽咽的聲音更加的厲害了,“哦,對了,爹,他們呢?”陳三根摸了把眼淚道:“哦,將你送來的是一個黑衣人,你六奶不知怎的竟跟羅領導走了,可惜譚教授他們了,哎。”我慌道:“六,六奶走了。”陳三根點了點頭然後又自顧自的說道:“你最近別去後山了,你們出來沒多久就塌方了。”我失神的點著頭,“哦,對了”陳三根一拍腦袋道“陳六奶走的時候跟我說讓你去她的屋子一躺。”我掀開被子就要下炕,陳三根忙攔住我道:“鳴兒,幹什麽?”我將爹的手推開跑出門道:“我去六奶的房子。”陳三根忙追到門口看著我的背影喊道:“鳴兒,你身體還沒好,明天再去吧。”“不了,”我一路跑到後山陳六奶的家中,陳六奶家不遠處的地方被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但我並未好奇,我推開六奶家們一陣灰塵撲鼻而來我趕緊用手捂著鼻子。六奶的桌子上有一張紙和一個血紅扳指,我拿起那張紙在心裏默念著,那紙上大致的意思是“鳴兒,六奶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如果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這個扳指是六奶留給你的,六奶年紀大了希望你來幫六奶完成這件事情,如果你答應六奶就將扳指待在大拇指上如果不答應就放在桌子上吧,而那座古墓你也不要好奇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那應該是個墓中墓。”六奶紙上最後的墓中墓我並不能理解是什麽意思但這有點大的血紅扳指我還是將其帶在了手上,我雖年紀尚小不知道六奶拜托我完成的事是什麽但也知道一個年邁的女人竟拜托一個不知道小幾輩的孩子是多麽的不容易以及信任。我走出門看著微暗的天空伸了個懶腰自信的笑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