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輕輕的拍著王雪的背,哽咽的道:“姐,你別哭了,我相信猛哥在天上也不希望你傷心的。”趙偉也是哽咽著“是呀,雪姐,猛哥也不希望你這樣的。”王雪沒有說話,也不再哭泣。隻是靜靜的抱著退,隨後慢慢的抬起頭,她的麵色平靜,眼神中沒了之前的活潑多了幾分暗沉(許多年後我回憶起王雪的眼神才明白那是死氣,她的心裏在那時起就已經向往著死亡。)王雪平靜的聲音讓我們發涼“我們走吧。”譚教授擔心的道:“雪兒……”王雪對譚教授笑著點了點頭,隻是這笑的很是淒涼,譚教授還要說話,王雪卻道:“我沒事的教授,我們快走吧,您的腳可不能在拖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但我卻是知道,陳六奶給譚教授從新上藥的時候王雪還是昏著的。我們又是沉默的走在黑暗的甬道,張啟在前麵停住了,前麵又是一堵牆擋著我們,趙偉走上前,張啟攔住趙偉看著他,“張隊你放心吧這次我會小心的。”“不,這次我來。”張啟說道,“張隊,我來吧。”張啟沒有說話將趙偉推開,“張隊。”“別說了。”張啟嚴肅的道,張啟過去將手貼在牆壁上“你們都貼著甬道壁,以防萬一。”我貼在甬道壁上緊緊的閉著眼睛,過了一會卻沒有動靜傳來,我疑惑的將眼睛睜開。我看見張啟手依舊貼在牆壁上,譚教授疑惑的對張啟道:“張隊,怎麽了。”張啟搖了搖頭道:“這牆推不開。”趙偉急道:“怎麽可能呢。”說完竟狠狠的撞向牆壁,撞了兩下,趙偉躲在地上抱著頭喃喃道:“這怎麽辦呀,怎麽辦呀。”我知道他並不是著急出去隻是不想將王猛的屍體留在這裏。隻有陳六奶平靜的道:“張隊的意思是這牆有機關。”張啟點了點頭,他的手掌不在貼著牆壁,換成手指慢慢的劃過牆壁,來回劃了許多回,看的我非常的想睡覺。我打了哈欠道:“張隊,你這是幹什麽呀?”張啟沒有回答我,隻是麵色沉重的走向陳六奶,我連忙站在陳六奶的身前,六奶笑著推開我道:“張隊,有事嗎?”張啟沒有說話,向陳六奶猛的一鞠躬道:“六奶,拜托您了。”我和譚教授等人都是十分疑惑,但王雪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眼中仍充滿死氣,六奶連忙扶起張啟道:“瞧瞧,瞧瞧你這是幹什麽呀,這可折煞我這個老婆子了。”陳六奶說完走向牆壁,閉著眼睛,跟之前張啟一樣用手指劃牆,但我看著六奶那兩根手指劃牆竟好像蝴蝶在翩翩起舞。六奶的手指停在了牆的一個位置,那蝴蝶也停住了。突然,六奶的兩根手指懟向牆中,我又看見那蝴蝶了,那蝴蝶直直的撞向了牆。我驚叫一聲,將蹲在地上的趙偉嚇的抬起頭,眼睛直直的瞪著,他瞪著的不是我而是陳六奶,準確的說是陳六奶的那兩根手指,他嚇住了、我們都嚇住了。我竟然看見陳六奶的手指插進牆中,手指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隨後慢慢的從牆裏夾出一塊轉頭。我們都看著陳六奶,他們不知道這個隻會醫術的陳六奶為什麽有如此絕技,但他們知道了,知道為什麽大名鼎鼎的警隊隊長會向這樣的一個老人鞠躬。但我卻感受到了欺騙,這個陪伴了我12年的老人盡然什麽都沒有告訴我,這個在我出生和我母親救我一命的老人什麽都沒有告訴我,我把她當成奶奶可她卻對我隱瞞,長大後的我才知道這時我的情緒叫自私。他們沒有問陳六奶,這時起在他們的心中隻是將陳六奶列為了深藏不露的奇人。我的自私使我開口“六奶,你”陳六奶回過頭依舊是笑著對我搖了搖頭,我知道這是讓我不要問,但我卻不滿意還想開口,“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將我想問的話憋了回去,那牆依舊是直直的向下墮去。牆完全墮下後,我依舊想問陳六奶,隻是眼前的一幕,將我的問題嚇了回去,我們的麵前躺著一個人,他的腦袋對著我們,但我還是能看見他腦袋上已凝固的黑色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