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過去一通死纏爛打總算是讓白老爺解開了他的禁足。


    拿著剛剛白夫人塞給自己的錢袋子,白然走在朱雀大街上感覺自己腰板都硬了幾分。


    “延華兄,你說那文采大會什麽時候開始舉行的啊,怎的我那麽久了居然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這整個上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文采大會一年一季,屆時天下所有科舉的士子都會在這裏舉行盛宴,上京的房價年年被抬高都拜這些學子所賜。


    客棧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就是從文采大會開始到春季科舉了,家家爆滿一房難求的現象比比皆是。


    值得一提的是安家,就你隔壁那一家,坐擁整個上京最多的房子和食宿客棧,天朝第一奸商,最氣的還是他居然在去年評上了儒商!”


    聽孫延華越說越激動白然趕緊打斷他“延華兄,這儒商是什麽?怎麽感覺你說起來這麽氣憤呢。”


    孫延華本來揮舞著手臂氣的張牙舞爪,但是聽見這句話就默默地端起了架子,變回了那個憂鬱青年。


    這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上官儀笑眯眯的湊過來,嘴裏還含著一顆糖葫蘆,他口齒不清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延華兄和那安樂雖然之前玩的好,但那是他不知道安樂是那個安家的人,不然肯定不會給好臉色的。”


    “哦?難不成是發生了不成。”


    說到這裏二人同時瞥了一眼孫延華的臉色,看見孫延華的臉色黑如鍋底之後,成功的止住了這個話題。


    “其實這安家和孫家的仇,哦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安家和孫延華的仇是在一次難民活動中結下的,當時孫豔華本著醫者仁心,所有的人都要救冶,但是城內最大的義商安家確不樂意了,安家出錢出力了那麽久,才在城中積攢了一點點名望,好不容易紮下的腳跟,孫延華才過去幾天,就憑著一手好醫術,挽回了大部分的名聲,當時城內的管事是安家的一個旁係。


    他們看,不過所有的名聲都被延華兄給收攬了,所以就特地的製造了一場災火嫁禍與他。”


    “哦,那後來的結局呢?”


    “後來的結局竟然是延華兄鬥不過加大師大的安家被趕了出來。”


    “這麽大的恥辱,孫延華你也能忍?”


    “延華兄自然是忍不了的,他暗搓搓的收集了一些那旁支子弟貪墨的證據一股腦的呈貢給了縣衙。”


    “啊?那這樣的話,安家也是會被連累到的吧。”


    “確實如此,但是安家立足靠的可不是這些宗親,而是安家兩兄妹,安家的那兩個貌似也早就忍不了這群吸血鬼了,事情一出就把那旁支逐出了安家。”


    “那為什麽延華兄提到安家還那麽大反應。”


    上官儀搖了搖頭一攤手“那我哪裏知道,說不定就是看安家那麽爽快的辦事他自己有點羞愧唄,畢竟這家夥整天一臉憂鬱的樣子說不準就是內心細膩呢,這樣的話記恨上也是必然的吧。”


    “好你個上官儀,想說我壞話陰說不就是了,還在這裏拐彎抹角罵我,怎麽的,不服氣打一架啊。


    再說了,我一臉憂鬱又怎麽了,誰告訴你長得憂鬱就一定內心太過於細膩的!”


    “書上說……”


    “書上說,書上說,你天天都是書上說的,你自己就沒點腦子嗎!”


    “你你你……”


    白然看馬上他們就要吵起來了,急忙把他們拉開“你們還沒有說文采大會的具體事宜呢,先別吵。”


    孫延華最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態,他頷首沉聲道“文采大會,起初是由皇室主辦,但是之後越做越大,不得不對外招商。往後隨著科舉才子的增多,這文采大會雖然也是越辦越大。到現在已經是一開會就萬人空巷的狀態。”白然一聽就直接暈倒了,這讓身邊還在爭論兩人感覺猝不及防。在白然暈倒的這一瞬間,聽到有一個人說時間不多了,但還是一臉蒙圈,就沒有管之後,上官儀高超的醫術又把白然給救了回來,問了他確定沒有事情之後,幾個人就照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討論。


    “我的天,這個活動這麽火爆的話,那麽京城的冶安應該很難維護吧。”


    “對呀,所以此次負責護衛的,可是足足抽調了3萬軍隊。”


    “不愧是皇室這麽大手筆。”


    “你以為僅僅是這些才子就能讓皇室如此重視嗎?不,這些才子隻是看頭罷了,這還會有針對他們誰會贏的賭注什麽的,當然一些外國的皇室,他們也會來觀戰,3萬人來維護冶安,說白了就是顯擺顯擺,嘚瑟嘚瑟也不一定真的能用掉3萬人。”


    “那照你這樣說的話,安家的二小姐這種外交官也會很忙啊。”


    “豈止是忙,回回這種時候都會抽一些文采大會裏麵的精英才子,就是之前在外麵就聲名赫赫的進去幫他們的忙。”


    “那這之前還沒有參加大會的精英才子的排名又是怎麽來評判出來的呢?”


    “自然是依附於各種詩會還有家世了,在這種方麵,權貴子弟自然是更有優勢,所以往年如果選十個的話,得有九個是權貴子弟,還有一個大約也是沾親帶故的。”


    “這麽嚴苛,那麽寒門學子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嗎?難不成隻有那一個文采大會才是它們的出頭機會?”


    “你也知道,世家子弟難免總會有些傲氣,所以也不是說沒有。寒門子弟可以大顯身手的詩會,但是這種詩會寒門子弟參加的居多,世家子弟都不屑於參加,這也就導致了寒門子弟,自有一個排名榜,世家子弟也有。但是你是知道門第之間有多麽可怕的,權貴子弟的排名才算排名,寒門子弟的也就在他們心中有個數罷了。”


    “那如此一來,科舉要是再出現什麽不公平的事情,這寒門子弟豈不是就白念了。”


    聞言,上官儀和孫延華都奇怪的撇了他一眼。“什麽叫做公平?什麽又叫做不公平,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你是世家子弟,你又不用遭受這些待遇,你天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何苦煩惱這些庸俗之事。”


    “這麽多年來,難道他們就沒有抱怨過嗎?”


    “你想多了,他們身上的那種奴性啊,真是過了幾百年,他們都消不掉。陰陰可以站著,卻非要跪著,也不是說沒有對他們開放過政策,但是效果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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