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套的回答。


    許靜婉不滿的撇撇嘴,“那便帶上瞧瞧。”


    花昭微愣,旋即在駱懷月的幫助下將手鏈帶上。


    金色的鏈子小巧精致,上麵綴著米粒大小的紅寶石,鏈子與寶石交結處,用金絲繞成與紅寶石大小差不多的,朵朵豔麗的荼蘼花,中間同樣鑲著一枚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幽光。


    “荼蘼花開?”


    宴席中有人驚歎一聲,花昭茫然不知,梁音婉已然接話道:“傳說這荼蘼花開乃是徽州名動一時的首飾師傅花費一年時間製成,其上的紅寶石顆顆都是極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什麽?


    花昭還是不知道這鏈子是怎麽回事,但是聽女主梁音婉都感慨了,便立時知道這東西不是俗物,趕忙要把手鏈摘下來,卻被駱懷月阻止。


    “這可不隻是殿下的回禮,還是咱們娘娘的心意。”駱懷月含笑開口。


    換得花昭更加惶恐,“還是摘下來吧,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如何能受得起。”


    “本宮說你受得,你便受得。”


    慵懶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轉過眸光,紛紛起身行禮,“見過洛妃娘娘!”


    花昭跟著一齊行禮時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對於小說上有的人物,她自然是知道一些,但是小說上沒有提及的人物,她就茫然不已了。


    “你就是花昭吧?”


    瞧著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走到花昭麵前,伸出一雙細嫩柔荑牽起花昭的手,語氣柔和。


    花昭連連點頭,“臣女正是花昭。”


    “本宮瞧著你便覺得歡喜,快些起來。”


    洛妃攙扶花昭起身,一抬頭見著麵前的女子,花昭便癡了,真是好一個大美人。


    肌膚細膩柔滑,眸光微轉時顧盼生輝,主要還是那五官,容貌,靜靜瞧著你時清如冷月,倏忽笑開便猶如花神臨世。


    內裏身著件淺黃色襦裙,外頭罩著件緋色長衫,衣邊鑲著粒粒珍珠,以金絲繡上了五尾錦鯉,花昭瞧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花小姐這是瞧著母妃傻了眼嗎?”


    許靜婉不知何時走到的近前,此刻正眸中含笑瞧著花昭。


    花昭抿唇淺笑,想了想道:“曾經臣女聽過一首詩,以往總當是笑言,今日見了洛妃娘娘才知道所言非虛。”


    “哦?”洛妃朱唇輕啟。


    花昭盯著洛妃殷切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聞言,洛妃神情微怔,唇角的笑意緩緩消逝,顯出幾分憂鬱來。


    而宮殿門口,明黃色的身影頓住腳步,不敢再走一步。


    駱淮卿眼疾手快,立時行禮,“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有他起頭,眾人發現皇帝的所在,紛紛又行了一禮。


    皇帝長睫垂下,遮掩眸子中的複雜情緒,良久後才開口感慨,“好一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語氣中是深深的悔意。


    眾人垂首更深,花昭從眾行事,卻見麵前特好看的大美人洛妃忽然直起了腰身。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豈可因容貌姿色而至家國不顧。”


    花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渾身下出了一層冷汗。


    這首詩她有感而發,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卻是一場大風波,隻怕會惹得她和洛妃都下場不好。


    “臣女失言,還望陛下恕罪。”


    沒有洛妃那麽硬氣,花昭將腰身壓的更低,恭敬請罪。


    “不妨事,不過即興所作,用不著上綱上線的,想來諸位禦史也不會就此事如何。”


    皇帝看著洛妃,眼底是深深的歉意。


    洛妃卻是避開皇帝的視線,將花昭攙扶起來,“不知花小姐今日可願與本宮坐於一處?”


    “榮幸之至。”


    花昭不敢拒絕,也無需拒絕。


    皇帝卻是將目光落在花昭手腕,見到荼蘼花開時,神情更加複雜的看了眼洛妃。


    那是駱家滅門前,駱夫人交給洛妃的。


    向來被洛妃愛若珍寶,今日卻出現在這年輕女子身上,思及這些年洛妃與他的生分,皇帝當即開口,“這樣好的詩篇,當大賞!”


    旋即,便有太監取來一疊疊的珠寶首飾,擺放在花昭麵前。


    花昭錯愕,連忙解釋道:“陛下誤會了,這不過是臣女所見過的詩詞,並非臣女所作。”


    “引薦如此精妙絕倫的詩詞,也是大功一件,既然賞你了,便收下吧。”


    皇帝毫不客氣,花昭便也不推辭什麽。


    “諸位起身吧。”皇帝走到主位時開口。


    眾人起身落座,花昭跟著洛妃在許靜婉身旁落座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將目光放在她方才坐的位置,那裏已經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了。


    “說起來,臣女還欠花小姐一聲感謝。”


    梁音婉起身,端著酒盞朝著花昭舉杯,動作行雲流水,姿態端莊高潔。


    花昭跟著起身舉杯,“梁小姐無需客氣。”


    兩人相視而笑,舉杯一飲而盡。


    花昭有點找回小說裏那個女主的感覺了,性格溫婉大方,處事讓人敬佩。


    “說起來,不知花小姐當初如何知道那酒盞裏有毒的。”梁音婉放下酒盞,含笑詢問。


    這問題不過分,卻問急了花昭。


    她現在該怎麽回答,難道說毒物就是她下的麽?


    想了想,花昭開口,“實不相瞞,其實我會點卜算的手段。”


    “哦?”皇帝側目。


    花昭輕笑一下,目光直直對準駱淮卿,還有三皇子許澤烜,“臣女有預感,今日左相大人和三皇子殿下的酒盞中也有毒。”


    她今天一到這裏,就發現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今天這場名為六公主生日宴的宴會,其實是小說中的名場麵。


    駱淮卿和三皇子許澤烜中毒,也是壓倒二皇子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皇帝賜死二皇子的主要原因。


    可實際上,這次是梁音婉她爹右相下的毒,也就是因為這個,梁音婉後來知曉此事後,對許澤烜和駱淮卿多了幾分照顧。


    她反應回來後,幾次想要找機會提醒駱淮卿和許澤烜,卻都因為男女分席的規矩,徹底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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