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回國後便馬不停蹄的去見秦議,得知楚子寒同意將餘下馬匹自分水嶺送入甚是高興。


    連命人召張如來見,張如入宮秦議言以其事張如亦是大喜。那分水關乃一雄關,楚子寒既然同意那便要借這次機會好好查看一番,以備不時之需。


    “陛下,可命人立刻將馬匹送往分水嶺,遲者隻恐有變。”


    “先生,楚子寒乃一國太子如今又執掌朝政,他應該是不會反悔的。”


    這個張如自然知道,但他還是有幾分擔心。分水關是楚國重地,萬一楚子寒以楚帝不許為由那調查之計劃便要化為泡影了。


    “陛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呀!趁這個時候楚子寒無有疑心當速去。倘若時間一長楚子寒定會疑心陛下將馬匹自此地送入是有其他原因的。”


    秦議思考一陣,道:“好,便依先生所言!朕即可下令將馬匹送到分水嶺。”


    “陛下聖明!”


    張如去後秦議連發兩道聖旨,第一道便是給巴和日的。叫他準備馬匹,不日雲藝便會來取馬。第二道便是給雲藝的,秦議命他負責給楚國送馬。


    選擇雲藝是有原因的,雲藝對草原熟悉且與巴和日這些關係也不錯。為人也謹慎細心,可擔此任。


    皆了聖旨雲藝便帶了幾二十餘親信向可拉河畔的胡人住地而去。秦議不僅下了聖旨,還給雲藝發了一道眯旨,叫他帶幾個機靈的士兵,此去定要將分水嶺調查個清楚。


    其他的事也都一一向雲藝說明。


    雲藝知事關重大,便立刻啟程。之前便聽分水關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次他可要好好看一看。


    九月初十


    距離朝廷總考還有十四天。


    之前郡考之後禦史台便發出了告示,說明了考試時間與範圍。時間便是九月二十四日,考試的範圍在之前線考與郡考的基礎加入了算數與政論,以及兵策。


    算數就九宮算數,政論就是對當前的政治發表看法。值得一說的是政論在平時是不允許議論的,但考試是個例外。兵策就是管理軍隊,以及打仗的要領。


    朝廷總考與縣郡之考沒有太大區別,隻是加的改深,更偏向於國家了。


    考題已經出好,出考題之前秦議與張如韓玄謝元商量過。算數與政論是秦議出的,兵策則是張如出的。


    張如出了兩道題,第一個是解釋,解釋的是兵法中的一篇:師多務威則民詘,少威則民不勝。上使民不得其義,百姓不得其敘,技用不得其利,牛馬不得其任,有司陵之,此謂多威。多威則民詘。上不尊德而任詐匿,不尊道而任勇力,不貴用命而貴犯命,不貴善行而貴暴行,陵之有司,此謂少威,少威則民不勝。


    張如之所以用這一篇有兩個原因,其一是這個時代沒有這篇本法,可以考出學子對管理軍隊的理解,第二個便是考他們的才華。


    能完整理解者必定是有真才實學的,這個毋庸置疑,其原因便是這個時代沒有,你想學也沒地方,如此更能考出學子的水平。


    第二題是用兵應該以什麽為原則?


    這一題相比第一題簡單了許多,這一題的答案不少,考的是學子對軍事的理解。


    答案可以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可以是以戰止戰,戰之可也,又可以是攻其國,愛其人,攻之可也。


    軍事不同於其他,用理解太差的將軍去領兵是要死人的。


    九月初的時候便要考生上路向京都而來,九月開始走的大多路遠。當然,也有一些是提前來玩耍的,他們沒到過京城,正好借這次朝廷總考來玩耍一番,也不枉此行了。


    現在已經有考生到達京城了。


    北城的一家客棧之中,兩個少年圍坐在一張大方桌上,桌上菜肴很是豐富。這二人是上祁郡來的,上祁郡位於上京城東,相距四百裏,郡考之後他們便約定要結伴而行。


    兩個少年靠近窗戶的一個名叫寧深,其家是上祁大戶,自幼錦衣玉食,沒受過什麽苦,其人身長八尺,身著絲綢衣裳,發如墨染,鼻梁高挺,眼睛有神,此刻臉上笑容燦爛,露出一對虎牙,性格豪爽,有義氣。


    寧深對麵的少年名為善誠,他身高與寧深相差無幾,但皮膚比寧深黑不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普通布匹。善誠家與寧深家是沒法比的,他家境貧寒,但他好讀書,理解很強。


    此時二人不知在說什麽,臉上皆是笑容。善誠的笑容沒有寧深豪爽,倒有幾分傻乎乎的。


    “善誠,u看書 ww.uuansh 咱們這次考過進士回去我爹肯定不會再看不起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娶我姐回家了。”寧深笑道


    善誠傻乎乎的笑了笑,說道:“聽說總考是陛下出的題。”


    “那有什麽,憑咱們的實力肯定沒有問題。”


    善誠一笑,也不說話。他有心事,他與寧深的姐姐情投意合,但寧父嫌棄善家窮不同意,兩人私會被寧父發現,自此之後便不許女兒出門半步。善誠相思的利害,心裏暗下決心定要考中迎娶她。


    可就在來京的路上寧深告訴善誠他爹過了年要將他姐姐嫁給顧隸,這顧家也是上祁大戶,甚至還要比寧家強一點。顧隸雖沒能過了郡考,但他家裏富裕,寧父覺得女兒嫁給顧隸不會受苦,對兩家也大有好處,怎麽滴也比嫁給善誠這個窮小子強。


    因為這件事使善誠擔憂,他怕來不及,又怕自己不能中。


    但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什麽事都放在心裏,不會與他人說。即便是寧深這個好朋友他也不好說,一個人默默承受,將他傻乎乎的笑容留給他人。


    自小善誠就特別懂事,在學堂被人欺負也不會向爹娘說。他與寧家姐弟也是這那個時候認識的,他被富家公子欺負,一句話也不說,是寧深出手才讓欺負他的那幾個富家公子離去。


    那時的善誠都不敢去看寧深的姐姐,因為太美了。用他的話說他除了他娘他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的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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