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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自強想,杜小明相邀,去是要去的,他的招待肯定沒得說,張夢瑤一時沒法到手,正好去杜小明的天香大浴場泄泄火也好。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在張夢瑤麵前裝正經,現在倒好,把自己也給裝進去了,有了這個,“正派局長”的桎梏,有些事情就不好辦了。


    張夢瑤到建設局報到的當天,辦公室主任鄭香杏帶她來到了柴自強的辦袈室。


    ,“這是柴局長。”鄭香杏向她介紹道。


    ,“柴局長好!”張夢瑤的聲音清脆悅耳。


    ,“柴局長,這是小張,張夢瑤,這次通過公務員招考來的。”鄭香杏又向柴自強介紹張夢瑤。


    柴自強從張夢瑤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見過她的照片,不過她真人比照片上更加溧亮,渾身散發出少女的青春和活力。


    ,“你好,歡迎到建委工作。”柴自強起身向張夢瑤伸出手去。


    張夢瑤稍稍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臉上飛起了一朵紅雲。


    柴自強笑了笑,蜻蜓點水似地握了下,然後說:,“請坐。”


    鄭香杏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地微笑,見張夢瑤站著半天不敢坐,拿眼睛看著自己,便對她說:,“坐啊,難得局長今天興致高,你就陪他拉拉家常,也讓局長了解了解你的情況。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鄭香杏體型臃腫,屬於重量級的,走起路來地板,“咚咚”作響。


    她出門時將門從裏麵輕輕帶上了。


    柴自強注意到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去打開門,叫住了鄭香杏佯裝生氣地對她說:,“我不是告訴你多少次了嗎,有女同誌在我辦公室,門不許關,你怎麽就不長記性?”


    鄭香杏怔了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你平時並沒有對我說過啊,否則我這個老辦公室主任這點破事都記不得?不過,既然局長發火了,作下屬的隻有當他的出氣筒便認錯道:,“下次記住了。”


    柴自強沒有再理會她,將辦公室的門敝開,然後過來對張夢瑤說:,“1卜張,你也記住了,以後不管弈個女同誌來我辦公室都要將門敝開這叫“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免得別人背後亂嚼舌頭。”


    張夢瑤點了點頭,立刻對柴自強產生了好感。


    柴自強問張夢瑤是哪裏人,雖然他看了她的履曆,知道她是鼇山縣西嶺鄉人。又問她家裏還有些什麽人,現在上班後在哪裏居住等等。


    張夢瑤一一作答。


    “工作上的事情多向鄭主任討教,她會告訴你怎麽做的,有什麽困難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我還要去參加個會。”柴自強說完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匆匆走了。


    張夢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是愉快的,雖然一開始她感到有些緊張,但很快就覺得輕鬆了,因為柴自強很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沒有一絲官架子,而且從剛才他批評鄭香杏的事情看,說明他是個作風正派的人。


    張夢瑤慶幸自己剛開始工作就遇到了一個好人,而且這個人是決定她前途和命運的局長!


    柴自強是個演戲的天才,在他看來,演戲並不一定要到劇場裏去演那裏的演員背著滾瓜爛熟的台詞,中規中矩地按著導演設計的套路演得出彩並非真本事,隻有在生活這個大舞台上情景交融、渾然天成的表演,這才是真功夫。


    就拿剛才批評鄭香杏來說吧並非他不喜歡和漂亮的女同誌獨處一室有一個私密的空間,他更不是同性戀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給張夢瑤一個好印象,取得她的信任和好感。第一印象最重要,他成功了,從剛才張夢瑤的眼睛裏,他洞悉了一切。後來的談話隻是象征性的,而且他並非急著去開會,隻是覺得第一次不能把底細露給對方,淺嚐輒止,保持一種神秘感很重要。


    張夢瑤和鄭香杏一個辦公室,她們的辦公室在柴自強辦公室的斜對麵。柴自強有事時喊一聲:“鄭主任,你過來一下。”鄭香杏馬上就過去了。


    對張夢瑤寫的材料柴自強看得十分仔細,有時在材料上圈圈點點,有時大段大段的刪減,改完以後把鄭香杏叫來,讓她把材料拿給張夢瑤修改。


    雖然張夢瑤就在對麵,柴自強從不輕易喊她到自己辦公室,也不直接布置她工作。但有一點,柴自強裝起了馬虎,以前是鄭香杏給自己收拾辦公室,張夢瑤來了以後,她搶著幹活,每天幫自己收拾辦公室、泡茶倒水。漸漸地這項工作就落到她一個人身上了,而柴自強對此則沒有像別的事一樣出麵,“糾正”。


    柴自強的算盤打得非常精明,萬一有人說閑話當然基本上不會有,柴自強隻是預作準備、他就可以說,收拾他的辦公室這種事,辦公室主任好歹是個官,鄭香杏年紀也不小了,老讓她做不合適,顯得柴主任不體貼同事,而張夢瑤來做就合適了,她又年輕,又是正經的文員身份,做這個正是她的本職之一,最起碼在華夏這塊神奇的土地上,下級為上級收拾辦公室,那是在理所當然不過了,甚至不會有人質疑這是否合理。


    柴自強總是在默默地觀察著張夢瑤,雖然心裏熱情似火,恨不得撲上去將她生吞活錄,可他克製住自己,每次在心裏意淫一下便強行將浴火按捺下去。他在尋找機會,尋找著張夢瑤的弱點,思考著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而且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柴自強心裏清楚,像儲唯那樣玩弄身邊的女下屬,即便不能說絕對不可以做,但至少也要隱蔽得極好才行。在柴自強看來,儲唯對此比較不講究,今後也是可能出事的。柴主任是個謹其的人”信奉小心駛得萬年船,即便要把身邊的漂亮女下屬弄到手,也一定要策劃周全,萬不能留下把柄。


    正當柴自強胡思亂想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而他的腦海裏還定格在張夢瑤離去背影的畫麵瞬間,眼前的文件是翻開的,裏麵什麽內容他一概不知。


    “進來!”柴自強叫了一聲。


    杜小明推門進來,笑嘻嘻地叫道:,“柴哥不,柴主任好!”


    柴自強見是杜小明,立即從大班椅上起身,熱情地說:“我說杜總,電話才剛放下,你怎麽就突然出現了”什麽風把你吹來的?快請坐!”


    杜小明在長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軟中華煙,抽出一支遞給柴自強,替他點著,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說:,“我以前不是也打過你幾次喜話約你過去玩麽,你每次接的時候說好,完了我在那邊布置好一切等你大駕光臨,結果臨了你又說有事”所以剛才我想想,還是親自跑一趟來接你,免得你又臨時有豐了。”


    柴自強笑了笑,衝對麵辦公室喊道:,“鄭主任,過來一下。”然後他轉身對杜小明說:,“這話可說得不地道,什麽叫每次?明明隻有一次,那次還是區委陳書記召我過去問一個基建工程的事,你說說看,陳書記一年到頭能召我幾次?他召我過去,我能不去嗎?”


    杜小明抱怨地說:,“那陳書記也是的,不是不管經濟麽”沒事找你做什麽?這建設上的事情,有儲區長拍板,還能有什麽問題不成?弄得我還以為現在你當了主任了,想見你都難了呢”以前你在市委辦那會兒,咱們可是三天兩頭一塊兒玩啊。”


    鄭香杏過來,柴自強對她說:,“給杜總泡茶,用碧螺唇。”


    杜小明臉上露出了喜色,說:,“柴主任,你還沒忘記兄弟的口味啊?”


    柴自強點點頭,裝作抽煙,待鄭香杏泡好茶放在杜小明麵前,說:,“你先出去吧,我和杜總談點事,記得把門帶上。”


    鄭香杏照辦了,她中年發福,像隻企鵝。柴自強之所以用這樣的女人放在自己身邊當辦公室主任,主要是考慮她脫光了也引不起自己的性yu,這樣倒也就沒有人說閑話。他可不像儲唯那樣連,“窩邊草”都隨便吃,世上的女人多的是,幹嘛冒這個險呢?這豈不是太愚蠢了!


    柴自強見鄭香杏出去,這才對杜小明說:,“杜總,咱們之間還有什麽秘密呀?我怎麽會忘記你隻喝碧螺唇呢。”


    杜小明嘿嘿笑道:“也是,柴哥對不起,你看我老是改不了。。柴主任,不過我覺得你當了主任之後變化很大,跟以前判若兩人。我真怕你不把我當兄弟待了。”


    柴自強看著杜小明,說:,“叫我自強吧,另外,我也不想你叫我“柴哥”隻要你心裏把我當哥就行。”杜小明見柴自強一哥挺認真的樣子,就點點頭:,“那我還叫你柴局長吧,喲,你這碧螺唇味道挺正的嘛。”杜小明借喝茶岔開話題。


    柴自強偶爾喝一點碧螺唇,他最喜歡的茶葉還是本地的鼇山墨玉,這是一種小葉蘭花型的綠茶,位列全省十大名茶之首。,“色澄秋水,味比蘭花”香氣清高持久,滋味鮮醇爽厚,湯色清澈明亮,葉底nen綠勻淨。古人曾有詩雲:,“鼇山泉清茶如玉,一啜猶須三ri誇:暖水唇暈潤畦雨,新枝舊柯競抽芽。豈知君子節似玉,至寶不易世無雙:不到鼇山品佳茗,吟詩真負九回腸。”


    ,“這還是你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呢,今天你來了,正好借花獻佛了。”


    “這樣啊,你喜歡的話,改ri我讓人送幾盒極品的過來。”


    柴自強擺擺手說:“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我最近習慣喝鼇山墨玉。”


    ,“那我讓人弄些鼇頂上的玉尖。”


    柴自強心想杜小明今天真絮叨,自己堂堂的建委主任,還能少得了茶葉喝嗎?如果不接受,他還會煩自己,便說:,“好吧,好吧,免得你說我不近人情。”


    杜小明見柴自強不再推辭,便轉入正題,說道:,“柴主任,小弟前次遠走他鄉,去年回來,也怕立足未穩,不敢來請,如今生意走上正軌,以前的案子也銷賬了,今天在望海大酒店略備薄酒,請你前去一敘昔ri之情。”


    柴自強見他酸不溜秋的”知道又是古裝劇裏學來的,心裏暗笑,為這個杜小明以前還曾挨儲唯罵過,儲唯讓他說句人話,別把他的牙酸掉了。


    “心意我先領了,不過先前不是說去你那兒嗎,怎麽又變成去吃飯了?飯點的時候,我可能還有事啊。”


    杜小明哈哈笑了起來,說:“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些,哪次你爽快過?柴主任,你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跟我這個“涉嫌指使殺人,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了?還是怕我在酒菜裏下毒呀?”


    柴自強知道杜小明來這裏磨嘰,不是想送自己東西就是要請自己吃飯,外加在他那裏瀟灑瀟灑,其實等同於是拉他下水。什麽重續舊情?當初在市委辦的時候,他跟自己交好,是希望自己能有什麽內幕消息可以事先通知他”這叫紅道黑道都吃得開。現在自己到了金島區建委,他來找自己,雖然不可能是為了內幕消息了,那還不是想讓自己給他點工程做。其實自從當上建委主任後,杜小明也多次登門送錢送物,錢被他原封不動地退回去了一些煙酒也就收下了。但是工程這塊杜小明隻中過一次標,還是個小工程。現在他在建的工程即將全部峻工,想必是,“餓”


    了,又來找,“食”了。


    自從杜小明當初逃走自己又來了金島區建委之後,柴自強就很少和杜小明來往主要記恨當年杜小明眼裏隻有儲唯一個人,儲唯吃肉,他頂多喝點湯。這真是,“狗眼看人低”誰叫當初自己隻是市委辦的一個秘書,而儲唯已經是金島區主管建設的昏區長呢?現在自己成了金島區建委的“一把手”杜小明發現自己,“升值”了,也就開始跑到自己跟前,“搖尾乞憐”來了。不過,他也能理解,商人都是這哥德性,


    具財起意,有奶便是娘。


    其實還有一個方麵原因,就是兩人之間有一個儲唯,他杜小明既然,“不忘本”自己便不能,“收納”他,否則自己和他之間的秘密儲唯一清二楚,儲唯這個人心狠手辣,自己做什麽事情都得想好萬全之策,這年頭貪點占點不要緊,但是安全蘋一。


    ,“你這是說哪裏話?我是真的有事,實不相瞞,市徑委哥主任畢光祥到區裏來辦事,打電話讓我安排午餐呢。”


    “市經委副主任畢光祥?他是市經委的,找你區建委主任幹什麽?


    他要來辦事,也應該是找區經委的人安排啊。”


    柴自強見杜小明糾纏,不想再跟他轉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這我哪裏知道?不過我聽劉書記那天好像提過一句,區裏的常務哥縣長別天喜走了,他是負責城建這一塊的,現在區裏這個位置還沒補上來,市裏正在考慮。畢光祥說起來也是挺適合的人選,他來找我,我猜事情可能差不多了,他怕是先過來跟我透個信,再跟我認識認識吧。這樣一個可能今後是直接領導的人來了,我能不去嗎?”


    杜小”明幹脆豁出去了:,“柴主任,今天儲區長也在我那兒,就是他讓我來請你,你就是不給我麵子,也得給儲區長一個麵子吧?”


    杜小明說這個話的時候,說實在的,有點心酸。柴自強和他兩個人好得隻差穿一條褲子。有一個說法形容當今關係,“四鐵”:一鐵一起同過窗,二鐵一起扛過槍,三鐵一起分過髒,四鐵一起piao過娼。杜小明和儲唯雖不是同窗也不是戰友,但二人一起分過髒、piao過媾,所以關係好得沒話說,就是當年跑路,杜小明也沒給儲唯惹麻煩,自己一個人悄悄就跑了,這是平時感情積累下來的。柴自強也不例外,杜小


    明雖然沒有帶他,“分過髒”但一起piao娼還是有的,可這個同誌扯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記得昔ri,“戰友”情了。


    杜小明剛才說自己回來後沒敢找他是不想給他惹麻煩,但這話是有水分的,這一年多來他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柴自強的觀察和試探,總是變著花樣給他送錢送物,可每次除了一些煙酒茶外錢和其餘貴重的東西都被他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了。請他來浴場,“消遣”也一次沒有來過,跟當年一請就到,那是完全不可同ri而語了。總之,杜小明覺得柴自強在處處回避自己,提防自己,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他不敢和自己這樣的老總們“特別是有些黑道背景的老總們一打交道了?


    可柴自強是建設委員會主任,金島區大大小小的工程都和他相關沒有誰敢不給他,“麵子”。杜小明要想在金島區承建工程,必須和他打交道,這是回避不了的現實,更何況是將來保稅區的範圍內建倉庫?


    所以杜小明今天特地借儲唯駕到之機,邀請柴自強前來赴宴就是想挽回二人之間越來越淡薄的感情。他沒想到柴自強不給自己麵子事小


    他早就這樣了,可是連儲唯的麵子也不給,這不是忘恩負義嗎?當初那段時間儲唯對他可是剜心剖肝地好。後來兩人關係變淡,那也是柴自強自己的事情沒做好啊。


    看著麵色開始有些變化起來的杜小明,柴自強心裏歎了口氣,想著儲唯再怎麽樣飛揚跋扈,畢竟還是金島區的區長,不說一手遮天勢力總還是擺在那裏。就算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是吃了幾次那個李從雲的虧,但李從雲隻是分管工商,並不分管城建,城建這塊李從雲也插不上手,自己還是要跟儲唯把關係維持住。至於今後那的看市委劉長義書記怎麽處理跟儲唯的關係,如果劉書記那邊忍下了,繼續培養儲唯,那儲唯就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是他的,“大哥”如果劉書記那頭放棄了儲唯那就真真不好意思得很,我柴自強可是靠著劉書記才有今天這個位置的,這可不是靠著你儲區長,到時候就別怪我柴某人翻臉不認人。


    “那好吧我就去一下,大不了連喝兩場!”柴自強故作豪氣。


    柴自強說到做到跟畢光祥的會晤隻是喝了個下午茶,他特意留了肚子去陪儲唯和杜小明喝酒。意外的是,杜小明這次請的人還不少,都是市裏和區裏的一些朋友,不過從地位上來說,還得是以儲唯和他柴主任為首。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以後,喝酒的氣氛就上來了。


    同桌的禮節酒喝完,還得到鄰桌,“串門子”喝酒,先作個自我介紹,實際上是給自己打廣告。還有遇上熟人或朋友的,也得過去敬酒,倘若該桌上有人到其他桌敬酒去了,空了位子,立馬也,“就地臥倒”吆五喝六幹將起來。為了不麻煩服務員,許多人端著酒杯拎著碗筷,“上陣”喝完這桌到那桌,連著軸轉。也有人怕喝酒,但人家來敬酒不喝又不禮貌,於是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有一種人最討厭,自以為了不起,挨桌敬酒,一杯酒敬全桌人,滿桌的人都得站起來,說的話都是同一套路:“各位,今天有幸與大家結識,我敬大家一杯,一口幹了,大家能喝的喝幹,不能喝的你端個杯,謝謝啊!”雖然大家隻是淺嚐輒止應付,可是沒有這種人又不熱鬧。酒桌往往有幾個有頭臉的人,最怕這種人來攪活,幾個人跑到邊上邊喝酒邊聊天。


    其實這種人多的時候,並不能談什麽是,偏偏儲唯今天似乎很高興,居然喝醉了,晚上散夥就有點早。杜小明看起來很想說點什麽的,也沒找到機會,隻好放棄,但還是很細心的安排了一個名叫陳璐的女孩陪著柴自強在那個名叫陳璐的女孩攙扶下來到自己的新家。陳璐把他扶ang上,替他寬衣解帶。他微眯著雙眼,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美人,隻見她肌膚雪白如玉,一張臉嫵媚多姿,一雙杏眼含煙茹霞。


    柴自強突然覺得酒精在他的體內燃燒起來,他猛然抱住陳璐。


    ,“幹嘛那麽性急嗎?一晚上有得你消受的。”陳璐在他的懷裏掙紮,嘴裏嗔怪道。


    柴誌笑著說:“我身上燒得厲害,用你的水降降溫。”


    陳璐咯咯笑著,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是露珠的露嗎?”柴自強摟著陳璐問遵。


    陳璐搖搖頭說:,“我是王旁加一個大路的璐。”


    柴自強心想真是人如其名,原來是個大路貨,便用鄙夷的語氣問道:,“你幹這行多久了?”


    陳璐從柴自強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生氣地說:,“你把人家往哪裏想啊,告訴你我是演員。要不是看錢總器重你,你給多少錢我也不幹的。”


    ,“那錢總給你多少錢了?”柴自強好奇心很重。


    陳璐伸出一隻手。


    ,“五百?”


    陳璐搖了搖頭,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難道是五千?”


    陳璐這才點點頭,露出得意的神情。


    柴自強心想還真是個不入流的演員,比女大學生收費還高。那就不是大路貨了,應該是露珠的露才貼切。嗯到這,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天才,第一個把女人比做花的是天才,第二個就是庸才:第一個把女人比做水的也是天才,第二個自然也就是庸才了。而自己第一個把女人比做露珠,應該也算是天才了。


    ,“你就像清晨葉尖的一滴露珠,充滿透明的情趣,融化了我的心。”柴自強討好說,想委婉地向陳璐表示一下歉意。


    “不賴嘛,原來我遇上了詩人。”陳璐又咯咯笑起來,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是你給了我靈感!”


    ,“你剛才不是把我比作水嗎?還說給你降降溫呢,現在溫度降下來了嗎?”陳璐俏皮地問道,臉上泛起少女的羞澀。


    柴自強說:,“《紅樓夢》裏的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他是個天才。剛才我的火把你的水燒開了,溫度自然就降下來了。”


    陳璐見柴自崔這樣比喻,臉紅得像西紅柿一樣,她輕輕的捶打著柴自強的胸脯說:,“你好壞!”陳璐羞澀地低下頭,輕輕點了一下。


    “真是秀色可餐啊過來,我吃吃看,看你身上哪裏最好吃。”


    陳璐撓了撓柴自強的胳肢窩癢癢,說:,“討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柴自強癢不過,扭著身子躲閃。


    陳璐笑道:,“你怕老婆,是不是?”


    柴自強搖頭否認。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們當官的最怕老婆了。千不怕、萬不怕,就怕老婆大人來電話。”


    柴自強聽到這句話,拉下臉,問道:,“你憑什麽認為我們是當官的?”


    陳璐見柴自強神色大變,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說:,“剛才在席上聽杜總喊你主任,還有那個坐在中間的是區長,我就判斷你們是當官的。你放心,杜總特地交代過我們,如果誰對外說出半個字,就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柴自強生性多疑,心想錢大有是商人,不是活雷鋒,他用金錢、美色拉攏自己絕沒安什麽好心,一定是有企圖的,萬一他在房間裏做了手腳,把自己和陳璐ang的鏡頭拍下來,就被他抓住了把柄。自從儲唯事發後,自己一直小心謹慎,這回太大意了,想到這,他覺得脊粱骨,“嗖嗖”直竄涼風,出了一身冷汗。


    “對,做人要憑良心,還要講職業道德,否則誰都會瞧不起的。”柴自強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有的小姐還真講職業道德,“任你打、任你捶,就是不說陪過誰。”倒是一些當官的拿著國家的薪傣,不講職業道德,盡挖國家的,“牆腳”貪汙受賄、腐化墮落,比起小姐們差遠了。


    陳璐出門上衛生間去了,柴自強從床上一躍而起,仔細檢查屋裏每處在他認為可以藏匿微型攝相機的地方,窗簾杆、電視機、空調ang頭燈,雖然最終一無所獲,但柴自強總算放下心來。


    陳璐還沒有來,柴自強躺在床上回味剛才的細節,他直覺這次杜小


    明要跟他說的事情不小,要不然為什麽幾次三番都沒說出來?肯定是大事,才能讓杜小明這樣見過世麵的人這麽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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