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過之後,身心俱放鬆下來的吳軍,並沒有急於起身給雍詩全送去,而是抬手示意金廣山坐在自己的床位,示意他自己有事要說。


    吳軍將“防彈衣”放到自己床位,看著金廣山和姚琦,問道:“咱們明日要押解一些負傷的匪徒回城,這二十多公裏的路程,要怎麽做才能確保押解的過程是萬無一失的呢?”


    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不管俘虜有幾人,自己這邊的人手是在太少了。


    現在龐清又受了傷,使得本來就不富裕的人手,更是捉襟見肘的。


    金廣山這一路跟吳軍相處的時間最長,深知若不是擔憂此事,吳軍是不會開口相問的。


    在思慮了一下後,金廣山就自己的想法,說道:“我覺得不如將這些俘虜的雙手都綁縛在身前,當然這雙腳也要綁起來,總之不能使其自由活動,徒增押解中的危險。”


    姚琦深以為意的說道:“吳兄弟,我同意老金的意見,要嚴格約束這些俘虜的行動。


    我覺得將他們分別安排在車廂的左右兩側,從駕駛的後背板開始,兩兩對應的向車尾處排開。我則留在車廂尾部,負責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對於金廣山和姚琦的意見,吳軍思索了一下後,說道:“對於這些俘虜的處置就這麽定了,即便他們是身負有傷之人,但畢竟是曾經呼嘯山林的人,其中是否有窮凶極惡之人,也未可知。


    當此非常時期,自應將其手腳綁縛,以絕其歹念。


    到時咱們可以請總衛行動隊的人,幫咱們一下,以便快速穩妥的對這些俘虜進行處理。


    隻是有一點,我要特別強調一下,你們二位也要支持我的決定才行。”


    姚琦聽吳軍如此說,忙應道:“吳兄弟,看您這話說的,您的意見隻管說出即可,我和老金無不應的道理啊?”


    金廣山也點著頭說道:“小姚說的是,吳兄弟,您就說想怎麽來安排咱們的人手吧。”


    吳軍指了指姚琦,然後看著金廣山說道:“老金,我和姚琦負責值守在車廂,看管這些俘虜。龐清在駕駛室,同你在一起,發現有敵情時,好做照應。”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姚琦,問道:“幺七,咱們倆在車廂內配合,可有什麽問題嗎?”


    他在問姚琦,其實也是在問著金廣山,這樣的做法能有先後之分,容易讓人放鬆思考事情。


    吳軍需要讓金廣山和姚琦兩人能獨立的從各自的角度,考慮一下自己對於人員的安排,看是否會存在什麽問題。


    他很尊重自己的組員,並不想直接的做安排,而是習慣於商量著來進行有關事情的處理。


    或許這是因為他自認自己的資曆尚淺,並不足以服眾的緣故。


    其實,在經過與匪幫的一番惡鬥之後,在金廣山、姚琦和龐清三人的心目中,吳軍早已成為了他們這個出城執行對接任務的行動小組的名副其實的負責人了。


    隻是,他們之間並沒有來得及進行更多深入的交流,故而吳軍還不自知自己的地位在同伴的心中已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一種讓人敬服的威信已然是確立起來了。


    金廣山聽了吳軍的安排,自是知道如此的安排,是最符合任務要求的,可他也有個擔心,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於是,他轉頭看了看姚琦後,也等於是示意他走過來,大家坐在一起好商量事情。


    姚琦看到金廣山的示意後,忙從自己的床位起身,走到了對麵的吳軍的床位旁,坐了下來。


    等姚琦坐過來後,金廣山就開口道:“我是讚成吳兄弟這樣的人員安排的,可是不知道小龐受傷之後,能否久坐,這倒是個問題。”


    經金廣山這麽一提醒,姚琦也是緊皺眉頭,覺得這是個不能忽視的問題。


    這受了槍傷之人,包括能給受傷之人的活動造成極為不便的地方,即傷在腰和臀部這兩處,都是最好能平躺或靜臥的,在減輕痛苦的時候,也能促進傷口愈合。


    坐姿會阻礙血液循環,是不利於傷者的,並會極大增加傷者的痛苦,除非他受的傷在半身,且是屬於擦傷或是非要害部位的槍傷,隻要不是貫穿傷,倒是不怎麽會受影響。


    可他們知道龐清是傷在了右側的大腿,具體的傷情雖沒有看過,但聽總衛行動隊的醫官介紹過,龐清的傷勢還是有些嚴重的,險些造成了貫穿傷。


    不過好在已經從其傷口處取出了子彈頭,龐清所受之傷不至於再繼續惡化了。


    隻要在後續的恢複治療中,注意保持傷口的消炎處理,持續通過吃藥和打針,最多兩個月,龐清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不過饒是如此,龐清是傷在其主要用來使力的支撐腿了,行動時是很痛苦的,若是能平躺在擔架,那當然是最好的情況了。


    明日返城的過程中,u看書 ww.uuanshu 本就是身在顛簸的車,更要保持坐姿於駕駛室中,對於龐清來講,不亞於是一場“艱苦的戰鬥”。


    金廣山擔心龐清會堅持不住,而發生意外情況。


    他說出自己的擔心,也是希望吳軍能重做考慮,安排龐清最好是躺臥於擔架之,在車廂內繼續與姚琦搭檔看管著俘虜,在不怎麽難受的情況下,完成押解俘虜回城的任務。


    吳軍不是沒有考慮過龐清的實際情況,隻是他擔心龐清作為受傷之人在看管俘虜的過程中的安全要超過其它方麵。


    在安危與舒適之間,吳軍是更傾向於保證自己的組員周全的。


    困獸猶鬥的情景,他在打獵的過程中是遇到過的。


    那來自渴求逃脫以活命的意誌,從野獸體內而迸發出的最後的反擊力量是令人感到恐怖的。


    禽獸尚且如此,更何況陰險凶狠又甚於野獸,甚至是禽獸不如的匪幫分子,在見到押解他們的隻不過是三兩人而已後,還不知道要做出怎樣的事情,采取何種的行動來意圖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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