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雍詩菁在審問房間裏的人時,他在廳堂裏雖未看到是什麽情形,但卻是聽得真切的。


    不知雍詩菁用了什麽方法,竟能讓一個人痛苦不堪,聽那個被審問之人發出的聲音,讓他的汗毛都被刺激的豎起來了,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和恐懼。


    對於雍詩菁的審問手段,他是領教了,知道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手段狠辣,是輕易糊弄不得的。


    現在不知道雍詩菁要怎樣對自己,問自己什麽話,他的心中是惴惴不安的。


    雍詩菁似乎是知道這個小販不會開口回答,就又說道:“譚政知道這個地方進外人了,連你都被我們抓了,他一定會來的,是嗎?”


    小販的身子一震,看著雍詩菁,“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來幫助你們的人,等譚政來了,你就知道了。”


    雍詩菁說完之後,就對負責看管他的人說道:“讓他放鬆一下,到宅門旁坐著,等會兒有人來了,可以開門時,就由他負責開門。”


    “是,屬下明白。”


    雍甘平的部下知道這是總衛的人,立刻恭敬的回答道。


    雍詩菁轉過身來,朝左手邊的房間走去,站在房間門口負責看管裏麵人的是雍甘平的另一個部下。


    見雍詩菁走過來,這個盯著裏麵情況的人立刻往右邊走了兩步,給雍詩菁讓出了進房間的路。


    雍詩菁進了房間後,隻見一個人正老老實實的蹲在房間中央,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


    雍詩菁站著看著他,說道:“抬起頭看著我,回答問話。”


    等這個人抬起頭之後,雍詩菁看了看他,示意雍甘平的部下把一直指著這個人的槍放下。


    “你是在教育局上班的劉幹事,還是桐廬中學的王老師啊?”


    雍詩菁以溫和的語氣問道。


    聽雍詩菁這麽說,再加之其手下都是帶槍之人,蹲在地上的人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既然能進到這裏,肯定對於這裏的情況是非常清楚的,怎麽可能不了解清楚就采取行動呢?


    對於這點沒什麽可奇怪的,這個蹲在地上的人打定主意,要盡力與雍詩菁周旋,隻要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好。


    所以,對於雍詩菁的問話,他立刻不敢怠慢的回答道:“我姓劉,在教育局上班。我隻是租住這裏的,平時不管閑事。主家的事情我知道,但跟我沒關係啊!”


    聽著他的回答,雍詩菁微微一笑,說道:“住在這裏,抬頭不見低頭見,豈是簡單的租客與房東的關係?遠親不如近鄰,你怎麽能說你跟這棟房子的主人沒關係呢?”


    言語中充滿警示的意味,表達著充分的不相信。


    “我是真不知道內情,您要相信我。您問我事情,隻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不會隱瞞於您的。”


    劉幹事(權且這麽來稱呼吧)見雍詩菁這麽說,忙解釋道。


    “你要我相信你,空口白牙的就能嗎?你說說自己怎麽做,才會讓我知道你沒說假話呢?”


    雍詩菁目光如炬的看著劉幹事。


    “我不知道您想知道些什麽?就我對於主家的情況所知的,我肯定會如實俱告的。”


    劉幹事有些心虛的邊說邊低下頭。


    “說一說有關''流泉衛''的事吧。自謝聽鬆失蹤後,你的任務內容是什麽?負責保護的衛部主官已經不在了,你為何還要守在這裏?”


    雍詩菁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一連兩個問題,讓這個劉幹事懵了,他沒想到雍詩菁根本不問有關謝聽鬆的家事和人的情況,而是直接問向了他打死都不能說的秘密,出乎意料的問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他的反應,雍詩菁心裏暗暗琢磨,怎麽負責日常保衛謝聽鬆的人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外麵的那個小販,明顯是個膽小之人,若是嚴詞恫嚇,或是嚴刑逼供,必是受不住心裏秘密的人。


    眼前的這個人,文弱的不像是能夠保衛他人的人,倒像是一個被保護者。


    人還有些腦子,不是蠢笨之人,至於骨頭硬不硬,待會兒一試就知道了。


    還有負責平時跟行謝聽鬆以護衛的暗哨同樣是警惕性不高,應變能力弱的。


    他們竟能在衛部主官進入公寓時,天真的以為這個公寓內部是簡單的。


    兩個人就沒想起要跟著謝聽鬆進入公寓樓內部,以了解情況。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護衛人員,又不是跟蹤盯梢的,完全沒必要這麽注意的。


    隻有在謝聽鬆有私人事務要處理時,或是在一個內容和背景較為單一的環境下,不方便在近旁時,才會需要保持一個相對距離,不給謝聽鬆添麻煩。


    如果他們能在當時確認謝聽鬆是具體進的哪個房間,uu看書.uukanshu 這樣情況突然有變時也好做防備。


    可情況是,他們當時完全像是傻瓜一樣,被動的應付出現的情況。


    這樣的暗哨,是令雍詩菁有些憤怒的,是要嚴查的。


    在暗哨這個崗位上的四個人,他是要單獨進行詢問情況的,如果證明他們是被人指示的,是一定要找出隱藏在背後的人。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雍詩菁有充分的理由判定有關謝聽鬆的整個安全保衛事宜,完全是流於形式的,從人員狀況,到事務安排,都是形同虛設的。


    這樣的保護跟沒有是一樣的,不僅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有可能會泄露謝聽鬆的行蹤,讓有圖謀之人了解其具體情況。


    這個譚政有問題,已經是確鑿無疑的了。


    可關鍵是,他隻是“流泉衛”的四衛之一,並沒有統禦其它三衛的權利。


    且“流泉衛”是“雍王衛”的“四大衛”,其主官是世襲的,除謝家人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擔任的。


    所以,譚政是不可能因為覬覦“流泉衛”主官之職而生異心的,這條路他走不到頭,也走不通。


    不為“權”,那就是為“利”了。


    通過在金鋪與謝世真的交流,“流泉衛”的衛屬資產不少,隻是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清楚,不知其規模有多大,涉及的範圍是在本地,還是已擴展到了外地。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衛屬資產的運營是有一定規模的,好在負責這一塊的“流泉衛”左衛是值得放心的。


    衛屬資產動不了,那這“利”從哪裏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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