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31


    正當周啟發帶著一行,路過另外一小鎮時,突然有一老婦人,披頭散發,手舉訴狀攔住了去路,跪在周啟發麵前痛哭地大聲喊冤道:“青天大老爺,吾兒冤枉!吾兒冤枉也!請青天大老爺為吾兒作主。”


    周啟發接過訴狀一看,人命關天,不可怠慢,急忙扶起那老婦人說:“老人家請起,有何冤屈,隨本官去縣衙,必當秉公辦理,卻不可胡言亂語,否則,必當受罰。”


    老婦人站起身來,止住了哭聲,向周啟發行禮,道了個萬福,哀求地說:“老婦人豈敢胡言亂語,全為事實,請青天大老爺明鑒。”


    周啟發一行,被這老婦人擋道告狀,隻好帶著老婦人,重新打道回商丘縣衙。


    周啟發回到縣衙重新審理其案,坐在公堂上,將死牢中案犯帶到公堂,把驚堂木往案桌上一拍喝道:“大膽刁民,讀書之人,有辱斯文,幹出苟且勾當,毒害有婦之夫,該當何罪?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跪在堂下之人,名叫張有年,大聲喊冤:“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冤枉,小人實在是冤枉!”


    周啟發又把驚堂木往案桌上一拍:“敢言冤枉,口供記錄,白紙黑字,簽字劃押有假?”


    張有年辯解說:“青天大老爺明查,此事絕非小人所為,無可奈何,小人乃讀書之人,實難忍受其酷刑,被逼無奈,不得已簽字劃押,小人冤枉,小人實屬冤枉也!”


    周啟發喝道:“所用何刑?何冤之有?從實講來。”


    張有年將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述說了一遍……周啟發聽完張有年的陳述,又重新查看了前期的案卷,對此案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有一點使周啟發感到有些疑惑:張有年怎麽會卷入到這個案件中來,成為這場案件的替罪羔羊?原告謀財害命,騙財騙色,與張有年又有何幹?堂兄去世,家中沒有其他任何人,隻有堂弟一人,其財物理所當然地歸堂弟所有,堂嫂從堂弟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即使是堂弟與堂嫂串通好,謀害堂兄或丈夫,其財物也是順理成章地歸堂弟所有,為何要經過官府,要張有年抵罪?豈非多此一舉,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在商丘縣郊外,有一姓張的大戶,家中很富有,良田上百公頃,佃戶幾十來家。夫妻倆年過四十才得一子,視為掌上明珠,但沒有特別的溺愛和嬌生慣養,而且管教得比較嚴,一心隻想孩子飽讀聖賢之書,謀得一份功名,更能光宗耀祖,不辱張家門眉。這孩子聰明伶俐,比較溫順,知書達理,對父母也很孝順,張有年就是這家的少東家。


    離張有年家不遠,有家姓趙的佃戶,夫妻倆身體不是很好,人到中年才有了一個女兒,取名叫趙竹梅。趙竹梅長得五官端正,身材勻稱,不說是比貂蟬,賽西施,猶如出水的芙蓉,很漂亮,性格溫和,孝順父母,真是人見人愛。


    小時候,張有年溫習完功課,隻要有空閑的時間,很喜歡跑到趙竹梅家裏去玩。趙竹梅的父母也很喜歡張有年,一方麵看在張有年是佃主家的少東家、小少爺的份上,不敢怠慢,討好他;另一方麵覺得張有年這孩子很溫順,也很懂事,和女兒玩得很好,關鍵是自家沒有男孩,總是把家中稍微貴重一點的,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存放著過年的東西,不惜拿出來給張有年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張有年和趙竹梅兩個孩子玩得很要好,在一起過家家時,童言無忌,相互戲言:長大後,你做我老婆,我做你丈夫;你做我丈夫,我做你媳婦。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似乎是私定了終身。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見麵的機會反而是越來越少,特別快到談婚論嫁之年,張家夫妻對張有年的管教更加嚴格,不準張有年隨便外出,到哪裏去一定要事先得到允許,希望張有年一心用在讀書,寫文章,取得功名上。在這個年齡段,由於生理上的因素,對異性有種渴求與向往,張有年不顧一切,總是尋找機會,偷偷地跑到趙竹梅的家中,與趙竹梅見上一麵,一見麵總有說不完的話,又怕耽誤的時間太長被父母發現,匆匆忙忙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兩人在談話的過程中,雖然沒有說過,我愛你,你愛我這類的言語,但是兩人心心相印,已經默許了。


    張有年與趙竹梅暗中交往,時間一長總有被發現的時候,張有年的父母發現張有年三天兩頭偷偷地往外麵跑,不知道去了哪裏,等張有年回家後,張有年的父親便問:“有年,方才又去何處?”


    張有年回答說:“功課做完,外出散散,家中悶得慌。”


    張有年的父親很衷懇地說:“有年,非兒時也。俗言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年青可為之際,應當努力學文章,習古博今,哪有閑時外出,為父寄予厚望,好生做功課。”


    張有年沒有反對,很小心地說:“父親寬心,孩兒能把握,非誤功課,日後少出便是。”這次敷衍過去,他父親也沒有深究。


    張有年的母親比較心細,覺得不是那回事,害怕兒子分心,安排了一個貼心的夥計暗中監視著張有年,看看張有年每次偷偷跑出去,到底去了哪裏。


    這次,張有年剛從趙竹梅家中回來,他母親明知顧問:“孩兒,此次又偷偷去了哪裏?”


    張有年隻有撒謊地說:“胡亂轉悠之。”


    張有年的母親沒有急於戳穿張有年的謊言,想讓張有年說實話,語氣比較緩和地說:“孩兒,言之輕巧,胡亂轉悠之,去哪胡亂轉悠之?”


    張有年繼續撒謊地說:“去兒時之友之家。”


    張有年的母親有點生氣地又問道:“哪家兒時之友之家?”


    張有年隨口說了一家:“寶善之家。”


    張有年的母親並沒有生氣,而是更為和氣地說:“有年,撒謊臊乎?男子漢頂天立地,敢做敢當,何乎謊言之?日後不得去趙家,把心用在功課上,兒女之事,相互情愛,為娘自會為之操辦矣。”語氣雖然很溫和,但是,分量很重,可想而知,做母親的用心。


    張有年聽得出母親說話的分量,不知如何應對,麵紅耳赤,默默無語。


    張有年的父母,特別是他母親,實指望兒子,日後功成名就,怎麽會讓兒子同一個佃戶的女兒談情說愛,更不可能娶一個佃戶的女兒,不說是娶一個官家的女兒,至少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門戶相當。因此,張有年的父母阻止兒子與趙竹梅交往。張有年在父母的阻止下,幾乎沒有機會與趙竹梅交往了,隻是在心中癡迷著趙竹梅。


    最近兩年,由於田間收成不好,天災人禍,趙竹梅的父母本身身體不是很好,由於勞累過度,母親去世,父親有病在床,家中貧病交加,到了無法生活下去的地步。趙竹梅願意出賣自己,做什麽都行,隻要能治好父親的病,(當然不是去當妓女)就在這最艱難的時候,得到了一位善人的資助,渡過了難關……


    在商丘縣城內,有個叫唐盛財的,父母留給他一個小綢緞鋪,由於鋪麵較小,生意做得不是很大,養家糊口過日子,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年下來,多少有點積蓄,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由於有點殘疾,一條腿走路不方便,要拄拐杖,尚未娶妻。唐盛財為人厚道,做生意比較小心,從不得罪人,沒有過多的親人,唯一一個親人,就是他的堂弟――唐盛喜。


    唐盛喜,不滿十歲父母相繼去世。就在唐盛喜的父親去世之前,已經是奄奄一息,把唐盛財叫到麵前,聲音很微弱,斷斷續續地對唐盛財說:“盛喜此孩命苦,即頑皮,又不懂事;再也沒有其他之親人也,爾為盛喜唯一之兄長,叔父亦不久於人世,尋爾父親去也,盛喜托付與爾,長兄如父,嚴加管教,叔父別無所求,隻希望盛財長大,能夠做個規規矩矩之人,不學壞即行。有爾看管,叔父此去放心矣,瞑目也。”唐盛財跪在唐盛喜的父親的麵前,聽完說的說完話,隻好不停地點頭,唐盛喜的父親感到很欣慰,再也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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