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活生生的謝春城,左雪鬆直接懷疑人生。


    馬騰雲二人解釋了好半天,左雪鬆這才接受這個現實。


    接著,左雪鬆迫不及待詢問謝春城的被困過程。


    被埋在地下兩天兩夜,愣是啥事沒有,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謝春城之所以能保住這條命,全依靠逆天的運氣。


    盜洞坍塌,謝春城被困在不足兩米長的狹小空間之內。


    前無去路又退無可退,年輕的謝春城慌得一批。


    揮動手中的工兵鏟拚命向前掘進。


    不活動還好,這一折騰,不到兩分鍾,空間內的氧氣就消耗殆盡,憋的謝春城滿頭大汗。


    又過了幾十秒,謝春城呼吸都困難了。


    到了這會兒,謝春城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徹底絕望了。


    勉強翻個身,麵部向上閉上眼睛,靜靜地迎接死亡。


    又過了半分鍾,就在謝春城快要昏迷的臨界點。


    上方突然掉下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端端正正的砸在謝春城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縷微乎其微的清新空氣,鑽進謝春城的鼻孔裏。


    感覺到空氣,謝春城張開嘴巴連同鼻孔一起貪婪的呼吸,這一刻,謝春城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幾口下去,缺氧的頭痛便緩解了好多。


    緩緩睜開眼睛,打開手四下打量,竟然看到一隻巴掌大的耗子,毫不畏懼的爬上他的胸口。


    毫無防備之下,謝春城嚇得大叫出聲。


    這一嗓子把大耗子也嚇得不輕,踩著謝春城的胸口高高跳起,鑽進上方一個圓形孔洞,眨眼就沒了蹤跡。


    耗子鑽進孔洞,僅有的一絲空氣瞬間消失了九成,謝春城的呼吸再次困難起來。


    謝春城明白了,那一絲救命的空氣,竟然是來自老鼠洞的恩賜。


    早知道這樣,就算它咬自己兩口,自己也不會把老鼠菩薩驚走啊!


    空氣稀薄大腦缺氧,意識逐漸模糊,謝春城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眼看就要玩完,老鼠洞再次出現救命空氣。


    謝春城還沒吸上兩口,空氣再一次消失。


    關鍵時刻,空氣再次出現。


    如此反複五六次,謝春城明悟了。


    不用說,一定是老鼠菩薩在洞裏上躥下跳的瞎折騰呢。


    照這樣下去,自己早晚要被大耗子活活玩死。


    空氣再一次來臨,謝春城把鼻孔湊近耗子洞拚命呼吸。


    這一次,老鼠菩薩大開天恩,五分鍾過去了,竟然沒有堵住洞口,謝春城激動的熱淚盈眶。


    “撲通!”


    腳下突然發出聲響,手電光照過去,原來老鼠菩薩從腳下打了個洞再次跳了下來。


    多了一個孔洞,空氣增加一倍,謝春城別提多興奮了。


    一隻耗子兩個耗子洞。


    而且兩個洞都有空氣流入。


    就算老鼠菩薩頑皮,它也隻能堵住一個孔洞。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至少能保證有一個孔洞空氣流通了。


    短時間內,自己就不至於窒息而亡了。


    興奮過後,


    謝春城開始思考起來。


    繼續向前,沒有空氣。


    按照目前的狀況,自己呆在原地等待鬆哥的救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呆在原地也要做好安全措施,空氣是有了,但若是再塌方,自己同樣玩完。


    想到這,謝春城馬上開始加固這個空間。


    謝春城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兵鏟,撬棍,木棍,以及大水杯全都支撐上去。


    在能力範圍之內,把防塌方做到了極致。


    若是這樣還擋不住塌方,那就是自己該死了。


    剩下的,就是老老實實呆在原地享受生活了。


    躺在地上,閑來無事,謝春城打量這兩個老鼠洞。


    仔細看了看,謝春城驚訝的發現,這兩個,竟然都不是純天然的老鼠洞。


    而是之前自己和鬆哥下杆子尋找肉靈芝的時候,洛陽鏟打出的探洞。


    將近九個月的時間,上邊的洞口,早已經被草根泥沙堵死。


    多虧了老鼠菩薩在這玩耍,這才救了自己這條命。


    接下來的時間,謝春城除了閑著蛋疼觀察老鼠菩薩的各種習慣外,其餘時間就是睡覺。


    水有一杯,除了饑餓,總體來說安逸的不得了。


    謝春城心大,堅信鬆哥一定會來救自己,所以他沒有一絲緊張,睡得那叫一個踏實。


    直到被陸飛救出,謝春城的嘴角還有沒幹涸的口水呢。


    聽謝春城講述經過,左雪鬆那叫一個氣呀!


    抓住謝春城的衣領大喊道。


    “我他媽為了救你都愁死了。”


    “擔驚受怕,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了出來。”


    “可你小子竟然在下邊睡大覺。”


    “你咋這沒心沒肺啊!”


    謝春城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種情況下,我不睡覺還能幹嘛?”


    “鬆哥,你能講點理不?”


    馬騰雲笑了笑說道。


    “春城說的對,那種情況下,睡覺對熱量消耗最小。”


    “他能淡定入睡,那也是他的本事。”


    “一般人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想睡還睡不著呢。”


    “好了,你也起來吧!”


    “飛哥給你們準備了壓驚宴,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來到外麵,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歲數大的吃過回去休息,剩下的三桌,全都是這幫小哥們兒。


    圍坐之後,陸飛給左雪鬆二人挨個介紹。


    介紹完畢,小哥們兒挨個給他們敬酒壓驚,溫暖的氛圍,感動的二人熱淚盈眶。


    大家你來我往,喝的酣暢淋漓。


    酒過三巡,大家放慢速度,邊喝邊聊,話題幾乎都圍著左雪鬆二人。


    二人斷斷續續將這些年的酸甜苦辣講了一遍。


    說道開心的話題,大家哄堂大笑,說道壓抑的話題,大家跟著一起歎氣。


    晚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小奶狗再次把骰子拿了出來。


    這次猜大小喝酒,但前提是,杜絕陸飛參加。


    陸飛剛要提出抗議,客廳門推開,張豔河,高賀年,馬國輝三人,帶著王胖子走了進來。


    張豔河三個老貨是陸飛家中的常客,用鞭子都趕不走的那種臭無賴。


    見到他們,陸飛沒有一點兒好臉色。


    但王胖子不同。


    王胖子是長安博物館老大,距離錦城將近八百公裏。


    這麽晚了,王胖子來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陸飛讓大家繼續喝,自己把王胖子四人讓進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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