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坍塌,唯一的親人謝春城被困,左雪鬆心賽油烹。


    偷偷來到工地,打算趁晚上停工的時候,找準方位從正麵挖掘解救謝春城。


    正麵向下挖,工程量雖然也不小,但卻方便施展,速度要比盜洞快的多得多。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工地三班倒,二十四小時不停工。


    無奈之下,左雪鬆隻好回去繼續挖盜洞。


    十個小時不停歇的挖掘,手掌都磨出血泡了,堪堪才清理了不到兩米,左雪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嚐試著拚命喊叫,卻得不到謝春城任何回應,左雪鬆絕望了。


    左雪鬆清楚,謝春城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管怎麽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唯一的親人長眠於此。


    再說了,萬一有奇跡也說不定呢。


    打定主意,左雪鬆再次來到工地。


    這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左雪鬆明白,想要盡快把謝春城挖出來,繼續挖盜洞不可取。


    上邊每當有卡車經過,盜洞都會有沙土散落,隨時都會有二次坍塌的可能。


    一旦自己被埋,謝春城就更沒有希望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工地正麵挖掘。


    跟工地協商停工幫忙不現實,他也不敢提,那就隻有想辦法阻止施工了。


    左雪鬆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用風水震懾工地老板的主意。


    反複盤算細節,覺得有幾成把握馬上開始布置。


    離位防護網上,左雪鬆本打算掛上一麵鏡子。


    可鏡子太過張揚,誰都能看出來是故意掛上去的。


    萬一自己還沒來,鏡子被人摘走,那就太扯淡了。


    騎自行車來到三環外,平時自己進貨路過的建築垃圾廢墟。


    從裏麵找到了一塊兒反光板和一張酒店廢棄的床單。


    趁著天不亮,偷偷把反光板貼在離位防護網上。


    之後來到生活垃圾堆,找到了一大堆玉米須。


    之後又采集了一係列材料回到麵館兒,利用自家祖傳的易容術,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年輕俊朗的道士。


    本以為萬無一失,結果還是出了岔子。


    聽左雪鬆講完,陸飛撇了撇嘴。


    要不是掛念謝春城,陸飛非笑出聲來不可。


    陸飛心說,這倆人點兒太背了。


    從他們的遭遇可以看出來,太歲頭上動土,那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陸飛施工前,已經用八卦陣法改變這裏的磁場。


    否則,貿然動工八成也得倒黴。


    搶救工作進行了半個小時,東牆角的挖掘機,終於挖到了盜洞的痕跡。


    順著盜洞走向繼續向前挖掘。


    十分鍾後,根據左雪鬆的計算,應該離謝春城被困的位置不遠了。


    陸飛讓挖掘機在盜洞周圍半米的位置小心試探著挖掘。


    幾鏟下去,兩邊被挖空,中間形成一個長方形的土包。


    為了避免傷到謝春城,陸飛打算親自上去人工挖掘。


    就在這時,少了依靠的土包突然塌下去一角,一條赤果的人腿出現在大家眼中。


    猛然看到人腿,絕大多數人都嚇了一大跳。


    但陸飛卻激動莫名。


    這條腿,膚色自然,沒有屍斑,更沒有窒息死亡必然的青紫色。


    這說明什麽?


    說明這人很有可能還活著。


    陸飛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從四米多高的地麵跳了下去。


    下邊土質宣軟凹凸不平,陸飛沒站住摔了個腚墩。


    翻身爬起來,三兩下撲向那人。


    來到近前,陸飛緊張到了極點。


    伸手一摸,大腿有溫度,陸飛激動的熱淚盈眶。


    “遠哥,人活著呢!”


    “還活著!”


    “快下來幫忙啊!”


    聽說人沒死,高遠激動的用力揮了揮拳頭,跟著陸飛跳了下去。


    馬騰雲,高猛,秦家叔侄全都相繼跳了下去。


    左雪鬆聽說人還活著,已是強弩之末的身體,精氣神瞬間抽空。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幾聲,雙眼一翻便昏死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已經躺在陸飛的家中。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清楚麵前的馬騰雲,左雪鬆的眼淚再一次淌了出來。


    “馬哥!”


    “嗚嗚......”


    “我剛才做了個夢。”


    “我夢到春城還沒死,夢到飛哥他們把春城救了出來。”


    “可是......”


    “嗚嗚!”


    “我他媽好恨,我好恨啊!”


    “好好地做生意,為什麽要挖太歲啊!”


    “春城今年才十九歲,就是因為我的貪婪丟了性命。”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謝家的各位前輩,更是對不起我母親臨終的囑托呀!”


    “我他媽該死啊......”


    “呃......”


    左雪鬆掩麵大哭,腦袋上卻重重挨了馬騰雲一巴掌。


    “人好好的,你鬼號什麽?”


    “馬哥,你說什麽?”


    “你說人好好的?”左雪鬆止住悲聲小心問道。


    “廢話!”


    “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


    聽馬騰雲一說,左雪鬆再一次哭了起來。


    “那是做夢,做夢啊!”


    “我再也見不到春城了。”


    “馬哥你不用安慰我,你讓我哭一會兒好嗎?”


    “哭個屁,都說人沒事兒了,你還哭個錘子?”


    “呃......”


    “你不騙我,春城真的活著?”


    “當然活著,比你的狀態還要好得多呢。”


    “趕緊起來,吃飯了。”


    左雪鬆呆呆的看著馬騰雲,搖搖頭歎息道。


    “馬哥,你不用安慰我了。”


    “在下邊埋了兩天,沒有食物,沒有空氣,春城怎麽可呢還活著?”


    “你一定是在騙我的。”


    正說著,房間門打開。


    一個精壯的少年啃著蘋果走了進來。


    “鬆哥,你醒了。”


    “飛哥叫你出去吃飯呢。”


    “你,你是春城?”左雪鬆緊張的問道。


    少年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鬆哥,你這是玩哪兒一出啊?”


    “連我都不認識了?”


    “趕緊起來吃飯了,全都是好吃的。”


    “媽呀!”


    “鬼呀!”


    “春城,你別過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們謝家。”


    “你放心,等我給你處理完後事,我馬上下去找你。”


    “鬆哥說到做到,你先不要嚇我呀!”


    “操!”


    馬騰雲和謝春城氣的大罵出聲。


    “鬆哥,你是不是有病?”


    “我好好的,你幹嘛咒我?”


    “我真的沒事兒,是飛哥把我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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