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凡事件過後,3010號房的房門上,悄然無聲地多出了一把門鎖。


    顯而易見,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用鑰匙打開門鎖,進入3010號房。顧居易本以為,林伊凡的亡靈也會像蒲曉蕾的亡靈那樣,深夜來找他,給他一把鑰匙作為完成第二個任務的獎勵。然而,他等了好幾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個下午,顧居易整理書桌的抽屜時,忽然間發現了之前莫名其妙得到的那把鑰匙。他心念一動,拿起鑰匙就走向了3010號房。他頗為自信地把鑰匙插進門鎖眼,接著再轉動鑰匙柄,結果卻失望地發現,自己猜錯了。


    這把莫名其妙得到的鑰匙,並不是用來打開3010號房的鑰匙。


    “你在幹嘛?”霍夕拾突然出現在顧居易的身後。


    “我在試著打開3010號房,結果還是失敗了。”顧居易有些泄氣地說,“已經幾天了,我始終找不到下一個任務的提示。”


    “不如,到資料房問問?”霍夕拾提議說。


    “對,我怎麽沒想到。”


    顧居易走進資料房,坐上紅色木質靠背椅,真誠地開口求助道:“如何才能找到下一個任務的提示?”


    “稍安勿躁,該來的自然會來。”


    得到回答的顧居易,若有所思地走出資料房。


    霍夕拾小跑著過來問:“怎麽樣?”


    顧居易把他在資料房聽到的回答告訴了霍夕拾。


    “那就聽資料房的,耐心等待就好了嘛。”霍夕拾說完,就伸出了手,“你欠我的胸針呢?”


    “跟我來吧。”顧居易說完,輕輕地打了一下霍夕拾不客氣的小手。


    霍夕拾跟著顧居易回到101號房。她看見他從工作台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然後笑著遞給她。


    霍夕拾打開,下一刻,她就驚喜地呼喊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格桑花?”


    “我看你平常穿的裙子都很素淨,隻有一條裙子上是有花兒的。那花兒是格桑花,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喜歡格桑花的吧。”顧居易假裝輕喘了一口氣,“幸虧我猜對了。”


    “你怎麽會想到做胸針設計師的呢?”霍夕拾邊把格桑花胸針別上衣服,邊隨口問。


    “高中的時候,坐在我後排的一個女同學拿錯了她爸爸的設計圖紙。我一看就覺得很有趣,那時我就想著以後要從事設計工作。”顧居易邊回憶,邊解釋,“至於最後為什麽選了胸針設計,可能是因為我喜歡小巧的東西吧。”


    “事實證明,你很有天賦。”霍夕拾先是珍愛地撫了撫別在左胸前的格桑花胸針,之後又摸了摸肚子,說,“有點餓,咱們去大門口吃臭豆腐吧,那個新來的大叔賣的臭豆腐可好吃了。”


    最後,顧居易是被霍夕拾忽悠著拖去的。兩人在路邊吃臭豆腐時,顧居易意外地遇見了一個故人。


    “靜姝!”顧居易有些驚喜地喊道。


    “居易!”曾靜姝也顯得很驚喜,“好久不見了。”


    “你什麽時候從國外回來的?”


    “一個星期前。”曾靜姝疲憊而哀傷地說。


    顧居易這才發現曾靜姝的臉色很不好,於是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我小姨幾天前去世了。因為癌症,死在了獄中。”


    曾靜姝的小姨安朵拉,在20年前被控錯手殺人,判決終身監禁。安朵拉無兒無女,雙親也在她入獄之後,因為憂傷過度逝世。安朵拉的姐姐,也就是曾靜姝的母親,因為身體原因坐不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所以曾靜姝就作為安朵拉唯一的親屬,從國外趕了回來。


    “我想不通小姨怎麽會殺人,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溫柔、善良,又害羞的人。我小姨在斷氣前,拉著我的手,不停地念著一個人的名字……”曾靜姝幽幽地說,“潘沐陽。”


    “這個人是你小姨的戀人嗎?”顧居易問。


    “我不知道。”曾靜姝歎了口氣,指了指“羽海花苑”所在的位置,“當年發生那場命案的公寓已經拆掉了。”


    聞言,顧居易下意識地與霍夕拾對望了一眼,是曾經住在老宅子裏的人。看來,下一個任務的提示已經到來了。


    “靜姝,我會幫你找出真相,讓你小姨瞑目的。”顧居易信誓旦旦地保證。


    “真的嗎?”曾靜姝眼裏的光芒亮起,又暗下,“已經時隔多年了,你會有什麽辦法呢?”


    “我弟弟是警察,會有辦法的。”顧居易隱瞞了實情,安慰道。


    “嗯!”這次,曾靜姝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回老宅子的路上,霍夕拾忍不住問顧居易:“你跟這個曾靜姝是同學嗎?”


    “嗯。u看書wwuukanhu.om ”顧居易點點頭,念舊地說,“高中的時候,靜姝坐在我後排。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帶錯了爸爸的設計圖紙的女同學,就是靜姝。”


    偷覷著顧居易在提到曾靜姝時,眉眼都是笑的模樣,霍夕拾的心底有一絲絲的酸意。


    顧居易走進資料房,要求調出名叫潘沐陽的租客的個人資料。


    “即將為您調出403號房租客,潘沐陽的個人資料。”


    大熒幕上很快便顯現出顧居易所求的答案。不同的是,潘沐陽的個人資料上,隻有簡短的五個字:鯨魚灣海灘。


    接下來,資料房沒有再提供任何與潘沐陽有關的資料。顧居易於是想,這個叫潘沐陽的人一定還活著,並且很有可能住在鯨魚灣海灘。


    “請調出名叫安朵拉的租客的個人資料。”顧居易試探般地提出新要求,雖然命案是在老宅子發生的,但是他不確定曾靜姝的小姨究竟是不是曾住在老宅子裏的人。


    “即將為您調出402號房租客,安朵拉的個人資料。”


    這次,大熒幕上給出的資料又恢複了以往的形態:1998年3月23日,安朵拉,女,入住時23歲,市圖書館工作人員。於2000年4月28日,約晚上9點左右出門,此後再未回過402號房。


    原來,安朵拉和潘沐陽曾經比鄰而居。


    “歡迎進入安朵拉的內心獨白。”


    這一次,資料房變得慷慨起來,沒有彎路要繞,也沒有密碼需要解鎖。大熒幕直接就將顧居易帶入了安朵拉的內心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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