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見雲無霧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連忙將腳尖一點地,稍微一用力,那身子就向後退出有十來步遠,他倒是不怕驚動旁人,在那裏高聲喊道:“且慢動手!”


    他這一退一喊可把雲無霧氣了個夠嗆,他沒有想到劉青是如此羅嗦,加上沒有料到劉青隻是輕輕一退的樣子,劉青卻是退出老遠去,他自然一擊不中。等他一擊落空後,也隻得按住性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劉青,你打又不打,羅裏羅嗦的,還有何等話要說,都快快說來?”


    劉青見他惱怒,心裏更加有了成算,慢慢悠悠的說道:“雲無霧閣下,剛才我們隻是說了比試的結果怎麽樣,並沒有說具體如何來比試呀,就算是你著急出氣,難道等不得這麽一會工夫吧?”


    雲無霧冷笑之後,這才答道:“這還有什麽好說的,自是你我拳來腳往,誰先倒地上,誰就算輸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還要怎麽個具體法?”


    旁邊的雲無風和雲無雨兩人卻在暗自好笑,心說怎麽無霧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了,居然被劉青牽著鼻子走一般,進退失據,哪裏還有半點雲氏三傑的影子,簡直讓他們在此也是芒刺在背一般。


    這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兩人在旁邊自是看出,劉青是在故意引發雲無霧的怒氣,使之對事情不加思考,自然就會隨著劉青的意思辦而不自知,那還沒動手就雲無霧已經落了下風。


    不過,他們心裏也另有打算,明白過來,卻並不叫破劉青的好事,隻是在旁邊靜靜看著,心底裏也想看看劉青到底有何等本領,敢來如此耍弄雲姓一族年輕人中的佼佼者雲無霧。


    其實他們也錯怪了劉青,他們倒是猜對了前麵劉青想法,確實是想引動雲無霧怒氣,從中取巧,但卻不是為了耍弄雲無霧,實是怕出手沒有輕重,輕則自己會輸,重則隻怕雲無霧會要受傷,無奈之下,才行此等算計法子。


    畢竟劉青的道力還是不高,先前也確實隻是飛劍比雲無霧的厲害,這雖然大家說的是比拳腳功夫,可是並沒有說不能使用道術,所以真正用實際本領比試,劉青心裏也是沒有把握的。


    果然,劉青見雲無霧冷笑答話,心裏更加高興,他又說道:“那可不是這樣說的,這比試的辦法多了,要是你我之中,有人利用身法,隻是躲避,豈不是太陽升得老高,還會比試不完,也就分不出勝負,這恐怕於你們不利吧?”


    原來,劉青早就胸有成竹,料定他們隻是偷偷的找自己的麻煩,不敢大張旗鼓,自然不願意時間拖得過長,驚動其他人,那他們就會有麻煩的了。


    那雲無霧一聽此話,猛然明白,想到劉青說的話也有道理,連忙應聲稱是,道:“劉青,姑且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說說看,有什麽好的辦法?”


    他竟是沒有注意到,這都沒有怎麽著呢,他自己忽然就願意聽起劉青的主意來了。


    劉青心中暗叫有門,在那裏嗬嗬笑道:“雲無霧閣下,可歎你還是雲氏三傑之首,難道你會不知道,自古以來,江湖上行走的人,那功夫比試就有文比和武比之分嗎?”


    這倒也怪不得劉青發笑,自是江湖文比、武比之法,流傳甚廣,自古以來就是連功夫的門外漢,不懂功夫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文比就是兩人比試之時,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一般會規定共是互打三拳,誰先倒下,誰就算輸。


    那武比自然就是劉青前麵說的,兩個人互相比試拳腳功夫,沒有一定的出拳限製,各自使出全身的本領來,你來我往的,隻看誰先倒下,誰就算輸。


    這都是拳腳上比功夫的辦法,並不適於比作道術,也就是說不能使用任何道術,其實隻是普通人比拚功夫的辦法,並不適合他們之間的比試。


    劉青故意如此說法,他這種想法自然是考慮到一方麵先要占點麵子的意思,更是未戰之前先要占出些理來。


    雲無霧自然也清楚文比武比的區別,見劉青發笑,心裏更加窩火。他顧不得掩飾什麽,他鐵青著臉,強自說道:“那好,劉青,就依你的說法,我們就來文比,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誰倒誰算輸。”


    他話音剛落,邁開步子,急急忙忙又衝劉青走了過去,他這回倒不是想主動出擊,是想讓劉青先出手打他三拳。


    不過,劉青心裏有了主意,倒也是不再說話,將身上護身之法收了起來,他就雙腿分開,就紮了一個馬步,蹲在那裏等雲無霧出手。


    雲無霧本來不願意先行出手,給劉青落下口實,可他一見劉青並不答話,居然就紮起馬步在那裏等待自己,心中一股火氣又衝了上來,剛一走上去,他那拳法架勢也沒擺上一個,對著劉青的身上,一拳就已經擊了出去。


    他正是擊向劉青的胸口之處,看似擊得飛快,其實卻是沒有什麽力道,大約隻有他功力的二成不到。


    他這一拳擊得太過輕率,劉青早有準備在那裏,見他擊的是自己胸口之處,也就沒有躲避,將胸脯一挺,反而迎了上去。


    隻見劉青一碰上雲無霧拳頭,臉色一變,‘嘿’的一聲,像是運用了全身的力道,身子晃了一晃,才堪堪抵住雲無霧的輕飄飄的一拳。


    雲無霧自是料定劉青年紀尚輕,沒有什麽深厚功力,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加上先前怒氣被劉青引動,自然就出手輕率,見劉青被他這輕輕一拳,擊得全身用力的樣子,心頭暗喜。


    他在大喜之下,居然沒有想到,他盡管隻使出兩成的力道,少說也有二百斤的力氣,居然被劉青硬生生的接住,這和劉青的年紀已經大大不符了。


    劉青也怕他回過味來,見雲無霧擊出一拳後,又是停手不動,口中故意憋著嗓子喊道:“第一拳,雲無霧閣下,你這一拳軟綿綿的樣子,我還受得了,我這還沒有倒下呢,你且再打一拳試試?”


    雲無霧見劉青像是勉強支持的樣子,居然還敢嘴硬,本來心裏略略發泄出來的火氣,又冒了出來,他揚起手來,老老實實擺了個勢子,使了一招江湖上常見的招勢‘黑虎掏心’,又向劉青胸口擊去。


    此時他也被劉青的話提醒過來,明白必須要擊倒劉青才能算作勝過他,手上的力道自是加了三成,足足使出了五成的力道,想要一舉擊倒劉青。


    雲無霧雖然用上了真正的本領,倒也還是怕劉青經受不住,不敢全力出拳,畢竟他也和劉青沒有深仇大怨,說到底都隻是些誤會罷了,他自己內心深處卻清楚這些,所以隻比第一拳多了三成力道而已。


    他這五成力道使將出手,雖然普通招式,但那拳風就呼呼作響,大大不同於剛才那隨意擊出的一拳,劉青也是知道厲害,不敢再挺胸相迎,而是將身子一弓,胸口窩了一團下去,正正包住雲無霧的拳頭。


    雲無霧就感覺像是擊到了一堆爛泥的上麵,雖然擊出的重拳威勢十足,根本無處著力,想要在催發拳上的力道,卻是無法借力生力起來,這力道足有四五百斤的一記重拳居然就此落空。


    劉青依然不動聲色,隻在那裏輕聲說道:“第二拳!”他就不再吭聲,在那裏暗暗調息運氣,化解雲無霧這一拳的後勁。


    雲無霧見劉青連身子都沒有搖晃一下,這才發覺劉青的功夫有獨到的地方,明白先前有點小看劉青了,以為他隻是倚仗飛劍厲害,看了不全力擊拳,隻怕真要裁在劉青手裏不可。


    他也不再謙讓,使用他們族裏的秘法,運起全身功力,隻見他先是站了個半弓步,接著又聽他全身咯咯作響了一陣子。


    雲無霧又看了劉青一會,口中喝了句:“劉青,你仔細了,第三拳來了!”他上身不動,將右腳往一退,跟著左腳也是往後一收,右手胸前屈臂握拳,再是右腳向左腳一墊步,左腳接著飛快向前踏了一步,右拳跟著飛速擊出。


    那右拳擊將出來,竟是帶起一股狂風,連同地上的沙石都卷將起來,又是奔著劉青的胸口而去。


    旁邊的雲無風和雲無雨見他居然全力出手,擊向毫不反抗的劉青,他們大驚之下,竟是異口同聲,喊道:“無霧,不可魯莽!”


    他們熟知雲無霧的拳法,見雲無霧運起全身的力氣,先前就已經有了預感,隻是不能肯定,沒想到雲無霧這一拳真的擊了出去,自是心頭狂跳,喊了起來。


    他們話音剛落,那雲無霧全力出手的一拳正正擊在劉青的胸口上麵,劉青大喝一聲,隻覺得心頭一疼,依舊硬生生的將雲無霧這石破天驚的一拳接了下來。


    雲無霧看了劉青半晌,心裏涼了半截,他的臉色立時變得死灰一般,口中念念有詞般衝劉青說道:“罷了,罷了,劉青,想不到你能接下我全力出手的一拳,我也不讓吃虧,你且來打回我三拳。”


    劉青此時,也是血氣翻滾,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他怕雲無霧又生起別的想法,連忙迎著他灰暗的眼睛,艱難的衝他連點了幾下頭。


    雲無風和雲無雨也是大出意料,沒想到先前兩拳還可以說是劉青取巧接了過去,可最後這一拳,明明就是雲無霧的真實本領,可劉青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就那麽將無霧的重拳接了下來。


    他們立時明白,這劉青確實有真實的本領,不然也不能接下這麽厲害的一拳。


    過了一會,劉青也緩了過來,急忙催動內丹,讓先天真氣在全身流轉了一回,感覺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放心下來。


    他衝著有些發呆的三人說道:“各位大哥,剛才我和大家說的文比就是開玩笑的,讓雲無霧大哥擊我三拳,也就是讓他出出氣罷了,畢竟我出手不知道輕重,壞了雲無霧大哥的飛劍,諸位不用將那約定當真的。”


    劉青將話停了一停,顯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又衝雲無霧說道:“雲無霧大哥,讓你白白打了我三拳,這下你不生我的氣了吧,你且放過我這一回如何?”


    劉青話音剛落,那雲無霧就應聲答道:“劉青,這可是不行,我雲無霧說話算數,你必須打回我三拳,不然我跟你不算完了,你也別想一走了之!”


    雲無霧像是吃定了劉青似的,半是堅持,半是威脅的在那裏說道。


    劉青見雲無霧堅持讓他出手,明白他也是存了要看自己真實本領的念頭,也就不再說多餘的話,隻是暗暗提起功力,飛快的使了個白雲拳法的起手式。


    他正是使的平時已經練得極其嫻熟的‘白雲乍現’,畢竟他也知道雲無霧還是有不錯的功夫,隻是在自己有心算無心的情形下,才屢屢吃虧。


    這招起手式的白雲拳法,此時劉青使將出來,隱隱然已經有一股大家風範,竟是潛力四湧,但卻又是緩緩的直向雲無霧當胸逼去。


    等到劉青左手一個單手推向雲無霧胸前幾尺距離時,雲無霧就感覺身前一股大力湧來,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後,將真氣迅速遍布全身,也學著先前劉青的樣子,不願意就此退縮開來,挺胸迎了上去。


    哪裏知道,他剛一碰到劉青的擊出的手掌,竟覺得身子一搖一晃,再也站立不住,連忙大喝了一聲,雙腳用力,使了個‘千斤墜’的身法,他又搖晃了幾下,這才勉強穩住身子。


    劉青並不等待他緩過氣來,‘白雲乍現’隻使出一半,擊動了雲無霧的身法後,跟著就是招勢一變,將左手一收,右拳飛快擊出,正是白雲拳法裏的‘風起雲湧’。


    雲無霧還沒能緩過勁來,先前劉青擊在身上的餘力尚在,他尚在堪堪穩住身子的同時,劉青這一拳已經又擊在他的身上。


    這招拳法極其厲害,先前劉青淩空擊出,還能破掉馬頭山門人的那麽厲害的五行陣,何況是正正擊實在雲無霧的身上。


    那雲無霧雖然功力高深,卻也禁受不住。他悶哼一聲,當當當就退了幾大步,這才站住身子,勉強壓住翻騰的血氣,正要開口說話,劉青那一拳又已經到了。


    隻見劉青這剛一挨上雲無霧的身子,雲無霧略略搖晃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他卟通一聲,就那麽倒在地上。


    到底還是劉青年紀尚輕,見雲無霧堅持讓他打回三拳,心裏也就有點想要分出勝負,顯出自己本領的想法,才會動了動腦子,使出他早已經想到的法子,不給雲無霧換氣的工夫,接連三拳來擊倒雲無霧。


    劉青也是大吃一驚,他也沒有想到,雲無霧居然根本沒有防備,被他這連環三拳就擊倒在地。幸好他見機得快,第三拳其實隻是碰了一下雲無霧的身體,不然就會麻煩大了,那雲無霧非得重傷不可。


    就算這樣,劉青仍舊唯恐雲無霧有所閃失,他甚至不等旁觀的雲無風和雲無雨反應過來,他就搶上前去,一把扶起雲無霧,這才看出,雲無霧隻是急怒交加,暈倒過去,並沒有受到傷害,才略微放心。


    劉青看到雲無霧並無大礙後,一手扶著暈過去的雲無霧,一隻手衝跟著要圍過來的雲無風和雲無雨兩人擺了擺,輕輕笑了一聲,口中說道:“兩位大哥放心,雲無霧大哥並不要緊,隻是暫時暈了過去。”


    他們兩人聽到劉青講出,雲無霧隻是暈倒過去,也是心裏的石頭方才落了地,可是雲無雨腦子最活,轉念一想,心頭大震,連忙大聲衝劉青喊道:“劉青,趕快放開無霧,晚了可就糟糕了。”


    他這話音剛落,雲無風也反應過來,駭叫出聲道:“劉青,趕快鬆手,別管他了,快,快點。”


    劉青聽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二人為何都是如此惶急,心裏剛剛有點感覺,尚沒有來得及鬆開雲無霧時,就覺得手上一痛,他低頭看時,卻見一個小東西正叮在他那隻扶著雲無霧的手上。


    他就覺得眼前一黑,金星亂晃,‘啊呀’一聲,本能的將他手上的小東西一甩,就那麽向後倒去,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最後似乎隱隱聽到,像是有一陣風聲急驟向他撲過來,後麵還夾雜著許多人的驚呼聲,顯得那麽的嘈雜。


    那陣急驟的風聲正是人麵鳥禺飛弄出來的,雖然劉青是讓它呆在屋中,不要私自出來,它卻放心不下劉青,就偷偷的跑了出來。


    它一則怕劉青分心,二則怕劉青責怪它,倒也沒有驚動眾人,學著劉青的樣子,悄悄從劉青出來的窗戶那跟了出來後,也隻是敢在那裏遠遠的看著。


    它雖然離得較遠,卻是耳力甚好,聽得明白,那劉青正是和來人作文比之約。先前見劉青被雲無霧打了三拳,差點按捺不住,就要現身出來,和雲無霧鬥上一場。


    好容易挨到劉青打那雲無霧的時候,這剛才那裏看得高興,它就遠遠的見到劉青突然叫了一聲,它性情通靈,感應到有毒蟲出現,顧不得劉青吩咐,自是兩翅一拍,就飛奔了過來,可不及它到得劉青麵前,他已經倒在地上。


    它急怒之下,恰恰一嘴就將劉青甩去的東西接住,正正啄在嘴裏,就那麽吞了進去,這才晃動著身子,接著衝劉青奔了過來。


    雲無風他們倆人眼睜的看著劉青和雲無霧同時向地上倒地,竟然都沒有飛身出來接住他們倆,隻是呆呆的看著劉青最後甩出的東西,連人麵鳥禺飛突然飛了過來,啄吃了那東西都沒放在心上,兩人的頭腦裏隻是同時變得轟然作響,他們心中暗暗想到,心說這下完了。


    禺飛一奔到劉青的身前,看出劉青已經身中劇毒,它又看著旁邊倒著的雲無霧一陣火起,抬起腳來,將雲無霧一腳就給踢了開去。


    禺飛此時急怒之下,倒也還記得劉青不許它傷害人命的事情,那出腳之間,卻也還知道輕重,將雲無霧踢開的時候,卻是沒有使出很大的力道,不然那雲無霧尚在昏迷之中,被禺飛這麽全力一踢的話,哪裏還會有性命留住。


    雲無風和雲無雨兩人在禺飛踢開雲無霧這一腳的時候,倒也清醒過來,兩人相視苦笑了一下,連忙過去扶起雲無霧來,見他隻是仍在昏迷當中,依舊苦笑一聲,還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這時就聽得後麵衣訣聲音響起,人影晃動不停,嘈雜的聲音四處傳出,他們眼前就多出許多人來。


    他們定睛一看,發出居然就是十位長老,心中明白過來,暗暗叫苦不迭,心說話,怎麽大家都來了,看來這事情是小不了,弄得動靜也太大了些,可笑他們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


    禺飛卻不管這麽多,他自是展開雙翅,環抱圍在劉青旁邊,不讓眾人稍稍靠近劉青,它也隻知道要這樣做,卻是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了。


    原來那東西正是屬於西南四十八種毒蟲裏的鐵背螟蟲,毒性極其厲害,可以說得上是排在前幾位的毒物之一。


    這種鐵背螟蟲外形和螢火蟲相似,長得極其細小,隻是在鐵背螟蟲的背部有一些常人難以察覺的黑色小點,故此得名。一般情形下,就算是久處南荒的異族中人,如果不加注意,根本看不出來鐵背螟蟲和那螢火蟲的區別。


    雲姓一族久處南荒,對這種毒蟲素有涉獵,由於當今正道不昌,雲姓族人又經常要在外麵曆練,長老們為了他們的安全,用族中先祖傳下來的秘法,就專門為年輕子弟煉化了鐵背螟蟲,以作不時之需。


    這種經長老們煉化後的鐵背螟蟲,毒性更加厲害,不但普通尋常人等能夠傷害到,就算是修煉道術之人都不能抵擋,一樣會被到它那厲害的毒性所傷。


    更加奇妙的是,這鐵背螟蟲被煉化之後,那體形並沒有變化,但是卻多了一種特殊的本領,那就是能和使用它的人真氣相合。


    這種與真氣相合的結果就是,鐵背螟蟲不但能夠聽從使用的人的意思,選擇性的攻擊敵人,還能夠在使用人暈迷不醒的情形下,主動攻擊接觸到主人的包括人畜在內一切的活物。


    長老們也是極其仔細,怕族中子弟拿去用作為非作歹,一般隻有出去曆練的弟子中,領頭之人才有傳授,而且回來之後,必須要將鐵背螟蟲交還給長老們手中。


    這次雲氏三傑外出回來,恰恰趕上行成人禮,後來又有一九天劫,一片忙亂當中,竟是將這應該交還鐵背螟蟲的事情忽略,大家都是沒有料倒,這等陰錯陽差之下,居然會是咬到劉青。


    長老們正是悄悄跟在人麵鳥禺飛的後麵,見雲無霧他們三人來找劉青的麻煩,心裏早就知道,他們討不了好去。


    先前雲無霧他們來打聽劉青的事情的時候,雲空長老自是最為清楚,特意沒有出聲反對,想讓他們三人再受點教訓,本來就是要借劉青之手來曆練他們一下,當然想不到會出現此種結果。


    現在他們越是清楚這鐵背螟蟲的厲害,越是著急,可是看著人麵鳥禺飛站在那裏,擺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那種敵視眾人的樣子,即使聽不懂人麵鳥的話,看著它那張變得扭曲的嬰兒臉就知道了。大家在一時之間,卻也是想不出辦法來。


    雲空長老心裏也是暗自後悔,心說不應當先前想起這個法子,說服其它長老,讓劉青來教訓下這所謂的雲氏三傑來,不然劉青也不會如此了。


    他離人麵鳥禺飛最近,自然也看得最為清楚,劉青的臉上已經一片烏黑,而且腫起老高,心裏明白,如果不及時施救,隻怕劉青性命都會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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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種煉化後的鐵背螟蟲,時時稍稍長點,還會損耗被咬之人的先天真氣,一旦不能及時救治,就算性命無礙,那修煉的功夫卻算是都白費了,這怎麽不叫雲空長老在那裏著急不已。


    他著急之下,看著正在扶著雲無霧的兩人,心中一動,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混帳,先將無霧交給我老人家,還不給我老人家快去喊雲娘過來,就說這裏有急事需要她趕快過來,快快前去,不得有誤!”


    這自是雲空長老想起,雲娘曾經和人麵鳥禺飛有過許多交談,說不定禺飛願意相信雲娘,經過雲娘勸服後,禺飛會肯將劉青交給大家救治也不一定。


    雲無風和雲無雨兩人,被雲空長老這一聲大吼,不敢答話,連忙將扶著的雲無霧往長老身前一推,兩人撒開了腳步,就向後麵的屋子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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