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良雖然神色慌張,聽到那為首的極樂教護法說話之間,正是有意耍笑於他,心裏醒悟過來,他卻並不理會。不但不加理睬,他反而慢慢就鎮定下來,盤坐在地上,閉目凝神後靜靜在那裏等待。


    那女子見說出話去,雲良並不嗔怒,看出並無甚效用。又見雲良盤坐在地,凝神以待的樣子,又有些明白過來,她想雲良定是知道極樂教的一些事情,才會如此作相,她不由得暗自惱怒。


    其實她倒是猜得不錯,雲良確實在南荒多聽得極樂教的名頭,雖然南荒各族中,民風開放,穿著打扮大大異於漢人,但六個女子在一塊行走,身上衣裳稀少到如此地步,也隻有極樂教下才是這樣。


    雲良也是深知極樂教最會蠱惑人心,他才會提醒劉青小心。加上後來聽到那女子說話口氣,說話間自視高出南荒族人許多,並作如此行狀的確實隻有極樂教一家而已,雲良心裏更加肯定必是極樂教無疑。


    那極樂教為首的護法又見劉青兀自在那裏蓄勢以待,如同那雲衣神氣,更加怒火生起,顧不得後麵的壯年大漢和黑衣大胖子,徑自指揮其他護法,開始散了開來,準備將陣勢發動。


    劉青眼見這六個極樂教護法,不再答話,像是開始發動陣勢。看著眼前隻是六個像是無甚道行女子,他雖然心裏隱約有所感覺,卻也還是不動聲色,念起法咒,護住全身,然後等她們陣勢轉動。


    隻見那六個護法,每人都取出一麵法旗來。那法旗形狀怪異,大約一尺大小,旗作黑色,上麵不知道是畫了一些什麽種類的法符。


    她們將法旗放在手上,在手臂間晃動,那法旗抖動不停,同時她們在口中念念有詞,扭動身體,接著六個人互相交叉移動,飛快的移到劉青麵前,將他團團圍住。


    原來她們早已經知道,劉青會使飛劍,是道術之士,自是早有準備,發動極樂教內的獨門陣勢,喚作極樂歡喜陣的陣法,一上來就圍住了劉青。


    這極樂歡喜陣乃是極樂教掌教極樂老祖所創,六名護法所使用的法旗都是用五十名童男童女的鮮血,再拘用他們的魂魄,然後加上一些歹毒的藥物和生前橫死的厲鬼,再用邪法修煉而成,有奪人心魄,取人性命的功效。


    這種用邪法煉製而成的法器,最擅長汙穢正派弟子的飛劍法寶,一般功力淺薄的正派弟子門人,極難對付。


    如果加上教內護法用秘法催動旗上凶鬼,由六名護法同時使出,那更是專門對付正派門下弟子的歹毒陣法。


    這也就是這幾個極樂教護法,敢如此托大,知道劉青有飛劍在身,也前來敵對的原因。


    劉青剛一被她們圍住,她們口中的吟哦之聲剛一入耳,眼見她們法旗搖動,黑光閃動,他感到那法旗之上一股股的凶厲惡氣,覺得煩悶不已,接著就覺得心頭跟著震動,那修煉了有一段時間的道心就開始不穩起來。


    加上她們身子不停扭動,方位多生變化,那陣法發動,一股股的陰森之氣就襲了過來。


    劉青隻覺得陰氣逼人,他的身子變得沉重,而且居然像是要不聽使的搖動起來。大驚之下,他連忙念動法咒,在手中畫出固體之符,穩住身子,才慢慢覺得身子輕鬆一些。


    連劉青這已經修煉入門的都是如此,旁邊眾人哪裏還受得了。劉青看得清楚,隻見跟著極樂教一起前來的壯年大漢和黑衣大胖子,雖然是並不曾在這陣勢之中,已經是心馳神搖,軟軟倒在地上。


    劉青再偷看雲良,見他依然盤坐地上,雖然臉上漲得通紅,汗如雨下,不過看樣子倒還是尚可支撐一會,劉青又悄悄給雲良加持了一個固體之術後,這才略略放心。


    他心裏暗叫厲害,強自穩住心神,不再遲疑,連忙催動飛劍,起在空中,那飛劍就化作一道金光,就向為首的極樂教護法飛去。


    那道金光很快就到了那名極樂教護法麵前,那名護法見劉青的飛劍居然會是發出金光,心裏也是一陣慌亂,不過自恃法旗厲害,居然將手中法旗拋起,前去抵住金光。


    她手中那法旗也確實厲害,作勢飛起之後,見風就長,一下子變大許多,足有一丈方圓,將她頭頂蓋住,和劉青的飛劍所化的金光一碰,那道金光果然就暗了一些,停住不動。


    劉青從未見過這種情況,見敵人的法旗居然可以抵住自己的飛劍,哪敢怠慢,連忙全力催動。


    在劉青的全力催動之下,那飛劍所化的金光又開始明亮起來,金光大作,慢慢的蓋住護法頭頂的整個法旗,可是卻怎麽也穿不過那法旗,從而達到擊傷那名極樂教護法的目的。


    兩人相持不下,催動飛劍法旗之下,依舊如故,隻好各自全力支撐。


    那名極樂教護法也沒想到,劉青的飛劍如此厲害,更加驚慌。大聲喝斥其餘五名極樂教護法,催動她們的法旗。


    那五名護法見劉青的飛劍厲害,知道在這陣勢之中,性命相交,有一人損傷,其餘各人一樣傷害,連忙也都將手中法旗拋起,向劉青的飛劍所化的金光罩去。


    劉青見一個護法發出的法旗已經勉強抵住,再加上這五麵法旗,暗自叫苦,心說這回就此了結,看來是在劫來逃了。


    就見那五麵法旗飛起,跟著變大,一麵接一麵的壓向金光之上,劉青無奈之下,隻好咬牙堅持,隻覺得壓力越來越大,知道再無幸免。他心頭閃過自己的親人朋友,想到可能這下就要辜負他們的期望了,居然會死在此處。


    果然那金光在六麵法旗的夾擊之下,慢慢縮小了範圍,金光也愈加暗淡,眼見就要墜落下來,劉青心頭一陣疼痛,大叫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正噴在那飛劍之上。


    說也奇怪,劉青這口鮮血噴出,那飛劍所化的金光又開始明亮起來,飛劍又開始緩緩飛起,竟是重新和那六麵法旗鬥了個難分難解。


    倒是劉青,噴出這口鮮血後,心裏暗叫僥幸,明白這口鮮血含有先天元氣,勝過他催動的先天真氣許多。正是這樣,他使飛劍的能力有所恢複,才能夠堪堪抵住這極樂歡喜陣的全力發動。


    這終舊還是劉青的道力尚淺,不能完全發揮李靖這把寶劍的能力,不然的話,雖然這種法旗專汙正派中人的飛劍,如同能夠發揮飛劍的大部分能力,就算是極樂老祖親自使用這些法旗,也不能奈何劉青。


    劉青噴出鮮血後,神誌也有所清醒,本來變得遲緩的腦子自然清楚了許多。馬上他就明白,自己用錯了方法,這些法旗看來是專門對付飛劍的,心動之下,他忙將懷裏的杏黃旗就掏了出來。


    這杏黃旗一被劉青拿了出來,劉青剛剛念動法咒,不等催動杏黃旗,那杏黃旗就自行從他手飛出,飛快的升到空中。


    杏黃旗並不像極樂教護法的那些法旗一樣,變得很大,而是大小不變,從杏黃旗裏發出黃光,也不像劉青以前在使用杏黃旗一樣,那黃光停在頭頂不動,反而慢慢蓋過頭頂,黃光變得越來越多。


    隻見黃光變多後,亮光也是越來越盛,直至發出耀眼的黃光,便將這一大片的地方,統統蓋住,而且同時將所有人都罩在黃光裏麵。


    隨著杏黃旗發出的黃光越來越盛,劉青就覺得全身的先天真氣,流動的越來越快,迅速向外流去,就在他感覺再也不能支撐下去的時候,那黃光才恰恰停住。


    等這流失的感覺一停,劉青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他勉強抬起頭來,呆呆看著飛在空中的杏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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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黃光到處,與極樂教護法發出的法旗相遇,那些法旗發出的黑光一碰上黃光即被消滅,黑旗也是應聲落地,變成一麵普通的布旗。那本來被黑光照得陰氣森森的地方,也是立即變得一祥和起來。


    那六名極樂教護法在法旗墜地之時,都是各自慘叫一聲,紛紛倒在地上不起。


    劉青哪裏想到,杏黃旗如此厲害,本以為隻是護身寶物,沒想到,居然能破這極樂教這古怪法旗,真是不可思異。


    這其實並不奇怪,要知道杏黃旗乃是天下奇寶,當日元始天尊交給薑子牙使用,自是因杏黃旗威力無比,有鬼神莫測的神機的原故。


    這杏黃旗可以說是道家眾多法旗裏的最早法旗,無論正邪各派的法旗,基本上都是從杏黃旗流傳以後,才有出現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杏黃旗是各派所有法旗裏麵宗祖級的東西。


    劉青見杏黃旗破掉極樂教的法旗,連忙強自站起身來,念動法咒,將杏黃旗收在懷中。


    他回頭先看了一眼雲良,見他仍是盤坐在地上,汗水早已經濕透全身,不過倒是坐得穩穩的,隻是呼吸甚是急促,聲響不少,他就知道雲良倒是躲過一難,心下略感欣慰。


    他草草探查後,見到敵人都無動靜,似乎呼吸全無,這才又重新坐下,發出一道青光護住身子,開始調息起來。


    劉青調息了一會,感覺好了不少,他又站了起來。他走到那倒在地上的六名極樂教護法麵前,仔細都看了一遍,見她們果然已經毫無氣息,心頭也是暗自歎息。


    他也明白,這種邪派法旗,都和施旗人的本命魂魄連在一起,一般都屬於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的惡毒之物。


    劉青回過頭來,見和他們同來的壯年大漢和黑衣大胖子,也是早已經倒地而亡,雖然他們也是自作自受,劉青心頭也是有些觸動,暗叫可惜又是兩條性命。


    他勉強運轉先天真氣,催動在空中的飛劍,在地上弄出兩個坑來,再發出一道青光,依次先將那六名極樂教護法送入坑中,再將那壯年大漢和黑衣大胖子也送入另外一個坑中,再念動法咒,將兩個坑用土蓋好,壘出兩個大土堆。


    劉青站在土堆前,暗暗想了一陣子,這才回過身來。


    就見雲良也已經站起身來,搖晃了幾下,終於站直了身子,衝劉青艱難的笑了笑,正待說話。他又晃了幾晃,身子向後就倒了下去。


    劉青眼見雲良晃了幾晃,就倒在地上,大吃一驚,都忘記自己身負陸地飛行之術,隻知道兩步並做一步,飛快的跑到雲良身前,急忙伸手在雲良鼻子前麵一探,劉青這才放下心來。


    自是因為雲良雖然昏睡在地上,鼻息卻依然平穩,感覺氣脈正常,劉青推斷雲良是疲累交加,見大敵已去,定是心情放鬆之下,這才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不過,劉青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雲良倒在地上,也不太好,而且剛才雖然靠著杏黃旗的威力,破了極樂喜歡陣,那陣法和法旗裏所含的陰寒惡毒的氣息尚需要時日才能去盡,此處實在不是休息的地方。


    而且劉青現在有些明白世故,那壯年大漢在這邕州城裏確實像雲良所說,很是有些勢力,看他們隻是初次見到他和雲良在一起,就不放過的歹毒手段來看,的確不是良善之輩。


    加上他怕邕州城裏麵還有壯年大漢的爪牙,不願意再回邕州城的客棧去安置雲良,畢竟先前還有人從邕州城裏阜追趕他們到這樹林。看樣子他們對這樹林裏麵也像是有好些忌諱,這倒也就是個去處。


    劉青想這裏,馬上動手,連忙伸手抱起雲良,輕輕移動,見雲良尚未被驚醒,他就向樹林走去。


    劉青在抱起雲良之時,隻覺得他身體甚是柔軟,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似乎以前背著什麽人也是如此,但他以為昏睡中的人的都是這樣,也就沒有多想這些。


    劉青走到昨日大戰蜈蚣的地方,看了看他們那時藏身的兩顆大樹後,覺得還是不太安全,又向樹木深處走去。


    樹林裏甚是安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並沒有聽到那種密集的蟲鳴的聲音,隻是有些悉索的聲音在腳邊傳出,像是一些細小的蟲子發出來的,加上偶爾從遠遠的地方傳來一兩聲不知名的夜鳥的怪叫聲。


    劉青匆忙之中也沒有看道路,抱著雲良之餘,不時查看雲良的情形,自然隻是埋頭就往樹林裏走。


    雲良雖然是個異族中人,在劉青看來,當銀頭蜈蚣來襲的時候,雲良沒有拋下他,而一個人悄悄逃走時候,雲良就已經是他的朋友。


    現在這種敵人的情形不太清楚的時候,自然是以保全雲良為最重要的事。在他的想法裏,僅僅想到越往裏一分,離敵人越遠,別人跟來的可能就越少一分,那雲良就越安全。


    他雖然不怕敵人眾多什麽的,卻怕在打鬥之時,會有人傷害到雲良。故此,劉青就不顧一切的往樹木裏麵走,直到他覺得手上的雲良開始沉重起來,他才停了下來。


    劉青輕輕將雲良放在地上,開始打量四周的情形。他驚奇的發現,這裏的樹木突然之間就變得高大起來,比起他剛過來看到的那些樹木至少要高了一半,而且也更加粗大。


    在這些粗大的樹木中間,有一顆大樹顯得更為特別。旁邊的樹木都是樹繁葉盛,從下往上,形成一個個塔形的樣子。


    這顆特別的大樹的樹幹上,卻是很少有枝條,也看不到什麽葉子,隻是直直的往上長去。抬頭看去,在大樹的頂端,如同人的腦袋上戴了一頂帽子一樣。在那‘帽子’周圍卻長出許多枝條和葉子來,那正是一個很大的樹冠。


    這顆大樹差不多有他在仙人穀裏看到的紅果樹那麽高,而樹圍卻要顯得更大。


    劉青看著著這顆樹在心裏想到,依據他從小在那紫金山下,看過許多古樹的經驗,這顆大樹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時間了。


    他甚至都在想,這顆樹是不是這片森林裏的樹王,所以才會長成這樣,在樹的腦袋上有一個王冠。


    劉青不由得啞然失笑,就這一會時間,居然看著這顆怪樹,會生出許多奇怪的想法來。


    不過,他看得明白後,倒是醒悟過來,這顆大樹倒是一個好的藏身之所。這顆大樹這麽高,蛇蟲蟻類應該不容易侵擾,正好安置雲良。


    雖然月色明亮,樹林裏並不昏暗,可是畢竟有些距離,以劉青現在的目力,也是看不太明白。


    先前他一直抱著雲良在樹木間行走,自是怕邕州城依然有厲害的左道中人,如果飛在空中,由於雲良受不了禦劍飛行罡風,那就隻能憑躡空草的能力在空中行走,那樣暴露行藏不說,隻怕倒要受製於人。


    現在已經到了樹木深處,暫時應該沒有危險,劉青就想上去看個清楚,他縱起身子,跳在空中。


    跳到空中,他想了一下,他又將頭低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這才想起雲良在地上不太好,他又落了下來。他怕雲良在這樹下會有危險,於是又將雲良抱了起來。


    劉青抱起雲良後,又重新跳起身子,站在空中,就那麽走了幾步。劉青小心的試了試,覺得雲良也不太重,剛好可以飄在空中。他就抱著雲良,慢慢的向大樹的頂端飛了上去。


    他怕驚動雲良,飛得不快,飛了一會,才飛到大樹的樹冠上。先前在大樹下麵,隻是隱約有些覺得。等他飛到樹冠上一看,覺得大為驚奇。


    原來他以為是樹冠的地方,並不是樹葉眾多,而形成了一個樹冠,而是有一個很大的鳥巢,建築在這大樹的頂端。


    碩大的鳥巢築在大樹尖上的幾根主要幹枝上,非常牢固。在這些幹枝上略有幾片大葉子,表明這還是一顆活著的古樹。


    那鳥巢足有方圓三丈左右,上下有兩人來高,均是用粗大的枯枝築成。


    鳥巢的形態倒是和平常的常見鳥巢相同,上麵是一個出口,那出口最小,然後慢慢向下變大,在鳥巢中部形成一個最大的空間,然後從中間往下,又慢慢變小,形成一個尖尖的底部。


    劉青看了一會,心裏讚歎不已。他開始醒覺,如此大的鳥巢,隻怕是有奇鳥在此。


    他抱著雲良在手上,不太方便探查鳥巢裏麵的情形。他抬著膝蓋,微微借點力抵著雲良,右手單獨摟住雲良,騰出左手,就將飛劍取了出來。


    這一陣子,雖然連番使用飛劍,那先天真氣催動飛劍自是極為熟練,體內的青色內丹有所增強,但依然不能將飛劍煉化到體內,他隻好還是用手將飛劍取了出來。


    他仍然十分謹慎,先念動法咒,發出一道青光,罩住自己和雲良。這才催動飛劍,飛在頭頂。他這才又雙手抱著雲良,慢慢的飛到鳥巢的上空。


    那飛劍在他催動之下,金光大作,本來月光照清楚鳥巢裏麵的情形,加上金光,那鳥巢出口的情形開始變得清楚起來。


    劉青先將飛劍慢慢靠近那鳥巢的出口,停住不動。


    他打量鳥巢的出口,見那出口甚是光滑,像有東西經常出入,心下一動,知道可能是仍然有鳥類在此居住,愈發小心在意。


    過了一會,他見飛劍在鳥巢出口已經停留良久,並沒有任何動靜,知道沒有鳥或其它東西在裏麵。


    他這身子才在空中不動,看出問題不大,開始慢慢催動飛劍,讓飛劍從鳥巢出口慢慢沉入。


    用飛劍查看鳥巢的方式,劉青再無顧忌,他很快的掃了一遍鳥巢後,發現並無任何異類在裏麵,這才放下心來,他心裏以為,或許這個鳥巢已經荒蕪日久。


    劉青見一切安全,抱著雲良就跳進了鳥巢。那鳥巢出口已經不小,他們兩人擠在一起跳下,顯得非常寬敞,很容易就進到鳥巢裏。


    這一進到裏麵,劉青才更加體會到這個鳥巢的巨大,這裏麵居然有家中建的房間那麽大小,而且還覺得舒適無比。


    他這個時候想起,以前在書上看過,在三皇五帝的時候,那是在遠古昊英時代,由於人少從禽獸眾多,有聖人‘有巢氏’教人們造屋於樹上,使古人免於日曬雨淋之苦,而後人們推舉‘有巢氏’為王。


    劉青以前認為這隻是一種傳說中的說法,總以為哪裏能造個屋子在樹上。他到了這個鳥巢後明白,確實這是正常的事情,那時候一定是造的這種大巢。


    他現在也明白,那時候一定還都是這種大樹,而且應該旁邊還有適合攀爬上下樹屋的地方,或者是樹木粗大而矮小,本來就適合上下的原因。


    劉青在腦子裏胡思亂想了一會,卻也還記得手上抱著雲良,連忙將心思收了起來。


    他先收起飛劍,那月色明亮,鳥巢裏麵居然看得清楚,加上他眼力甚好,這鳥巢裏麵和白晝並無分別。


    他四處瞧了一下,看看也還算幹淨。他就找了塊比較平整的地方,將雲良就放了下來。當然,他又查看了一下雲良的情形,發現他依然正常,這才放心。


    不過,劉青依然保持警覺,在鳥巢入口設了簡單的禁製,這才回來坐在雲良的旁邊。他一邊打坐休息,一邊等待雲良蘇醒過來。劉青一路之上,也甚是疲乏,盤坐在地上一會,就進入定中。


    他入定醒來後,發現雲良依然昏睡,還是沒有醒來,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他又伸手想去查看一下雲良,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麵傳來響動聲音。


    那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聲哭泣一般,那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粗啞感覺,遠遠的傳過來,而且正在飛速的接近過來。


    劉青暗叫不好,知道隻怕是有東西來了,連忙一把抱起雲良,就跳出鳥巢觀看。


    他剛剛跳出鳥巢出口,就見外麵風聲甚急,呼呼響動。劉青和山鷹相處日久,自是知道這是大型鳥類的翅膀張開,鼓動之間,刮起的風聲響動。


    他聽這急驟的風聲,感覺這比山鷹飛起的風聲,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心裏知道厲害,連忙凝神以待。


    哪知道過了一會,那風聲時遠時近,而且隻是在上空響動。劉青抬頭一看,隻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空中迅速移動,由於離得太高太遠,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劉青先護住兩人的身子,正要慢慢飛起,前去看個明白。他就聽得一陣更急的風聲傳來,似有什麽東西衝他砸了過來。


    那東西雖然來勢甚急,隨便那東西過來,哭泣聲音越來越清楚,以劉青現在的眼力,他借著月色觀看,看得十分清楚,居然是有一個嬰兒從空中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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