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吃驚之餘,看見這隻金頭大蜈蚣,正在那裏張牙舞爪,他猛然就想起大青來。他早先看到大群銀頭蜈蚣之時,已經隱約有些感覺,但還不能肯定,當作是恰好碰上罷了。


    原來當日劉青出生之時,正是一隻金頭大蜈蚣前來生事,被大青戰敗逃走。據家裏人講,當時金頭蜈蚣還喚出許多銀頭蜈蚣前來助陣,因此他看到銀頭蜈蚣的時候已經有所覺察,這到底是他從小熟悉的事情,容易產生想法也是正常的。


    不過,劉青打量這隻金頭大蜈蚣,見它的尾巴完好,並不損傷痕跡,他也就不能肯定是不是當日去他家裏生事的那隻金頭大蜈蚣。


    劉青想起這金頭大蜈蚣能和大青打上好一陣子,就算這隻金頭大蜈蚣不是以前那隻生事的家夥,隻怕也是難以對付。他想親自動手來對付它,他正要出聲喚住那瘦弱少年,誰知那瘦弱少年像是按捺不住,劈麵就是一掌,向那黑衣大胖子擊去,他就已經搶先動起手來。


    金頭大蜈蚣見瘦弱少年毫不理會它,隻是向黑衣大胖子動手,怒氣大發,橫過身子,攔住瘦弱少年,它口中發出一陣難聽尖叫,如同有人在吹笛之時特意將聲調搞錯一般。


    就見那黑衣大胖子連忙閃過瘦弱少年突然劈過的一掌,飛快的跳出圈外,立在旁邊,徑自讓金頭大蜈蚣迎了上去。


    那瘦弱少年見金頭大蜈蚣一下子橫過來,攔住自己不說,還發出尖叫,也是嚇了一跳,他一掌劈空後,見黑衣大胖子已經跳出圈外,追趕不及,隻好圍著金頭大蜈蚣動起手來。


    他也明白過來,他們在樹林聽到的難聽的笛聲,以為是黑衣大胖子吹出的,實際上卻是這金頭大蜈蚣發出的尖叫,他也是見過不少異類,卻也沒見過會役使銀頭蜈蚣的這種金頭大蜈蚣,知道厲害,壓下心頭怒氣,出手也變得慎重起來。


    那瘦弱少年一動手來,這才顯出他的本事,隻見他圍著那金頭大蜈蚣滴滴轉動,金頭大蜈蚣跟著轉動身子,還不停揮舞頭上的大鉗,卻怎麽也碰不到那瘦弱少年的衣角,更加別說想傷到那瘦弱少年一絲一毫。


    他縱起身子,在金頭大蜈蚣的前後左右,跳來跳去,並不直接拍擊那金頭大蜈蚣的身子,隻用劈空掌法,瞧準空當,一掌接一掌的劈向金頭大蜈蚣。


    那金頭大蜈蚣身子轉動之間,像是不太靈便,屢屢被瘦弱少年的掌風掃中,不過它的外殼較硬,掌風掃中之時,它也隻是連連翻滾,受到的傷害不大,所以在一時之間,倒也還不至於斃命。


    劉青看瘦弱少年和金頭大蜈蚣打鬥起來,開始還甚為擔心,怕瘦弱少年會吃虧,見鬥了一會,那瘦弱少年似乎也知道金頭大蜈蚣的厲害,隻是和它遊鬥不停。


    這樣的情形下,瘦弱少年雖然不能很快擊斃那金頭大蜈蚣,但是那金頭大蜈蚣在一時之間也傷不了瘦弱少年,劉青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倒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訓,知道這種爭鬥稍不留意,瞬息之間就能分出勝負,也還是注目場中這爭鬥的一人一蟲。


    劉青也悄悄的將飛劍拿了出來,暗中留神那黑衣大胖子的動作,隻要稍有異動,他就準備直接出手,相助瘦弱少年。


    那黑衣大胖子跳出圈外,這才想起剛才見到劉青是從空中落了下來,看出劉青並不像先前來的瘦弱少年是用輕功提縱術從樹上跳過來的,瘦弱少年已經不好對付,加這看起來更厲害的劉青,他這才暗暗心驚,叫苦不停,身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黑衣大胖子雖然心裏害怕,卻也還是不敢扔下金頭大蜈蚣逃走,且不說能不能逃得出去,就連金頭大蜈蚣這關,他也會過不去。


    這自是他和金頭大蜈蚣相處日久,熟知金頭大蜈蚣的稟性,知道它極其凶惡,又是容易記仇,報複心極強,如果就此扔下它逃走,以後再遇見金頭大蜈蚣,隻怕是生不如死。


    故此他也是不敢動彈,見劉青時不時看向他這邊,心頭狂跳,也隻能強自在那裏支撐,隻能暗暗禱告從未相信過的各路神靈,希望保佑金頭大蜈蚣能夠大獲全勝。


    這時場中又已經有了變化,那金頭大蜈蚣隨著瘦弱少年轉動不停,見屢屢不能得手,還時時被瘦弱少年的劈空掌風掃中,慢慢的身子變得遲滯起來。


    金頭大蜈蚣可能是知道形勢不妙,居然也就發起狠來,激起它的凶性,尖叫之聲越發大起來,它開始采取不顧性命的打法來。


    隻見金頭大蜈蚣不再跟隨瘦弱少年轉動,不顧他的掌風掃來,在連連翻滾後退之時,突然就將身子弓起,頭部和尾部往中間一合,如同河蝦一般,勢子快捷了許多,就那麽往瘦弱少年彈去。


    劉青在旁邊看得明白,那金頭大蜈蚣的尾部在弓起之時,已經起了變化,在它的尾部的細足之上,突然伸出一些倒勾出來,心下大震,一下子想起在道藏書上看過的東西來,喝了一句“小心,畜生體得猖狂”,就將飛劍催動,直奔那金頭大蜈蚣飛去。


    劉青那“小心”二字剛剛出口,飛劍已經到了金頭大蜈蚣的身上,飛劍順勢一絞,就將那金頭大蜈蚣切為兩段,這時他後麵的話才剛剛說完。


    那瘦弱少年見金頭大蜈蚣的聲勢大變,心裏已經在留心查看,加上聽到劉青突然大喊,知道必有原故,早已經飛身閃開,躲了開去。


    那金頭大蜈蚣被劉青的飛劍切為兩段,餘勢未消,依舊向前飛去,堪堪從瘦弱少年的身邊飛過,這才落在地上,那兩段身子在地上仍是扭動不停。


    原來劉青見到金頭大蜈蚣突然改變鬥法,彈動身子,看到這金頭大蜈蚣樣子突變,突然變得像是蜈蚣頭,蠍子尾的樣子,和道藏上裏說的西南四十八種毒蟲裏的“勾蜈”相同,知道它的厲害,這才連忙出手,催動飛劍,擊殺金頭大蜈蚣。


    劉青見那金頭大蜈蚣斷成兩截後,仍在地上扭動,心裏平白有些厭惡之情,又要催動還在空中的飛劍,將那兩段身子絞成粉碎。那瘦弱少年像是知道劉青的心意,連忙出聲道:“且慢,待我來收拾它。”


    劉青見瘦弱少年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勉強,點了點頭,不再出手。他心裏想起黑衣大胖子,抬頭查看,哪裏還有那黑衣大胖子的影子,想是他趁兩人心神都那在金頭大蜈蚣身上之時,已經偷偷溜走。


    他想這黑衣大胖子也沒什麽本事,這麽膽小怕事,逃走也就算了。這才又來看瘦弱少年怎麽收拾這斷成兩截的金頭大蜈蚣。


    那瘦弱少年像是早已經知道黑衣大胖子已經逃走,隻是專心查看那金頭大蜈蚣。


    劉青怕他不知道勾蜈的厲害,在旁邊解說道:“這隻金頭大蜈蚣是傳說中少見的勾蜈,蜈頭蛇身蠍尾,外殼堅硬無比,渾身劇毒,很是厲害,俗話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據說最開始就是說這種東西,你要特別小心它。”


    那瘦弱少年本來還在不太明白,聽劉青一說,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原來是大有來曆,見劉青甚是關心自己,心裏覺得溫暖,連忙回道:“我叫雲良,真要多謝你幫忙,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劉青見他和自己通名道姓,知道一些異族中人的習慣,明白他是在把自己當朋友,跟著回道:“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啦,我叫劉青,我的朋友都叫我‘阿青’,你也叫我阿青吧。”


    雲良也是很是大方,衝劉青笑了一下,說道:“阿青,你就叫我雲良吧,我們族裏的人都這麽叫我。這勾蜈嘛你就放心吧,這勾蜈隻要還算是蟲類,不是成了精的怪物,我就能收拾它。”


    他說完這句話,又是停了一停,從懷中抓了一把,弄出一些藥粉來,灑了些藥粉在那勾蜈的兩段身子之上,那藥紛一經灑到勾蜈身上,那勾蜈身子果然就不再扭動,慢慢的軟了下來。


    劉青自是深知勾蜈的厲害,知道它渾身劇毒,外殼堅硬不懼擊打外,除了普通飛劍外,也隻有修道中人能有辦法對付它,雖然現在這勾蜈斷為兩截後,但尚未死透,而且毒性仍在,居然就會讓雲良的藥粉灑上,馬上斃命,心下也是佩服不已。


    過了一會,雲良見勾蜈已經死透,知道沒有問題,又從懷裏掏出隨身的小刀,就往勾蜈的頭上切去。


    劉青這才醒悟過來,明白雲良是想切開勾蜈的身子,取得寶貝。這自是因為,蜈蚣能活三百年以上的話,或者是別的有了氣候的蜈蚣,會在頭部和尾部生成大珠,喚作蜈珠,有能辟百毒的功效。


    他暗叫自己糊塗的同時,卻也在那裏偷偷一樂,知道雲良切不開這死掉的勾蜈身子。


    果然,雲良拿著自己的小刀切了半天,也沒割開勾蜈的頭部,回頭一看,看到劉青像是在那裏偷笑的樣子,也想起來他剛說的勾蜈身子堅硬,怪不得平時削鐵都能夠的小刀居然會割不開勾蜈的身子。


    雲良在心裏暗暗吃驚,也就明白過來他的劈空掌也可能說是練到了拍石成粉的程度,何以剛才卻不能拍死勾蜈了。


    雲良剛才見劉青的飛劍很容易的就把勾蜈切成兩段,也是一時之間沒有想清楚,以為事情容易,這會才回過味來,板起臉來,連忙衝劉青說道:“阿青,還不幫忙,隻知道偷笑。”


    他倒是一點也不認生,剛交的朋友就很快的讓劉青幫忙,劉青本來就有意幫忙,一聽之下,催動飛劍,很快就將勾蜈兩段身子割開。


    那勾蜈裏麵果然有蜈珠,雲良很快的取了出來,一顆又一顆拿了出來,那頭尾的蜈珠加起來,共有十三顆之多。他心裏暗叫厲害,知道如果不是有劉青的飛劍在此幫忙,隻怕會受這勾蜈的傷害。


    那十三顆蜈珠取了出來後,顆顆一般大小,放在地上,雖然尚是白天,依舊明亮不已。兩人看著這些蜈珠,又是你眼看我眼,在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看著蜈珠,再發了好一陣子的呆後,倒是劉青最先回醒過來,他怕雲良有所顧慮,他忙向雲良說道:“這些蜈珠,我留下一顆,日後能夠送人即可,其餘的蜈珠雲良請全部拿走。”


    原來此時劉青到是想到了,之前和練采英一起,在仙人穀裏看到夜明珠時,她那兩眼放光的樣子,心下一動間,卻不知道怎麽的就想了起來。


    他心想女孩子應該最喜愛這等光滑明亮的物品,比夜明珠更加珍貴,加上這蜈珠能避百毒,日後再見到她,將這蜈珠送她尚可交待,也不枉她在仙人穀裏呆了許久。


    不然的話,以劉青現在那種淡然的性格,盡管這蜈珠珍貴無比,他可是連一顆蜈珠都不願意拿的。


    他年紀雖小,這種身外之物,卻已經不再看重。且不說他想的是修煉有字天書,得證大道,就算目前他也隻是想怎麽盡快找到三陽還神草。


    雲良聽到劉青說話,飛快醒悟過來,知道劉青怕他不好意思拿這蜈珠,這才搶先說話。


    他心裏清楚,嘴上卻是笑嘻嘻的向劉青說道:“阿青,你要拿蜈珠送人呀,不會是要送給女孩子,這一定是意中人吧,那可得也要送兩顆,成雙成對才會是個道理,也是討個吉利哦。”


    話音一落,他也不管有些發窘的劉青怎麽想,他伸手抓起兩顆蜈珠就塞到劉青的手裏頭。


    劉青被他說中心事,雖然不是全對,畢竟練采英也確實是個女孩子,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知道順著雲良意思,他也一笑了之,慢慢的將兩顆蜈珠收到懷裏。


    好在雲良並沒有繼續取笑於他,隻見雲良從身上拿出一個袋子來,將餘下的蜈珠往袋裏一收,又纏在身上放好,這才和劉青一起將地上收拾幹淨,飛快的回到邕州城裏。


    ……


    在邕州城的一家客棧裏,兩人重新敘禮後,原來劉青比雲良要略略年長,雲良雖是異族中人,卻甚是通曉漢人禮節,和劉青見禮完畢,才和劉青說起話來。


    雲良告訴劉青,他果然是南荒土人,他是來這邕州城見見世麵的,邕州城也算是來過幾回了,就是沒想到運氣似乎不太好,先是遇到惡人生事,後來又是大鬥蜈蚣毒蟲,險死還生不說,總算還是交了劉青這個朋友。


    劉青見雲良說話交待來曆,見他大大方方,也就向雲良說明來意,說是想去南荒尋找三陽還神草,並且問他有無聽過此種神草,或者在哪裏見過三陽還神草。


    雲良聽到劉青說起三陽還神草,臉上變色,厲聲正言,衝劉青開口喝道:“三陽還神草乃天下奇草,別說邊荒之民都不曾見過,那外人曆來更是知之甚少,你是從何得來此等隱密消息?”


    劉青見他臉色忽變,聽他話中意思,好像熟知此草,他大喜之下,顧不得雲良的臉色語氣不對,連忙將要尋找三陽還神草的原因略略說了一遍。


    雲良見劉青說得明白,他聽了總鏢頭的事情後,臉上由青變白,由白變紅,變幻許久,這才慢慢緩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後,接著輕聲說道:“那三陽還神草確是天下奇草,就算知道地方也不是那麽采摘到的。”


    劉青見他語氣變緩,哪裏還不知道,連忙趁機央求雲良說說三陽還神草的情形。


    雲良見劉青如此著急,無奈之下,他這才把三陽還神草的情況慢慢說給劉青聽。這三陽還神草果然是天下有數的奇草,非同一般的東西。


    原來這三陽還神草,外人知之甚少,固然是因為它隻生長在南荒之地,南荒人跡罕見,外人也是輕易不得進入。那三陽還神草之名聲,知之者甚少,也還和三陽還神草的習性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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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陽還神草性喜溫熱,每每生長有溫泉的高山峭壁之上,在這種溫泉周圍,一般都有凶猛的異類惡物守護,而守護的異類得三陽還神草的靈氣,卻有利於它們的修煉,它們更加著意守護三陽還神草。


    三陽還神草長得莖黃葉綠,如同一株金樹上出綠葉來的樣子。它在生長之時,往往化身百千,沒有人能看得透何者為真身,所以即使守護異類,不能抵擋外人,外人闖入到有三陽還神草的地方上,外人也很難采摘到三陽還神草。


    就算是僅僅是這些情況,都是雲良族中之人,久居南荒,世代相傳,慢慢積累之後,這才能夠流傳下來,使族中人少數人能知道有關三陽還神草的這些事情。


    不過,他怎麽知道這些情形,又怎麽肯把這麽珍貴的消息說給劉青聽,到是沒有明言,劉青粗心之下,也就放過沒追問下去。


    劉青聽完之後,他心裏有些打鼓起來,雖然他早已經料到這三陽還神草,必然是有古怪的地方,才會使修煉中人都不能肯定是不是有這種神草的存在。


    連久居南荒的異族中人,都隻知道這麽一點的三陽還神草的情形,這次想要摘取三陽還神草,這事情的難處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不過,劉青想起仍在平江的總鏢頭,想起此來的目的,也是還是勉強生起一絲信心,決定還是盡力去南荒尋找,如果真找不到,到時再想其它辦法。


    他想得清楚,才向雲良說道:“我已經知道,要采摘這三陽還神草很難的,但能在這茫茫人海中,我在這邕州城恰好遇到你,而你又知道這麽多消息,這可能也就是天意了。我想還是到南荒試上一試,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引路,做一回向導也好?”


    雲良見劉青聽他說了這麽多,依然如故,還是要去南荒尋找三陽還神草,畢竟見過劉青的一些本事,心裏也有些底數,略略思慮後,緩緩點頭說道:“阿青,你既然一定要去,說不得了,我就隻好舍命陪你走上一回。”


    “不過,到了南荒之地後,那裏不比南嶺地方,隻會更加凶險。你要一切要聽我指揮,不要以為本領比我大,就胡作非為才是。”他像是想了什麽似的,急忙接著說道。


    劉青見雲良同意帶自己前去南荒,這是對他極為有利之事,怎麽還不同意,趕忙連連點頭答應不迭。


    雲良看劉青答應得甚快,生怕自己會反悔的樣子。他心裏一動,衝劉青笑了笑道:“看你這樣著緊,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南荒好了。”


    劉青大為意動,想起此行確實是時間緊急,還是早早動身,一路上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盡早趕路要緊。


    當下兩人急急忙會完賬單,出了客棧,也不管天色已晚,就一起向邕州城外走去。


    正值晴天,月華如水,灑在地上,一路上瞧得甚是清楚。兩人似乎興致都很高,走得飛快,一會就到了城門口。


    此時城門自是早早關閉,雖然邕州城地處南嶺,也是還甚有法度,城門依時開放關閉。


    這邕州城的城牆倒難不倒他們兩個人,雲良在南荒長大,經常行走在高山峭壁上麵,爬過城牆那是容易之極。劉青當然是在雲良的驚奇目光中,慢慢的從城牆上空飛過,再輕輕落在地上。


    好在雲良已經見過劉青的飛劍,知道他本領非同一般,倒少了劉青的許多解釋工夫。他們倆出得城門,並肩而行,一路走得飛快。


    這也還是劉青想起,他不能帶著雲良禦劍飛行,而他又需要雲良作向導,隻好一同走路。


    他們很快就走到白天斬殺金頭勾蜈的地方,兩人都在有些感慨之時,突然就從樹林裏轉出一隊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些人來得突然,倒是嚇了兩人一跳,幾乎同時止住飛奔的身子,匆忙站住,盯睛觀看。


    兩人留神細看之下,領頭的正是和雲良比試倒立的壯年大漢,他領著七個人,有一個是和金頭勾蜈一起來的,後來偷偷溜走的黑衣大胖子。他依舊是黑衣打扮,站在他旁邊是六個奇怪的女子。


    那六個女子一看之下,就讓覺得嬌媚無比。她們全身僅胸前和跨部用不知道什麽樣的布條遮住,餘下皆裸露在外,身上也都披了一件輕紗作為飾物,當然是如同沒有一般。看她們如此開放作風,又和兩個惡人在一起,估計不是什麽好人。


    那壯年大漢走上前來,嘿嘿冷笑,獰聲說道:“兩個小賊,居然敢殺死我家護庇神獸,你們且拿命來嚐。”


    劉青和雲良見到那壯年大漢和黑衣大胖子在一起,哪裏還不會立時明白,金頭勾蜈定是他們引來。


    他們見這壯年大漢還敢在麵前大發蹶詞,雲良倒還沒有說話,就看劉青迎上前去,搶先答道:“你們竟敢役使妖物傷害人命,實屬罪大惡極,即然前來領死,那就一起上吧。”


    劉青倒是很熟悉這些,知道先指責他們的不對,然後也是大話以對。其實他自是也有這份能力,能夠做到言出必行。


    那壯年大漢見劉青上來答話,滴水不露,知道嘴上占不到便宜,也就不再說話,冷笑一聲,退到後麵。


    那黑衣大胖子見壯年大漢退後許多,他也跟著後退,把那六個女子也就讓到了前麵來。


    劉青看到這些,心中明白,想到他們一定是倚仗這些女子,前來對付他。他想到那兩人都是手下敗將,分別見過雲良的本領和他的飛劍,還敢前來,必然有些原故。


    不是他們平素為惡甚多,驕橫慣了,目中無人,就是這些女子有奇功絕藝,能夠敵過他的飛劍。劉青在心裏暗暗盤算。


    不過,未等得他盤算清楚,就聽得雲良在後麵叫道:“阿青小心,這些女子是極樂教下的護法,傳說非常厲害,你千萬小心。”


    那六個女子聽見雲良喊叫,竟然同時蕩聲一笑,浪聲說道:“想不到你這蠻人,居然知道我神教的威名,你老實過來跪下向人家請罪,或可讓你死得痛快。”


    那笑聲並不響亮,劉青就覺得心頭一跳,忙回頭看了一眼雲良,隻見他神色慌張,顯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頭又是一跳。


    要知道,在那麽多銀頭蜈蚣和後來的金頭勾蜈麵前,雲良也是沒有這樣慌張的情形,加上劉青自己也覺得心裏浮動不安,劉青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他倒是也算是鎮定,畢竟他飛劍在身,怕這些女子作甚。他見這些女子好像來路不正,又聽到雲良說什麽極樂教,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也就準備放開手腳,大殺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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