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城被教訓得將頭一低,心中有些不敢苟同,卻又不敢反駁,畢竟是自己學了玉珠峰獨門武功,明擺著理虧。


    醫隱霸道地一揮手:“哼,臭小子,你輕薄我徒兒的賬還未同你算,哪裏由得你與我討價還價,你拜入我玉珠峰門下,服滿後立即與我徒兒完婚,若不答應,老夫就將你立斃掌下!”


    劍隱愛才心切,趕緊打圓場:“年輕人,既然悅兒將遊龍劍法傳授與你,已經注定你與老夫的緣分。你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是玉珠峰弟子要經曆怎樣的磨難,你早已切膚之感。老夫隻問你,你希望悅兒一人獨力承擔,還是願與她生死與共,一齊麵對?入我門下,得我真傳,你才能真正保護得了她!”


    這句話說到了楊千城心坎裏,寧可自己千刀萬剮,哪裏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隻恨自己連父母也保護不了,錢悅兒會不會步爹娘的後塵?想到這裏他汗毛直豎,不敢再深想下去。一定要變強,武功要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才行!他咬了咬牙:“是千城愚昧了,願遵從二位前輩吩咐,拜入玉珠峰門下。”


    起身走到劍隱身前,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劍隱頷首微笑,老懷大悅,趕緊起身相攙:“徒兒請起!”


    醫隱哈哈大笑:“恭喜師兄、賀喜師兄,一身絕學終於有了傳人!”將一杯茶交到楊千城手中:“還不向師父敬茶?”


    楊千城趕緊接過,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師父請用茶!”劍隱笑得合不攏嘴:“好、好!”接過茶盞呷了一口,輕輕放下:“快去看看悅兒吧,再調養些時日就可恢複如初,不用在此陪著我們兩個老人家了。”


    楊千城大喜,趕緊向二人行禮:“多謝師父、師叔,千城告退。”躬身倒退二步,飛快地向外走去,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親眼確認錢悅兒的狀態,這樣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華清盈正等在石門外,見他出來,抿嘴一笑:“楊大哥,是不是急著想見悅兒姐姐?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帶你去見,否則你就在迷宮一般的洞府裏自己慢慢去找吧。”


    楊千城一陣頭大,趕緊抱拳道:“姑娘請問,千城敢不從命?”


    華清盈笑道:“你什麽時候發現姐姐是女子?是早就知道了,還是才知道?”


    楊千城臉上一紅:“是今天才知道的。”華清盈聽了臉上露出詭異表情,似是在努力憋住沒有笑出聲來,她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威脅道:“如此說來,解開姐姐衣服割開傷口的人就是你了?冒失鬼,若是不娶我悅兒姐姐,我第一個取你性命!”故意一瞪眼,做一個殺頭的姿勢。


    楊千城趕緊指天誓地道:“姑娘放心,千城熱孝在身,服滿後立即迎娶你姐姐,決不敢負她!”


    華清盈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如一朵山茶一般鮮亮明媚,一轉身,拋下一句話:“那你跟我來吧!”步履輕盈地在洞府中彎彎繞繞地走了起來。


    楊千城趕緊跟上,發現華清盈輕功不俗,並沒有如何作勢,卻行動極快,若不全力跟上,很快就會孤身一人被拋在迷宮般的通道中。


    錢悅兒的房間擺滿了許多書籍、字畫,一塵不染。室內飄散著沉香木的香氣,白玉床上懸著水藍色的輕紗床帳。所有陳設都很是雅致,是真正女子香閨的樣子,與寶鼎山莊內的臥室相去甚遠。


    華清盈遞過一個玉盒:“你守著她吧,明天傍晚前她一定會醒來,你要不斷地給熏香爐添上這種藥末,那我先出去了!”她微微一福,轉身輕快地走了出去。


    楊千城趕緊答應,起身目送,石門合上,錢悅兒的閨房內隻剩下了他一個人。楊千城一下子緊張起來,自從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又無意中窺到她的身體,現在頓時呼吸急促,渾身不自在起來。


    竭力平穩呼吸,輕輕掀開了床帳。錢悅兒長發披散在枕上,身穿一身素色絲綢女裝,蓋著錦被,正在沉睡,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在如玉般的臉頰上投射下道道陰影,****起伏,紅唇潤澤,長時間的溫泉藥浴令她氣色好轉,肌膚剔透,顯得格外美豔。


    楊千城不由心中一蕩,錢悅兒真乃人間絕色,就連睡態也是這般動人!她五官分明,鼻梁挺直,長發束起,戴上儒巾,宛然濁世佳公子。如今長發披散下來,換上束腰女裝,盡顯婀娜身姿,又是一種別樣風情,柔美攝魂。


    爽朗豪邁男兒氣與嬌豔柔美的女兒態矛盾又渾然天成地集中在她身上,成就她非同一般的魅力,這種獨特的氣質令錢悅兒宛如一顆稀世明珠格外令男人沉醉。朱橚泥足深陷地單戀她,正是為此,看遍世間佳麗、**粉黛,清新獨特的錢悅兒令他不可救藥地產生好奇心,進而沉淪。


    此刻楊千城一眼不眨地欣賞著她的睡容,貪戀於她的美,神智抽離軀體一般癡癡地不知時間流逝,竟是手托床縵彎腰站了許久都渾然不覺。


    錢悅兒輕輕地翻了一個身,麵向裏側躺著,楊千城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到熏香爐快要熄滅,趕緊打開玉盒,用裏頭的玉勺舀了一些藥末在裏頭,濃鬱的沉香氣息又飄了出來。玉盒裏頭除了細細的沉香木屑,還有許多透明晶瑩的粉末摻在裏頭,想來就是華清盈所謂的藥末了。不知配方是什麽,但聞在鼻腔內很是受用,令人精神大振,神清氣爽、濁氣頓消。


    楊千城將床帳鉤起,坐在床邊石凳上,欣賞著眼前這一幅美人圖,不時替她拭汗,往爐中添藥末,完全不覺疲倦。


    第二天清晨,錢悅兒長睫扇動,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楊千城支著肘正在打瞌睡,不由心中感動,看來他已經守了自己一夜了。


    她輕輕起身,雖然後腰和肩頭疼痛,但還好沒有驚動楊千城的睡夢,錢悅兒隻覺腦袋發暈,不由扶住床邊石幾定了定神。楊千城迅速醒了過來,看到她坐在床沿,吃了一驚:“錢兄弟,不,悅兒,你怎麽起來了?”


    錢悅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換了一身女裝,而這裏正是玉珠峰上自己的臥房。她臉上一紅:“楊兄恕罪,悅兒並非有意欺瞞,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楊千城輕輕一笑,俊臉含春:“悅兒,不要這樣說,我並不怪你!”頓了一頓,麵上起了一陣紅潮,垂首道:“悅兒,有一件事要請你原諒。”


    錢悅兒訝然道:“什麽事?楊兄你為何要向我道歉?”


    楊千城俊臉更紅:“昨日因為你傷勢過重,我為了替你放出毒血唐突了你,請你勿怪,我並不知道你是女子,否則絕對不敢如此!”


    這下錢悅兒玉麵緋紅,心知自己的身子定是被他看光了,羞得恨不得打個洞鑽下去。索南紮巴雖然見到自己在瑤池中沐浴,但終究有一塊薄紗遮掩著,還有一湖碧水掩護,心中還能夠承受。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被他一覽無餘,他還親手替自己處置了傷處,經曆過這些,如今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叫她難以消受,她閉上了雙眼,連粉頸都紅得象蝦子一般,低著頭不敢再麵對他。


    見她嬌羞至此,楊千城心神激蕩,她的羞態更加激發他的侵略欲望,登時膽色大壯,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荑,緊緊握在掌中:“悅兒,千城已經向你師父和華姑娘保證過,等孝服一除,便立即與你完婚,千城今生今世都不會辜負於你!”


    錢悅兒聽到這話,頓時抬起頭來,睜著一雙晶瑩美目瞅著他,既意外又歡喜,甚至難以置信,巨大的暈眩感幸福地衝擊而來,眼中不覺浮起一層水霧:他說要娶我!這是真的嗎?我錢悅兒也可以做個正常的女人,成親生子嗎?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錢悅兒如在夢中般恍惚。


    她此刻的表情極其動人,美目閃爍著動人的星芒,一層薄薄的水霧令她顯得柔弱可人,錯愕而歡喜的樣子分明透露著愛戀對方的心聲。楊千城受到了鼓舞,亦被她的美態所惑,情不自禁地湊近了她的臉龐,輕輕地探手撫摸,她熟悉的體香衝進鼻腔,掠去了他的理智。


    他動作突然狂野果斷起來,一手托住她的粉頸,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在她的紅唇上深深地落下一吻。


    錢悅兒吃了一驚,本能地推拒,但楊千城長驅直入,與她檀口中的丁香緊緊糾纏,錢悅兒如遭電擊,渾身一震,全身酥軟起來,被動地接受著他強勢的侵略,漸漸沉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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