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來得突然,趙如意又怕天快亮了,被別人看見他鑽窗,所以起床起得也急,沒來得及穿上外衣。


    這時她隻穿著肚兜襯裙。


    沒有了外衣的遮掩,趙如意的豐腴,當場被段初遍覽無遺。


    同樣的這種清涼穿著,珠子看上去,就像青澀的蘋果。


    而穿在趙如意身上,就是名副其實的,熟透了的滴水桃子。


    段初這血氣方剛的光棍漢,連倚翠樓都沒去過,所以從沒見過這種場景,一時眼熱嘴饞,也是正常。


    所以他控製不住,口水滴滴答答,又討好的掏出了金葉子。


    他還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讓趙如意留著這錢,以後好生養孩子。


    這句話換一種說法就是:“如意姐姐,我想和你生孩子。”


    這潛台詞,趙如意聽懂了。


    不過對於段初饞她身子這件事,她並不在意。


    好不容易在這天下間,找到一個和自己接觸,不會死去的男子,饞自己身子那是好事,就怕他不饞!


    趙如意伸手,從段初指縫裏,拿走了金葉子。


    段初本來話一出口,還有點後怕,怕他輕佻的話,惹如意姐姐生氣。


    結果看如意姐姐並沒有發怒,所以他膽子就又大了。


    在趙如意抽走金葉子的時候,他又在人家小手上,輕輕一劃拉。


    段初並不知道,換做別的男子,劃拉這一下,立馬就要去地府報道。


    趙如意隻覺得,手上一絲溫熱劃過。


    這下換成她臉熱心跳了。


    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之前她都快絕望了,從來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男子。


    自從遇到段初,兩人肌膚接觸,已經有了三次。


    就是不知道,更深一步的接觸,小冤家會不會有事。


    趙如意決定,試一試。


    她掏出雪白手帕,輕輕擦掉段初嘴角的口水。


    段初很享受這種感覺,險些醉了,趙如意擦好之後,沒等沉醉的段初反應過來,踮起腳尖捧著段初的臉,一個香吻就印了上去。


    畢竟是被老天爺,降下魔咒的人,這一吻的威力可不小。


    可憐段初還沒來得及,嚐嚐什麽滋味,咕咚一聲,仰天就暈倒過去。


    趙如意當時就被嚇壞了。


    這個小冤家,對自己來說,獨一無二!


    絕對不能失去!


    她連忙把段初扶到自己床上,然後端來一盆熱水,給段初擦拭臉麵。


    幸好她仔細擦過幾遍之後,發現段初的皮肉並沒有僵硬。


    試試脈搏,很正常,試試鼻息,也沒問題。


    這下趙如意就放心了,至少親嘴這一關,算是邁過去了。


    趙如意高興之餘,一時沒忍住,在段初臉上,啪嗒啪嗒連親十幾下。


    這下好了,本來將要悠悠醒轉的段初,一直睡到了天黑。


    ……


    醒來的段初,腦袋都朦朧了,聞一聞被窩裏,怎麽香噴噴的。


    這不是我的床鋪啊!


    再看看周圍,這也不是我家,我這是在哪裏!


    趙如意背對床鋪,聽到段初翻身的動靜,正在更換飄帶的她,連忙加快手上的動作,三兩下係好了。


    “你醒了?”趙如意心砰砰跳,但是臉上波瀾不驚。


    段初這才想起來,之前那個吻。


    本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之前通過親嘴,又邁過了男女大防這一步,這個時候,應該發生一點故事。


    不過煞風景的是,叫門聲突然響起,趙婆娘過來送晚飯了。


    趙如意隔著門,讓她像送早飯午飯一樣,放在門口就行了,但是趙婆娘已經察覺不太對勁,咬死口就是不走,非要親自送進來。


    趙如意對段初無奈笑笑。


    段初也回之一笑,悄悄翻身下床,躡手躡腳走到窗邊。


    趙如意把一錠銀子,塞到段初手裏,又小聲說:“男子漢在外麵做事,身上不帶銀子,就會沒有底氣,裝起來,花完我再給。”


    段初捏著銀子,再去看趙如意,賢妻的形象,一下在心裏豎起來了。


    怪不得王婆婆老是說,女大三,抱金磚。


    如意姐姐就是會疼人!


    段初心裏這麽想,也沒覺得珠子對他小氣是不對。


    畢竟在他看來,珠子是他妹妹,妹妹平時刁鑽吝嗇一點,無傷大雅。


    趙婆娘在外麵等半天,越想越感覺裏麵有事。


    為了再拿到段初的買路錢,她連忙放下手裏的飯菜,抬腳就去踹門。


    “如意,你是不是被壞人逼住了?別怕,嬸娘這就救你。”


    趙如意一聽,催促段初抓緊走。


    “叔叔放出來之前,你一定要再來一趟!”她又叮囑。


    “姐姐,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過來的,等我哦。”段初說完,又捏捏趙如意臉蛋,纏好飛龍爪,翻身跳下了窗戶,一溜煙而去。


    趙如意打開房門,趙婆娘進來就趴到地上,去看床底。


    床底空空如也。


    趙如意的房間,擺設本來就少,連個衣櫃都沒有,趙婆娘很快搜完,她確定段初,真沒藏在房間裏。


    不過畢竟是過來人,最後她掀開被窩,仔細看了看。


    “不對,看這鋪著的褥子,下陷的程度,像是有男人在床上睡過!”


    趙如意聽了,前所未有的柔聲細語,道:“躺在床上的是我……嬸娘,都怪你,最近好吃好喝的疼愛侄女,弄得人家都胖了。”


    她嘴上甜甜的說著,又伸手把趙婆娘往外推。


    女子被她觸碰,或者女子觸碰她,還是不會死的。


    不然趙婆娘早就死過多少次了。


    趙婆娘臨出門時,還回頭指著牆上的一個圓圈,對趙如意說:“牆上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寫的字?”


    那個圓圈裏,凹進牆皮的,是火陽子的名字。


    至於金鎏子的名字,他摔下去之後,趙如意就擦掉了。


    看趙婆娘又起了疑,趙如意使勁把她推出去,隔空對牆上輕輕一拍。


    凹進牆皮的火陽子三個字,還有畫在牆麵的圓圈,頓時不見了蹤影。


    牆皮,又恢複了原來模樣。


    ……


    這時天黑透了,長夜降臨。


    城外破敗的騾馬鋪裏,金鎏子已經睡醒一覺。


    夜裏見到趙如意額頭逆鱗之後,嚇得他不敢在城裏休息,連夜退了房間,收拾好東西,跑到了城外。


    城外的騾馬鋪,條件沒有城裏客棧好,都是大通鋪,一排溜睡十幾個人,而且都是販夫走卒這種,金鎏子瞧不上的下等人。


    但凡有一兩銀子,他絕不會睡在這裏。


    掏出一麵小銅鏡照照,鼻青臉腫的慘狀,還沒有消退。


    傷痕累累還被刮走所有銀票,又嚇得屁滾尿流,在段家趙家連番丟人現眼,臉皮再厚這時也羞愧難當。


    “這幅慘樣,白天趕路太丟人,還是摸黑走吧!”


    金鎏子這時也懂得要麵子,悄默默出了騾馬鋪。


    回望身後夜色下,黑黝黝的城池,金鎏子發下了血誓。


    “從今以後,再踏入彭州城一步,我金鎏子就是昆侖山的活王八!”


    不過道長發過的誓言太多了,uu看書ww.uanshu.om 這次也不知道當不當真。


    ……


    西域昆侖山,山脈連綿不絕,冰雪萬年不化。


    山中某個不起眼處,有一山洞,名火雲洞,火雲洞裏,並沒有火,而且寒風穿洞而過,還特別冰冷。


    火陽子道長死後沒有被掩埋,而是盤腿在地,保持生前的坐姿。


    隻見他手掐七星訣,身盤子午坐,已經被寒風冷氣,吹成一具冰雕。


    就在金鎏子鼻青臉腫,站在城外回望彭州城,想起趙如意,連在心裏罵一句都不敢的時候,火陽子蒙頭蓋臉的寒冰,突然碎裂。


    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也顯露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趙如意那一掌,法力穿越千萬裏,拍碎了蒙麵的寒冰,還是金鎏子這個不成器的徒弟,把死屍氣得活活崩開了臉皮。


    ……


    文朝天還沒有發出召集令,所以段初從趙如意房間裏出來,就去看望牛巡檢,結果進門一打照麵,牛夫人就亂發脾氣。


    “你小子竟然也去倚翠樓了!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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