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何子鍵冷笑了一聲,”這麽蹩腳的手法也用得出來。《純文字首發》簡直是可笑!”說到這裏,何子鍵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股殺氣。


    自己再不出手,就要被人騎到頭上來了!


    李虹沒有在意到何子鍵的神色變化,她幽幽地道:”我看是有人故意利用網絡,對你進行攻擊。現在有人將你的檔案和資料,都傳到了網上。”


    何子鍵神色一凜,定定地盯著李虹,李虹呆了下,”你這是幹嘛?”


    何子鍵道:”你相信我嗎?”


    ”廢話!”


    李虹有些不悅,不相信你,能跟你攪在一起?


    何子鍵點點頭,”你是紀委書記,我不要你徇情枉法,我隻要你公平公正。這件事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等我揪他出來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李虹嚇了一跳,你要幹嘛?


    ”不幹嘛,隻是不想再坐以待斃!”


    看到何子鍵那神色,李虹緊何地道:”你是國家幹部,堂堂的副省長,不要亂來,會毀了你的。”


    何子鍵笑了下,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拿著刀子,跟人在大街上砍!但我一定要把人家施加給我的,十倍償還!”


    李虹感覺到何子鍵已經動了殺機,那種冷冽的氣息,令人不敢正視。


    何子鍵心裏明白得象鏡子一樣,敢對自己這麽做的,還能有誰?


    自己之所以把閃電組織留在省城,就是防著這一天。既然來了,不妨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一點~!何子鍵沉著臉,終於決定主動出擊了!


    茶幾上的手機適時響起,李虹抓起來看了眼,遞給何子鍵。這是朱盼盼的號碼,何子鍵沉聲問了句,”朱盼盼,什麽事?”


    朱盼盼在電話裏急急喊道:”何子鍵省長,救我,救我!”然後電話突然中斷,隻留下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何子鍵心頭一震,朱盼盼怎麽啦?


    她奉命去林永搞采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何子鍵霍然起身,一手抓住電話,”柳海,你給我立即查一下,朱盼盼目前在什麽位置?”


    柳海正在家裏這不正跟白緊商量著孩子的事,柳海建議生個孩子,白緊執意要再等等。(_兩人為這事鬧得有些不痛快。接到何子鍵的電話,柳海頓時就有些緊何起來,”好!我馬上去查!”


    一個電話過去,閃電小組立刻行動,全方麵監視朱盼盼的手機號碼。其實這種衛星定位跟蹤器林永公安局也有一台,但是遠遠不及閃電小組的精準。閃電小組擁有三台衛星定位跟蹤器,都是黴國進口,國家特工隊專用設備。


    隻要對方的手機保持開機,他們就能迅速找到對方的準確位置。而國產的衛星定位跟蹤器,隻能定位於哪個區域,精準度遠遠沒有那麽高。


    柳海吩咐下去,這才問何子鍵,”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何子鍵將剛才的事情,跟柳海說了,柳海便著急起來。


    從閃電組織發來的情報,朱盼盼的手機已經處於關機裝態,這正是衛星定位儀最頭痛的事,沒有信息,它就無法捕捉。柳海聽說朱盼盼最近一直在林永搞采訪,而且與陳風有聯係。


    他立刻給陳風打了電話,”陳書記,我是柳海!”


    陳風從中央空降之後,一直致力於改善自己與林永班子之間的關係,現在磨合期已過,開始著手整理林永,大力發展生產力,提高經濟水平。


    今天剛剛和朱盼盼見過麵,就扶貧基金會的事情談了會,朱盼盼最近都在做關於貧困地區失學兒童的采訪。因為何子鍵省長打過招呼了,朱盼盼必定盡力而為。


    做為林永的市委書記,陳風有著自己的偉大理想,他在心裏構畫著自己的藍圖。將大權抓在自已手裏後,他將掀起一場經濟建設的高*潮。


    正沉浸在這個理想的構思中,柳海的電話到了。


    陳風那不急不緩的性子,沉聲道:”柳海啊,什麽事?”


    柳海道:”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打擾您。”


    對於何子鍵省長的親信,陳風一直保持著友好的處理方式,他便說了句,”沒事,你說吧!”


    柳海這才問起,”省日報社的楊記者,陳書記知道嗎?”


    陳風微微一愣,朱盼盼,自己下午還和她談過,留她吃飯,她也不肯,急急要趕回省城。陳風在心裏琢磨,柳海這麽問的用意何在?


    柳海見他猶豫,怕引起誤會,便立刻道:”她出事了,我們正在找她。”


    ”什麽?”


    饒是穩重的陳風,也當場震驚了,他不禁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麽?”


    ”楊記者出事了,我們正在找她!”柳海聽到陳風的反應,心道這下糟了,連最後一個見過朱盼盼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陳風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楊記者是個好同誌,她是為我們林永在工作,現在我命令你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她找出來,完整無缺地找出來!”


    柳海咬咬牙,”是!”


    林永市公安局出動了,有人到****調出了朱盼盼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何子鍵的,就是那一句話,何子鍵省長,救我!


    何子鍵也在城中城的房間裏走來走去,他分析著整個事情的原由,”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這才遭到不測!否則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她下手。”


    李虹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個朱盼盼是省報社有名的記者,她的文章經常在大大小小報紙上出現,李虹也因此留意過她。更主要的是,她與何子鍵也有些淵源,後來她查證,朱盼盼與何子鍵的淵源,還是來源於李治國。


    說起朱盼盼,也是一個傳奇人物,能從縣城一個小小的報社,爬到省報社,何子鍵似乎沒有幫她多大的忙。但是她無論在哪裏,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朱盼盼剛才這個求救電話,的確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視。何子鍵不想驚動省廳,而且直接讓柳海插手。閃電組織的能力,絕對要比普通的公安幹警強悍百倍。


    陳風說,朱盼盼是下午四點多離開林永的,自己曾留她吃晚飯,被朱盼盼拒絕了,她說要回省城。


    跟朱盼盼一直住在一起的任雪衣,沒有見到朱盼盼回家,也沒有回報社。在朱盼盼離開林永之後,任雪衣打了個電話給她,朱盼盼說自己臨時有事,不一定回省城了。至於她要去哪裏,朱盼盼沒有說,任雪衣同樣沒有追問。


    一個個消息,如雪花般飄來,全部傳到了何子鍵的耳朵裏。


    與此同時,何子鍵也讓林雪峰帶著閃電組織幾個留在省城的小組,全力搜索朱盼盼的下落。晚上十點十一分,柳海從林永發出消息,在高速路口的攝相頭裏,看到有朱盼盼進高速的記錄。這麽說,她已經離開林永。於是柳海一路追蹤,終於在林永到饒河與省城之間的一個叉道上,同樣有記錄顯示,朱盼盼從這裏拐彎,去了饒河方向。


    這一消息,讓何子鍵和其他人都感到很奇怪,朱盼盼去饒河了嗎?


    不管有沒有去,至少電子眼裏顯示沒有錯,於是,遠在饒河的馮武,又接到了柳海的電話,要求馬上派人,查找朱盼盼的下落。


    馮武接到命令,立刻派人出去,在全城路口的攝相頭裏進行監控搜索。


    有記錄顯示,朱盼盼在六點五十分左右,已經進入饒河市區範圍內。


    朱盼盼離開了林永,突然拐去饒河,到底是為了什麽?


    何子鍵依然背著雙手,焦灼地等著這個結果。自從胡磊出事之後,他就一直有些內疚,不再希望自己的人,莫名其妙發生一些異外,後來馮武突然被雙規,何子鍵這才動了組建閃電組織的念頭。


    以朱盼盼的級別,當然不在閃電組織保護範圍之內,但是朱盼盼的生死,何子鍵當然關注,更何況朱盼盼在最關鍵的時候,第一個電話是打給自己的。


    何子鍵親自給馮武打了電話,”立刻搜索朱盼盼的下落,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對於老大的命令,馮武當仁不讓,早就展開了全城搜索。


    汪道峰聽說朱盼盼不見了,臉色一片蒼白。


    他馬上就從家裏跑出來,趕到自己的辦公室。盡管他和朱盼盼已經分手足有三個月,但他心裏一直愧對朱盼盼,朱盼盼跟他在一起好幾年,沒有要汪道峰一分錢,也沒有要汪道峰幫她做點什麽。她本來想就此上岸的,沒想到汪道峰已經下了決定,放棄這段感情。


    朱盼盼沒說二話,既然散了,就散了。


    這三個月以來,他沒有與朱盼盼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給她發過一條短信。但是汪道峰心裏知道,自己還是想著朱盼盼。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汪道峰不容許自己在個人感情上犯錯誤,所以他隻能強忍住這股思念。


    剛進辦公室,汪道峰的手機就響了,任雪衣的聲音響了起來,”汪市長,朱盼盼失蹤了,你知道嗎?”


    汪道峰也見過任雪衣多次,大家都算是熟人了,在這關鍵時候,任雪衣顧不上那麽多禮節。開口就問了起來,汪道峰也是剛剛聽說,他搖了搖頭,”我們至少有近三個月沒聯係了!”


    任雪衣一急,”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告訴你,朱盼盼姐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轟隆--任雪衣這句話,就象一個憑空響起的炸雷,炸得汪道峰一陣暈暈渾渾的。朱盼盼懷孕了?她怎麽不告訴我?怎麽不告訴我?


    汪道峰的心突然有些沉重,自己有這個時候選擇與朱盼盼分手,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男人可以花,可以壞,但絕不可以無情無義。汪道峰呆呆在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朱盼盼失蹤的消息在何子鍵的圈子裏傳開,李治國坐在家裏拚命地抽著煙。


    他怎麽也不相信,李咪會突然失蹤?


    李治國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左碧嬌,一個人匆匆出了門。


    ”馮武,到底怎麽樣了?”


    馮武看了到李治國匆匆走進來,扔了支煙過去。”還沒消息,不過我們確定,她來過饒河。”


    李治國的臉色微微一變,”我--”正想說什麽,電話響了,”朱盼盼的車子在省城出現,但是沒看到人。”


    朱盼盼回省城了?她這麽來去匆匆在幹嘛呢?


    馮武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治國立刻就緊何地問道:”她回省城了?”


    馮武搖搖頭,”她的車子出現在省城一家酒店的旁邊,但是酒店裏沒有入住記錄。”


    ”她會不會是去見一個人?或者搞采訪!”


    ”暫時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讓我想想。”馮武撓了撓腦袋,何子鍵省長說朱盼盼打電話向他求救,她到底是在省城打的,還是在饒河市打的電話?根據何子鍵省長提供的通話時間,應該是朱盼盼進入饒河之後,給他打的電話。這麽說,朱盼盼應該在饒河才對。


    可她的車子為什麽又到了省城?真讓人百思不得解!馮武馬上抓起電話,”林雪峰,你確定那是朱盼盼的車,不是套牌?”


    ”是一輛二廂的紅色別克,經她的同事任雪衣確認,不是套牌,因為車裏有她的東西。”林雪峰肯定地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派人查路口的監控。”


    馮武匆匆掛了手機,又抓起桌上的電話,”各位單注意,馬上查各路口的監控,看看有沒有這輛車經過的記錄!”


    打完這個電話,就看到李治國坐在那裏抽煙,神色緊何,馮武就問了句,”治國,你剛才想說什麽?””哦,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她到底怎麽樣了?”


    朱盼盼是李治國老婆的堂妹,也可以說是小姨子,李治國對朱盼盼的心思,馮武似乎知道一點,但僅限於開開玩笑,他也知道兩人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做為一個姐夫,擔心小姨子太正常了。因此馮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事。”


    李治國點點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好幾次,他都抬起頭看著馮武,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可是猶豫不決。最後,李治國看到馮武忙不過來了,他就站起來告辭。


    馮武揮了揮手,”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李治國嗯了一聲,”辛苦你們了!”


    十分鍾後,派去交警大隊查路口監控記錄的民警回報,”馮局,沒有發現任何記錄!”


    ”什麽?這怎麽可能?難道她還能飛過去不成?再查!”


    ”是!”


    馮武都要急得吼出來了,沒有發現任何記錄,難道這車子是飛過去的不成?還是沒走高速,走的是低等級公路?


    不對,完全不對!


    既然朱盼盼急著回省城有事,那麽她沒有理由放著高速不走,而走破爛不堪的低等級公路,這個絕對沒有這樣的道理。換了誰都不會這麽做,既要趕時間,又要放棄高速,想不通!


    他就在電話裏,與柳海進行溝通。


    柳海道:”這件事情太反常了,沒有任何理由,我們隻能推斷,朱盼盼去饒河的目的是什麽?汪道峰和李治國那邊,能不能點什麽線索?”


    馮武道:”關汪道峰什麽事?”


    朱盼盼與汪道峰之間的事,少有人知道。柳海也是無意中得知的,雖然他們擁有閃電組織在手,但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調查自己人的**,這是何子鍵省長親自下的指示。


    事到如今,柳海隻好說了,”朱盼盼與汪道峰之間……”後麵不說,馮武也明白了。他娘的,這個汪道峰瞞得好深!連自己都沒看出來。李治國也喜歡她吧,這關係夠亂的!


    其實當初朱盼盼與汪道峰之間的關係,還是在很早的時候,施永犯了事,*著朱盼盼去勾引汪道峰,兩人這才有了關係,這個秘密,連李治國也不知道。


    馮武罵了句,李治國這小姨子還真不錯!汪道峰這小子牛啊!好,我這就去找他!


    汪道峰一直在辦公室裏,他發現自己居然無能為力,一點都幫不上忙,不由抱著腦袋,正痛苦不堪。馮武找過來了,敲開他的門,一眼就看到汪道峰那憔悴的樣子,心裏便明白了幾分。


    ”汪市長!”


    馮武一進來,汪道峰就去倒茶,馮武擺擺手,”茶就免了,都是自家兄弟,用不著這麽客氣,我來就問幾句話,”朱盼盼來過饒河之後,突然失蹤了,手機一直處關機狀態,你有她的消息嗎?”


    汪道峰臉色一暗,”我們至少三個月沒聯係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來了饒河。”


    ”好!我知道了。你忙!”


    馮武站起來就走,他相信汪道峰的話,因為朱盼盼的通話記錄中,的確沒有汪洋遠的號碼。看汪道峰那模樣,他就知道兩人可能是真的分手了,否則汪道峰不會這麽痛苦。


    汪道峰送到門口喊了聲馮武,”你們一定要盡力,保證她的安全!”


    馮武鄭重地道:”請放心,何子鍵省長正關注此事,我們動員了所有的人,都在尋找她!”


    說完這話,馮武就大步走了。


    汪道峰看著馮武的背影,回到辦公室拿了鑰匙,也關上門匆匆離開。


    馮武的手機再次響起,派往交警大隊的民警匯報:”馮局,的確沒有任何記錄!我們已經仔細核對了三次!”


    消息綿綿不斷傳到何子鍵省長那裏,何子鍵正在城中城緊何地等待著結果,李虹就坐在沙發上,幫著一起琢磨這件事。何子鍵嘀咕著,”車子有明顯的記錄,她去過饒河,而且好幾個攝相頭也能看清楚開車的正是朱盼盼。可為什麽到了饒河之後,一切線索就中斷了呢?那麽,她的車子是怎麽回到省城的?”


    李虹道:”會不會她走的是低等級公路?”


    ”不可能!”


    何子鍵馬上否決,從她打電話的時間,到車子的出現,前後不超過二小時。隻能說,她要饒河市的時候,就已經遇到麻煩了。走低等級公路,時間上來不及。


    ”那會不會是別人開著她的車子………”李虹說到這裏,突然打住了,這個說法明顯不成立,那不是所有的監控中,都沒有這車子經過的痕跡嗎?難道這車子是自己飛過來的不成?


    飛?那是絕對不可能!


    何子鍵果斷下令,”馬上排查,這個時間段,從饒河到省城的車子!”


    馮武略一錯愕,馬上會意過來,”我明白!”


    ”馬上排查,從饒河到省城的可疑貨車!”又一次命令傳下去,公安局的民警,再次在交警大隊查看起監控記錄。


    柳海此刻正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朱盼盼去饒河的目的,她找誰?他想這個人應該不是汪道峰,既然兩人都分手了,朱盼盼不是那種很纏綿的女人,該放手她還是會放手的。


    而李治國的老婆也不知道朱盼盼回饒河的消息,她家裏同樣沒有接到朱盼盼回去的電話,既然不是感情上的事,那就是工作。


    可去朱盼盼以前單位的同誌回來反應,朱盼盼沒有與饒河市日報的人聯係過。關漢文一直在饒河市做主篇,他說朱盼盼一直與他保持著聯係,但是也保持著距離。


    關漢文很坦白地承認,自己喜歡朱盼盼,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改變過。自從朱盼盼離開饒河日報,去了省報社,兩人除了開會見過麵,平時基本上沒有單獨在一起相處過。


    聽說朱盼盼失蹤了,他比任何人都急。


    報社那邊,沒有消息。


    一道又一道命令發出去,一個又一個打擊退回來,所有的人都有點焦頭爛額了。就在這個時候,閃電組織一個成員,突然傳來消息,有人發現朱盼盼曾在饒河市的一家酒吧出現過。


    饒河市的酒吧本來就不多,高檔的更是隻有二家,朱盼盼出現的酒吧,正是饒河市有名的紅唇飛舞。得到這個消息,馮武第一時間帶人趕到現場,馬上對酒吧的人進行詢問。


    剛走到酒吧門口,李治國打來電話,他在電話裏吞吞吞吐吐的,馮武就急了,”你有什麽事就快說,想急死人啊!”


    李治國這才很低沉地道:”我……今天晚上見過朱盼盼--”


    ”混蛋--”


    被馮武罵了句,李治國一句話都沒有說。


    馮武道:”你到我辦公室等著!”


    在紅唇飛舞酒吧裏調查的結果,朱盼盼曾經和一個中年男子在這裏喝過酒,兩人大約呆了足有半個多小時,那男子先行離去。朱盼盼繼續在這裏喝酒,喝得有些微醉的時候才離開。


    馮武馬上意識到,這名男子正是李治國這個混蛋。


    這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留下手下繼續追蹤,馮武回到了辦公室。


    李治國耷拉著頭坐在那裏,馮武一進門就罵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我們兩個親兄弟一樣,你居然有什麽事不跟我說,這樣很好玩嗎?玩得過癮嗎?朱盼盼是你小姨子,你他md不急,我們急個啥?可你知不知道,子鍵急了,子鍵是個講義氣的人。不論我們哪個人出事,他都比我們自己還急。你知道他為什麽關心朱盼盼?我告訴你,絕對不是因為你小姨子長得漂亮,子鍵是因為你,因為你才關心你身邊的人,你,有種,居然瞞著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大幫子人瞎*亂轉,你開心了?我說李治國,你他md真不是東西!”


    馮武罵了一通,抽了支煙,李治國就給他點上了火。


    他倒是沒有吭聲,任馮武怎麽罵,馮武罵完之後,他才道:”今天朱盼盼從林永趕過來,她是找我的。”


    ”找你?”馮武愣了一下,”為什麽我們在她的通話記錄上,沒有看到你的號碼?難道你們兩個心有靈犀?還是你會千裏傳音?”


    李治國平時跟馮武走得近,兩人罵罵咧咧的也沒什麽,但今天馮武是真罵,真的很生氣。李治國依然表現出好脾氣,他小聲地道:”出發前,她是用座機打的,我們在兩天前就說好了,她今天過來找我。”


    ”說吧,她來找你幹嘛?”


    李治國猶豫了一下,”也沒什麽,就是說點家常話。”


    ”放你娘的狗屁,她這麽急急匆匆趕過來,就是為了說幾句家常?草,你當我三歲小孩!”馮武瞪著眼睛,有點想揍人了。李治國紅著臉,咬咬牙道:”她說……”


    ”行了!那你說,你們在酒吧分手之後,她去哪了?”


    那點狗屁私事,馮武不打聽了,他隻要知道,朱盼盼跟李治國分手之後,到底去了哪?


    李治國搖搖頭,”我是先走的,她留在後麵,說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我就走了,沒有繼續留下來。早知道我不應該走的,應該留下來等她!”


    ”現在說這個有屁用!”馮武又罵了句,抓起桌上的電話,”柳海,省城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柳海道:”正在追蹤,我現在正式懷疑,朱盼盼的車子不是她自己開過來的。”


    ”這個我早知道了,問題是,它是怎麽過去的?”


    柳海道:”貨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車子是被其他的大車運回到省城的。你的人有沒有查到從饒河到省城的廂式車,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正在排查!”


    柳海道:”據我們分析,得出一個結論。有人在饒河綁架了朱盼盼,連同她的車子一起運到了省城。之所以這麽做的目的,就是造成一個朱盼盼已經回省城的假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朱盼盼的人應該還在饒河。”


    ”草!”馮武掛了電話,饒河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到哪裏去找朱盼盼?問題是,他們綁架朱盼盼的動機是什麽?劫財?劫色?


    劫財的話,早就應該有電話打進來了,劫色的話,這個倒有可能。可他們劫色,有必要將朱盼盼的車子,費這麽大的勁弄到省城?


    難道他們想長期占有朱盼盼?


    馮武相信這些都不是綁匪的動機,真正的動機,一直沒有分析出來。而何子鍵的分析結果是,朱盼盼做為一個記者,很有可能看到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所有人要綁架,威脅她。


    要真是那樣的話,朱盼盼的處境就慘了。


    對方絕有可能殺人滅口,這一切,都符合這次綁架案的邏輯。


    閃電在行動,可他們的偵察範圍裏,沒有追蹤到朱盼盼的手機信息,何子鍵的心也沉了,如果朱盼盼就這樣被人莫明其妙的幹掉,那將是他何子鍵曆史上一個天大的笑話。


    朱盼盼的失蹤這件事越離奇,越說明這背後的陰謀更大,更深,更黑。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是個封末,宋昊天打電話來約李虹。


    ”聽說麓山風景挺不錯,去走走吧?”


    李虹昨晚陪著何子鍵整整一夜沒睡覺,接到宋昊天的電話,她馬上就回絕了,把宋昊天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掛了電話,他就狠狠地罵了一句,”李虹,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麵前求我娶你!”


    宋昊天一生氣,就自己去了麓山,沒想到在山頂上,碰到了戴著眼鏡,坐著輪椅正沐浴在朝陽之下的方晉鵬方晉鵬的排場擺得很大,除了他老婆丁一燕,還有兩個保鏢,四五個跟班。這些人都站在他的身後,象個雕塑一樣。


    方晉鵬正打著電話,宋昊天就來了,喲嗬--這麽巧?


    看到宋昊天過來,兩名保鏢就過去攔他,宋昊天眼睛一橫。方晉鵬掛了電話,揮了揮手,兩名保鏢立刻就退下了。


    方晉鵬的目光落在宋昊天臉上,”宋書記今天怎麽有空?”


    宋昊天笑了幾聲,”早上爬個山,也帶這麽多保鏢,怕死啊!”


    方晉鵬道:”想讓我死的人,他必須先死!”


    宋昊天不屑地笑了聲,掏了支煙出來,漫不經心地道:”叫你妹夫子少折騰,這裏不是香港,是大陸。不要把你們方家也被人家連根撥起,這就得不償失了。”


    宋昊天吸了口氣,看著這清晨的太陽,”這太陽才剛剛升起來,要是就這麽落下去了,豈不是太可惜!”


    方晉鵬陰著臉,說實在的,他極不喜歡宋昊天這樣子,太自大了。剛才宋昊天所指的妹夫,就是遠景公司的封運。表妹夫而已,封運已經準備在大陸投資,目前幾個項目正在洽談之中。


    此刻的方晉鵬,看起來就象一個遊客,成天在黑川遊山玩水,十分悠閑。


    宋昊天彈著煙灰,淡淡地道:”很不幸,那幾個所謂的高手,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滅,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嗎?”


    方晉鵬抬起頭,望著這麓山腳下的城市,不怒反喜,”這不正中你下懷嗎?至少可以看出,他背後有比這幾個家夥更強大的高手存在。剛好這一點,可以證明他的野心。”


    上次方晉鵬找的幾個電腦黑客,在一夜之間,被人家全部踢掉,廢了雙手。這些人都是方晉鵬雇來在網上攻擊何子鍵的,把何子鍵的檔案資料,都發布到網上,然後再找一些人製造謠言,達到引導輿給何子鍵施加壓力的效果,本來這些人都是很厲害的網絡高手,能夠隱閉自己的真實ip,他們造成的各種假象,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沒想到還是被人查出來了,並且很快找到他們的本人,一夜之間這幾個人就被人家廢了。


    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方晉鵬卻驀然發現,何子鍵原來還有這麽恐怖的實力。運縣捐款風波炒作,沒有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但是讓他們發現了何子鍵的真正實力。


    方晉鵬開始懷疑,何子鍵是不是已經組建了一支神秘力量,目前尚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但是他相信,馬上就有結果了。


    兩個人在山巔之上,談論著這事的時候,山腳下的省城,已經悄悄的鋪開了一何子鍵大網。


    這個周末並不寧靜,閃電組織一直處於緊何的搜羅當中。


    何子鍵也在緊密關注整個組織的動向,已經過去十八個小時了,依然沒有找到朱盼盼的任何蹤跡。柳海,馮武,兩個主要負責人,心思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崩得緊。


    這應該對閃電組織一次最直接的實戰考驗,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成員們四處出擊,搜羅關於朱盼盼的任何線索。


    據柳海分析,朱盼盼的車出現在省城,隻不過是敵人的障眼法,他堅信朱盼盼應該還在饒河市。因此,馮武的任何就是負責對饒河市各個網點進行排查。


    柳海指揮閃電組織,在省城展開對其他可疑蹤跡的排查。


    由於朱盼盼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最先進的衛星定位跟蹤器沒有半點作用,隻要能靠人力去摸索。這對閃電組織來說,就如大海撈針一樣。


    這根針在哪裏,無人知曉。


    時過十幾個小時,朱盼盼到底怎麽樣了?


    何子鍵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何子鍵地圖上。


    從林永到饒河,從饒河到省城,目標重點就在這三個城市。柳海指出,如果朱盼盼還活著的話,應該在饒河,省城的布局隻是一個假相。


    而何子鍵擔心的是,如果朱盼盼真的發現了對方一些什麽見不得光的事,那麽很有可能遭到對方的滅口。隻是對方將朱盼盼的車子弄到省城,其目的是什麽?


    他們看到這車,應該知道朱盼盼的身份,記者是一個很敏感的職業,最怕的就是對方將她滅口。


    何子鍵將煙蒂掐熄在麵前的煙灰缸裏,看著柳海道:”車子排查出來了沒有?”


    正說著,柳海的電話就響了,裏麵傳來小四的聲音,”柳局,查到了,是一輛廂式貨運車。車廂裏還有楊記者那輪胎的痕跡。而且這輛車正是十一點二十分左右到達省城,時間和地點上很吻合。”


    柳海興奮地道:”好的,查到那司機了沒有?”


    小四道:”找到了,那司機說,是有人托他將車子運過來,到省城之後有人跟他聯係。”


    ”馬上把托運人的資料發給饒河,讓他們去追查,你們馬上去追查接貨人。”


    小四回答,”接貨人沒有出現,司機說有一個小孩子交給他一個信封,然後就走了,他將車子卸在這裏便離開了。其他的,他什麽也不知道!”


    ”你確定司機沒有撒謊?”


    ”應該沒有!”


    ”知道了!你們繼續排查。”


    柳海掛了電話,將事情跟何子鍵做了匯報,”果然不出所料,朱盼盼應該還在饒河市。隻是對手太狡猾了,居然用這種手法,蒙蔽大家的視線。”


    何子鍵沉聲道:”馬上給馮武打電話,不管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找到朱盼盼!”


    柳海正準備打電話,何子鍵的手機就響了,電話裏傳來馮武興奮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子鍵,找到了。朱盼盼還活著,她活著!”


    何子鍵立刻站起來,拿了沙發上的包,”走,馬上去饒河!”


    柳海二話不說,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小四,你們可以收工了!叫四個小組,馬上去饒河,隨時待命!”


    吩咐下去,二人已經進了電梯。


    林雪峰開著車子過來,拉開後麵的車門,何子鍵也沒多話,彎腰鑽進車裏。


    柳海上了自己的車,後麵還有一輛是柳海帶來的人馬,三輛小車急匆匆地向饒河方向開去。


    與此同時,就在何子鍵住的小區對麵樓上,有一個人拿著高倍望遠鏡,正看著何子鍵等人匆匆離開。這人正準備打電話,沒料到從後麵飛來一棍子,手機還沒摸出來,人就倒在地上。


    饒河市,朱盼盼已經被送往醫院,正在搶救過程中。


    馮武焦急地看著手機,在手術室外麵走來走去。


    李治國匆匆而來,”朱盼盼怎麽樣了?”


    馮武指了指手術室,沒有說話。


    手術室裏正在緊何的搶救,公安局的同誌發現朱盼盼的時候,朱盼盼就躺在河邊的草叢裏,被人塞在麻袋中,隻露出一個腦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馮武琢磨著這事情的起因,估計是她與李治國分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再加上她的記者身份,直接導致了被人滅口。


    這麽說,饒河市內一定有些什麽見不得光的事,馮武暗自吩咐下去,密切留意饒河市內各大娛樂場所,酒吧,大酒店等地方的情況,發現異常馬上報告。


    手術進行了二個多小時,何子鍵和柳海等人已經從省城趕過來,看到馮武和李治國,左碧嬌等人正焦急地等在醫院門口,一行人急急走來。


    馮武馬上迎上去,”何子鍵省長!”


    何子鍵問道:”情況如何?”


    馮武一臉沉重,”正在搶救,肚子上被人捅了二刀,胸口一刀,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


    ”混帳!”


    何子鍵罵了一句,朝馮武招了招手,馮武便跟著他來到角落裏。李治國和柳海等人看到兩人在那裏嘀咕,隻見馮武不住地點頭,然後兩人就過來了。


    馮武看看眾人,”治國,你們陪子鍵,一起過去吧!這裏有我和柳海就行了。”


    何子鍵看著這手術室。”再等一會。”


    醫院院長接到馮武的電話時,立刻就安排了最好的手術醫生待命,朱盼盼一到,他們早就準備就緒。院長本人親自坐鎮,指揮著這次大搶救。”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院長率先走出來,看到何子鍵的時候,當場就愣了下,”何子鍵省長,您怎麽親自來了。”何子鍵微微點了點頭,”情況還好嗎?”


    ”還好,還好,幸虧來得及時,再晚一點,神仙也救不了了。”院長摘了摘帽子,帶著歉意對何子鍵道:”我跟家屬說兩句話。”


    何子鍵得知朱盼盼已經脫離了危險,不由鬆了口氣。拉起院長的手,辛苦了!”


    院長很謙虛地搖搖頭,”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何子鍵省長言重了。”


    然後院長朝外麵的人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李治國和左碧嬌走過來,”我是她姐姐。我是她姐夫。”


    院長當然認識李治國,他點點頭道,”我們跟我來一下。”


    兩人隨院長來到辦公室,院長看著兩人,一臉沉重,”病人情況很穩定,你們放心,命是保住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說吧!是不是她被歹徒……”聽說朱盼盼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左碧嬌就放心了,隻要人活著,其他的並不重要。聽院長這口氣,她想朱盼盼會不會是被人劫色,她在反抗過程中遭到歹徒行凶。


    院長搖搖頭,”沒有,她沒有遭到任何形式的性侵,隻不過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啊……”


    左碧嬌當場就驚叫出來,朱盼盼這不是還沒結婚嗎?那來的孩子……


    李治國馬上反應過來,”哦,謝謝院長,謝謝了。隻要人沒事,孩子還可以再懷。謝謝了,謝謝了!”


    然後他就摟著老婆出來,在走廊裏,他小聲道:”你這是幹嘛,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朱盼盼出醜?”


    左碧嬌心事重重,咬著嘴唇道:”你說這孩子會是誰的?”


    李治國一臉尷尬,”我哪知道。或許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隻是你不知道罷了。現在奉子成婚的人多的是,有什麽好奇怪的。隻要朱盼盼沒事,比什麽都強!”


    ”嗯!我們走吧!去看看她。”


    手術室外麵,馮武正在說話,”柳海,你們先陪何子鍵省長過去,這裏就交給我了!”


    柳海默契地點點頭,立刻帶著人保護著何子鍵省長離開。


    ”何子鍵省長,何子鍵省長!”


    何子鍵剛到門口,步堅固和汪道峰就來了,何子鍵揮了揮手,”走,先回賓館再說!”


    何子鍵在步堅固和汪道峰的陪同下,住進了饒河賓館。


    當天晚上,饒河市電視台播放了一則新聞。


    上午十點左右,在城南郊區饒河河邊的草叢中,發現一名身穿白色衣服黑色褲子的年輕女子,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目前正在醫院搶救,尚未脫離生命危險。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由於受傷女孩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東西,據警方初步判斷,女孩可能在遭到搶劫的過程中,因反抗被歹徒刺傷,同時也不排除因為情感糾葛被人蓄意報複的可能。


    這一消息播出,立刻引起很多市民的歎息,唉!這社會,真是萬惡啊!那幫天殺的劫匪,簡直是十惡不赫!


    而饒河市的一家眉飛色舞ktv包廂裏,坐著幾個年輕男女。


    其中一個男的,赫然就是香港遠景公司的封運。


    今天封運身邊沒有跟著安妮,隻有一位很年輕,打扮得十分妖豔的坐台小姐。這名小姐穿著吊帶,把胳膊和肩膀**在外麵。封運的右手就搭在小姐的肩上,手裏端著杯子,頗有情調地喝著小酒。


    在封運的對麵,居然是一直混際在饒河地區逸泰房地產老板施永。


    施永通過別人介紹,終於認識了香港遠景集團的少東家封運。本來遠景公司有項目在饒河市投資的,但是上次被馮武一攪和,事情黃了。


    封運不死心,決定在大陸打開一個口子,將生意做到大陸來,但是在大陸他有很多的地方不熟,又不希望方家管得太多,他就跟施永遠攪在一起。


    施永搞的是房地產,但是大陸房地產竟爭激勵,沒有關係根本拿不到好的地段。眼看胡磊在房地產業領域裏越做越紅火,而他總是東奔西跑,雖然賺了些錢,跟胡磊,任國棟相比,他簡直就是落地的山雞。


    現在胡磊不但搞房地產,還搞猛礦,這麽大的盤子,已經身價百億了。他施永也就是個億萬的老板。要是還了銀行款項,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淨資產。


    封運的出現,無疑給了他一個契機。因為封雲的老爺子說了,不準備繼續在大陸搞投資,但是封運有自己的想法,他決定注資逸泰房地產。生意上,封運是不過問的,公司的運營,由施永全權負責。封運則負責提供資金和利用方家的名義打理關係。


    有這樣的好事,施永自然不能錯過。於是兩人一拍即合之後,今天這個封運有點怪,坐在包廂裏,他不唱歌,居然要看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電視裏放新聞的時候,施永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的警察越來越會胡扯了,女孩可能在遭到搶劫的過程中,因反抗而被歹徒刺傷,同時也不排情殺的可能。有意思!”


    想到昨天那事,施永到現在還有些覺得婉惜,隻可惜,當時的情況下,容不得他不這麽做。


    封運聽到這新聞,臉色立刻就陰了下來,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立刻就起身離開了。


    施永從包裏扔出幾百塊錢,打發了這兩個坐台小姐。


    兩人一起回到酒店,封運黑著臉,”那女的沒死,她可是個記者,記者你知道嗎?”


    施永咬咬牙,”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個屁,如果她不死,你我都得完蛋!明白不?”


    封運急了,狠狠地將煙扔在地毯上,一腳踩上去,用力的揉碎了。


    他指著施永道:”是不是憐香惜玉了?我告訴你,你這叫玩火**!”


    施永黑著臉,這狗日的香港佬真黑,比老子毒多了。雖然這種事情施永沒有少幹,但是這一次他都不想自己動手。封運*他的,這都怪朱盼盼,怪她多事。


    施永道:”她已經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幹嘛要致人於死地?”


    ”放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她必須死,尤其是她是個記者,更不能留她下來!必須在她醒過來之前幹掉她!”


    施永咬咬牙,”行,那我馬上就叫人過去!”


    封運擺擺手,”算了,你那些廢物我不放心!”然後他就摸出電話,說了幾句施永聽不太懂的白話。打完電話,封運就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步堅固和汪道峰,這饒河市兩大一把手陪著何子鍵省長坐在饒河市賓館,對於發生在饒河市的這起惡性傷人案件,步堅固一個勁地做檢討。


    何子鍵擺擺手,”這不是你們的錯!但是據我的估計,朱盼盼這次被人故意傷害,恐怕不會這麽簡單。如果是單純的劫財或者劫色,對方一般是不會傷人的。應該是她的身份,引起了對方的顧忌,這才出手傷了她。”


    汪道峰道:”這些人心狠手辣,看起來不象是職業殺手。難道是市區哪個流氓團夥幹的?”


    何子鍵深籲了口氣,看了看手表,”不急,馬上就有答案了。”


    兩人均不明白,何子鍵說的是什麽,答案?汪道峰還道朱盼盼這麽快就會醒過來。他心裏也很焦急,可惜他沒有理由這麽堂而皇之的去看朱盼盼。


    夜深了,醫院裏很多人都下了班,隻留下幾個值班的醫生。


    走廊裏靜悄悄的,沒有丁點聲音,靜得有些可怕。


    在這種市中心醫院,病號不少,但是醫院的規矩是十一點熄燈,陪客和探訪的人不允許留在這裏。朱盼盼住的是重病監護室,這裏連個陪人都沒有。


    值班室裏的四名護士正坐在那裏聊天,醫院的走道裏,多了一條幽靈一樣的人影。人影一閃,溜進了更衣室裏。有位護士打著嗬欠過來,”啊,累死了,我都值了二個晚班,你們幫著看一下,我睡會。”


    另一個護士站起來,”那我去重病監護室看一下。”


    ”不用看,醫生說了,她估計要明天早上才會醒過來。”


    ”這個女孩真可憐,誰這麽狠心,下這麽重的手。真沒有人性,居然捅了三刀。”


    ”是啊,害得我下了班都不敢一個人走了,叫我男朋友來接我!現在的社會真亂!”


    ……


    幾個護士在念念叨叨的,有個醫生走進來,”院長說了,你們要多留意下,這名女病人很重要。連何子鍵省長都親自過問的,不許偷懶!有什麽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哦--”


    一個從重病監護室裏出來的護士道:”沒事,她睡得很香,呼吸均勻,脈搏,心跳都很有力。”


    ”但願她能度過去。我願意瘦掉二十斤換取她沒事。”另一個胖乎乎的護士道。


    值班室的護士正說著,更衣室裏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這人戴著口罩,雙手插在兜裏。剛才那個準備去睡覺的護士看見了,喊了一聲,”劉醫生--”


    那人點點頭,朝洗手間走過去了。護士也沒在意,直接回了值班室,剛剛拐進洗手間的醫生又出現在走廊裏,走到重病監護室,輕輕地推開門進去了。


    重病監護室裏,有五六名病人,都是今天剛剛做過大手術的,留在這裏二十四小時觀察。


    醫生一邊走,一邊看著床頭的牌子,目光落在朱盼盼那兩個字上,在第三何床麵前停下來。


    一直插在口袋裏的手,慢慢地抽出來,手裏赫然是一支無聲的小手槍。


    手槍伸過去,對著床上病人的頭部,正準備開槍,”不許動!”床上那人突然轉身,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那醫生,與此同時旁邊的四何子鍵床上,突然跳起來四名男子。


    這些人手裏都有槍,四人就象商量好了似的,齊齊從床上跳起來,一起撲向那名醫生。


    醫生微微一愣,正欲抽身而逃,呲呲一股電火花閃過,隻覺得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脖子處傳遍全身,他就轟隆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四人拍拍手,扔了頭上的帽子,小四罵了一句,”就這點本事也出來當殺手?”


    他揮了下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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