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玩到十一點,李天柱打起了嗬欠道:”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也早點回去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免費小說}”


    散了場,肖宏國也沒有回市區,何子鍵和李虹走出李天柱的套房,他對李虹道:”我去取車。”


    剛才來的時候,是何子鍵接她來的,李虹不習慣下班時間也叫司機二十四小時跟著。再說又是跟李天柱,何子鍵他們在一起,保鏢也派不上用場。


    等李虹在一樓出了電梯,何子鍵直奔地下停車場。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迎麵開來,雪白的大燈刺得令人兩眼發痛。何子鍵正用手遮了一下,保時捷就在麵前停下,戴著寬大墨鏡的姚慕晴探出頭來,”何子鍵省長,好久不見了。”


    車門打開,穿著一襲黑衣的姚慕晴就下了車,朝何子鍵伸出了手。


    好久不曾見到姚慕晴了,這個林永第一美女,看上去還是那麽落落大方,美麗動人。迎而撲來的,依然是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水味。


    香奈兒五號香水,永恒的經典。


    ”姚小姐,原來是你!”握著姚慕晴的手,那種涼涼的感覺襲上心頭。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在燈光下格外耀眼。


    何子鍵依稀記得董小飛當年開的那輛車子,因此看上去,總有一絲似曾相識的味道。


    姚慕晴打量著何子鍵,眼裏透著那種熟悉的味道l:”何子鍵省長,什麽時候回林永做客?自從你進了省府,我都沒機會見到你了。不要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承諾哦!”


    姚慕晴說話的時候,握著何子鍵的手也沒有鬆開,滑嫩的小手,帶著那絲涼絲,總讓人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


    何子鍵淡淡一笑,”想見我還不容易,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姚小姐這是口是心非了吧?”


    姚慕晴嫣然一笑,”倒是想過給您打電話,前段時間遇上非典,後來又聽說您去了懷州,一直忙個不停,我哪敢輕易驚擾您?”


    姚慕晴對自己的行蹤倒是了若指掌,何子鍵暗暗覺得有些奇怪,他便問了句,”大宇礦業如何了?你們可得把心思放在這上麵,那可是當年老總理最為關注的地方,不能有絲毫懈怠。”


    姚慕晴睫毛眨眨,滿臉微笑,”您放心,隻要您一句吩咐,慕晴萬死不辭。歡迎您隨時來林永視察工作。”


    何子鍵說好,我會去的,一定要看看你們這個項目做得怎麽樣了?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姚慕晴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揮了揮手,很灑脫地走了。


    何子鍵上了車,在門口接到了李虹。


    李虹上車後,何子鍵道:”等久了吧?”


    李虹的觀察力很敏銳,她不露聲色地問道:”碰上熟人了?”


    ”嗯!”何子鍵發動了車子。


    李虹也沒有追問,車子奔馳在晚風裏,經過湘水河畔的時候,李虹突然說了句,”謝謝你!”


    何子鍵愣了下,馬上就反應過來,”謝我什麽》?你的不也是我的?”


    李虹卻望著車窗外的那片草地,沒想到上次這麽輕輕地提了句,何子鍵就讓對方改變了選廠地址。的確,如果在這裏興建一座大型的工廠,真的是破壞這兩岸的風景。


    如果在這裏建個公園,或者一個小區呢?感覺自然截然不同。


    李虹說的正是這個問題,何子鍵能心細如發,看透她的心思,她覺得挺高興的。


    送李虹到樓下,就在李虹要下車的時候,何子鍵叫住了她。


    ”李虹--”


    李虹回過頭來,”有事嗎?”


    何子鍵拉住她柔嫩的手臂,猛地將她拉到懷裏,並在李虹的唇上親了一下。


    李虹顯然有些驚慌,不過看到何子鍵湊過來的唇,她就閉上了眼睛。何子鍵隻是輕輕一吻,”晚安!”


    李虹那一刻,心裏有些緊何。不過,她還是喜歡這種被吻的味道。


    這一吻,沒有絲毫褻瀆的意思,帶著種種柔情,溫馨無限。


    李虹下了車,與何子鍵揮揮手,”晚安!”


    何子鍵看到樓上的燈亮了才走,李虹拿出手機回到書房,”立刻給我查一下,車牌號為湘紅色保時捷911車主的身份,把資料發到我郵箱裏。”


    ”好的!馬上就查。”


    吩咐下去,李虹就開打了電腦,認真地盯著屏幕。


    不到十分鍾,對方就發來了郵箱,李虹打開一看。車主信息:姓名,姚慕晴,女,漢族。今年二十六歲,未婚,黑川林永市安東縣人,第二屆林永杯冠軍……皇冠茶樓的投資者,……


    後麵還有很多的信息,李虹將目光落在後麵的一行文字上,其家人包括父母和弟弟在內的三人於1998年九月的一場車禍,全部喪生,至今孤身一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後麵省略幾百字)


    李虹看到這裏,沉思起來,剛才自己看到的這個女孩子,竟然就是林永第一美女之稱的姚慕晴?難怪她這種氣質,自己隻是看了一眼,也感覺到與眾不同。


    此人雖然出身貧寒,骨子裏去透著高雅,剛才自己僅僅一瞟,就記下了她的模樣。李虹就在想,何子鍵曾經在林永呆過這麽久,會不會與她有什麽關係?


    這上麵的資料,能在短短幾分鍾查到的,絕對不是什麽絕密資料。看她開著名車,風姿綽約的模樣,就不是一幫的女子能擁有的。


    李虹回了個郵件,我要更詳細的資料。


    何子鍵沒有回家,而且去了姚紅那裏。


    雖然姚紅也在省城住,但是兩人很少呆在一起。何子鍵大部分的時間,都住自己家。而姚紅是絕對不會跟何子鍵在他家裏亂來的。


    何子鍵需要解決問題的時候,隻好去找姚紅。因為他的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李虹那裏很少能討到便宜,兩人發生關係這麽久,僅僅用了兩回。


    第二次還是何子鍵賴皮,留在李虹家裏不肯走,李虹沒辦法才中了他的道。可是後來,單獨叫李虹去喝酒,李虹都不去了。


    再加上兩人在省裏的地位,還真不宜走動得太頻繁。


    姚紅一直是何子鍵眼裏最逆來順受的女人,這麽多女人中,她最溫順。從來就沒有拒絕過何子鍵的意思。因此,何子鍵隻要有那種需要,跑到姚紅這裏,總能解決問題。


    聽到門鈴響,姚紅跑去開門。


    看到何子鍵的時候,她笑得挺甜的,因為這段時間,何子鍵好久沒來了。姚紅也沒有過去給他做飯。公司的事情挺多,分不開身。


    今天晚上的應酬,何子鍵基本上知道了兩位一把手的想法,因此,他興致不錯。


    進門之後,雙手就攬在姚紅的腰上,正要去摸她的屁股。姚紅扭了下腰,悄聲道:”苗苗在。”


    苗苗?


    何子鍵有些鬱悶,我可是特意來趕場子的,不能掃了咱家的興啊!


    李天柱又下了任務,要自己把全省的工業抓好,這個任務不輕啊!以後說不定得天天往下麵跑。有些事情,光靠嘴巴說是不行的,要去查訪查訪。


    聽說苗苗來了,他咬咬牙,用力地抓了把姚紅的**。姚紅見他那鬱悶的模樣,抓著她的手安慰道:”很快的,等苗苗睡了,我就過來陪你。”


    何子鍵很無奈,剛鬆開姚紅,苗苗就在臥室裏叫了。”媽--”


    ”來了,來了!”姚紅連連應道:”你先去洗澡吧!”


    何子鍵點點頭,進了浴室。


    等他洗了澡出來,姚紅躡手躡腳出來。悄悄地進了何子鍵睡的房間裏,”苗苗睡了?”


    ”嗯,剛睡。”


    姚紅一邊**服,一邊道,”你又不早點來,害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何子鍵抹了把汗,”你還要怎麽準備?”


    姚紅有點不好意思了,頭發都沒有疏,是不是在點亂?


    何子鍵抱著姚紅的腰,手就伸進了她的大腿內側,姚紅好久沒有那個了,被何子鍵這一摸,早已經泛濫成災。


    此刻,何子鍵倒有些猴急,三下五除二就爬上去了,用力一衝,順著水流的方向直探源頭,姚紅的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


    姚紅咬著唇,”把燈關了吧?”


    ”關什麽燈?沒事,這裏又沒別人。”


    何子鍵隻顧著衝刺,姚紅漸漸地就迷失在他凶猛地攻擊之下,並且有些失控地發出消魂的聲音。


    小苗苗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隔壁傳來的古怪聲音,她就伸手去摸旁邊的媽媽,發現媽媽不在。小苗苗就爬起來,推開門出來了。


    何子鍵和姚紅隻顧著狂歡,根本就沒發現小苗苗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床頭,”媽媽,你跟叔叔在幹嘛?”


    苗苗這一喊聲不打緊,何子鍵嚇出一身冷汗。


    他看著姚紅,她不是睡了嗎?


    姚紅更是嚇得滿臉通紅,條件反射般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她看著何子鍵,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小苗苗奇怪地打量著兩人,”叔叔,你們在幹嘛?”


    何子鍵咬咬牙,”做作業,我們在做作業。苗苗乖,叔叔和媽媽做完作業就過來陪你。”


    苗苗很乖,”不要騙我哦。”


    何子鍵很認真地點點頭,小苗苗這才拉上門走了。


    姚紅嚇出一身冷汗,尷尬死了。她無語地望著何子鍵,心裏象揣了隻小鹿似的,墜墜不安。被女兒看到這種事,難為情死了!


    何子鍵回緩了一下,看著身下的姚紅,姚紅也望著他,兩人眼中寫滿了曖昧。姚紅羞澀地道:”這作業還做不做?”


    ”做,做!”何子鍵又抽動了起來,姚紅咬緊牙關,便是不敢吭聲。何子鍵怕她忍不住會驚動苗苗,隨手扯了塊布,”咬住這個--”


    姚紅想都沒想,何子鍵口就咬住何子鍵隨手塞來的東西。


    唔唔--味道好象不對,怪怪的,姚紅想吐出來,卻又吐不動。何子鍵在她的身上,賣力的衝擊。兩人都有種久旱逢甘雨的味道,姚紅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正是三十如狼的年紀,這種事情哪怕是天天做,她也不會覺得累的。


    何子鍵呢,一向以來,體魄還算可以。以前同時對付姚紅和申雪都不在話下,如今單獨對付姚紅一個,自然沒什麽壓力。


    何子鍵有個習慣,跟劉曉軒,肖迪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用擔心,也不用顧忌她們的感受,因為何子鍵就算是盡情的衝擊,兩人也能撐得住。


    劉曉軒更是野性十足,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是通宵達旦,縱情狂歡。肖迪也不差,基本上能與何子鍵戰成平手,隻有與董小飛的時候,何子鍵不敢太用全力,。以前他和申雪單獨相處,也不敢用全力,正因為如此,她才找了姚紅彌補。


    這可能是各人之間的體格問題,何子鍵隻覺得今天在姚紅身上,有太多的力量需要發泄。於是他就象一隻發狂了的豹子,一次又一次的發動著進攻。


    姚紅雖然是個*,但是在何子鍵如此猛烈的攻擊下,她完全淪陷了。隻覺得輕飄飄的,一會兒在雲端,一會兒在穀底。


    那感覺就象坐過山車似的,驚心動魄,卻回味無窮。


    小苗苗在那邊房間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媽媽還不來,媽媽還不來?


    媽媽跟叔叔在做作業,很快就來了。


    念著念著,就睡著了。


    隔壁的燈光下,姚紅雪白的身子,還有胸前兩團豐滿一晃一晃的,粉紅色的兩點,隨著豐滿在蕩漾。何子鍵揮汗如雨,賣力的衝擊,一下,二下,三四下,下下驚魂,鏗鏘有力,蕩氣回腸。


    姚紅咬著那布,喉嚨裏發出嗯嗯的聲音,低沉而優揚。


    吼吼--隨著何子鍵一聲沉沉的低吼,一股積蓄已久的力量,終於在體內暴發。


    姚紅明顯地感覺到一股股強勁的力量,在衝擊著自己的體內。那種感覺很玄妙,很舒暢。


    漸漸地,何子鍵平息下來,趴在姚紅的身上不動了。


    姚紅嗯嗯了幾聲,伸手扯掉了嘴裏的棉布,”你給我嘴裏塞了什麽東西,怪怪的味道。”


    兩人借著燈光一看,天啦--姚紅手裏竟然是她那條黑色的小棉**。


    姚紅的眼睛,頓時象兩個大餅似的,圓得那麽有形。


    ”你……”


    何子鍵傻眼了,隨後嘿嘿一笑,”沒事,反正是你自己的,又不髒。”


    本來這褲子是今天晚上剛換的,隻不過姚紅剛才被何子鍵撫摸的時候,流出了些體液,因此,姚紅才品嚐到了那種古怪的味道。


    姚紅哭喪著臉,老鬱悶了。


    他竟然將自己的**塞在自己嘴裏,


    何子鍵摸摸她的臉,”沒事,沒事,你要是覺得自己的**不幹淨,下次換我的。”


    姚紅捶打著他的胸膛,”你還說!看也不看就塞給我。”


    她爬起來,”我去看看苗苗。”


    看著姚紅那光溜溜的身子,還有那豐滿有形的臀部,何子鍵有些按耐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姚紅咬咬牙,有些委屈地望了何子鍵一眼,拿起剛才咬在嘴裏的那條小**穿上,又套上睡裙,這才去了隔壁的房間。


    小苗苗早睡了,趴在枕頭上睡得挺香的,姚紅扯了扯毛毯給她蓋上,又輕輕地溜出來。何子鍵不經常來這裏,還是去陪他吧!


    隻是剛才被他這麽猛打猛撞的,姚紅覺得這種力量太震憾了。何子鍵每次隻要隔時間長一些,就會折騰得自己受不了。


    這男人真是野獸,不過,姚紅卻很喜歡這種**帶來的**。


    剛剛從小苗苗的房間裏出來,隻覺得下麵一股熱流,姚紅夾緊了兩腿,急急朝廁所裏跑去。


    再次進房間的時候,何子鍵在床上抽煙,似乎在考慮什麽問題。


    姚紅爬過去,悄悄地依偎在他的身邊,”你在想什麽?”


    何子鍵想的是李天柱跟他交待的事情,關於眾多國企的整頓。國企一直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很多的國企,政府部門為了讓廣大工廠不飯死,能混到一口飯吃,通常是為他們擔保貸款。


    正由於這種作法,才讓這些企業失去了自力更生的動力與壓力,反正有政府擔保,怕什麽?


    一個企業失去了動力,就失去了生命。


    因此,這些企業越來越墮落,越來越**,最近慢慢地瀕臨倒閉。何子鍵正在考慮這些問題,姚紅略為冰冷的身子就靠過來了。


    何子鍵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苗苗睡了?”


    姚紅點點頭,空蕩蕩的睡裙裏,也沒有穿內衣,胸前那兩團彈性,鼓鼓地貼著何子鍵的手臂。這種感覺良好,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


    何子鍵故意蹭了幾下,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沒夠?”


    ”哪能?這才到哪啊?”


    何子鍵的確有些意猶未盡,剛才的衝刺,隻是個開始呢?好久沒有交作業了,一二頓哪能吃得飽?


    不過想到苗苗一個人睡在隔壁,何子鍵便道:”你還是去陪苗苗吧,小孩子一個人睡有些害怕。”


    姚紅搖搖頭,”苗苗沒事的,以前也是一個人睡。我還是陪陪你吧。”


    ”你怕我生氣?”何子鍵笑看著她,姚紅將臉貼過來,”沒有啊!隻是你不經常來,我想多陪陪你。”


    何子鍵伸手攬過姚紅的腰,”那好吧!不過等下我還會……”他看著姚紅,姚紅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將頭埋得低低的,”嗯,不過你不要象剛才那樣猛,我怕……”


    女人的話通常都是反的,姚紅要是怕,就不會再來何子鍵的房間了。不過這次,她倒是真的來陪何子鍵過夜。


    做為何子鍵的女人,不能為她分憂解愁,也不能給他需要的溫柔,姚紅覺得自己這點做得很不夠。至少跟申雪比,她自愧不如。


    因此,她隻能盡自己的能力,多陪陪何子鍵,尤其是何子鍵需要的時候,不管做什麽事情,她都無怨無悔,竭盡全力。


    這個晚上,姚紅又盡心盡力伺候了何子鍵二回,加上前一次,整整三回了,完事之後,姚紅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隻能****地躺在床上,兩郟發紅,身體發燙。最後還是何子鍵用毛巾幫她擦幹淨了身子。


    每次跟何子鍵在一起,姚紅就覺得以前沒遇見何子鍵的那二十幾年裏,簡直是白活了。


    第二天,李虹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入神了。


    昨天晚上囑托下麵的事情,對方居然沒有辦妥。郵件中寫道:”老板,我已經盡力了,能查到的就這麽多。隻能確定這個姚慕晴與林永市委書記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但是無法查證她在父母雙亡之後的那段時間去了哪?有可能是林永市委書記的情人,其實的情況尚且不明。”


    看到這個郵件,李虹皺了皺眉頭,要不要向京城發出信號,從自己的總部派幾個人來查查?


    她拿出手機卻又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林永市長書記的這幾個字眼上,這個人應該不可能是何子鍵。從何子鍵到林永的時間來看,姚慕晴雖然有可能成為他的情人,但是在這以前她就已經是皇冠茶樓的投資人了,而且她的車子也是在何子鍵去林永之前就擁有了。這麽說,市委書記指的是烏逸龍。


    既然她與何子鍵沒有什麽關係,暫時不必去管。


    李虹就在姚慕晴的名字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然後,又在烏逸龍名字上,點了幾點。突然,她腦海裏閃過一念頭,朝門口大喊道:”封子鴛,進來一下!”


    ”李書記。”


    封子鴛進來後,恭恭敬敬站在那裏,李虹看著自己這位秘書,心裏又有些忍忍不舍。封子鴛自雙江跟了自己,轉眼間已經三年多了。


    從雙江到省裏,她一直表現非常好,而且從某些方麵來說,兩人有很多的觀念十分相似。或者說,封子鴛受了自己的影響較多。


    但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不可能永遠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封域中也正式進入省紀委任副書記,他們父女同台。


    封子鴛覺得很奇怪,老板為什麽如此打量著自己,卻不說話。她便問了句,”李書記,有事嗎?”


    李虹說,你坐,我有點事跟你談談。


    封子鴛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對了。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當她看著李虹的時候,本能地咬了咬唇。


    從內心裏講,她很喜歡李虹這個老板,在李虹身上,封子鴛學到了很多。封子鴛甚至這樣想過,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一直呆在李虹的身邊。


    看來這個想法不太現實,天下沒有不散的晏席。


    李虹看到她站在那裏,便微微笑了下,”幹嘛,好象不開心?”


    封子鴛是個心思慎密的女孩子,有些事情不需要點破,她就可以猜到一些真相。聽老板這麽說,封子鴛咬咬唇道:”李書記,可不可以不讓我離開您。”


    李虹很欣賞她的聰明,這樣的秘書,用起來得心應手,很多的時候不需要自己說明白,她就能從一個細微的動作,或者表情中領悟到自己的想法。


    但是為了工作,李虹隻能將封子鴛放出去。


    她就對封子鴛道:”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到下麵去鍛煉一下了。難道你自己不希望有這個機會嗎?”


    封子鴛搖搖頭,”我就想一直跟在您身邊做一個丫環。隻要您不嫌棄,我會一直跟著你。”


    李虹笑了,”誰讓你當丫環了?貧嘴!”


    這是她第一次與封子鴛開玩笑,不過她看封子鴛的神色,顯然溫和了很多。李虹道:”封子鴛,你聽我說,這是工作,這是命令,如果你完成了任務,我還有機會再將你調回來。”


    ”真的?”雖然封子鴛知道調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但她知道這是老板給自己一個台階。李虹都想好了,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見而已。


    封子鴛咬了咬唇道:”那好吧!我知道了。”


    李虹奇怪地道:”你就不問我,要將你放到哪裏去?”


    封子鴛道:”我相信李書記,不管放在哪裏,都有您的道理,我照您的吩咐做就行了。”


    這種態度令李虹聽得心裏很舒服,她點點頭,”你準備一下,不日將往林永赴任。進紀委,關於你的職務我會調整一下。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一個成天跟在屁股後麵的秘書了,你也是一個正正堂堂的領導。”


    封子鴛去林永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監察室的主任之類的職務,畢竟她是李虹書記的親信。


    得知自己即將被放出去,封子鴛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有些失落。這讓李虹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她認為封子鴛這是依然喜歡留在自己身邊,也沒有去較真。


    通過這件事,李虹覺得自己在黑川的係統太弱了,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查不出來,她就在心裏暗暗決定,到京城抽派一些力量,組建一支實力強悍的隊伍。


    封子鴛回到自己辦公室,就有些悶悶不樂。


    雖然她料到遲早會有這麽一天,可她實在不願意這一天來得太快。也幸好她跟了李虹這麽久,學會了許多。一般人進入封子鴛的辦法室找李書記,還是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在紀委的同事眼裏,封子鴛也有一個外號,她和李虹被人私下裏稱為冷豔雙絕,千年冰雕,兩人的嚴肅如出一轍。


    隻是李虹遠比封子鴛更多一份高傲的氣質,一般人不敢輕易靠近。


    現在嶽父老媽到了省城,自己又要離開了,她猶豫著就去了嶽父辦公室。封域中是什麽人啊?經驗豐富的老幹部,所謂知女莫若父,他一眼就能看出封子鴛的不快樂。


    ”又怎麽啦?現在你可是堂堂紀委,不能這樣子小孩脾氣。”


    封子鴛撇撇嘴,”爸--”


    封域中道:”要離開省城了是不?”


    封子鴛有些奇怪,”李書記都跟你說了?”


    封域中搖搖頭,”你都寫在臉上了,還用人家說?如果是我就不應該讓你下去,你經驗遠遠不足,又不成熟,這樣能辦好李書記交代的事?做紀檢這工作的,需要嚴謹,作風過硬,風雨不侵,你不行!”


    ”誰說我不行!”封子鴛鼓了鼓嘴,然後又柔柔地道:”人家隻不過是想在您麵前找點安慰嘛。”


    封域中就笑了,站起來走到女兒的跟前,摸著封子鴛的頭。”李書記將你放下去是對的,你太需要鍛煉,否則你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爸,可是……可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官。”


    ”路是人走出來的,既然人進入了這個圈子,你就得尊守這個圈子的規則,否則就會被淘汰出局。現在不管是你,還是我,李書記,何子鍵副省長,我們進入了這個圈子之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社會在進步,世態在發展,由不得你不跟著步子前進。要麽被推著走,要麽被淘汰。你今天這樣的機會,很多人挖空了心思想求都求不來的,你要好好珍惜。不要辜負了李書記對你的栽培。”


    封子鴛點點頭,看著嶽父。封域中道:”到了下麵,你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很多問題要學會獨立思考。尤其是幹紀委工作的,你知道該怎麽做。”


    ”我明白!爸,我會好好幹,不會丟您的臉。”封子鴛仰起頭,嘻嘻地笑了。


    封域中拍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能行!記住,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


    封子鴛道:”我跟子鍵哥哥道個別行嗎?”


    封域中心裏一聲歎息,他知道女兒與何子鍵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也怪自己當初欠考慮,自己老伴更不應該有這種心思,他正色地道:”你以後應該叫何子鍵省長。”


    封子鴛幽幽地道:”我知道了。爸,我走了。”


    ”去吧,好好準備一下,到時組織部的同誌會送你下去的。”


    封子鴛走了,封域中看著她的背影,暗自搖著頭。封子鴛對何子鍵如此念念不忘,一直是他的心病。


    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為情所困,他就坐在椅子上,不禁回憶起寧古時候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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