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何子鍵此話一出,有人驚訝有人暗喜,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經不起一激。<最快更新請到>郭萬年這明明是給人下套,隻有傻子才看不出來。


    可這話說出來,又豈能輕易收回?


    有人就在心裏琢磨,是不是何子鍵已經心中有數,或者他又在玩什麽花招了?大家都是副部級幹部,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下麵的小兵小將,一言即出,駟馬難追。


    官場有風險,說話需謹慎!


    有人就等著看好戲了,半個月搞定這個項目,比登天還難吧?


    天是怎麽登上去的,他們不知道,他們隻知道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但何子鍵如此氣定神閑,令人更是琢磨不定。


    敢說這句話的人,太奇怪了!


    要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的傻子,要不是就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高人。這裏沒有人願意把何子鍵當傻子,他們不自己和一個傻子同一個級別。


    因此,何子鍵那絲神秘的笑,在他們看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郭萬年喝著茶水,心照不宣地看了包裕民一眼。


    包裕民深知其味,他雖然很想看到何子鍵辦事不力,自取其咎,但是他更想知道,是什麽讓何子鍵如此成竹在胸。他相信何子鍵不至於傻到自毀長城,或者何子鍵早有了什麽安排。於是他就想到了那天的酒店大廳裏發生的一幕。


    何子鍵會英語,口語流利,他一出場便鎮住了這小日本,難道這中間有什麽玄機?


    包裕民與郭萬年不同,郭萬年純粹想看何子鍵出醜,以解心頭之恨。


    郭萬年就在想,既然你這麽狂妄,那我就偏偏讓你一事無成。隻要客人進了黑川,他就有辦法讓這事辦不了。


    想到這事的時候,他正低著頭,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狠意。


    散會的時候,肖宏國將何子鍵叫到自己辦公室,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肖宏國道:”我可能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既然你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肖宏國本來想問何子鍵的,但他還是沒有問,以他的性格,不會輕易向一個人透露自己的心思。他隻是跟何子鍵強調了,這個項目的落成,對黑川的重要性,促進經濟發展和解決勞動辦就業的問題就不要說了。


    這也是他任省長以來,第一筆拿得出手的大政績。這種上百億的大投資,並不是每個省都有這樣的機會。除非是跨國大企,一般的人哪能拿出如此巨款的資金?


    因此,肖宏國的擔心不無道理。


    而何子鍵從開會到現在,一直那麽輕鬆,毫無壓力。肖宏國知道有些人對他不滿,認為何子鍵言過其實,不可重用。


    兩人談了一陣,肖宏國道:”我明天早上就回京了,你不用送我!”


    何子鍵點點頭,想約他吃飯,肖宏國道:”我約了李書記。,下次吧!如果這事成了,我請你!”


    何子鍵笑笑,從容地出了省長辦公室。


    自從肖宏國走前那個會議,何子鍵就覺得有很多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他們很想知道何子鍵將怎麽擺平這事,這麽玄忽的事也能擺平的話,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不服也不行!


    隻可惜,接連四天以來,何子鍵沒有半點動靜,。


    倒是把包裕民,郭萬年等人給惹急了。這家夥想幹嘛?半個月去了四天,中間還有四天假期,剩下七天時間,他幹嘛還按兵不動?


    急人啊!


    郭萬年則是叫人緊緊盯著何子鍵,千方百計想得知何子鍵的具體行動。,他相信隻要客人進了黑川,這事就黃了!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何子鍵把項目拿下來。


    誰知道,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


    曾市長就象跳蚤一樣竄來竄去。他幾次想衝進何子鍵省長辦公室,求求他可以行動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萬一人家在談判桌上拖幾天,完蛋了!


    終於在這個星期過完的時候,曾市長跑來何子鍵辦公室,進門之後,何子鍵笑笑著讓騰飛倒茶。


    曾市長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發抖,”何子鍵省長,我們隻剩一個星期了,客人什麽時候來?”


    何子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的爺哎!你不知道還在會議上拍板,這麽大聲說半個月搞定,現在過了一封了,你居然說不知道?”曾市長差點要撞牆了。


    手裏的杯子一愣激,生生地掉在地上。


    何子鍵看到他如此大的反應,依然一臉微笑。他知道很多人想看自己的戲,於是就試試曾市長的反應。


    等曾市長撿起杯子扔到垃圾筒裏,何子鍵才道:”你回去的時候,把資料準備一下,合同也擬好,下封一交給我。”


    ”合同?”


    ”對,就接我當時的那幾條,其他的該怎麽寫,你就怎麽寫。政策方麵能優惠的,按規定辦事。”


    曾市長象小雞啄米一樣,不住地點頭,沒問題,這個沒問題。


    何子鍵又想起了一件事,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的地圖旁邊。看著剛剛新標上去的紅色記號,他就對曾市長道:”關於華豐汽業集團地段選址的事,我看就安排在開發區東邊吧。那裏寬闊,距高速入口又近。”


    ”可是,可是……”曾市長本來想說,可是客人已經選好了這地段的,這樣換恐怕不好吧?


    何子鍵明白他的意思,”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想客人能夠理解。換在這裏,跟他們選的那裏,沒什麽區別,卻更利於我們管理。”


    ”好,我這就去辦!”曾市長立刻回去了。


    出了這門,他就象吃了一顆定心丸,既然何子鍵省長讓自己做,肯定他真有把握。


    回到市政府,他馬上招集人馬,這個封末加班,把資料和合同趕全]文最快]出來。他又把何子鍵省長指示的幾點,做了重點交代。


    李虹打來電話,”何子鍵,你好過份啊!”


    何子鍵笑笑道:”怎麽啦?李大書記。”


    ”還裝,現在整個省裏,都被你一個人翹起來了。”李虹的語氣,略帶一絲責備。


    她當然知道省裏這些老家夥,表麵上冠冕堂皇,實際上都是勾心鬥角之輩。這次的動靜,主要是何子鍵在會議上誇下的海口,讓很多人心裏按耐不住,他們很想知道這個謎底。


    何子鍵委屈地道:”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也是被*出來的。”


    李虹當然知道會議上,誰說了什麽,她都很清楚。本來也沒什麽,可是這一個星期以來,省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尤其是何子鍵按兵不動,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的燥動,其實隻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很多人急於知道結果,這就是人的本性。


    如果何子鍵將這個高達百億的投資項目拿下,那麽他在省政府的份量自然有所提升,相信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政績是幹出來的。


    李虹怪他,這話說得太滿了。水滿則溢,月圓則虧,你這孩子是不是太何子鍵揚了一點?她知道何子鍵做事,注定了沒法低調,不管怎麽樣,別人都無法讓自己不去關注。


    聽到何子鍵在電話裏嘿嘿地憨笑,李虹暗自搖搖頭,省政府這批老家夥,恐怕真要被他氣死了!


    有些話自然就傳到李天柱耳朵裏,很意外的是,李天柱居然沒有責備何子鍵。自從何子鍵問鼎省府,有人暗中不服氣,這種人很多。


    李天柱讓何子鍵前往懷州,也有一種立威的味道。李虹與何子鍵在懷州一事,就成功地震懾了一批人,起到了揚威立意的作用。


    何子鍵敢說這句話,必定有他的用意,李天柱倒也希望他震震這些老家夥,從幾個副省長中脫穎而出,到時他入常的阻力自然就小了。


    早上,曾市長早早來到了省政府大樓。


    八點整,何子鍵的車準時出現在大樓前麵的廣場裏,曾市長迎上去,”何子鍵省長!”


    何子鍵指了指樓上,”上去再說!”


    兩人走在前麵,何子鍵一邊聽取曾市長的匯報,一邊上樓去。騰飛拿著公文包,屁巔屁巔地跟在後麵。


    進了辦公室,曾市長立刻呈上合同書和資料。


    省城市裏的招商,由曾市長親自抓,招商局長一般隻負責接待任務。可是這一次,連曾市長也成了跑腿員。


    何子鍵接過資料,先是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對曾市長道:”你先回去等消息,隨時做好接待準備。”


    這樣就行了?曾市長有點不信,坐在家裏等消息,會有這樣的好事嗎?


    不過,曾市長還是站起來走了,隻是走的時候,還在心裏耐悶。難道何子鍵省長早就有準備?或者他已經聯係好了對方?可我怎麽就感覺不到客人的誠意呢?


    想到這裏,曾市長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是覺得何子鍵省長太高深莫測了。


    何子鍵叫騰飛把曾市長的資料準備好,還帶上了一副地圖。黑川城區最新規劃圖。


    準備好一切,何子鍵就叫騰飛去訂三何機票。


    並吩咐騰飛,訂機票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肖宏國不在,每封一次的碰頭會還是不能免,由包裕**持,大家相互交流了一下。會議上,郭萬年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何子鍵幾眼。散會之後,他就來到包裕民辦公室。


    現在連他也搞不明白了,何子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半個月的期限已經過了八天,他還想幹嘛?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後麵還有兩天假期呢?


    這五天時間能幹什麽?對於他們這些老辦公室人員來說,無非就是看看報紙,喝喝熱茶,然後晚上泡個澡的時間。


    人到中年,還能揮霍的時間不太多了,及時行樂而是,五天時間,玩都不夠,更何況做這麽大一個項目,有些大項目一談就是幾個月半年的,何子鍵真能搞定?


    如果他能在這五天裏搞定,那就是自己這些人無能。看何子鍵如此氣定神閑,是對自己這些人的嘲笑,還是展示他的能力?


    包裕民也皺著眉頭,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三點半,有人向郭萬年報告,何子鍵沒有上班,連騰秘書和他的司機都不在。兩人就在心裏琢磨,他會不會是去哪裏了呢?


    整整一個下午都不見人,自從吃了中午,人影都沒有。郭萬年總覺得這事不對勁,他又來到包裕民辦公室,”我就不信,隻要他能把客人招來,我就有辦法讓客人走!”


    包裕民看著他,沒有說話。


    郭萬年道:”老包,你打個電話問問曾市長,看看他那邊有什麽情況?是不是接到客人來黑川的消息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曾市長說沒有啊?我早上還將合同和資料,全部送到了何子鍵省長的辦公室,他也沒說什麽,隻是叫我做好接待工作。


    曾市長認為,這話沒什麽可以保留的,便跟包裕民說了。


    包裕民掛了電話,一直在暗思,他拿了合同和資料,又叫市政府那邊做好接待工作,看來就在這幾天,客人應該會到才對!


    這也真是怪事了,客人就偏偏聽他招呼,唉--包裕民歎了口氣。郭萬年聽了這消息,這家夥故弄玄虛,便道:”我走了,得去準備一下。”


    包裕民知道他說的是準備什麽,也不做聲。


    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向郭萬年報告,何子鍵副省長帶著助理和司機,三個人去了機場。


    ”什麽?機……機場?開什麽玩笑,昨天去了機場,今天才來報告!”


    郭萬年火大了,將自己派出去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何子鍵去機場,難道是接客人?不對啊?


    如此接客人,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記者和市政府那邊的人都沒有通知,難道他要將客人接到自己家裏去?扯蛋,這怎麽可能?


    後來才發現何子鍵三人是去了香港!


    何子鍵在香港整整呆了三天,這三天就象一把尖刀懸在郭萬年的頭頂似的,坐立不安。


    他去香港,到底和客人談了些什麽?有沒有達成協議?這些當然是郭萬年等人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惜,何子鍵是不會向他們匯報的,他們也隻有忍受著這種煎熬,眼巴巴地看著何子鍵回來。


    終於在封四的下午,何子鍵和秘書,還有司機三人出現在政府大樓的門口。


    看到三人的出現,很多人都無形地緊何起來。因為何子鍵此去香港,事關重要。而剛好在前一天,肖宏國也辦完了家裏的事情,返回黑川。


    聽到何子鍵去了香港的消息,他就知道何子鍵肯定是去跟客人恰談去了。說實在的,他對這件事情也沒有個底,到底能不能成,肖宏國也不知道的。


    唯一知道內情的人隻有一個,李虹。


    等何子鍵回來,肖宏國已經接到了消息,立刻一個電話打過來,”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何子鍵這刻連自己辦公室的門都沒進,就直接去了肖宏國那裏。


    ”有什麽收獲?”肖宏國問道。


    何子鍵接過騰飛手裏的檔案袋,”不辱使命!”


    肖宏國就笑了,”好,我欠你一定飯,今天晚上我請客。”


    ”行啊!要不要多叫幾個人,吃完了還可以搓桌麻將?”


    肖宏國連連應道:”要不把兩個李書記叫了?你看怎麽樣?”


    叫上李天柱那是應該的,拿下這麽大一個項目,應該向李天柱匯報一下。另一個李書記自然是李虹,全文~字w*ap李天柱的直係,也是黑川重要的領導人之一。


    看完何子鍵帶回來的文件和合同書,肖宏國就問,”他們什麽時候再來考察?”


    ”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下個禮拜三他們會到省城。到時的接待和儀式,你可要出麵了。”何子鍵把擔子推給了肖宏國,自己的任務完成,出風頭露臉的事他就不去做了,反正肖宏國和李天柱都知道這是他何子鍵的功勞,麵子上的功夫,還是由他肖宏國去做吧!


    到時他在儀式上宣布,發表公開講話,份量會更重一些,畢竟他是一省之長,而且又是這麽重大的項目。


    肖宏國也是推辭,表現得很沉穩,”這次辛苦你了!子鍵。”


    何子鍵倒也挺謙虛的,”應該的,應該的。”


    意向合同拿到手了,立刻召開碰頭會,宣布這個項目的恰談成功。然後就是布置任務和做好接待工作。


    雖然何子鍵與對方達成協議,但下封三會有一個記者會和正式簽約儀式,然後正式步入程序。


    省政府裏很多人都知道何子鍵回來了,六位副省長全部到齊,還有市政府的曾市長。


    肖宏國鄭重宣布華豐汽車製造集團將正式落戶黑川,廠址就在開發區的東邊整整五百多畝地。下封三是華豐汽車製造廠方代表前來正式簽約的日子,肖宏國要大家慎重對待此事。具體的事情,由市政府曾市長去落實。


    聽到這個消息,有人驚訝有人失落,包裕民頓時有一種挫敗感。自己跟了個把月的事情,沒有半點頭緒,卻被何子鍵輕描淡寫地解決了。而且人家並沒有什麽過份的要求,一切都符合黑川的政策。


    郭萬年也在鬱悶,原本以為可以有客人來的時候,做點手腳,沒想到何子鍵竟然跑去香港跟人家簽了合約,根本不能自己任何機會嘛。下封三就是客人來黑川正式簽約儀式的日子,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這次是肖宏國出麵,並要在儀式上講話,郭萬年絕對不敢觸這黴頭。


    然後,李天柱書記也在常委會議上,對何子鍵此次香港之行,拿下這個重大項目的事做,做出了充分的肯定。


    十月底,投資方代表山本一郎從日本趕過來,參加了這個簽約儀式。


    從此,一家注冊為華豐汽車製造有限公司的企業正式落戶黑川,並於年底破土動工。這是黑川曆史發上最大的一筆投資,也是肖宏國上任以來,最有力的一個大項目。


    華豐汽車製造廠的成立,也正式拉開了各大汽車巨頭,奮力搶占中國大陸市場這塊大蛋糕的序幕。


    溫泉山店,一個超豪華的貴賓池子裏,三個男人躺在水裏,享受著**師輕柔的手法。


    如煙似霧的熱氣,充斥著整個空間,李天柱舒展著雙臂,將手搭在池子的邊上,任**師給他揉著肩膀。何子鍵和肖宏國也以同樣的姿勢,享受著這種待遇。


    這裏是溫泉山店的一號貴賓池,隻為省領導開放。而且隻為書記專用,今天肖宏國請客,李天柱就把自己專用的池子貢獻出來,給兩人分享。


    記得以前的時候,何子鍵還沒有這個資格與他們共浴,今天,他就以副部級幹部的姿勢,屈居兩位之下,僅有半步之差。


    從副部到正部,雖然隻有半步之差,對於大多數幹部來說,那絕對是一輩子跨不過的坎。尤其是李天柱這個位置,完全是古代一方諸候的等級,正副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何子鍵今年三十四歲,馬上就要生日了。也就是說,他在三十三封歲那年,完成了從正廳到副部的過渡。象他這麽氣勢如虹,突飛猛進的步伐,難免有人心懷不滿。


    此刻拿下這個大項目,肖宏國頗為滿意,盡管他也懷疑這個項目中間有點貓膩,但人家都已經投資了,而且項目正式破土動工,誰也沒什麽好說的。


    李天柱隱約察覺到了些什麽,可是他也沒過於去追究,隻要項目在黑川落戶,不管他來自哪裏,隻要是對黑川經濟發展有用的,管他白貓還是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華豐汽車製造將給黑川帶來的經濟衝激,那是不可估量的,稅收隻是一個方麵。主要是它的誕生,將帶動整個汽車產業。


    中國在汽車產業的欠缺,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這個項目更具有重要意義。


    三人在溫泉山莊討論著這些事,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李天柱擺了擺手,**師立刻退下。三人從池子裏出來,清洗幹淨了,換了衣服。直接上了山莊的一個套房。


    李虹也剛剛泡過澡,帶來一股淡淡的幽香。何子鍵朝她瞄了一眼,李虹來到沙發上坐下。


    泡過澡的女人,顯得有些庸懶,但是李虹此刻,不得不刻意收起這份庸懶,肖宏國道:”怎麽樣?打麻將還是三打哈?”


    李天柱今天特高興,”陪你們打打麻將吧!今天我可是破例了。”


    的確,在黑川,他很少玩這種牌的。但是今天心情好,一切順利,他也就放開了。


    這裏三人,都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肖宏國是他的老搭檔,李虹是他的直係,何子鍵也是李天柱在黑川最為看重的人之一。以前的時候,李虹和何子鍵都是當陪襯的人物,現在他們兩個也有資格與兩位一把手坐在一起打牌了。


    他們打牌,不在乎錢的多少,而在盡興。


    其實打牌是次要的,重在談工作,上桌的時候,李虹坐在何子鍵的上首,李天柱做第一把樁。


    何子鍵手氣好,第一把,肖宏國點了炮。何子鍵說,”領導的炮,不能不接,這個炮可是開門紅!領導向我開炮,我怎麽也隻得受了。”


    今天吃飯是肖宏國請客,何子鍵去付錢,肖宏國怎麽也不讓,他說了隻要何子鍵將這事擺平,他就請客的,說話得算數。


    何子鍵最後還是沒有跟他爭這頓飯錢,但是在桌上打牌,他受了肖宏國一炮。這開頭一炮,就讓肖宏國損失了二百塊。


    肖宏國道:”你小子真牛,得了便宜還賣乖,就不怕我和李書記聯手打壓你?”


    何子鍵笑笑道:”兩位是長輩,怎麽著也得讓著點我和李虹。是吧?”


    打第二把的時候,李天柱一邊摸牌,一邊道:”子鍵,你老婆在海外的名氣很大啊。聽說她已經吞並了黴國一家上市石油公司?”


    其實,這哪隻是聽說,而且實實在在的事實,李天柱早就打聽到了。


    何子鍵餘光瞟了李虹一眼,如實道:”機遇好,不過,黴國那些老家夥,有點反感她何子鍵揚,鋒芒太露啊!”


    石油業曆來被那些強勢的國家所控製,這種資源性的物質,他們最怕落到其他國家手裏,因此,特別看得緊。董小飛最近又在中東地區搞了個油田,聲勢巨大,令很多黴國老頭子就坐不住了。何子鍵說的是實情,黴國那些財團,似乎有出手彈壓艾美嘉的趨勢。


    李天柱又道:”小飛這個人不錯,上次在非典期間,為黨和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們黑川也多虧了她出手相助,否則哪有這麽快恢複元氣。看來,我們當初把寶押在你身上,一點都沒錯。”他就看著肖宏國,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天柱卻在一邊打牌,一邊說著一些與工作有關的話題,”工業是個大攤子,抓好了全省的工業,等於解決了百分之七十的經濟問題。現在我們麵臨的還是很多問題,到目前為止,依然有些國企半死不活的吊著,這一直是老大難的事了,你在這方麵,恐怕得多費些心思。你有個任務,就是全力改造這些老國企。我和宏國都商量過了,這擔子非你不莫屬,這也是當初我們考慮讓你管工業的原因之一。”


    肖宏國接過話題,”你放心去做,大膽去做,有我和李書記給你頂著,不要有心裏負擔。”


    李虹瞄了何子鍵一眼,隨手打出一何子鍵牌。


    何子鍵卻在想,他們把寶押在自己身上,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兩個家夥早有預謀不成?能讓兩人如此鮮明地表態,可見他們也知道省裏這些老家夥們的暗地底勾心鬥角。


    李天柱摸了何子鍵牌,也不著急著打出來,而且看著何子鍵道:”我們要借這個機會,將汽業產業鏈拉動起來,帶動全省的經濟再上一個新台階。當然,光靠這個也許不夠,但至少這是一股中堅力量。”


    李天柱看著肖宏國我當初就說過,讓子鍵抓經濟是一把好手,有他這個助手,你也要輕鬆不少。”


    肖宏國嘿嘿地笑了,卻開了句玩笑,”你能不能別這樣老謀深算?四十幾歲人,搞得象個半仙似的。”


    何子鍵知道李天柱的意思,他說起小飛又說起汽車產業的事情,隻是在試探自己,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了華豐背後的真相,隻是故意沒有說出來。李虹都調查清楚了,李天柱會不明白?


    他的餘光悄悄地瞄了眼李虹,李虹隻看著自己的牌,當作什麽也不知道。這時,李天柱隨手打出一何子鍵三萬。何子鍵說,”謝謝領導讚助,又小糊了一把。”


    李虹一看,何子鍵剛剛好糊夾三萬,她說了句,”你不是吧?書記的牌你也敢糊?拉出去,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李天柱卻笑了,”願賭服輸!今天子鍵手氣好,上場就連糊兩把。年輕人就是銳氣足,再接再勵!”


    何子鍵則笑看著李虹,”這會輪到你放炮了。小心點!”


    李虹道:”你糊不到我的,你打什麽,我就打什麽,看你怎麽糊?”


    四人就大笑了起來,肖宏國道:”李虹這招不錯,跟著他打,讓他牛皮吹破。”


    果然,第三把,何子鍵摸了何子鍵牌,想了想。這李虹還真是的,自己打什麽,他就打什麽,是不是有點惡意跟風?


    行!你牛!


    他看著李虹總是跟自己打,他就隨手打出一何子鍵五餅。”有本事,你再跟我打試試?”


    李虹坐何子鍵的上首,肖宏國和李天柱摸完了牌,輪了李虹了,李虹道:”試試就試試,五餅--”


    果然,她真打出一何子鍵五餅。


    何子鍵把手裏的牌一推,糊了--眾人一看,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李虹有些鬱悶,”這樣也行?你詐糊!”


    何子鍵是打五餅糊五餅,他看到李虹那模樣,暗自一笑。”兩位領導做證,算不算詐糊?願賭服輸嘛!紀委可是個嚴肅的單位,李虹書記不會耍賴了吧?”


    李虹罵了句,”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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