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何子鍵叫他入座,他才小心翼翼地在何書記對麵坐下,騰飛給他泡了杯茶,然後帶上門退出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純文字)


    扔了支煙給劉開雲,何子鍵這才問道:“機械廠的事情弄得怎麽樣了?”


    劉開雲現在雖然是戴罪之身,但是何子鍵讓他在協助楊淩雲。因此,劉開雲對整個事情的進展了如指掌。


    “何書記,我有情況反應。”劉開雲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何子鍵。


    “說吧!”


    “機械廠的事情,是彭長征一手造成的。他在體製改革的時候,貪汙受賄。整個事件都是因為他們想**賣工廠造成的。我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楊秘書記已經介入了,他應該很清楚。”


    紀委已經在調查這個事情了,何子鍵思索了一下,“先不談這件事,我問你一個問題。長白山製藥廠與道安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談得好好的,人家忽然改變主意了?”


    劉開雲抬起頭,“何書記,這件事情還得從幾年前說起,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是這樣的。當年白聞天白先生來林永投資,看中了道安縣一片藥材基地,當時是黃書記的市長。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隻有他們當事人才清楚。我隻是聽說,白先生在道安縣的二百多萬資金,被道安縣的一些人給私吞了,這才導致白先生氣悶而去。當時他還宣誓,有朝一日,他要親自來討回這個公道。”


    “沒想到事過幾年之後,白先生真的來了。當時黃書記等人就想阻止這事,但看到李省長親自陪同,重壓之下他自知沒有回天之術,於是叫招商局厲局長偷偷到財政局領走了二百萬,私下轉交給白氏集團的人。這件事情算是私下裏擺平了,誰曾想到白先生虛晃一槍,改變了投資策略,黃書記因此受到處分。”


    竟然有這種事,白緊也沒有對自己說起過,何子鍵現在有了些眉目。如果看來,黃子祺這人在背後搗鬼的可能性比較大。他阻止長白山製藥廠進入江化縣的目的也就明確了。


    隻要江化縣沒有恰談成功,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不是他們無能,而且投資方太刁蠻。這樣他就可以為自己的失敗而開**。


    然後何子鍵又把後麵的幾件事情反正摔倒敲了一番,心裏基本上有譜了。他對劉開雲道:“楊秘書長在道安的工作隻是臨時性的,現在這是你最好的機會,機械廠的事情,希望盡快有個結果。我要的不是查處,而且怎麽救活這個企業。”


    劉開雲聽了這話,心境豁然開朗,“謝謝何書記信任,謝謝!”連鞠了幾個躬,他才離去。


    何子鍵又把柳海叫過來,“這段時間,你給你盯住這個人。先不要動他!”


    柳海接過何子鍵遞過來的一何紙條,看了眼之後,冷靜地點點頭,將紙揉碎在手中。


    皇冠夜總會,這裏旌歌漫舞,每天晚上都有幾場演出。


    來這裏演出的,有時連市電視台的歌舞團,也經常出來串場,這些歌舞團的女孩子們,雖然說不上是國色天香,卻也集中了林永這地方的精華。


    黃子祺並不怎麽喜歡象麗麗這樣的女孩子,畢竟她隻是專職**,跟這些女孩子相比,自然差了好幾個檔次。


    剛剛在夜總會裏開了個包廂,黃子祺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他就匆匆走出來,朝一條秘密通道進去。


    在夜總會四樓的辦公室裏,黃子祺見到了一個真正的美女,姚慕晴。


    自從姚慕晴在第二屆林永杯上奪冠之後,就很少拋頭露麵,一般人很難看到她的真容。


    上次在黃子祺嶽父八十大壽的時候,姚慕晴到了道安縣,送上了一份大禮,但是她並沒有在晏席上出現。


    今天晚上的姚慕晴,沒有平時的溫順,而且表現出一種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豔麗,威嚴。一個女子身上,能有這種懾人的氣勢,而且深沉得令人無法捉摸,的確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姚慕晴的來曆,他當然清楚,姚慕晴代表著誰,黃子祺也很清楚,因此,連平日比較狂妄的黃子祺,也在姚慕晴麵前,表現得很安份,尊敬。


    “姚小姐。”


    黃子祺在姚慕晴對麵坐下,姚慕晴便點點頭,“黃局,跟你透露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被人盯上了,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姚慕晴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一點往日的溫柔,而且那種冷冰冰的敬告。


    黃子祺打了個顫,自己被人盯上?看來麻煩不小,否則以皇冠夜總會的能力,絕對不是給自己通風報信,而且幫自己永絕後患。


    現在姚慕晴非但沒有這麽做,反而讓他少來這種地方,黃子祺立刻就推測到對方的來路估量很野。


    他低下頭想了一會,“是誰,能告訴我嗎?”


    姚慕晴道:“你那些伎倆,瞞得了別人,隻怕瞞不過何子鍵。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總是以為自己太聰慧,別人太傻。這個世界上聰慧的人多得去了。老板對你最近的表現,很不滿。不過,看在你昔日如此賣命的份上,讓我奉勸你一句。適可而止!”


    黃子祺又打了個冷顫,姚慕晴竟然對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前段時間他還一直在暗自得意,自以為計冠天下,瞞過了所有的人。


    沒想到這一切都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底下,自己到底在哪裏露出了破綻?還是老板讓姚慕晴來詐自己?黃子祺一向自認為足智多謀,此刻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姚慕晴犀利的目光掃過黃子祺的臉,淡淡地道:“市紀委已經開始查你了,願你好自為之。”


    關於暗查黃子祺的消息,這是何子鍵秘密吩咐的,這中間隻有甘書記知道,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到皇冠夜總會了。


    而何子鍵同時展開的兩條線,一條是紀委介入,另一條是柳海那邊公安局展開的查訪。這兩道密令,都是何子鍵親自下達的。


    紀委那邊人口雜,消息被透露出去很正常,但是柳海這道密令,竟然也讓皇冠夜總會知道了,不能不說他們的奇妙。


    他們知道對方的來曆,因此不敢輕舉妄動,換了一般的力勢,皇冠夜總會自然有能力擺平。


    黃子祺得知這一消息之後,馬上離開了夜總會。


    回到飯店裏換了一套衣服後,獨自開著車子連夜朝省城去了。


    何子鍵要動自己,黃子祺在車上,狠狠地敲了把,與其坐而待斃,不如奮起抵抗。老子就不信,沒有人能治得了他何子鍵。想查老子,沒這麽簡單!


    黃子祺趕到省裏,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鍾,他倒也不急。找了家不錯的酒店先行住下。


    第二天一早,黃子祺就去銀行取了錢,辦了一何子鍵新的銀行卡。然後坐在一家咖啡廳裏打電話。


    劉曉軒前幾天很忙,剛剛鬆懈下來。中午下班的時候,她正準備找地方吃飯。沒想到剛剛出了電視台門口,一輛黑色的本田車停在自己麵前。


    劉曉軒正驚詫,戴著墨鏡的黃子祺從車窗裏探出頭來,朝劉曉軒揮了揮手,“劉大小姐,這麽巧,上車吧!”


    “黃書記?”


    黃子祺這身裝扮,劉曉軒愣是沒有認出來。


    黃子祺笑了起來,“先上車吧,否則這麽多人看到不好。你可是電視台的大名人哦?”


    劉曉軒也怕有人三八,拉開門上了車。


    黃子祺問道:“去哪裏吃飯?”


    “我還有事,飯就不吃了。”


    劉曉軒本來在電視台吃工作餐,但是下午半天休息,就想找個地方吃了飯回去睡覺。沒想到碰上了黃子祺,她相信這不是一場偶遇,黃子祺怕是有事找自己來了。


    還是上次她給黃子祺嶽父主持了壽誕,黃子祺這錢才付了一半。劉曉軒推測著他應該是為那事而來。但是劉曉軒又不想跟他一起去吃飯。


    黃子祺幾百裏跑過來,還不是為了找劉曉軒?因為他認定劉曉軒的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後援,這才費盡心思,想把劉曉軒留下來吃飯的。


    “都這個時候了,劉大小姐難道連這個麵子也不給?好歹我們也算是半個熟人了。”


    黃子祺開著車,眼神的餘光瞟了瞟劉曉軒。


    劉曉軒還沒有說話,黃子祺又道:“我可是特意從林永趕過來,走吧,一起吃個飯,還有件事,一直沒有來得及謝謝你。”


    劉曉軒見推**不掉,隻是同意了與黃子祺一起去吃飯。


    車子在省城的大街上,轉了幾條街,找到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黃子祺將車停下。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要了個不怎麽起眼的位置。


    因為劉曉小說]就軒的身份特別,他也不好要包廂。兩個人在包廂裏吃飯,劉曉軒估量不願去的。點過菜後,黃子祺就要了杯飲料,“中午不喝酒,我們喝點飲料好了。”


    劉曉軒沒有表示異議,她隻是問了句,“黃書記來省城開會的吧?”


    黃子祺有意露出一臉苦笑,“現在我已經不是幹什麽書記了,那種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劉曉軒心裏微微一震,是不是那晚的事情,讓何子鍵遷怒於黃子祺?想起那天晚上在道安縣的遭遇,劉曉軒的心到現在還有些害怕。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她盡量不露聲色地問了句,“那恭喜黃書記,肯定又是高升了。”


    “高升?嗬嗬……多也太看得起我了。”黃子祺給劉曉軒倒了杯飲料,“我現在是虎落平川啊,調到了環保局當局長。唉!官場的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清楚的。”


    “哦!劉小姐,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你就這樣悶聲不響地走了,真的不好意思,黃某有欠封到!”


    一何子鍵剛剛辦理好的銀行卡,推在劉曉軒的麵前,“現金不方便帶,這是上次的餘款。”


    劉曉軒也沒客氣,這本來就是自己勞動所得,她接過卡放在包裏,笑道:“黃書記太客氣了。”


    黃子祺看了她一眼,想起那晚的事,心裏把左青林這混蛋狠狠的問候了一頓,吃飯的時候,他輕描淡寫一提了一句,“這次倒黴的也不隻我一個,市公安局那個左青林局長,也出事了。”


    好象怕劉曉軒記不起來,他還有意提醒了一句,“就是那個執意要敬你酒的人。”


    果然,黃子祺提到左青林的時候,劉曉軒心裏一驚,筷子掉在地上,而且臉色極為難看。黃子祺看在眼裏,心中基本上有數了,左青林這小子真得罪劉曉軒了,看樣子對她造成的損害還不小。


    隻是他依舊不露聲色地道:“你怎麽啦?劉小姐。”


    劉曉軒輕輕的搖搖頭,俯身撿起了筷子子,“沒事,沒事。”


    黃子祺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看來自己所料之事,一點都對的。左青林啊,左青林!黃子祺就在心裏琢磨著,怎麽打聽出劉曉軒背後的主。


    也許這個時候,隻有攀上另一條線,找到更強大的後台,才能保證自己臨時的安全。象劉曉軒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被省裏哪個有實權的人包了吧!黃子祺在心裏如此想道。


    劉曉軒吃了飯,匆匆離去,黃子祺則坐在那裏深思,是不是該去找一下殷省長,當年他也收了五十萬不義之財。


    劉曉軒在銀行的atm機上,查了一個那何子鍵卡裏的錢。


    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的那個六位數字,嚇了劉曉軒一大跳。整整十萬,不對吧!


    按當初的協議,黃子祺隻要付給自己三萬就行了,為什麽會是十萬整?多出來的七萬,他是什麽意思?劉曉軒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剛剛回到剛才吃飯的地方,黃子祺已經離開了。


    劉曉軒給他打了個電話,“黃書記,您是不是弄錯了?”


    電話裏專來一陣汽車喇叭聲,黃子祺笑嗬嗬地道:“劉大小姐,一點小意思而已,不成敬意。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喂!”劉曉軒還要講話,黃子祺已經掛了電話。


    這個黃子祺到底想幹嘛?


    在平時的生活中,不少高官闊少,明裏暗裏的暗示劉曉軒,有人想追她,有人想包養她。黃子祺也多次憑著台長的關係,千方百計請自己吃飯。


    不過每次都是很多人在一起,劉曉軒是不會單獨赴約的,一來二去,她與黃子祺倒也混熟了,這才答應他去道安縣串場子。


    這次黃子祺多給這麽多錢,是不是有這個意思?


    不過劉曉軒馬上就否認了這種推測,不可能!難道是黃子祺知道自己與何子鍵的關係了?想到這裏,劉曉軒臉色一陣蒼白。


    左青林,這個該死的左青林不會把照片的事情,透露給了黃子祺吧?


    劉曉軒再也沒什麽心思在大街上晃蕩,匆匆趕到家裏,關上門,給何子鍵掛了個電話。何子鍵正在辦公室跟封斌談事,看到劉曉軒這電話,他當時沒有接。


    封斌是個明白人,馬上站起來告辭。


    等封斌離開之後,何子鍵才回了個電話。劉曉軒在電話裏急切地問道:“子鍵,你在忙嗎?”


    這句話明顯的是一句廢話,劉曉軒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走入正題,便隨便問了句。


    這段時間何子鍵心情不大好,林永這亂七八糟的事多,省裏下來的壓力又大。聽到劉曉軒的聲音,他便沉聲問道:“你有事嗎?”


    劉曉軒在電話裏的呼吸比較急促,她用手捂著**,壓低聲音問道:“照片的事,找回來了嗎?我擔心死了。”


    果然是為了這事,自從照片落到左青林手裏,劉曉軒老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好,她又不敢打電話給何子鍵,怕他煩自己。惹出這麽大的禍,劉曉軒變得有些消沉。


    何子鍵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還有別的事嗎?”


    劉曉軒聽到何子鍵語氣不怎麽好,哦了一聲,連忙說沒有了。何子鍵便掛了電話,把劉曉軒愣在那裏半天不敢說話。何子鍵好象心情不佳,他是在責備自己吧?這麽粗心大意,這種事情傳出去,隻怕要有人利用照片的事做文章。


    行走在官場之中,就同走鋼絲那樣,必須遲遲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身敗名裂,甚至萬劫不複。何子鍵與自己之間的這種關係,絕對是不無外傳的,這也難怪何子鍵心裏有氣,劉曉軒想到這裏,忐忑不安的,一個人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發愣。


    溫雅今天到省裏有事,就過來看看劉曉軒。按了老半天門鈴,才看到劉曉軒紅著眼睛出來開門。溫雅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麽啦?”


    劉曉軒搖了搖頭沒說話,隻是挺難過的回到沙發上。溫雅百思不得其解,坐到劉曉軒身邊陪著她說話,“是不是有人欺辱你了?”


    劉曉軒繼續搖頭,溫雅就急了,“你到是說話啊,象個電風扇一樣的,隻知道搖來搖去。”


    “哇――”不說還好,一說劉曉軒就哭了。


    趴在溫雅懷裏,傷心地哭了起來。溫雅就象一個安慰孩子的母親,輕輕地拍著劉曉軒的背。直到劉曉軒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扯了紙巾遞過去。劉曉軒接在手裏,擦著眼淚道:“謝謝!”


    溫雅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惹何子鍵生氣了?”


    劉曉軒咬著嘴唇點點頭,“溫雅,你說我該怎麽辦?”


    溫雅是劉曉軒最好的朋友,好到兩人可以彼此接受對方的**,因此劉曉軒在溫雅麵前,幾乎是無所不談,而溫雅這人的性子,一般有什麽話,也不會對別人隨便說。


    所以她與何子鍵的事,連劉曉軒也不敢肯定。


    其實溫雅與何子鍵也就那一次,後來兩人再也沒有越軌。好在溫雅這女孩子生淡薄,似乎何子鍵那一次,就把她給喂飽了。


    聽完劉曉軒的話,連溫雅也不**皺起了眉毛。發生這種事,對於何子鍵來說,絕對是一種不小的打擊。萬一那個左青林拿著照片去威脅他,後果不堪設想。


    再說了,根據劉曉軒剛才所說的話,既然那個左青林如此膽大包天,敢打劉曉軒的主意,想必也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明明知道劉曉軒與何子鍵的關係,竟然還敢要脅,這就說明他這個人包藏禍心。


    看來何子鍵真的有麻煩了,溫雅在心裏推測道。


    其實何子鍵正在忙,沒時間跟劉曉軒多說什麽,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劉曉軒急得大哭了一場。


    溫雅倒是冷靜,她對劉曉軒道:“這事你急也沒用,還是先找到照片要緊。你有柳海的電話嗎?柳海調到林永任副局長,應該對這件事情比我們清楚。”


    劉曉軒哪有柳海的電話?剛才這一哭一鬧的,心事亂了,現在反應過來,她拿出手機找到胡磊的號碼。


    從胡磊那裏問到了柳海的手機後,劉曉軒很小心地給柳海打了個電話。柳海接到劉曉軒的電話時,他基本上猜到了劉曉軒的用意。


    如果不是那何子鍵照片,劉曉軒是不會打電話給自己的。因此,不待劉曉軒問起,柳海便告訴她,“照片的事你不要擔心,我會最好手打處理好的。”


    劉曉軒也不好再問什麽,掛了電話之後,她心裏依舊空落落的。


    溫雅道:“別想這麽多了,我明天要去林永一趟,幫你仔細問問看。”


    劉曉軒卻在心裏老是想著黃子祺那幾句話,從黃子祺今天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已經知道了照片的事情。想到這裏,劉曉軒一顆心全亂了。


    黃子祺離開了飯店,琢磨著是不是去找殷省長,半路上接到左青林打來的電話。


    聽到左青林的聲音,黃子祺便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地問道:“青封子,你終於肯打電話過來了。”


    左青林很開心地笑了,“上次不知怎麽回來,電話忽然斷線。後來怎麽打也打不通了。”


    “靠,你到底在哪?搞這麽奇妙。”


    左青林隻是笑笑著不肯告訴他自己的地址,“我在外麵漂蕩,你就不要問了。哦,你剛才說找我有什麽事?”


    黃子祺暗罵了一聲裝b!但他偏偏沒有辦法,左青林遠在國外,他不能把人家怎麽樣。於是黃子祺歎息道:“你上次說的那個天大的秘密,到底是怎麽回事?弄得我心上心下,幾天都睡不好。”


    左青林猛地拍了拍腦袋,“天啦!那天我喝高了,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裏去,沒這回事。”


    黃子祺一聽,暗罵老狐狸,這隻不過左青林這討價還價的伎倆,也瞞不過自己。將車子停在路邊,黃子祺財大氣粗地道:“開個價吧,我買你這個秘密。”


    左青林卻虛偽地笑了起來,“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別誤會!”


    黃子祺倒是有些火了,“左青林,現在我遇到麻煩了,老子拿錢買你這個秘密,還不行嗎?兄弟一場,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左青林假裝很驚訝,“子祺書記,你沒有開玩笑吧,何子鍵就是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拿你開刀。難道老板不保你了嗎?”


    “如果能保得住,你幹嘛又要跑到國外去?”


    “我那不一樣。”左青林顧左右而言其他,把黃子祺給氣死了,這個家夥太不義氣了。唉!隻是這個時候,自己走投無路。


    眼看自己的全部計劃就要實現,沒想到天降其災,何子鍵竟然已經開始暗中調查自己了。要不是聽到風聲,黃子祺還蒙在鼓裏。一直以為自己計謀得逞。


    不過,黃子祺深信,隻要不自亂陣腳,何子鍵未必能抓到自己的辮子。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想得知這個秘密,如果能換得省裏有個人為自己說話,黃子祺深信,就算他何子鍵也對自己無可奈何。


    沒想到左青林如此小人,竟然一次又一次耍自己。聽他的口氣,無非就是兩個錢嘛!黃子祺氣憤地道:“開個價吧!你要多少?”


    黃子祺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左青林卻漫不經心地道:“子祺兄弟,不是我跟你俗氣,隻是兄弟我在外麵也不好混啊!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有時還得受這外國人的窩囊氣!別提了。真他娘的晦氣,如果能讓我重來一次,絕對不會選擇出國了。所以我勸你,好好把握,他何子鍵也並不是無懈可擊,他身上的弱點很多。”


    靠!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黃子祺冷冷地道:“如果你能幫我逃過這一劫,錢不是問題。給我個帳號,我明天就幫你把錢打過來。”


    左青林便笑了,“既然兄弟這麽客氣,那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留意晚上的郵件。”


    自從道安縣機械廠**事件發生之後,林永官場上的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


    市紀委正緊鑼密鼓地徹查一切與機械廠有關的幹部,楊淩雲也在道安縣進行一係統的整改。因此,整個道安乃至林永市都籠罩著一種緊何的氣氛。


    黃子祺剛剛從省城回來,就聽到一個消息,彭長征跑人了。現在整個林永市的公安都在抓他。


    彭長征出逃,這是黃子祺意料中的事情,黃子祺一點也不著急。又一次打開電腦,看看左青林那邊有沒有什麽反應。


    昨天把錢給他打過去了,左青林這畜生卻聯係不上,郵箱也不回。


    黃子祺就坐在書房裏抽煙,兩眼定定地盯著屏幕。


    郵箱就象一潭死水,沒有半點反應。


    “這個王八蛋!”黃子祺終於罵了句,兩眼冒著殺人的怒氣。他罵的是左青林,害自己白白等了整整三天,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電話終於響起。


    黃子祺有些興奮的抓起手機,“你怎麽搞的,左青林,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左青林嘿嘿地笑道,“子祺兄弟,辛苦了,怎麽好意思呢?真的要你打錢過來。”


    黃子祺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娘個麻痹的,你不裝b會死啊!腹誹完了之後,他才道:“說正事吧!到底怎麽樣了?”


    左青林淡淡地道:“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如果你運用好了,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你要是運用不好,下場就跟我一樣了。就看你敢不敢做?”


    “怎麽說?”


    “劉曉軒背後的那個男人,就是他何子鍵!”左青林一字一句,狠狠地道。


    “什麽?”黃子祺手裏的煙掉在地上,劉曉軒背後的勢力,竟然是他何子鍵?我真他娘的**啊!竟然幻想借劉曉軒之手來幫自己,荒唐,稚嫩!


    黃子祺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幾萬塊錢不是打了水漂了不?想到自己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底細,就擅自出手,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不過,很快又有另一個念頭,冒出腦海裏,既然劉曉軒的慕後**是何子鍵,這是壞事也是好事!何子鍵,你完蛋了!看誰比誰狠!


    左青林不知道他在幹嘛,便問了句,“怎麽啦?你不相信我?”


    “證據呢!”黃子祺很快冷靜下來,這種事情光憑嘴說可不行,得有證據。


    左青林嘿嘿地笑道:“我要是他md有證據在手裏,還用得著這麽狼狽地跑到國外來?”


    草――黃子祺火了,你這不是擺明了耍老子?一句空話,套走老子十來萬。


    左青林從他的呼吸裏,感覺到黃子祺要發火了,他依舊無恥地笑了笑,“你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那天晚上我在劉曉軒的房間裏,看到了幾何子鍵她與何子鍵的親熱照,當時我拿了一何子鍵。正準備和他談判交換條件,唉!也是我運氣不好,我家那個賊婆子,竟然好死不死地幫我把衣服給洗了。等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照片泡了湯。草!要不是那賊婆子,隻要有照片在手上,我想他何子鍵還是要忌憚三分,不敢把我怎麽樣。這種事情公布出來,他的下場一定比我們精彩吧!哈哈……”左青林肆意地大笑起來。


    “現在說這些有屁用?”黃子祺心情不好,這個消息雖然不錯,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要是拿到證據,說不定真能與何子鍵暗中談判一番。這可是一個重要的籌碼,惋惜給左青林這混蛋弄沒了。


    左青林依舊不慍不火,顯得那樣悠閑,他竟然說自己在外麵過得很清苦,裝可憐,這不是分明想騙點錢麽?黃子祺暗暗咬咬牙,罵了句可恥!


    左青林道:“我給你指條明路吧,劉曉軒手上還有照片,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祝你好運!子祺兄弟!”


    得到這個意外的消息,黃子祺冷靜地想了想,現在終於知道左青林為什麽悄然出逃的原因了。這小子肯定不安好心,跑去要脅何子鍵了,誰知道運氣好。他老婆將照片誤打誤撞給毀了。他拿不出照片,害怕何子鍵整自己,隻能趁著還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跑掉。


    想通了這點,黃子祺心裏有底了。


    自己一定可以從劉曉軒那裏搞到照片,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聽到劉曉軒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柳海匆匆趕到書記辦公室,跟何子鍵匯報了這些天的情況。


    “他這幾天去了省城,給了劉曉軒一何子鍵銀行卡,隨後又去了殷省長那裏。這段時間,他一直與一個奇妙的電話保持著聯係。我想辦法查到了他的郵箱,在加拿大的左青林與他有來往。”


    聽完這些匯報,何子鍵很快理了一下頭緒。他見劉曉軒幹嘛?


    何子鍵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絕對不會。


    考慮了片刻,何子鍵道:“繼續嚴密監視,一旦他有什麽不軌的苗頭,馬上行動!”


    柳海點點頭,退出書記辦公室。


    入夜,黃子祺果然有所動作。


    他拿出手機,換了一何子鍵卡,“你們進城了沒有?”


    “老板,我們已經到了。”


    “好!盯著她,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拿到那些照片。聽清楚沒有?”


    “明白,請老板放心。”


    打完了電話,黃子祺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裏,緊何一走來走去。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候,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在屋子裏踱了幾圈,黃子祺看看表,又撥了另一個號碼,“車子停在哪?”


    “就有飯店的地下室。油已經加滿了,一切早準備就緒。老板,請下指示吧!”


    “你們先候著,等我的電話。”


    黃子祺踱到窗旁,兩眼透著一股狠勁更新~最快wap,他在心裏咬牙切齒地道:“何子鍵啊何子鍵,咱們到最後較量的時刻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手裏拿著一何子鍵名片,想了想撥過去,“蔣記,我是老黃,晚上有空嗎?出來喝個茶吧!我在休閑樓等你。”


    “好的,呆會見!”


    這是最後的孤注一擲,相信很多的人都想看看劉曉軒這個大美女背後的八卦故事,也相信很多人喜歡看到黑川這個最年輕的書記最後的下場。


    他何子鍵想毀了我,我就讓他先毀了自己。黃子祺狠狠地想。


    省城的夜晚,跟平時沒什麽出別,劉曉軒依舊象往常那樣,開著車子停入了地下車庫。進電梯的時候,有兩個男的早就站在那裏,劉曉軒也沒怎麽在意。


    電梯門一開,其中一個男的還禮貌地伸了伸手,示意女士優先。等劉曉軒進去之後,他們才跟著進來。


    劉曉軒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對方也按了一下,比她高一層。


    電梯裏的幾分鍾,顯得十分平靜,兩個男人似乎沒有認出,她就是當紅的節目主持人,而是一個在看著手機,另一個看著天花板。


    電梯停了,劉曉軒出去的時候,兩人也沒什麽反應。


    這幾天劉曉軒心情不大好,防備力下降。


    進門之後將包往沙發上一扔,便沒精打采的坐在那裏發呆。


    忽然,屋子裏一黑,停電了!


    劉曉軒木木地站起來,“怎麽這個時候停電?”透過窗外,發現對麵的樓層一片光明,她歎了口氣,又跳閘了!


    剛一打開門想出去看看,黑暗中忽然衝進來兩個人。


    啊――劉曉軒一聲尖叫,嘴巴就被人捂住。一個人將劉曉軒拖進屋子裏,一個人在外麵拉上了電閘,燈光再次充斥著整個屋子。


    “唔――唔――”


    劉曉軒掙紮了幾下,滿臉驚恐。


    發現這他們正是剛才在電梯裏碰到的兩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想幹嘛?劉曉軒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念頭,劫色!


    想到這裏,她驚恐地掙紮起來,死命的抵抗。


    對方沉聲道:“別叫,我們隻是想問你幾件事,不會損害你!”


    劉曉軒疑惑地看著兩人,見他們眼裏中並沒有猥瑣的神色,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另一個男的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又跑進了劉曉軒的臥室,再次空手出來之後,他搖了搖頭。


    操縱劉曉軒那男的,厲聲問了一句,“照片在哪?”


    照片!劉曉軒第一個反應,馬上就想到了自己與何子鍵的那些照片。幸好自己藏起來了,這念頭一閃,一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對方狠狠地危脅道:“照片在哪?不說的話,叫你毀容!”


    “不要!”劉曉軒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容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最大的資本,尤其是劉曉軒這種混在電視台的主持人,更是視之如命。對方的威脅,顯然讓她有些害怕,嬌軀微微顫抖起來。


    那人用刀子在劉曉軒眼前晃了晃,凶狠地道:“照片在哪?”


    “你們放了她,要什麽照片我給你們找!”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一個青年人出現在門口。


    “你是誰?”


    看到來人,兩人明顯心裏一驚,這人是怎麽進來的?這開門的手法,的確令人匪夷所思,連自己這些江湖慣盜也自愧不如。


    “你是誰?”


    挾持劉曉軒的人又問了一句,來人似乎很害怕兩人傷了劉曉軒,有些緊地道:“你們不要亂來,我是她男朋友,你們要什麽照片,我給你們找,不要損害她,不要損害她。”


    男朋友?兩人狐疑地打量著對方。發現他身後並沒有人跟進來,便有些半信半疑。


    劉曉軒看到此人,暗自鬆了口氣,心裏也不那麽害怕了。


    “照片你放在哪裏?給他們吧!”柳海走過來,看著劉曉軒道。


    劉曉軒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另一層意思,她扭了扭脖子,那人便把刀子移開一點,鬆開了捂住劉曉軒嘴巴的手。


    終於透了口氣,劉曉軒喘著粗氣,緩緩地道:“照片在衣櫃的第二個抽屜裏,鑰匙在包裏麵。柳海伸手拿過沙發上的包,找到了一片單獨的鑰匙。


    “是這片嗎?”


    劉曉軒看著他,點點頭。


    柳海隨手一伸,“你們自己去找吧,給你!”話剛說完,那片鑰匙便飛了過來。


    挾持劉曉軒的那人,正要說把鑰匙給他,可是他話還沒喊出來,鑰匙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


    銀光一閃,他本能地慌了下,飛來的鑰匙正正打在他的鼻梁上。啊喲――沒想到這麽小小的鑰匙,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就在鼻子吃痛的時候,手腕處一緊,一股強大的勁道襲來,匕首掉在地上,柳海邁出一腳,正正踩住刀子。


    然後伸手一拉,就將劉曉軒**離了對方的操縱。與此同時,柳海淩利地踢出一腳,正中對方的小腹。快似閃電的攻擊,令對方根本沒法閃躲。


    而且整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頓。從鑰匙飛出的瞬間,短短不到半分鍾,柳海就完成傷人,奪刀,救人,再攻擊對方幾個步驟。


    換了一般的人哪能做到?劉曉軒坐在沙發上,感覺就象做夢。


    啊――一聲慘叫響起的同時,柳海的身影快速朝另一個朝準備跑過來幫忙的人閃過去。剛才看到柳海手中那片鑰匙飛起,他就感覺到不對。


    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身手如此厲害,根本不容他人反應,在本能的驅使下,這人飛奔過來。剛好柳海朝他發難,兩人在半途相遇。


    柳海忽然提起膝蓋,狠狠地頂在對方的小腹上。


    出其不意的一腳,痛得此人渾身一陣抽澀。立時倒地,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地**起來。


    前前後後不到兩分鍾,柳海就解決了這兩個混蛋。


    劉曉軒緊何地站起來,“怎麽辦?”


    柳海顯得特別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掏出手拷,將兩人拷上。他問劉曉軒,你沒事吧?


    劉曉軒拍拍**,有些害怕。


    但她還是勇敢地搖搖頭,“我沒事。”


    “那你回避一下,我叫人把這兩個畜生帶走。”劉曉軒聽話地進了臥室,柳海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鍾,有兩個兄弟跑進來,將兩人帶走。


    等這些人走後,柳海才道:“你出來吧,沒事了。”


    看到劉曉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柳海不忍在心裏暗道:難怪哥對劉曉軒這麽好,這丫頭的確有過人之處,光看她那模樣,就令人心痛不已。唉,隻不過女人多了,也是太麻煩。想到白緊,柳海就在心裏有些得意。要是每個女孩子都象白緊這樣,吃虧的恐怕隻能是別人,象這樣的小混混,三五十個,收拾他們,白緊自然不在話下。


    他吩咐了劉曉軒幾句,“哥說了,要你自己小心一點,最近挺不平靜的。”


    劉曉軒點了點頭,“那些人怎麽辦?”


    她是擔心他們泄露什麽秘密,柳海微笑道:“這兩個重要證人,我得帶回去。那個黃子祺不是什麽好人,哥要你遠離他一點。以後多注意,不要讓那些居心不良的家夥鑽了空子。”


    說起黃子祺,劉曉軒就想起了那何子鍵銀行卡。


    從沙發上的包裏,翻出黃子祺給的銀行卡,遞給柳海,“這是上次我替他嶽父主持壽晏的時候,他前幾天送過來的出場費。多給了六七萬。”


    “既然是出場費,那就留著吧!這些貪官從來不缺錢。”


    劉曉軒咬咬牙,“可是黃子祺……”


    “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天晚上這出戲就是他導演的,我已經跟蹤了他一個多月了。所以勸你最近小心一點,他們可能察覺到了你與子鍵的關係,利用照片做文章。”


    劉曉軒嚇了一跳,“那怎麽辦?”


    真沒想到黃子祺竟然是這種人!劉曉軒緊何得連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連忙將卡交給柳海,柳海看了她一眼,接過銀行卡走了。


    直到柳海離開足足有十來分鍾,劉曉軒還雙手按在胸口,**正一陣急促地起伏不定。照片,照片,這些照片怎麽辦?她匆匆跑進了臥室裏。


    “哥,抓到兩條魚。”柳海在車上,給何子鍵打了個電話。“我們正往回趕。”


    車上的兩名犯人低著頭,雙手被拷在背後。剛才在劉曉軒的房子裏,見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威力。


    平時兩人也不算太弱,但是在他的手裏,就顯得小兒科了。


    柳海象個判官一樣,宣讀了兩人的劣跡。經過幾天的跟蹤,這兩人的前科檔案全被翻了出來。柳海越念,兩人越是心驚,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怎麽知道的,竟然對自己兩人的過去了解指掌。


    “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象你們這種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回去是什麽後果,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說吧,黃子祺還讓你們幹了什麽?”


    兩個人猶豫了會,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前麵的兄弟對柳海道:“柳局,有電話來了。”


    柳海接過電話,“怎麽說不用我教了吧!”


    其中一人點點頭,柳海這才把電話遞過去,黃子祺顯然有些急了,開口就問,“怎麽樣了?到手了沒?”


    “拿到了,老板。正在回來的路上。”


    “幹得好,我不會虧待你們的。那個女的,你們沒把她怎麽樣吧?”


    “她很聽話,刀子一架,她什麽都交出來了,我們隻拿了照片走人。”


    黃子祺在那頭點點頭,“不要動她,我留著有大用。就這樣,你們盡快趕回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謝謝你們。”


    見這兩家夥還算比較老實,柳海收起電話,對前麵的兄弟道:“開快點,我們必須在十二點前趕回去。”


    “放心吧,柳局。”開車的小夥,痛快地回答。


    黃子祺剛剛與記者見過麵,心情大好。


    更令他高興的是,這兩小子幹得不錯,這麽快就拿到照片了。現在黃子祺改變了主意,隻要照片到手,他就直接暴光,也不象左青林那樣自投羅網。


    想著黑川最年輕的市委書記,就要在自己手裏被毀滅,黃子祺便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而且這事別人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隻要何子鍵一倒,林永這潭水又活了。


    到時烏市長當上市委書記,自己好歹也弄個副市長當當。在官場中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天方夜談。有時睡一覺起來,整個世界都變了。黃子祺正夢想著這一刻的來臨。更令人興奮的是,這個奇跡將在自己手裏誕生。


    正當他在計算著何子鍵的時候,何子鍵正在家裏等候歐陽慕的電話。今天晚上,市公安局的歐陽局長,柳海副局長親自出馬,分別撲向兩波犯人。


    快十一點鍾的時候,歐陽幕終於打來了電話,語氣中透著一絲喜悅,“何書記,總算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何子鍵看著表,心裏無由地一陣輕鬆,“歐陽局長,辛苦了!”


    歐陽幕開心地笑道:“份內之事,何書記客氣了。我們正在起啟,上高速了。估量在明天早上五點,便可以回到林永市。”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終於可以收網了!何子鍵站起來鬆了口氣。董小飛泡了杯茶過來,“看你一晚上緊何兮兮的,有重大任務?”


    何子鍵接過茶坐下,一臉欣慰。他對老婆道:“別看林永這地方小,水很渾的。這裏的關係錯綜複雜,象一團亂麻。”


    董小飛就撇了撇嘴,“真搞不明白,他們當初為什麽要讓你來這種地方,難道你在雙江市,就不能竟選副省長了嗎?”


    提到這件事,何子鍵就歎了口氣,一時不慎,唉!也不知道肖迪怎麽樣了。她們母子,將是自己一輩子的心結。


    崔紅英穿著一條碎花的連衣裙,從廚房裏端了一大盆麵條出來,俯身的時候,胸口隱隱閃過一抹淺溝。聽到兩人的對話,一顆小心肝砰砰地亂跳,何書記要當副省長!


    在崔紅英的眼裏,他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再當上副省長,那是多大的官啊!


    “吃夜宵了!”崔紅英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輕輕放下盆子,又跑進廚房裏拿來了兩套碗筷,董小飛就道:“紅英,你這是幹嘛?一起吃啊!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否則你們的何書記還道我背底裏欺辱你了。”


    何子鍵看到她站著沒動,便喊了句,“愣著幹嘛,一起吃。在家裏沒有等級之分,你聽小飛的對的。”


    崔紅英這才跑進廚房,又添了一付碗筷。


    三個人吃著崔紅英煮的麵條,無意之中,何子鍵又發現崔紅英的手藝進步了。他看著崔紅英在自己麵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便想到封斌當初對她的承諾。


    當初崔紅英剛來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鄉土氣息,跟城裏的女孩子們格格不入的那種。聽騰飛說,她很堅強,也很懂事,平時省吃儉用,舍不得花錢。


    所以總是營業不養,貧血,現在跟著何子鍵過了大半年,倒是越發紅暈,細嫩的**真有那種捏得出水的味道。一個女孩子的**變,顯而易見。


    再加上她原本就長得亭亭玉立,麵容嬌好,現在倒象一個小媳婦,不象是給別人當保姆的工人。在這段時間裏,何子鍵也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幫崔紅英找個單位,這才對得起她這大半年的付出。


    有了這心思,何子鍵便問了句崔紅英,“你學的是什麽專業?”


    崔紅英聽到何書記忽然問起這事,心裏猛地一驚,很快就明白了何書記的心思,她小聲地道:“旅遊治理。”


    “哦!”何子鍵剛應了聲,柳海就打電話進來,“哥,我們到了!”


    何子鍵放下碗筷站起來,該收網了!


    既然下了網,這網遲早要收的。


    隻是何子鍵卻不想這網收得太緊,太快,一下就把對手死死的抓住,那太沒意思了。


    黃子祺這膽子,實在是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明知道自己這個市委書記表示不滿,他還是如此行事。應付這種人,何子鍵忽然想改變策略。


    他給柳海下了指示,隻有四個字,欲擒故縱!


    柳海剛剛進城,接到這四個字的命令,他想了會,臉上便帶著淡淡的笑。


    “兄弟們,今天大家辛苦了,我請大家吃夜宵。”


    兄弟們一聽柳局請客,大家便笑著道:“那好啊,今天我們就不客氣了,痛宰柳局一頓。”


    其中一個兄弟道:“柳局,他們怎麽辦?”


    “鎖車上!這兩個小嘍嘍還怕他們飛上天去不成?”柳海大手一揮,帶著三個兄弟朝夜宵街走去。


    兩個拷在車子後麵的犯人,聽到聲音漸漸遠去,“**,趕快把手拷打開。”


    “急什麽?我看己還沒有打開呢!”


    “那你快一點。”


    沒多久,那個外號叫**的家夥,三下二下就把手拷打開了。隻見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也不知怎麽弄的,拿一根小鐵絲,輕輕一勾。另一個同夥的手拷也落在他手裏。


    兩人賊頭賊腦打望了幾眼,從車上下來,**將手拷隨手一扔,不屑地道:“草,這對破銅爛鐵也想鎖住我。”


    “快走吧,老大還等著複命。”另一個督促道。


    “複個屁。照片都沒到手,拿你的命複?”**罵了一句,“媽的,沒想到這小子身手這麽好,原來是個副局。”


    黑暗中,兩條身影一閃,隱入茫茫夜色。


    柳海從暗處站出來,對身後的幾個兄弟道:“跟著,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手。”


    兩個人悄悄地跟上去,柳海撿起地上的那對手拷,冷笑道:“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偷雞摸狗的功夫不錯。”


    另兩人站在柳海身後,“柳局,我們怎麽辦?”


    “上車!”


    賓館裏,黃子祺越來越顯得有些急促,不斷地看著手表,都什麽時候了,還沒有到?會不會出什麽事?


    正要打電話詢問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響起,電話裏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黃子祺聽得出來,那是姚慕晴打來的電話。


    “黃局長,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最得力的部下彭長征在廣省被捕了,局長歐陽幕親自帶隊,現在正在回林永的路上。好自為之吧!”


    姚慕晴說完,馬上就掛了電話。


    她的任務,隻是傳達這個消息,皇冠夜總會,曆來是消息樞紐中心,因為民族大浴場和皇冠是同一個組織。


    聽到這個消息,黃子祺有點傻了,彭長征還以為自己成功地跑掉了?沒想到早落進了別人布下的套子裏。連歐陽幕也親自出馬了,看來何子鍵早就有布局。


    隻是黃子祺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要等到他跑了的時候,才將他抓獲?按理說,早在紀委介入調查的時候,他們應該就有準備,為什麽還讓他跑掉?


    忽然,黃子祺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們這是放長線,掉大魚。


    彭長征在深圳有房產,既然他是在廣省被抓獲歸案,這就說明,警方已經探知他在深圳的老巢。這是他自己把自己暴露了。


    否則隻要彭長征**一點,就算他被雙規,自己不亂說的話,紀委也查不到他那幾處房產,這下全暴光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黃子祺的電話又響起,這回是一個公用電話打來的。黃子祺換是的新號,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不多。此刻的黃子祺,聽到電話聲音之後,格外的敏感。


    “喂!”


    “老板,我是**。”


    “搞什麽鬼,不是有手機嗎?”黃子祺罵了一句,草,害老子空驚一場。


    “我們失手了。剛剛逃出來!”**看看夜色中,並沒有人跟蹤,他才跟黃子祺反應情況。


    “怎麽回事?”這是最關鍵的一步棋,如果沒有劉曉軒手裏的證據,扳不到何子鍵。因此,黃子祺就咆哮如雷。“你們不是剛才在電話裏說,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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