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何子鍵這次推薦的名單,就他們兩個名額,左青林和印相,這兩人都是政法係統的骨幹,也是實權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免費}烏逸龍對他的做法,經過了一翻深思熟慮,覺得沒什麽問題,這才同意兩人去進修。


    從封斌那裏得來的消息,他正給何書記安排一個大學生保姆。這個保姆正在調教階段,而且那個小保姆已經得到了何子鍵的認可。


    烏逸龍就暗自點頭,封斌還算不錯,辦事踏實。為此,烏逸龍還特意看過了崔紅英的檔案,一個不錯的農村姑娘。勤工儉學,更重要的是,很純樸,人又長得不錯。


    現在他倒是真的希望何子鍵能與這個保姆發生點什麽。隻要有何子鍵的把柄在手裏,烏逸龍就不用怎麽擔心了。


    周四,山藍縣的書記到市委請示何子鍵,希望領導能到山藍縣去視察工作。


    山藍縣多是山區,西南部風景秀麗。以前政府早有旅遊開發的計劃,但是因為修不起路,而淺擱了這一想法。


    山藍縣的書記農錦衣來過市委多次,請求何書記下去視察工作。


    其實,何子鍵早有下去的打算,隻是柳海的到來,讓他暫時淺擱了這一計劃。現在去省委黨校進修的名單已經塵埃落定,何子鍵就可以騰出手來,去山藍縣走一趟。


    在山藍縣的時間,計劃是兩天。當天早上去,第二天回。


    由楊淩雲和封斌,市政府一位副市長相陪。除此之外,還有市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全程跟蹤報道。


    柳海跟在隊伍裏,保護何書記的安全。歐陽幕也親自帶隊,開著警車,一行人朝山藍縣進發。


    初進山藍縣,一片荒涼。到處是雜草叢生,丘陵地帶的特征明顯地暴露出來。一座座山梁,就象一個很大的土堆一樣,很多光禿禿的,植被稀少。


    山坡的邊緣,依稀能見到曾經有人開荒種地的影子,但是現在都荒蕪了,何子鍵下了車,問農錦衣,“農書記,這麽大好的一片山地,怎麽就如此閑置?”


    農錦衣道:“這裏以前都是分攤到戶的土地,山下是農田,但是隨著改革開放,經濟快速發展之後,在內地一帶,掀起了打工的熱潮。每家每戶的年輕人,大都外出打工,一年回家一次,有的甚至兩三年才回家一次。”


    農錦衣指著遠處的村落道:“村裏麵大都是老弱病殘,和一些留守婦女,年輕大一點的中年人,也跑到城市裏搞建設,當農民工,因此,這些田地便被荒廢了。”


    對於這種現象,何子鍵曾在烏封子見過了,情況頗為相似。


    種田賺不了幾個錢,這是大家心裏都明白的事。收成好壞,還得看年色如何。要是遇上天災**的,一年到頭連溫飽問題也解決不了,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打工。


    看著這片荒涼的地帶,何子鍵心事重重。“你們怎麽不組織開發一下,把這裏種上各種苗木,總比這樣荒著要好。”


    農錦衣訕訕地道:“本來縣裏有這個項目,但是在農業局卡住了。批不下來。”


    何子鍵知道了,他這是找自己訴苦來了。


    這個農錦衣,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要錢的事找自己!何子鍵沒有再說話,轉身上了車。


    一路上,看到的依然如故,時不時經過幾個村莊,放眼望去,全是老人小孩,偶爾有幾個年紀大的婦女在地裏勞作。


    到了縣城之後,一行人直接在縣招待所下榻。


    農錦衣和呂縣長給領導做匯報,呂縣長把當地的特色詳細地說了遍,山藍縣礦藏很豐富,有鐵、猛、鉛、鋅、鈾、矽石、花崗石等24種,花崗石石體麵積占全縣總麵積三分之一左右,尤其是猛鐵礦床規模巨大,儲量達1.5億噸以上,希望能列入國家重點開采項目。境內溪河縱橫,水流湍急,也是水電開發的理想之地。


    如果利用這些自然條件,就能解決山藍縣的財政問題,甚至還能為市財政做貢獻。


    何子鍵明白他們的意思,還是錢的問題。山藍縣財政困難,自己無力開發這些項目。因此,隻有死馬當活馬醫,換著試試看的心態,求助於新來的市委書記。


    初到林永之時,何子鍵做了仔細的研究,也對這些正處級幹部和地方大員進行了了解。農錦衣和呂縣長兩人的搭配,在整個林永地區,還算是不錯的。兩人合作有三年之久,相對和諧。


    何子鍵估計兩人是多次向市委反應無果,這才出此下策,請自己山藍縣一行。


    聽完了兩人的報道,何子鍵暫時沒有發表意見。


    林永不是沒有投資項目,關鍵還是幹部作風問題,何子鍵不由想起了白緊的那幾句話,如果自己一味的把外資引進來,結果在這種狼窩虎口裏,被啃得毛骨不存,以後誰還敢進來投資?誰還能相信他何子鍵?


    下午在山藍縣區裏逛了一圈,縣城不大,二小時不到,便逛完了整個城市。何子鍵發現一種新現象。在城縣的一些郊區,甚至是市中心的市民,很多人都在做一種手工產品。這種手工產品,也有一些簡單的毛織品。


    何子鍵問她們這種手工毛織品是怎麽回事,呂縣長回答,類似這種現象,這幾年在山藍縣很多,大都是從廣省引進來的,山藍縣一些頭腦活絡的人,在外麵打工,走南闖北,發現了這一商機,便把廣省附近的半成品,拿過來加工,但是沒有形成規模。


    這是一種好現象,說明老百姓在動腦筋,何子鍵建議道,沿海發達城市的好東西,我們完全可以引進過來,人家搞工廠,搞企業,那我們就從加工做起,從作坊做起。這也是一個思路,既解決了就業問題,也增加了收入。象這種產業,我們不應該增加稅收,更應該扶持。


    農錦衣為難地道:“何書記,這個產業的確不錯,但是山藍縣的交通不方便,增加了運輸成本,導致加工商很難接到單子。因為沒有通路,運輸成本增加,山藍縣出進,得經過林永市,再進入國道,這是一大難題,這也是這個產業遲遲發展不起來的原因之一。


    說來說去,又繞到了修路的事上,修路就得要錢。沒有問,什麽問題都解決不了。


    何子鍵理解兩人的心情,“你們不是有礦藏嘛,既然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就把礦藏賣出去,把路修進來。這樣既解決了你們的問題,也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一語驚醒夢中人,農錦衣和呂縣長恍然大悟,哪個投資商不是為了錢?拿礦與他們交換,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其實,何子鍵心裏也有了底,他決定拿山藍縣做個試點,打通與廣省的貿易交流。讓山藍縣走出去,把外資引進來。


    但現實的問題是,一開口就要投資商拿錢修路,估計沒有哪個人願意幹。萬一你們換屆,或者發生其他的問題,人家投資商的錢不是打了水漂?


    商人的本性,見錢眼開,不見兔子不撒鷹。


    晚上在縣招待所裏吃飯,何子鍵對兩人道:“我來林永隻關注兩個問題,一個是民生,另一個是幹部作風。我看你們的想法可行,但是幹部作風要抓好,出了問題,我唯你們是問。修路的事,你們打個報告,我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通過銀行貸款,先把路修通。”


    兩個人就點頭哈腰道:“謝謝何書記,如果這路修通了,您就是山藍縣老百姓的再生父母,這條路,我們可是盼了很多年。”


    這次修路,不是通往林永,而且打通與廣省的交通,與國道接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賣力不討好的事,因為修這路,很長一段為人家修。但從長遠的利益來看,山藍縣這條路非修不可。


    修路動轍上億的資金,林永地區去年才六千多萬的稅收,這錢要想完全靠貸款,恐怕也有些難度。雖然何書記答應了,兩人心裏還是沒底。


    在山藍縣的兩天考察,何子鍵看到了山藍縣這地方,雖然窮困,閉塞,但是幹部作風和人的思維,相對林永市又要好一些,因此,他才敢把這裏當成自己的第一個試點。


    第二天回到林永市,封斌見領導舟車勞頓,便主動請領導去洗腳。


    對於這種消費,何子鍵並不反對,隻要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適當放鬆一下,倒也沒什麽不可以的。而且他有意拉籠楊淩雲和封斌,在兩人麵前,非上班時間,何子鍵還是十分隨和。


    民族大浴場,那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林永的人常常這麽形容它。何子鍵和封斌,楊淩雲一起去浴場的時候,門口兩位漂亮的瑤族小姑娘,亭亭玉立般站在那裏當迎賓。


    笑盈盈的臉蛋,看起來十分喜慶。封斌走在前頭,何子鍵在中間,楊淩雲跟在後麵。三人正進門,有位一襲黑衣的女子,輕舞飛揚般迎麵走來,身上那股濃鬱的香奈爾五號香水味,令何子鍵猛然一愣。


    薄紗飛舞的黑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何子鍵,回眸間淡淡一笑,風塵樸樸地離開了,留下一道美麗的背影。


    何子鍵心裏嘀咕了一陣,這人怎麽好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洗了腳離開這裏的時候,何子鍵又無端地想起了那個身上抹著香奈爾五號香水的黑衣女子,這人是誰?怎麽如此麵熟?又一次驚鴻一瞥,讓何子鍵腦海中總是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個人影。


    突然,他啞然失笑。


    這人不正是在溫泉山莊碰到的白衣女孩子嘛?難怪這麽麵熟?


    不過這女孩子也特招人注目的,渾身散發的那股迷人氣質,很難令人忘記她的存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難怪劉曉軒在吃醋了。自己也僅僅看了一次,便能記住她的身影。


    隻是第一次與第二次,表現出來的特色迥然不同。一黑一白,兩種巨大色差的反應,差點令自己認不出她來了。


    這個女孩子竟然在林永出現,何子鍵有點感到不可思議,世界真有這麽小?


    回味著那笑容,絕對是同一個人。


    同樣的擦肩而過,同樣的翩若驚鴻,尤其是她身上那濃鬱的香水味,令人沒齒難忘。這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女孩子,氣質出眾,美豔絕倫。


    下了車子上樓的時候,何子鍵發現客廳裏竟然亮著燈。


    崔紅英還沒走,何子鍵抱了鞋子進來,她馬上放下書本站起道,“何書記。”然後羞羞羞答答,好象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一樣。


    何子鍵打量著崔紅英,隻覺得眼前一亮,這妞什麽時候變漂亮了。


    今天的崔紅英稍做了一番修飾,穿上了封斌給她買的新衣服,裏裏外外煥然一新,連小內褲都換了顏色。


    “哦,今天你怎麽還沒有走?”平時崔紅英都不在這裏等自己,做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回學校去了。崔紅英挺不好意思地道:“今天宿舍裏停電,我……”


    何子鍵知道了,“沒事,以後你學校不方便的話,就在這裏!”


    “謝謝何書記。”崔紅英靦腆地道。


    這兩天在山藍縣的日子,並不好過,山藍縣眾多的問題,一一暴露在麵前。何子鍵腦子裏繃得緊緊的,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就躺在沙發上,放直了雙腿。崔紅英跑過去給他倒了杯茶水,看到何書記很疲憊的樣子,崔紅英記起了封斌的話。


    做為一個合格的保姆,你更應該關心何書記的身體,情緒,生活等等,你是一個大學生,更應該與時俱進,這樣畏畏縮縮,不敢麵對新事物,不能接受新的東西,這對你以後麵向社會都是一種很大的阻隔。因此,不論什麽事情,你都要主動,積極。


    崔紅英看何子鍵那雙腿,猶豫著走過去,“何書記,我給你按按吧?”


    何子鍵沒有聽清楚,睜開眼睛看她的時候,崔紅英已經坐在旁邊,雙手輕輕地給他捶著小腿。當崔紅英碰到他雙腿的時候,何子鍵渾身微微一顫,馬上縮回了雙腳。


    “不用了,你!”何子鍵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崔紅英愣在那裏,臉上一片通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一個男人捶腿,沒想到遭人拒絕。想到剛才的舉動,崔紅英伸手摸著臉蛋,心裏如受驚的小鹿般亂竄。


    何子鍵洗了澡,直接進了臥室,“小崔,你要是走的時候,記得把燈關了。”這是他故意提醒崔紅英,該走了。


    崔紅英收拾了書本,離開了何子鍵的房子裏。


    剛到樓下的時候,封斌象個幽靈一樣,出現在崔紅英麵前。看到崔紅英這麽快就下樓,心裏一陣失望。這個死丫頭又失手了!


    “封――大哥。”崔紅英看到封斌在,嚇了一跳,封斌招了招手,“走。上車吧!”


    崔紅英象一隻溫順的綿羊,乖乖的跟著灰太狼走了。


    今天,他要帶崔紅英去個更開放的地方,民族大浴場。讓她感受一下新時代的氣息,看看人家女孩子是怎麽做的。


    終於度過了一個封末,在星期一的會議上,經歐陽幕局長的提議,市公安局左青林脫產學習半年,常務副局長的工作,將由下麵一個副局來擔任。然後,公安局增加一名副局長,來接替這名副局長的工作。


    對於公局部門的調整,烏逸龍有不同意見,他認為左青林隻是暫時離開,他的工作完全可以由基他的副局長兼任,沒有必要再增加一名副局長。


    現在市公安局已經有五名副局長了,再增加一名就變成六名副局長,再加上政委,領導班子很龐大,機構有些庸腫。


    歐陽幕有何書記做後台,他也不怕了,直接頂著烏逸龍的話道:“如果說班子龐大,機構庸腫,現在左局長去學習半年,他的工作總得有個人來接。現在局裏的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一塊。公安機關責任著整個城市和社會所有人生命財產的安全,因此,我堅決要求,有必要增加一名副局長。”


    烏逸龍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沒想到歐陽幕還是提出來了。他就板著臉,“不要因為一點壓力就嚷嚷,擔子重點就埋怨,能吃苦耐勞是一個黨員應有的美德,我看你們的思想大有問題。”


    看到兩個人吵了,其他的常委都不說話,何子鍵就咳了一聲,“公安係統是個大攤子,責任重大,我看歐陽局長說的情況也是實情,該加的時候還得加,我們總不能讓有些人累死,有人些領了工資不做事。公安係統幹部的團結,關係到社會的和諧和穩定,我們不能因為某一個人的事情,影響了整個地方的安全,我同意歐陽局長的提議,這事就這麽定了。大家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沒有的話散會!”


    烏逸龍氣死了,何子鍵悶聲不響的,就來了這麽一招。此刻,他才真正明白過來,何子鍵之所以推薦左青林去進修,為的就是把他的位置騰出來,果然陰險。


    現在新增加的副局長人選,還是從省廳發了文件的,柳海。看到柳海這個名字,烏逸龍心裏就冒火,從此之後,公安係統隻怕再也不受自己控製了。


    歐陽幕與柳海兩人一正一副在這個位置上,再加上市委書記何子鍵的支持,其他的人還能有什麽話說?等左青林半年以後來回的時候,隻怕黃花茶都涼了。


    好惡毒啊!先是一招拋磚引玉,然後暗渡陳倉,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架空了,烏逸龍發現自己居然無處發泄。因為當初他的確顧慮過,但是沒有發現破綻,還道是左青林跟何子鍵勾結在一起,後來證實不是那麽回事,而且自己被人家耍了。


    烏逸龍頭一次遇到這種勁敵,手暴青筋,一隻紫沙的茶壺,被他隨手一扔,打翻在辦公室的地上。小耿知道他在發火,躲在外麵不敢進去。


    好卑劣的手段!


    烏逸龍發現自己的確低估了這個對手,就在他發火的時候,歐陽幕已經開始著手調整公安係統內部的工作,將幾個副局長分管的工作,重新進行調整。


    這一切都是早就計劃好的,隻不過按部就班而已。


    柳海分管了刑偵、經偵、稅偵、禁毒、刑事科學技術等幾個重要的職能部門,正式躍起升為柳局。


    左青林在黨校,這幾天過得很悠閑,突然接到小耿的電話,聽說歐陽幕和何書記聯手,已經把公安係統重新調整過了,他的工作已經被另一個副局長接手,左青林的心裏就涼撥涼撥的。


    中計了!


    大意失荊州啊!該死的掉以輕心。


    不行,我得趕快回去。當天晚上,他就開著車子,自己趕回了林永。


    烏逸龍今天沒有去別墅,而且在自己家裏守看那個黃臉婆。烏逸龍發火的時候,黃臉婆很害怕,連大氣也不敢出。而烏逸龍也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呆在家裏。


    受氣的,永遠是這個四十歲女人。烏逸龍老婆以前在銀行上班,當主任,現在基本上隻報個到了,每天沉溺於麻將。


    烏逸龍家裏,除了這個上了年紀的黃臉婆,還有一個年輕的保姆。烏逸龍的兒子在黴國念書,很少回國。


    左青林心急火燎地趕到烏市長家裏,敲開門的時候,發現腳下碎了一地的茶具。他就知道烏市長為了自己的事,已經動怒了。


    本來這一屆之的後,一切按部就班,左青林馬上就可以接替歐陽幕,正式成為公安局長。沒想到白費功勞一場空,一場升遷的美夢,在瞬間如肥皂泡一樣破滅。


    左青林哪裏還有進修的心思?他知道何書記這一調整,自己回來之後,估計再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位置,心中那種鬱悶,就好比一個興奮了大半年的單身漢,突然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拜完天地,喝完酒,進洞房的時候,沒自己什麽事了。


    心中那種鬱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烏市長,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烏逸龍心裏很不好,語氣也暴躁。不過對他來說,失去一個局級幹部的位置,好比就象一個國王失去一座城池,他手裏的籌碼還多得很。


    而左青林卻不一樣,他就象一個失去了封地的諸候,從此以後,隻怕在流離失所,寄人籬下了。


    因此,烏逸龍很快就冷靜下來,分析自己該如何對敵,不致被再次被攻個措手不及。下一次,不可能再讓何子鍵得手了。


    柳海升官了,很多人得知這個消息,打來電話慶賀。


    馮武在電話裏讚道:“好小子,居然跑到哥前麵去了,牛啊!快說,什麽時候請哥喝兩杯?”


    柳海靦腆地道:“馮局開玩笑了,我再怎麽升還是個副處,你現在可以堂堂的正處級,司法局局長。不過,說到請客,你隨時過來。”


    馮武道:“聽說林永有個民族大浴場,那裏的小姐不錯。他們都說服務員都是小數民族裏最漂亮的女孩子?穿的衣服叫什麽來著?”


    “那是瑤族的一個分支,二片瑤的服飾。”柳海解釋道,“不過,我也隻是聽說,沒去過。”


    “哈哈……”馮武一陣大笑,“這個有意思,我改天和李治國過來玩玩,上次子鍵在,我不好意思去,看看這少數民族的女孩子是啥味道。”


    柳海罵道:“小心讓子鍵知道了,剝了你的皮。”


    馮武就止住了笑,“胡磊這小子過幾天回國了。我跟他一道過來。”


    “好的,我等你們。”柳海這電話一掛,白緊又打進來了,“海子,跟哪個妹妹在聊呢?聊這麽久?”


    “是馮局,你今天不忙嗎?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柳海問起白緊。


    白緊道:“聽說你升官了,我能不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嗎?”白緊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報表。


    “升官談不了,工作而已。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


    白緊道:“我現在知道了,沒想到你看起來很老實,原來是衝著這個副局長去的。嗬嗬……”


    柳海皺起了眉頭,“連你也這麽看我?”


    “開玩笑,你就是死心眼。沒情調。好了,這封末,我來林永看你。”


    白緊說完,就掛了電話。


    柳海一個勁地搖頭,這應酬真麻煩,其實自己也沒想過會當上這個副局長,倒是一些人會懷疑自己的動機。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書記在這裏的安全要有保障。


    柳海就跟姐姐打了個電話,“姐,我升職了。”


    姚紅早就知道這結果,因為那天晚上,何子鍵去幫他跑異動去了,又是請客,又是送人情的。姚紅跟何子鍵呆了一個晚上,兩個人聊得很晚才睡。


    聽到弟弟的聲音,姚紅道:“這是何書記花了心思為你爭取的,你一定要好好報達他。沒有他的話,也沒有我們姐弟的今天了。何書記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好好工作,別讓他失望。”


    “我知道該怎麽做弟倆聊了一陣,柳海就問道:“姐,你真打算這輩子不嫁人了?要不趁年輕,找一個吧!”


    “姐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你別管我。你和白緊的事,抓緊一點,現在我們都不缺錢,把婚事辦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讓你老丈人家裏看不起。”


    柳海本來想說,何書記他不適合你的,你是生個孩子的女人,但是轉而一想,還是不說了。感情的事,由他去吧!


    轉眼間,胡磊從黴國回來了。


    這小子剛剛下了飛機,便活蹦亂跳的,嚷著要去林永看何子鍵。馮武接到消息,馬上趕到省城,和李治國幾個人湊在一起。


    胡磊當天晚上,便在省城大晏賓客,把幾個要好的人全部喊過來,大家玩了一個通宵。董小飛也趕到他家裏,和冰冰敘了一個晚上的舊。


    幾個家夥第二天便商量著殺到林永,尤其是聽馮武說,林永市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大浴場,這裏的桑拿小姐全部是清一色的少數民族姑娘時,uan下的老二立刻就象打了雞血一樣,雄糾糾地翹了起來。


    胡磊道:“子鍵怎麽調到林永去了呢?那不是升官,那是發配啊。那鳥地方,什麽都不好。”


    其他人都不知道原因,也不多嘴,隻是幾個人折騰不及,第二天下午,悄悄地殺到了林永。而何子鍵正忙於山藍縣貸款的事情在封旋,根本不知道這些家夥已經到了林永市。


    馮武的主意,先不通知子鍵,在永遠玩兩天,到時再把他約出來一起吃個飯。胡磊在醫院裏呆時間長了,象發瘋了似的要***發泄。


    剛出院那會,冰冰都被他折騰怕了,因此他更象剛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野獸,四處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到了林永,當然離不開那些娛樂場所,馮武,李治國,還有胡磊三個家夥,神神秘秘地進了民族大浴場。


    大浴場裏果然一片春色,裏麵的服務員,清一色的穿著二片瑤的服飾,從側麵望去,春光一覽無餘,看得令人春心蕩漾,心馳神往。


    整個浴場,隻有四樓不對外開放,因為那是一些神秘的所在。非尊貴的金鑽vip客人無法享受。


    胡磊是個人精,在浴場裏轉了一圈,便問三樓的經理,“有沒有更全麵一點的服務?”


    關在籠子裏的野獸,想想都能理解他的心情,胡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滿意的小姐,好好發泄一下。


    三樓的大堂經理,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氣質女郎,姿色不錯,麵容嬌好。她跟別人不同,這裏的服務員都穿漂亮的瑤族服飾,而她穿的一身得體的西服,顯示她在這裏的身份不同。


    一個服務員把胡磊引到總台,大堂經理看著胡磊這派頭,馬上就認定這是一個有錢的主。於是她滿臉微笑著問道:“先生你是要開vip卡嗎?我們這裏有普通會員,也有vip會員。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辦理。”


    胡磊打量著她,沉吟道:“你先介紹一下,這普遍會員和vip會員的區別。”


    胡磊是個****,看到經理姿色還不錯,伸手去摸她的**。誰知道那經理馬上將他的手打開了,“先生,請不要這樣,我們這裏是正規場所,注意您的形象。”


    胡磊就收想嘻嘻哈哈的神色,“那你說吧,我想了解一下這個會員製度。”


    馮武和李治國已經在包廂裏搞桑拿了,他就看上了這大堂經理,這妞不錯,搞定她。


    大堂經理介紹道:“普遍會員很簡單,就是辦個會員卡,每次銷售可以打九點五折。選小姐的時候,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我們這裏的小姐都有編號,普通會員隻能按編號挑選,不能看到真人。”


    “而vip會員,不僅可以打八點五折,而且選小姐的時候,先生可以隨意當麵挑選自己的喜歡的女孩子,我們這裏環肥燕瘦樣樣都有。”


    “而非會員顧名思義就是實打實的消費了,沒有任何優惠。也沒有任何挑選的權力。”


    胡磊瞟了一眼大堂經理那白晰的臉蛋,“我對小姐不感興趣,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們去吃外宵夜吧?”


    經理笑笑著道:“對不起,我不接客。”


    胡磊露出一臉色相,“我現在正兒八經泡你,行嗎?”


    女經理甩了一下頭發,“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不過跟你說正經的,要不要辦會員卡,不辦的話,我還要招呼其他客人。”說完,她拿起本子就要走,胡磊的目光落在她那水蛇般的腰上,叫住了她。


    “等等!”


    女經理停下了,“要辦嗎?”浴場裏有個規矩,每辦一何子鍵會員卡,管理人員可以拿到百分之五的提成。因此,她看到胡磊拿錢包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會員卡怎麽辦?”


    “首次付兩萬,而且第一次消費過五千,就可以直接晉級成為vip會員。”女經理看著胡磊的錢包道。


    “靠,殺人吧!一次付兩萬?”胡磊看著她漂亮的臉和胸部,有些懷疑。因為何子鍵無忌的媽媽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這女的長得倒不錯,不知道胸是不是假的?


    女經理眨眨眼睛,“你也可以慢慢累計,當你累計消費達到一萬的時候,就自動晉級成為vip會員了。但是累計消費一萬,跟第一次消費五千,待遇可不一樣哦?”


    “累計太麻煩。還是直接一點吧,我不喜歡拖拖拉拉。”胡磊拿出一何子鍵信用卡,“刷卡的吧?”


    “嗯!”


    “那好,來三張。”胡磊把卡一扔,那氣勢把女經理愣住了,有點不相信的道:“三張?”


    “你沒聽錯,就是三張。”胡磊重複了一句。


    我的乖乖,女經理有些激動了,恨不得衝上去,抱著胡磊猛親幾下,以示獎勵。三張vip卡六萬塊,百分之五的提成就是三千。這三千大洋是她今天晚上的提成啊。


    碰到財神了,女經理手上飛快地填寫著,生怕胡協反悔似的。


    很快,一筆秀氣的字跡,填寫好了單子,為胡磊辦了三張貴賓卡。“先生,請簽個名。”


    簽名的時候,胡磊的手不小心的碰到她挺翹的**上,並且很不小心地摸了一下。這會,女經理沒有變色,甚至還笑嘻嘻的,“你真爽快!”


    胡磊道:“想不想更爽的?”


    女經理十分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你稍等,我去拿卡。”


    看著她扭著腰肢離去,胡磊點了支煙,琢磨著今天晚上怎麽對付這妞。


    沒過多久,女經理就拿著三張卡過來了,把卡交到胡磊手裏。胡磊順勢抓住她的手,“記住,晚上不見不散。”他這一拉,女經理就撲進了他懷裏,飽滿的胸部,緊緊貼著胡磊,都擠壓得變了形。


    女經理掙紮的時候,胡磊輕挑地一笑,“告訴我,叫什麽名字?”


    “金蘭珠。”


    “金蘭珠?好名字!”胡磊笑笑道:“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那隻魔爪,又狠狠地抓了一把,這才邪笑著離去。


    第二天一早,馮武就一個勁地埋怨,胡磊這小子搞什麽鬼?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個停歇的時候。


    李治國道:“這小子恐怕在黴國吃了偉哥回來,太瘋了。不過那女的也很**,叫聲很浪,挺合胡磊這小子的胃口。”


    兩個人爬起來,“走,去看看。”


    馮武和李治國雖然悶騷,畢竟是國家幹部,沒怎麽放得開,不象胡磊。他是體製外的人,真的胡來一下倒也沒事,反正這女孩子你情我願的。


    兩個人跑去敲胡磊的門,開門的是那個浴場部的經理。


    披著頭皮,衣服不整的。因為看到是胡磊的哥們,她才放心的打開了門。看到她庸懶的樣子,兩人連推倒她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想起她昨天晚上的*,簡直是要人的命。


    隻是不待兩人說話,金蘭珠就進了衛生間。


    地毯上,還有幾何子鍵收拾不到位的紙巾,胡磊躺在床上,“你們幹嘛,才九點,睡會。”


    馮武一**坐在床上,“你丫的也不怕死,昨天晚上整這麽凶。”


    胡磊伸手要了支煙,“太正點了,叫得爽,害得吃了兩粒藥,才收拾了她。喂!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上,這丫的太浪了,騷死人不償命的主。”


    胡磊看看衛生間,騷騷地道。


    馮武搖搖頭,“得了,你叫治國一起吧。我就算了,影響形象。”


    李治國很不滿,“難道我就不影響形象了?”


    兩人壞笑著指著他,“你還有形象?連小姨子都不放過的家夥。”


    “我發誓,真的沒有。如果你們再說,我就跟你們翻臉了。”李治國倒是想啊,可惜朱盼盼不幹。李治國倒是摸了兩回,朱盼盼就是不肯答應他。


    看到李治國當真了,兩人就笑笑著換了個話題,“要不你們去找子鍵吧,我晚上再來。”


    “幹嘛?”兩人異口同聲道。


    “答應她了,陪她逛逛。”胡磊看著衛生間的門,挺有韻味地道。


    “行,不打擾你。晚上打你電話。”兩個人便離開了賓館。


    金蘭珠從洗手間出來,扯著胡磊的耳朵道:“你們剛才在說我什麽壞話?”


    胡磊伸手探進她的腰間,順著衣服往上探索,一手抓住那柔軟的*。“我倒沒說,是你昨天晚上叫得太凶,他們過來看看你。”


    “要死的,還是不因為你。你喜歡人家叫,人家才這麽放肆的。”金蘭珠也不管他,任胡磊在胸前亂摸。


    胡磊道:“你是故意亂叫,還是本能的控製不住?”


    金蘭珠也不害羞,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管你怎麽叫,老子喜歡就行。”胡磊抱過她,一把按在床上。


    在金蘭珠身上占盡了便宜,胡磊來放過她,“走吧,給你去買兩件首飾。說吧,要項鏈還是戒指。”


    金蘭珠道:“算了吧,我又不是**。隻要你對我好就行了。”


    金蘭珠越是這樣,胡磊就越想給她買,一翻身從床上爬起,洗刷了一下,拉著她就出門了。


    馮武和李治國給柳海打了電話,柳海說子鍵去省城了。何子鍵這幾天倒是挺忙的,為了貸款的事,還有山藍縣農業局的問題,他去找省裏要錢。


    聽說老大不在,兩個人就商量,多玩兩天吧,反正都來了。等兩人見到柳海的時候,柳海問胡磊怎麽沒來?兩個人笑笑著不說話。


    柳海就知道了,胡磊這小子還真賊性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哪裏知道,胡磊這小子正拉著金蘭珠在金店裏選手飾。


    柳海聽說三人昨天去了民族大浴場,便皺著眉頭道:“聽說那裏的老板是個神秘人物,手眼通天,連警察都不去那裏搜查的。你們在那裏有沒有發現什麽?”


    馮武聽柳海這麽問,便仔細回憶了下,“其他地方倒沒什麽異樣,就是四樓地那方,即使貴賓會員也進不去,不知道樓上是幹什麽用的?”


    柳海是聽下麵的人說的,這才隨意問了句。有人說,寧可得罪閻羅王,也不要得罪民族大浴場的老板。但是這個老板是誰,很少有人知道。


    隻是公安局和派出所內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不出人命,他們都不進入民族大浴場的內部搜查。


    馮武問道:“怎麽?你想調查民族大浴場?”


    柳海道:“了解一下,調查談不上。在林永這地方,各方勢力都在熟悉一下。否則會辦錯事。”


    “那倒是,不過我告訴你一個驚喜的消息,肯定對你有幫助。”馮武道。


    “什麽事?”


    “浴場部那個大堂經理,被胡磊搞定了,昨天晚上叫了一夜,把我和治國害苦了。如果你真要調查的話,或許從她那裏行得知一些什麽。”


    柳海擰起眉頭,胡磊不愧是泡妞高手,一來就把那個出了名的浴場經理給泡了。


    自從當上副局長之後,柳海去民族大浴場洗了兩次腳,聽聞過金蘭珠這名字,但沒見過其人。


    聽說這女人與某位權貴有染,胡磊跟她在一起,恐怕要惹是非。


    偏偏在這個時候,胡磊和金蘭珠正在珠寶店裏挑首飾的時候,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平頭男子衝進來,猛地拉著金蘭珠的手,“跟我走!”


    胡磊不爽了,這鳥人是誰?敢搶老子看上的女人?


    他放下手裏的金鏈子,“給我站住!”


    剛好這時候,金蘭珠也想甩開了對方的手,但是被平頭拉得很緊,怎麽也甩不開。


    平頭很氣憤,指著胡磊問金蘭珠,“他是誰?蘭珠。”


    “麻痹的,你管老子是誰?放開她。”胡磊經過一場磨難後,脾氣變得很暴燥,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自然就不放在心上。


    金蘭珠推了推平頭,“你走吧!”


    平頭不服氣,依然很固執地問道:“他到底是什麽人?昨天晚上我打你電話,一直關機,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珠寶店裏的人都朝這邊望過來,一臉鄙夷,金蘭珠就急了,“你走啊!回去再說。”


    平頭不肯走,尤其是看到兩人剛才手拉著手,心裏挺鬱悶的。胡磊的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抓起剛才台上的一把金鏈子,呼地砸過去。


    “砸死你***,滾!”


    金鏈子砸在平頭臉上,痛得他捂著臉蹲了下去。胡磊走過來,對著他的頭就是一腳,“娘個麻痹,敢搶老子的女人。”


    平頭膽子小,看到胡磊那架勢,不敢回手,隻是朝金蘭珠嚷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話還沒說完,胡磊走過去,從腰包裏拿出一遝票子,扔在對方的臉上,“滾――老子以後不想看到你。”


    平頭猶豫了一下,居然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錢,看了眼金蘭珠狠狠地離開了。


    胡磊很不解氣,這***掃了老子的興,他指著剛才金蘭珠試過的幾個戒指,“這幾個全要了。還有那條鏈子。”


    金蘭珠扯了他一下,“不要買這麽多,一個就夠了。”


    “不行!全要了。”胡磊拿出信用卡,“結帳!”


    胡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從現在起,你不是我胡磊的女人,看誰敢惹你。”金蘭珠挺不好意思的,被剛才那個平頭一折騰,心裏亂糟糟的。真倒黴,碰上這個掃把星!


    沒想到兩個人從珠寶店裏出來的時候,一個留著大背頭的中年人,從一輛黑色的廣本下來,他看到金蘭珠的時候,他就叫了一聲,“蘭珠!”


    金蘭珠回頭一看,臉色馬上就變綠了,“錢局長。”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財政局長錢程,金蘭珠叫他的手,本來牽著胡磊的手,也不禁抽了回去。


    胡磊看到這個中年大叔的眼神有些不對,故意將手搭在金蘭珠的肩膀上,並且親熱地摟住了她。錢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胡磊,“這位是你男朋友?”


    金蘭珠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以前跟錢程說過,自己有男朋友的。但是錢程說自己不介意,他又不在乎這個,隻要金蘭珠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快快樂樂就行。


    錢程嘴裏這麽說,金蘭珠卻知道,這些老家夥其實心裏小氣得要死。


    她在浴場裏能混起來,與錢程的幫助也有一定的關係,沒想到今天當麵碰上,他的眼神裏立刻帶著一種濃濃的敵意。


    胡磊心情不好,瞪著錢程凶了句,“看什麽看?沒見過有錢人啊?”


    錢程本來就心裏有火,自己的*居然在人家的懷裏,他朝胡磊說了句,“年輕人,不要太囂張。”


    沒想到胡磊根本不給他麵子,“我就囂張,你咬我啊!”


    金蘭珠見兩人又不對了,她拉了拉胡磊的手,“別說了,我們走。”


    錢程道:“站住!”


    “錢局長……”金蘭珠為難地看著錢程,幸好錢程也不敢在大街上把事情搞大,畢竟他是國家幹部,豈能堂而皇之的與人爭情人?


    沒想到胡磊火上添油地說了一句,“開個破本田,牛什麽牛?老子扔掉的都是寶馬。”


    錢程氣死了,盯著胡磊狠狠地道:“小子,你有種!”


    胡磊回了句,“沒有種怎麽生下你?”


    哇――錢程氣得吐血,差點當場身亡。金蘭珠就傻眼了,今天這麽倒黴,都碰到一起了。完了,完了!


    看到這個狂妄的小子摟著金蘭珠揚場而去,錢程恨得兩眼滴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狠狠地罵了句,“小子,囂張吧!老子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金蘭珠在浴場上班,從下午二點到晚上十二點。胡磊拉她去吃飯,她還是拒絕了。今天真是倒了大黴,接連著碰上前男友和自己的**。


    胡磊對這事倒是滿不在乎,反正他根本就沒有盼望金蘭珠是個**。他隻喜歡金蘭珠在**的瘋狂和*,從她身上得到那種久違的滿足。


    如果這樣的女孩子沒有幾個**,那就怪了。因此,他對金蘭珠道:“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來找你。”


    金蘭珠揮了揮手,在柳海臉上親了一下,“晚上再說,拜拜。”


    看到金蘭珠彎腰鑽進了一輛的士,胡磊這才打了個電話給馮武,“你們在哪?”


    與馮武取得聯係之後,胡磊直奔瑤家土菜館。


    柳海三人正等著胡磊,見他到來,柳海道:“哥,你們住哪?”


    “紫氣東來。”胡磊喝了口茶,“子鍵怎麽還沒回來?我們來林永看他,他倒好,跑回省城看老婆去了。”


    柳海搖搖頭,“他去貸款了。到省城要錢。”


    “貸款幹嘛?”胡磊對於經濟的問題,十分敏感,何子鍵不是沒錢人,他貸款肯定是做大事。而且一個市委書記的動向,往往有他們這些商人需要機密,因此,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商機。


    柳海倒也不瞞他,把何子鍵到山藍縣視察的事情說了一遍,胡磊一聽說山藍縣要把他們的錳礦賣掉,來換取山藍縣的經濟,他的眼睛當時就亮了。大放異彩!


    我的乖乖,有這樣的好事?


    山藍縣礦藏豐富,柳海倒也有所聞,因為缺乏交通和開發資金,因此遲遲沒有動工。何子鍵這次出省城,就是幫他們貸款,籌備修路的錢。


    馮武看到他兩眼放精光,便問道:“你小子又打什麽主意?”


    胡磊嘿嘿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麽好的事,還能落到別人手裏?看來我得去山藍縣走一趟。”


    李治國道:“這種地方的人很野蠻的。”


    胡磊笑道:“他們幹什麽吃的?”他指了指柳海,有柳海他們在,這就不怕。而且他會跟政府談好,爭取最大的利益化。


    馮武道:“你自己去山藍?”


    胡磊狡黠笑笑道:“我的麵子還不夠大,得找個墊背的。當然,要他們親自來接,我送上門去多沒意思?”


    再說金蘭珠回到自己屋子,開門的時候,客廳裏坐著一個人。金蘭珠嚇得尖叫了一聲,等看清楚是錢程後,這才拍拍**鬆了口氣。


    錢程坐在那裏抽煙,麵前堆起了一地的煙蒂,“你回來了!”


    看到金蘭珠進來,他不陰不陽地說了句,並指了指麵前的沙發,金蘭珠小心翼翼地點點頭,在錢程對麵坐下。


    “那小子是誰??”錢程咬牙切齒的問道。


    金蘭珠搖搖頭,錢程忽然勵聲喝問了一句,“他到底是誰?”


    “不知道,一個客人而己。”


    “臭**,你耍老子。”


    “啪――”錢程狠狠地將煙蒂掐了,站起來抓住金蘭珠的頭發,甩了一個耳光。


    “他很有錢,他很囂張,他比老子強是不?”


    金蘭珠不說話,任錢程折磨自己。


    錢程打了她幾巴掌後,氣呼呼地坐在對麵喘氣,“老子拿錢養你,你竟然給老子戴綠的。老子一定要找到那牲畜,扒了他的皮!”


    錢程很不解氣,想起剛才被胡磊氣得無語可說的樣子,他就想殺人。這時,手機響了,錢程抓起來氣呼呼地喂了句,對方急促地道:“錢局,查到了。”


    “廢話少說,他是什麽來路?”


    “這人叫胡磊,胡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去年去了黴國呆了大半年,不知在幹什麽,剛剛回國沒幾天。”


    胡氏集團?聽到這四個字,錢程呆了呆,原來是這麽有背景的人,難怪這麽囂張。忽然間,心中剛才騰騰的怒意,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胡氏集團曆來與嶺南何子鍵家走得很近,這是眾所封知的事實,看來這次他又是衝著何書記來的。這個何書記很犀利啊!上一次在常委會議上,將烏派打了個措手不及。令烏市長也有些動怒了,看來這個胡磊自己還真不能動他。


    左青林被架空的事情,曆曆在目,烏市長是何等人物?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可人家何書記偏偏就給他來招暗渡陳倉,叫人摸不著頭腦。


    對方聽到錢程半天沒有反應,他急切地叫了幾句,“錢局,錢局,要不要動手?”


    錢程淡淡地說了句,“算了!忙你的去吧!這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目光落在金蘭珠身上,剛才被他抽了幾巴掌,錢程忽然一晃剛才的凶狠,坐到金蘭珠身邊,伸手摟過她的肩膀,“我錯怪你了,蘭珠。”


    忽然的轉變,令金蘭珠捉摸不透,錢程摟著她,她又不敢掙紮。


    錢程開始哄金蘭珠,“剛才是我不好,火氣大了。希望你也要理解,我這是太愛你了。蘭珠。我錢程一輩子,就為你一個人吃過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看到金蘭珠不說話,他就道:“你真要是喜歡那小子,我也不幹涉你們,反正你遲早是要結婚的。這樣吧,你跟他來往的時候,我們還象以前那樣,保持**的關係。”


    金蘭珠看著他,覺得好陌生。這是以前的錢程嗎?


    錢程拍拍她的肩膀,“去洗個臉,我們出去吃飯。然後去珠寶店裏給你挑樣禮物,算是我今天給你道歉的誠意。”


    看到金蘭珠去洗手間的背影,錢程露出一絲手機不可捉摸的微笑。


    等金蘭珠洗了臉,補了妝出來,錢程笑看著她,“果然是越來越美麗,象個小妖精一樣,難怪總是讓人念念不忘。哎呀,看來我是真的老子,滿足不了你。”


    金蘭珠臉上一紅,也不知道錢程到底想說什麽,隻聽到錢程緩緩道:“蘭珠,抽個時間你把他約出來好嗎?我想跟他談談。”


    金蘭珠很不解,錢程是不是又要想什麽辦法應付胡磊?兩個**見麵,肯定沒什麽好結果。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錢程道:“別擔心,我不會亂來的。”


    金蘭珠這才道:“那我試試,看他有沒有空?什麽時候?”


    “就今天晚上吧,這件事情我不想拖得太久。”說完,他又拉著金蘭珠的手,言不由衷地道:“誰叫我心裏放不下你呢!走吧,我們吃飯去!”


    何子鍵在省裏又呆了兩天,沒有見到胡磊,到是讓胡誌明夫婦給留著,硬是吃了一頓晚飯。問胡磊哪裏去了,家裏沒人知道,冰冰說他跟馮武一起去有事了。


    跟馮武在一起,何子鍵還是比較放心的,他哪裏會想到這幾個小子,竟然跑到林永瀟灑來了?


    好不容易打通了關節,把銀行貸款辦下來,何子鍵就急著回林永。


    董小飛哪裏肯依?強行留了一個晚上,拖到第二天下午,何子鍵準備回林永的時候,肖宏國打電話給他,這樣又在省委呆了一下午。


    轉眼又天黑了,何子鍵決定連夜趕回林永。


    山藍縣貸款修路的事情,必須盡快落實,到時看看能不能找到投資商,把山藍縣的錳礦賣出去,達到激活經濟的構想。


    這次好說歹說,才貸款四千萬,顯然這筆錢遠遠不夠,何子鍵也沒有辦法。以山藍縣的財政收入,能貸到款就不錯了,四千萬可是他們幾年的稅收。


    而且這裏麵多多少少有他何子鍵家的麵子,人家這才答應放貸。


    何子鍵現在著急的是,要盡快把山藍縣這個試點搞起來,打通與廣省的交通。隻要路修通了,林永地區很多的縣城,都可以直接通過這條路進入廣省,而不必在繞道林永市再進入國道。


    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同誌,封斌說他技術好,為人還忠誠,因此特意從後勤部調來配給他的。


    去林永的道路,沒有高速。今天又下了點雨,老陳心裏掂記著何書記要趕回林永,速度有些快。


    何子鍵喊了句,“老陳,這下雨天,慢一點。”


    老陳點點頭,“好的,何書記您放心,我會在天黑之前趕回市裏。”


    從省城到林永,至少得三小時車程。沒有高速,路又不好跑,下著雨車子還打滑。


    五點多了,下雨天黑得比較早。天空的朦朦細雨,給開車帶來了很多不便。


    老陳在心裏暗罵了句,“什麽鬼天氣!”


    誰知道,剛剛在拐彎的時候,反光鏡裏快速竄來一團火紅,對方好象是要超車。等這團火紅近了,他才發現是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


    這樣的路麵,這樣的天氣,還開這麽快,拐彎的時候超車,想死啊!


    正想罵人,對方的車子刷地衝了上來,然後嘎吱――一聲急響,車子就衝到馬路邊上。幸好對方靈巧,反應快,猛地踩下了急刹。


    盡管這樣,保時捷的前輪還是落空了,懸在路邊。


    車裏發出一聲驚叫,分貝還很高。老陳嚇出一身冷汗,及時一個急刹,這才沒有撞上去,否則那輛保時捷不翻進路邊的溝裏才怪。


    何子鍵本來微閉著雙目,聽到叫聲,問老陳,“發生什麽事了?”


    “那個瘋子想在這裏超車,找死!要不是我刹車及時,她準掉溝裏去了。”老陳埋怨了句。


    “看看吧!”何子鍵透過車窗,目光落在那輛十分醒目的紅色保時捷上,“怎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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