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的爭鬥117


    何子鍵打個電話給秦川,“葉局長晚上的宴席擺在哪裏?”


    “也不是什麽宴席啦,就我們幾個人”秦川告訴何子鍵,有關保華,段振林,再加上於觀和董小飛的話,估計也就六七個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書純文字首發》


    局長過生日,很多下屬都想借這個機會巴結巴結,再加上葉亞萍深受領導重視,她以後的前程不可估量。


    好些人早就約定好了,晚上一起給葉局長擺幾桌,局裏的人湊在一起熱鬧下。可是葉亞萍推掉了,下次吧,今天晚上我沒空。


    上下級的關係固然在維護,但是葉亞萍不想借這機會趁機撈錢。她就琢磨著哪天有空了,再自己請幾個走得近的下屬一起聚聚。


    得知葉亞萍訂的是丁浩天的北海漁村,他就跟秦川說了句,“你再幫我在隔壁訂個包廂。”


    秦川也不問,自然應道好的。


    等何子鍵趕到財政局,財政局向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何子鍵上樓的時候,他正在訓斥一個副局。


    這副局被訓得哆嗦著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臉色有些發青。看到何子鍵上樓,向陽馬上換了副臉色,“何書記,您怎麽親自來了?”


    “哦,我來接小飛。”何子鍵掃了眼那個被訓的副局,淡然道。


    “哦,董局長好象有事,臨時加班,真不好意思,還讓您親自跑上來。”


    董小飛的辦公室在三樓,向陽就堆起一臉媚笑,“要不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何子鍵看看表,“不了,我還有事。下回吧!”


    向陽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微微彎著腰道:“那我給您帶路。”


    然後向陽走在前麵,為何書記引路。


    後麵的那個副局長鄙夷不屑地暗罵了句,“馬屁精!老子遲早掀你下馬。”


    向陽帶著何子鍵來到董小飛的辦公室,“何書記,這邊請?”那模樣,倒有幾分象電視裏引路的公公。何子鍵暗暗有些感覺到別扭。


    這時,向陽站直了身子,“小飛局長,你看誰來了?”


    董小飛正忙著呢,審計著這段時間的報表,門忽然打開。見向陽領著老公進來,便笑笑著放下手裏的工作,“向局長,辛苦您了。”


    “哪裏哪裏,能為領導服務是我份內之事,也是我向某的榮幸。不知道何書記有沒有空,要不賞個臉,晚上一起吃飯?選日不如撞日嘛?”


    何子鍵淡淡地一笑,“不了,我那邊有事,定好了,推不掉。”


    “您看,何書記就是大忙人,那下次,下次?就這樣定了,您可不能再推辭。”向陽笑笑,“我就不打撓你們兩位了。”


    看到向陽離開,何子鍵才在走近董小飛,董小飛也站起來,拉了拉何子鍵的衣領,正準備撲進老公懷裏撒會嬌,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咚咚――有人敲門,董小飛立刻後退一步,“進來!”


    向陽端著兩杯剛泡的茶水,“何書記,小飛局長,請慢用。”


    唉――等向陽再次離開,何子鍵歎了口氣。這個向陽同誌,拍馬屁的功夫堪稱一流啊!


    想到他剛才訓斥下屬的那種威嚴,何子鍵便在心裏想到好笑。


    不提他了,還是關心一下自己老婆吧!“你還在多久?”


    董小飛拿著報表,“你來我就快了,稍等一會。”


    “什麽邏輯?我又幫不上忙?”何子鍵搖了搖頭,端著茶杯坐下。


    董小飛輕笑了一下,“有你在身邊踏實。”


    這話讓何子鍵挺鬱悶的,敢情自己讓她不放心了,我還是喝茶吧!董小飛看著報表,幽幽地道:“你不知道吧,我們局裏有個女副局長,昨天離婚了。”


    財政局本來有一位女副局,但是董小飛來了之後,局裏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她的級別問題,幹脆也來個副局吧!於是就有了兩個女的副局長。


    在機關裏,往往很多時候,女的副職是用來作秀的,沒什麽實權。另一個副局自然也沒什麽權力,據說簽一張五百塊錢以上的單子,也得向樓上的局長匯報。


    向陽最大的能耐,就是不放權,下麵的幾個副局被他掌控得死死的。作為一個身居要職的財政局長,他在這方麵把握得極好。


    何子鍵明白了董小飛今天撒嬌的原因,唉!女人啊!真搞不懂她們心裏在想什麽。


    一個同事離婚引發的危機感,使得平時看起來風淡雲輕,無欲無求的董小飛也起了心思,居然要自己陪著她在這裏加班。


    也就是半小時的時間,董小飛合上本子,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一番。露出滿意的笑,“好啦!我們走吧!”


    董小飛這一笑,讓何子鍵心頭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小富婆就是小富婆,她的魅力與地位,無可動搖。何子鍵曾經這麽想過,不管以後怎麽樣,自己身邊有多少個女人,董小飛始終是董小飛,她的地位無可替代。


    換了平時,董小飛肯定會牽著他的手,但這在辦公樓上,在很多人羨慕無比的目光下,兩人下了樓。


    “我回去換件衣服?”


    “來不及了,都這個時候,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何子鍵發動車子,“你準備一個禮物,今天葉局長生日。”“多少?”


    “你看著給吧!家事你做主。”何子鍵笑看著她,不知什麽時候,他最喜歡看董小飛在車上,係安全帶的樣子。


    上帝創造了女人,又賦予了她們神奇的身體構造,女人的身體,天生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斜肩而過的安全帶,剛好從她的兩座高山中穿過,勾勒出來的風景極為動人。


    何子鍵是知道她身體的尺碼,所以看到這裏的時候,就無由地想起了她脫光了衣服時的樣子,不禁心中砰然一動。


    董小飛發現了他可疑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別這麽色,你還沒看夠?”


    “沒看夠,一輩子也看不夠,我還指望著下輩子繼續看呢。”何子鍵笑笑著換檔上路。


    董小飛一臉嫣紅啐了他一口,“油嘴滑舌!”


    剛到北海漁村的門口,沈繼文在電話裏吼道:“我到了,你在哪?”


    “北海漁村等著你,馬上過來。”


    “好的!十分鍾。”沈繼文嘿嘿地笑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高興。


    下車的時候,董小飛打量著自己,“我這樣子行不行啊?”


    “走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自信了?”何子鍵看著她苦笑起來,把手裏的車鑰匙交給車童,兩人朝北海漁村裏走去。


    “婚姻真是沒有安全感!”董小飛還在為局裏那位**事的事情感慨,何子鍵剛進門,葉萍和秦川就在樓下候著。


    包廂裏,還有關保華和段振林,於觀這個大男人。這些都是雙江市重量級的人物,何子鍵素來不喜歡太張揚,因此每次都不允許他們排著隊在門口迎接。


    否則被人家看到了,又說政府官員腐敗,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得注意點。再說了,何子鍵平時出來吃飯什麽的,絕對不開公車。


    現在網絡信息日趨發達,網上暴料的事情太多,說不定哪天就被網民把你舉報了。政府官員公款吃喝被報料的事情不在少數,而且經常被人看到幾個人湊在一起,估計又有人在背後說壞話了。


    何子鍵夫婦一出現,所有人馬上站起來。“何書記,董局長。”


    “坐嘛,別搞這麽嚴肅,出來吃個飯,就是讓大家輕鬆一點。”董小飛悄悄遞給葉亞萍一個紅色,“葉姐,生日快樂!”葉亞萍有些不好意思,推了回來,“何書記剛才說了,不要搞這麽客氣。也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你能來已經很給我麵子了,你們又都是女人,剛才叫我一聲葉姐,我怎麽敢當。董局長,坐吧坐吧!紅包絕對不能收的。”


    董小飛就把紅包塞在她口袋裏,“葉姐,你比我大,我叫你葉姐很正常了。別這個局那個局的,聽起來挺不習慣。我們私下裏就以姐妹相稱吧!你以後叫我小飛就行。”


    “這怎麽好意思?”葉亞萍看著何子鍵。


    何子鍵道:“聽她的沒錯,難道你還想抗詣不遵?在家裏我都得聽她的。”


    “哈哈……”眾人就大笑起來,這話說得很精僻,我堂堂一個市委書記都得聽老婆的,你是我的手下,能不服從命令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叫你一聲小飛妹妹了。”葉亞萍挺高興的,平素裏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的書記夫人,居然肯跟自己姐妹相稱。一向英姿颯爽的葉亞萍也露出女兒般姿態,看得於觀心裏癢癢的。


    何子鍵端起杯子,“來!讓我們一起祝葉局長生日快樂!前程似錦!”


    大家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何子鍵的手機響了,沈繼文到。


    他拿起手機,對董小飛道:“沈繼文來了,我去招呼一下,這裏交給你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子鍵道:“你們先喝著,我過去一下,有個朋友來了。今天這飯我請了,由我老婆付帳,你們誰也不要來搶。”


    葉亞萍鬱悶了,“何書記不能這麽霸道吧,今天是我生日還是他生日?居然剝奪我請客的權力!我抗議!”


    何子鍵吃完飯回去,董小飛是一個關察入微的好老婆。她發現何子鍵有些不對勁,便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喝高了,心裏不舒服?我給你去泡杯茶。”


    “不用了。”何子鍵拉著老婆的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董小飛就乖乖地依偎在那裏,任他緊緊摟著。


    過了一會,董小飛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別在這裏坐了,去洗澡吧,今天交作業。”


    聽到交作業這幾個字,何子鍵很古怪地笑了起來,他鬆開小富婆,“你現在收作業的頻率倒是比以前勤快了!”


    “那當然,這幾天小乖不在,我有時間對付你!”董小飛的笑,令人陶醉,心馳神往。“那就走吧,還等什麽?”何子鍵拉著她的手,兩人朝浴室裏走去。浴室裏的水聲,就象催*情的春*藥,令人暇想不己。董小飛在裏麵發出一連串的嬌笑,讓何子鍵的心思變得狂燥不安,剛剛衝了肥皂泡,他就橫抱著渾身一絲不掛的小富婆,堂而皇之穿過客廳,朝浴室裏走去。


    把董小飛急得美目橫瞪,咬牙切齒地捶打著他的背,“丟死人了,你這大壞蛋,快放下我!”


    何子鍵根本不管她,扔在上床,裝出一付很色很色的模樣,慢慢地爬向董小飛,然後嗷地一聲撲上去。


    啊――不要――董小飛驚叫著,兩人又笑又鬧。沒幾下工作,何子鍵便把她撲翻,直接來了個長驅直入。董小飛發出一聲痛苦並著快樂的呻吟,哦――……


    *******


    何子鍵在辦公室正生著氣,李偉進來報告,“何書記,關部長找您。”


    關保華來了,何子鍵點點頭,讓他進來。


    關保華是關於最近聽到省裏有動向,想調整一下領導班子。寧成鋼調到市政府當一把手,市委這邊就少了個人。現在寧成鋼的位置由安平暫代,而安平書記,總不能一個人兼兩個副書記吧?


    關保華當然想挪挪,何子鍵明白他的意思,對關保華道:“我跟上麵提提。”


    關保華見何書記臉色不好,便很快退了出來。一路上,他暗自琢磨,今天碰到他心情不好,估計這事沒戲。


    秦川走進來,“何書記,下午的視察,幾時動身?”


    何子鍵睜開眼睛,“按原計劃不變。”


    為了迎接十?一的到來,下午有個檢查。何子鍵決定對雙江市幾條繁華的街道,做一個視察。


    雙江市有一條步行街,全部是賣服裝,黃金手飾之類的店鋪,步行街的入口,有一個大型的商場。何子鍵主要是針對這附近幾條街視察,了解雙江市市民的生活。


    下午二點半,在秦川,徐燕,還有街道辦事處,分管城建的副市長等人陪下同,對雙江市最繁華的幾條大街,進行視察。


    市電視台和各報社的記者,紛紛扛著攝相機,對這次市委書記視察進行全程報道。


    按照工作議程,這次行動的路線,是先穿過市委門口的大街,再拐到車水滿龍的中青路,然後才是進入步行街。這個路線是市委工作人員早定好的,何子鍵一行出來的時候,大街上人挺多的,但是今天下午所有的車輛,禁止通行。


    隻有等市委書記視察過後,才可以恢複行駛。


    一路上,鎂光燈閃爍不定,何子鍵在眾人的陪同下,走過了一家又一家店鋪,也對店主進行過談話。


    為了迎接國慶到來,何子鍵也不得不做一次秀,否則就顯得市委對這方麵不重視。盡管平時很反對這種做秀活動,今天何子鍵卻做得那麽平靜,自然。


    走出中青大道,便來到步行街。


    這是雙江市唯一一條最具規模的購物街,主要經營的是女***和服飾,除了入口有一家大型的商場,其餘一律是服飾。


    步行街道上,很整齊,很清潔,一看就知道有人事先整頓過,當然,既然做秀,何子鍵也懶得挑這毛病。他必須讓雙江市在省電視台和報社的出現的頻率不能過低,正麵報道率越高,雙江市的名氣就越大,這也是全力打造湘省第二城市的重要課題之一。


    隻是當眾人來到一家專賣店的時候,發現裏麵有人在爭吵。這是一家國內知名品牌專賣店,顧客盈門,生意十分火爆,董小飛以前就以常在這裏給自己賣褲子。


    聽到這吵吵鬧鬧的聲音,何子鍵便皺了起眉頭,跟在後麵的那些領導,一個個臉色不好。街道辦事處主任,這是他唯一一次與市委書記近距離接觸,碰到這樣的事很觸黴頭。


    本來想好好表現一翻,偏偏橫生枝節,他很惱火。何子鍵還沒說話,他便主動跑進去,“吵什麽吵?不知道今天有領導來這裏視察嗎?再吵就關門走人,你這生意不要做了。”


    店主一聽,挺委屈道:“冤枉啊,王主任,他……”店主是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女子,穿著打扮十分得體,這店麵積不大,一百五十平方的樣子。


    看到這麽多領導,還有市委書記來了,她挺委屈道:“這個客人,是他自己不小心,偏偏要怪我們的褲子不好,鬧得很凶,勸也勸不住。”


    “怎麽回事?”分管城建的副市長走進來,挺不悅地問了句。換了平時,他肯定一陣訓斥,然後大手一揮,關了。


    但是今天有何書記在,他不敢發官威。


    一個年青人捧著褲子出來,褲子上的拉鏈處還有一些鮮血的痕跡。而且這人的另一隻手,捂著大腿之間,一付又好笑又痛苦的模樣。


    “幾位領導,你們可得做主啊。他們這褲子有問題。我跟他們交涉,店主意然說我無理取鬧。你看他們的褲子做成這樣,我有沒有權利索賠。”


    王主任接過褲子,看到拉鏈處還有血漬,便問道:“怎麽回事?”


    年輕人道:“我剛才在買褲子,他們這褲子拉鏈不好,我一拉就拉到這上麵了,血都劃出來。”年輕人指著下檔,白色的褲子上,還有些紅印子。


    有人看到這裏,便忍不住想笑。這拉鏈也拉得太性急了點,怎麽就把***給刮到了呢?


    女店主道:“是他自己不小心,又不是褲子的錯。我答應賠他一條褲子,他不同意。硬要我賠三千塊。”兩人為了賠償的問題吵了起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讓何子鍵停留太久,便在一行人的保護下,繼續前行


    對麵的樓頂上,大約二百多米的距離,一個戴著眼鏡,麵容冷峻的年輕人拿著望遠鏡關注著這一切。發現何子鍵隻留了短暫的十幾秒,並沒有進店,有些失望地拿開望遠鏡。


    旁邊有兩個看似威猛,精壯挺撥的大漢,其中一個接過望遠鏡,“老板,下手嗎?”


    戴眼鏡的年青人一言不發,揮了下手,轉身就走。身後兩人也沒有再說話,緊緊跟在後麵,很快就消失在這棟樓裏。


    海天大酒店,仇剛正背著雙手踱來踱去,這個方晉鵬又來了,他有些擔心。萬一這家夥再折騰點什麽事來,他仇剛賠不起。


    方家在雙江市的勢力,一天天弱下去。現在方義傑倒了,宋雨荷香消玉殞,方家最大的悲劇重演,連方景文也氣得病倒在醫院。仇剛更是收斂了許多,老老實實過日子。


    方晉鵬再臨雙江,讓仇剛憑添了一肚子的心事。


    自己的產業在雙江,不可能象他們那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作為一個本土商人,如果政府要打擊他,他仇鋼會死得很慘的。


    仇剛自己以前也是黑道起家,方晉鵬速帶來的幾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如果他們在雙江市鬧事,自己肯定脫離不了幹係。


    正想著,方晉鵬黑著臉回來了。


    看來是失手了,仇剛暗自籲了口氣。


    不知什麽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立場,已經悄悄站到了何子鍵那邊。或許,經過長時間的暗中較量,再看看目前的形勢,仇剛認得很準。


    方家的人終究是敵不過何子鍵,李宗漢死在雙江市,李宗輝因為綁架何子鍵的家屬,也被此事連累進去,據說現在還關在京城大牢裏。按法律,本來是在判死刑的,但是李家老爺子為了挽救這個孫子,甘願退居二線,暫避其鋒芒。


    方家也沒有在這方麵占到便宜,方義傑如此瘋狂的舉動,讓仇剛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他做為一個常堂市長,為何要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投資商人?


    盡管他知道胡磊現在的身份,仇剛還是沒有想明白,據說宋雨荷之死也與他有關,但是上麵封鎖了消息,他根本就打聽不出來。


    他很想勸幾句,讓方晉鵬不要亂來,用暴力的手段解決不了問題。


    方晉鵬進來之後,仇剛立刻屏退了其他人,他走近方晉鵬,“方少,別為這些事煩惱了,據我所知,沈繼文也來了雙江市,昨天有人看到他與何子鍵一起在吃飯。”


    方亞鵬沒有吭聲,隻是一個勁地抽著煙,突然從厚厚的鏡片中,透著兩屢寒光。“你是不是怕我連累你?”


    仇剛臉上一陣抽澀,訕訕地陪著笑,“方少你這是說哪裏話,我不過是提醒一句,飛事謹慎。”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提醒。”方晉鵬一臉不快,拂袖而去。


    回到房間裏,方晉鵬陰著臉,仇剛這人靠不住,風吹兩邊倒。現在的形勢不利於方家,自己還得好好斟酌一番。武鬥不行,就來文鬥。後麵的路長著,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何子鍵的破綻。


    方晉鵬想了一陣,站在窗外看著熱鬧非飛的大街上。媽d,老子真不甘心讓他如此飛黃騰達。隻不過,現在的雙江市自己的確沒什麽勢力。


    這些牆頭草看到方家不行了,也沒人有伸出援助之手。方晉鵬的眼睛裏閃著陰沉的目光,他把煙頭彈了出去,狠狠地道:何子鍵,咱們走著瞧!


    ***********


    國慶長假七天,何子鍵決定去黴國看看胡磊。


    臨走之後,他再次召來了段振林,段振林就公辦教師改革製度的進行方案和進度,做了詳細的匯報。現在這個方案在整個雙江市全麵推行,在各地學校,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反應。


    有人叫好,也有人提出質疑。但總體的反應還算好,因為這是一個雙向選擇,沒有人強迫他們。


    何子鍵聽了段振林的話,“其實雙江市楚才實驗學校就是最好的證明,人家是私立學校,他們的製度就是聘任製,為什麽人家在教學質量和教職工管理方麵,比政府做得還好?這就是製度問題,既然我們發現製度有問題,當然必須隨時修正,憲法還可以修改,為什麽我們的地方政策不可以隨時調整?”


    “這件事情,你要堅定不移地執行下去,爭取在二到三年內,解決整個雙江地區的公辦教師問題。再者,楚才實驗學校那邊也要加強監管,我們不能因為它是私立學校,而可以聽之任之。任何人,任何企業,任何單位,都不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他們所有的行為,都必須在政府監督下執行。”


    “國慶期間,你們辛苦一下,我得出去一趟。”


    “好的!祝何書記一路順風。”段振林最近的工作開展得不錯,心情大好。做為一個副市長,他在眾多的副市長中,有脫穎而出的苗頭。這是一種好現象。


    於是他輕快地對何子鍵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沒什麽事情就算了。你們自己去吧!”


    今天晚上何子鍵家裏有客人,姚紅要來,申雪也到了雙江,因為十一放長假,大家都準備出去放鬆一下。成天呆在這個環境裏,太壓抑。


    晚上家裏來了很多客人,姚紅和申雪帶著小苗苗來了,兩人主要是想說說關於公司的事。國慶放假,該如何揮霍這幾天美好的時光。


    何子鍵就道:“申雪啊,公司的事,你也不要再問我,我這幾天頭大得很。很多作業都沒有及時交,你就讓我輕鬆一下,自己做主。”


    何子鍵說到交作業,董小飛便瞪了瞪眼睛,沒想到申雪也知道這暗語,唯有姚紅聽不懂,姐妹倆心裏各有一番滋味,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何子鍵也不管她們的表情,“公司的事,別問我,我隻管向你要錢。”他說到這裏,突然問起姚紅和申雪,“要不你們也一起去黴國,見見人家那個發達國家。”


    他看著兩人,“一起去吧!反正簽證也容易,我打個電話讓他們去辦就是。一切費用由公司裏出,你們兩個為公司辛苦這麽多年,否則人家也說我太不懂得關心員工了。”


    董小飛在一邊支持道:“這想法不錯,我們人多也熱鬧一些。姚紅姐,一起去怎麽樣?”


    申雪搖搖頭,“你們主要是去看病人,我不跟著你們去折騰了。還是跟公司的員工一起,去海南玩幾天。姚紅姐你也一起去吧,不要打撓他們兩個親熱。”


    姚紅挺無辜的,“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他們一起去當燈泡了?我要去海南。”


    幾個人正說笑著,溫雅打電話過來,“何書記,艾米小姐想登門拜訪,你住幾棟?”


    何子鍵立刻從沙發上起來,“我去門口接你們吧!來得正好!”他對董小飛道:“歐菲爾公司的艾米小姐要來家裏,你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在家裏吃飯吧!三個人一起上,不許偷懶,她可是雙江市的大客戶。”


    三人笑笑著道:“遵命!”


    對於艾米小姐的傳說,董小飛也是聽說了,而且與她一起吃過一頓飯。可能是國慶長假,讓她悶得慌,決定趁這機會走訪一下政府部門的領導關係。呆在大陸這麽長時間,她對我國的體製基本上有了解,要不是認識了何子鍵,她知道自己的幾個投資項目肯定沒這樣順利。


    在門口迎接到艾米和溫雅,她的兩個保鏢就到樓下不上去了,艾米也不管他們,徑自和溫雅一起上了樓。


    今天何子鍵家裏可熱鬧了,大家都是幾個熟人,艾米與申雪曾經聯手過,兩人算是第二次見麵。


    董小飛給兩人倒了杯茶,便真的和姚紅她們一起去洗菜了。姚紅將她推出來,“客人來了,你不去陪客,這算什麽事?這裏有我和申雪就好了。”


    董小飛隻得退了出來,坐在何子鍵身邊陪著兩人談話。


    溫雅還是那付風淡雲輕的樣子,看到何子鍵的時候,微微一笑,十分隨和。最近艾米老是遊說她,讓她進入自己的公司,幫自己處理法律上的事。


    艾米決定成立一個法務部,由溫雅當法務部經理,溫雅經不起她的糾纏,隻是暫時答應下來。所以這些天,溫雅經常出現在艾米的身邊。


    一些不明白內情的人,還道她們是同性戀者。


    聽說何子鍵決定去黴國,艾米立刻欣喜地道:“我在那邊有一個朋友,他們也想在大陸搞點投資,不知道一飛先生願不願意接受?”


    說實話,對於黴國人,何子鍵一向有些反感。因為那種人太自負,很霸道,常常無理取鬧,他們總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出現。


    而且這種人,自以為有一定的優越感,口口聲聲說人權,其實他們才是最歧視其他種族的人。何子鍵當然不可能把這種心思表露給艾米,隻是說試試看,能不能談成,還在他們的誠意。


    在柳海的房子裏,白緊從浴室裏洗了澡出來柳海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見白緊裹著睡衣,一付無限溫存的模樣,柳海站起來張開了雙手。


    白緊撲過來,兩人吻了一下,柳海便抱著白緊在沙發上坐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柳海神秘兮兮地道。


    “哦?什麽事?”白緊理了一下溫漉漉的頭發,認真地看著柳海。柳海是一個極為嚴肅的人,平時很少開玩笑,看來今天興致不錯,有點眉飛色舞的味道。


    “十一我帶你去黴國玩怎麽樣?”柳海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


    白緊欣喜地道:“真的?你確定不會騙我?”


    柳海摸了摸腦袋,靦腆地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大實話,就連兩人同居,也是白緊自願的。柳海這人挺正直,規矩,既使兩人親親我我,他也不太過份。即使兩人躺在床上,他也不越磊池一步。現在這樣的男人少了,柳海算是特殊的一個。


    因為柳海說過,兩人的愛情來之不易,他不想白緊後悔,一定要她心甘情願,因此,這事還是白緊主動一些,兩人才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


    去黴國,那是很多有錢人最浪漫的夢想,據說那是有錢人的天堂。什麽賭城拉斯維加斯,舊金山的唐人街,洛杉磯,紐約的自由女神像,芝加哥,費拉德爾菲亞,。


    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往往都有中國人的足跡。


    柳海突然提起此事,白緊便有些懷疑。他平時是個工作狂,怎麽就想著去旅遊?


    她定定地望著柳海,“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想什麽?我這不是看到十?一長期,剛好你公司也不忙,帶你去玩玩。”柳海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心虛。


    白緊跟他認識不是一二天了,對柳海的了解可以說十分徹底。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自己會看不出來?


    換句粗魯一點的話說,你小jj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你還想騙我?小樣!


    她站起來去倒了杯水,“你別騙我了,柳海。一個從來不說假話的人,突然就起假話,會讓人覺得很別扭。”


    白緊是大學生,心思慎密,而且又是身手不錯的武林高手,她跟柳海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可惜,柳海這人一向堂堂正正,疾惡如仇,而且不怎麽會拐彎。他是屬於那種直爽的性子。


    被白緊揭穿了自己的心思,柳海不好意思嘿嘿地笑道:“其實也沒什麽,胡磊哥不是在黴國就醫嘛,我想順便去看看。”


    白緊笑了起來,“因為你不懂英語,所以才拉上我。對吧!”白緊說罷眉頭一揚,頗有些得意。


    柳海隻能如實坦白,“一點都沒錯,唉!我投降了,什麽都瞞不過你。”


    白緊伸出一根蘭花指,在柳海臉上挑了一下,“就你這點心思,傻瓜也才看得出來,何況我這麽聰明。”


    她將喝過的水杯遞給柳海,柳海接過喝了一口,白緊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去?”


    柳海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跟別人說過。”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又有些不太自然。白緊挺氣人的,揪著他的耳朵,“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老實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說謊,還在刻意去裝。”


    柳海老臉一紅,暗罵了句,d,我真笨,怎麽臉皮這麽薄,一說假話就臉紅。


    在白緊的*供下,柳海不得不從實招來,“何書記夫婦準備去黴國,”


    柳海話還沒有說完,白緊道:“怕有人暗中傷害他們,所以你不放心。也許你本來沒有考慮到叫上我的,對不對?隻是自己不懂英語,你又不想讓這消息讓別人知道,你就拉我下水了。”


    柳海象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言不發。


    白緊歎了口氣,“你這人啊,什麽時候能幫自己想想?”


    柳海抬起頭,“你去不去?”


    “既然你都跟我坦白了,我能拒絕你嗎?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估計你幾天睡不覺。而且你這家夥強死了,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


    “你是答應了?”柳海有些小小的興奮,“謝謝老婆。”


    “哎,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別這樣叫!”白緊脫了身上的浴巾,進去換了一緊身的睡衣再次出來。


    “來!陪我練練,好久沒有熱身了。”她朝柳海招招手,柳海便站起來,“打傷了你怎麽辦?”


    白緊做了幾個熱身的動作,跳起來的時候,沒有穿內衣的胸部也隨著象彈簧一樣不斷地上下擺動,她招了招手,“打傷我那是你的本事,來吧!”


    柳海也不廢話,抓起一個靠枕直接扔了過去。單手撐在沙發上,借力用力整個人便象蓄勢待發的利箭,破風而去。


    兩個人玩的都是真功夫,不是那種親親我我的曖昧,白緊抽身一閃,剛剛避過柳海扔來的枕頭,沒想到柳海的拳頭象刷地一下出現在麵前。


    風緊,人快,宛若閃電,勢若奔磊。


    白緊發現的時候,拳頭距自己的胸部隻有幾公分的距差,白緊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點。側身一閃,雙手抓向柳海的手臂。


    然後一個轉身,來了個背摔。柳海微微一笑,借力用力,鬆巧地從她的後背翻騰過去。


    客廳裏,一時刀光劍影,兩個人真刀真槍地幹了起來。


    隻聽到一陣嘿嘿哈哈的之聲,白緊也不示弱,奮力相逢。


    當然,與白緊過招,重在訓練她的身手,因為白緊比柳海,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以前他們兄弟妹倆一起上,頂多能與柳海打個平手。


    但是在女孩子中,白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段時間,在柳海的訓練下,白緊進步很快。白青鬆這個哥哥恐怕已經不再是妹妹的對手。


    所以白緊纏柳海纏得緊,因為她有對武學比較癡迷。


    練武也講究天賦的,白緊的天賦曆來比哥哥高,隻是他們沒有再遇到名師,因此在這方麵的進展有限。如今天柳海的點撥之下,她也是一日千裏。


    兩人對練了個把小時,柳海一個彈跳,回到沙發上坐下,“不來了,不來了。”


    白緊正在興頭上,撲過來拉著柳海起來,“人家還沒有盡興,不許停下。”


    柳海有些為難,“你已經進步這麽快了,再練下去,以後我這個老公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能這麽自私的,還有什麽絕招,都給我使出來。”剛才打了這麽久,兩人臉上一片通紅,白緊身上也滲出了汗水。


    柳海就用力一拉,將她拖入自己懷裏,“練武要循序漸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急不來的,你已經很不錯了,休息一下。否則樓下又要上來拜訪了。”


    兩人住十六樓,屋子裏經常發生打鬥時的聲響,樓上樓下一些好心人,便經常上門來勸架,小兩口不要打架嘛,有事好商量。


    白緊吐吐舌頭,這才放過他,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裏。


    “我們幾時動身?”


    “簽證已經辦下來,我想走在何書記之前。”


    白緊歎了口氣,摸著柳海俊朗的臉,“你真是個忠誠的人,難怪何書記當你是兄弟。他倒是真懂得收賣人心。”


    柳海搖搖頭,“你不了解他,他並不是收賣人心,他對任何一個兄弟,也是真心付出的。我跟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令我如此佩服過。”


    “也是,不過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白緊喃喃道,“他這個人,我也曾經接觸過,的確挺懂得感染人的。”


    “一個人隻要用心在做事,自然就能感染人,他為官這幾年,的確為老百姓做了不少。至少他沒有挖空心思去害人。憑著這一點,在如今這種社會,已經很少見了。”


    “好象你很了解他似的。”白緊笑了笑,笑得挺曖昧的。


    柳海不解,你笑什麽?


    白緊不說話,她在想何子鍵初到學校的時候,把寢室裏的四個女孩子都打動了,每次想到此事,她就感到好笑。他是個好官,可也是個很容易招惹女孩子的主。


    要不是遇上柳海,白緊在想,說不定自己也會迷戀他。


    柳海點了支煙,“何書記的事跡,如果你知道的話,肯定會感動。”於是他給白緊說了何子鍵在柳水鎮那會的事,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卻聽姚紅和胡磊說起過。


    尤其是何子鍵身先士卒,帶著趕死隊下礦井救人,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出來的。也許那一次要不是何子鍵這麽勇敢一次,這十幾個人便死在裏麵了。


    白緊聽了,變得有些沉默。她抬起頭,注視著柳海,“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


    “如果我和何書記同時有難,你該救誰?”


    “救他!”柳海毫不猶豫地道。


    白緊氣死了,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就不能猶豫一下再回答?哪怕你說句假話也行,氣死我了,哼!今天晚上不要碰我。”


    說完,白緊就要起來。柳海拉住她,“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會騙人,你為什麽要問我呢?你有武功,可以自保,他一介書生。”


    “少來了,你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白緊翹起嘴巴,很不服氣。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種觀念。隻不過,你是我永不褪色的一件衣服。一穿就是一輩子。”柳海笑了,這是他唯一一次說這種肉麻的話。


    白緊推開他,“我去衝涼!”


    方晉鵬這些天哪兒都沒去,躺在賓館的床上,漫不經心抽著煙。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走進來,“老板,打聽到了。何子鍵夫婦三十號下午飛黴國。目標紐約。”


    “嗯!”方晉鵬揮了揮手,那人立刻畢恭畢敬地走出去。


    方晉鵬臉上突然泛起了笑容,“何子鍵,老子這次一定叫你有去無回!”


    ********


    九月三十號,何子鍵夫婦從省城到香港,再從香港飛紐約。


    肯尼迪機場門口,下飛機的時候,居然看到兩張熟悉的臉,何子鍵苦笑著搖頭走過去,柳海和白緊手牽著手,挺親密恩愛的模樣。


    “哥,嫂子,旅途愉快!”


    何子鍵打了個一拳,“你小子怎麽回事?幹嘛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搞什麽嘛?”


    柳海也沒說什麽,隻是嘿嘿地笑。


    白緊接過董小飛的包,朝何子鍵夫婦伸出手來,“何書記,小飛姐,你們好!”


    何子鍵打量著白緊高挑的身材,笑道:“白緊不錯啊,一段時間不見,現在倒是珠圓玉潤了。”


    白緊丟來一個鬱悶的眼神,“哪有小飛姐姐這麽珠圓玉潤,她才是人間絕色。”


    “你們少吹了,走吧!”董小飛看看表,“怎麽老媽的車子還沒到?”


    何子鍵推了她一下,“你手機開了沒?她們可能聯係不上。”


    董小飛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一直沒開,從包裏拿出手機,給老媽打了過去。吳姨在電話裏道:“小飛,我正與一個重要客人在外地開會,派人來接你了。你們先到我住處,明天再去醫院。就這樣,拜拜。”


    看來老媽真的很忙,小飛就跟她說了一句話。掛了電話,一車白色的高檔小車,黴國經典版的林肯刷地開過來,一位穿著西服,挺有紳士風度的年輕人迎麵走來,“請問哪位是董小飛小姐,我是艾美嘉上市集團吳貞總監第二助理。”


    第二助理來了,董小飛看著他,“我媽怎麽沒來?”


    “哦,吳總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她不能親自來接您,我們現在上車好嗎?”


    對方的回答,與剛才吳姨在電話裏說的一般無二。


    董小飛朝老公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先上車再說了!”


    何子鍵點點頭,和董小飛彎腰上車。


    柳海和白緊正要上去,被這位溫柔得文質彬彬的先生攔下了,“不好意思,這是吳總的專車,麻煩兩位坐後麵一輛。”


    什麽時候,另一輛黑色的經典版凱迪拉克也適時開來,停在兩人的身邊。“請上車!”


    這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永遠都那麽彬彬有禮,隻是在兩個董小飛和白緊看來,未免太柔弱了一些,有點娘娘腔。


    柳海道:“為什麽不讓我們坐同一輛。”


    “對不起,那是吳總的專車,一般情況下,不允許男士進入,而且後麵已經沒有位置了。”


    白緊道:“你不是男人嗎?”


    對方款款一笑,“不好意思,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上車吧!”


    白緊撇撇嘴,頗有些不悅。娘娘腔關上門,朝司機打了個手勢,!


    然後他也上了車,坐在林肯的副駕上。


    董小飛問道:“他們呢?”


    “董小姐,他們坐後麵一輛車!這是禮節,不好意思。”


    何子鍵朝後麵看了走吧!”時間不早了,一大早從省城出發,轉到香港,再到紐約,一路上挺累的。


    北京是東八區,紐約是西五區,因此北京時間比紐約時間早十三個小時,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又坐了十五六小時飛機,這中間來去花了近二十幾小時。


    此刻正是紐約時間晚上九點多,大街上燈火輝煌。


    吳姨的第二助理,就是這個娘娘腔的先生,饒有興致地給兩人介紹道:你們是第一次來紐約嗎?真是太可惜了,其實你們應該常來,紐約是最美麗的城市,它也是黴國最大城市及最大的商港,也是世界第一大經濟中心,被人們譽為世界之都。


    紐約市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商業和金融中心,一座全球化的大都市,也是最重要的世界級城市。並直接影響著全球的媒體、政治、教育、娛樂以及時尚界。


    它的偉大不盡如此,它還與英國倫敦、日本東京、法國巴黎並稱為世界四大國際大都會,而紐約是居首要地位。


    除此之外,這裏還有24小時運營地鐵和從不間斷的人群,因此紐約又被稱為“不夜城”。


    這裏的城市風光有布朗克斯區,布朗克斯區,曼哈頓,皇後區,斯塔|島等。


    紐約比較熱門的景點有:第五大道,紐約華爾街,時代廣場,帝國大廈,紐約中央公園,自由女神像等等,如果你們在這裏停留時間較長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當向導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輕飄飄的,朝何子鍵頻頻望來。看是董小飛有點毛骨聳然的味道。老媽身邊怎麽有這種人,不會是同性戀吧?


    她悄悄地扯了扯何子鍵,何子鍵當作沒看見,渾然不覺。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無視,堅決無視。


    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問一句,你是中國人嗎?但是何子鍵對這種人,沒什麽興致。車子穿梭地寬敞的公路上,何子鍵借著燈光,觀察著這個城市的特色。


    雖然不能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但是外國城市有它們的優點,何子鍵注意的就是這些。但是骨子裏絕對沒有崇拜情緒。


    但是眼前這位哥們,有點過了。


    他問了董小飛一句,“從這裏過去,還要多久?”


    “半小時!”董小飛以前來過,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呆了一段時間。車子穿過一段高架橋,進入城區。林肯車的司機技術不錯,在這樣的大都市中,遊刃有餘,從容灑脫。


    後麵的柳海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了,“司機,你能不能開快點。跟上前麵的車子。”車上有兩個人,他們的不懂柳海的話。


    白緊用英文說了一遍,對方點點頭,同樣用英文回答,“不用急,不會迷路的。”


    這時,坐在副駕駛室的人,把手**西服口袋裏去掏煙,柳海看到前麵的車子不見了,便有些心急。沒想到對方突然掏出一支槍來,“不許動!”


    麻痹的,不是會說中文嘛!靠!裝什麽洋蔥!


    “你們是什麽人?”柳海和白緊交換了一個眼神。


    “少廢話,跟我們走就是。不要耍花招!小心老子的槍走火。”


    這兩人中文說得挺流利的,媽的,分明就是個中國人嘛,剛才上車居然看走眼了。


    拿槍的家夥抹了一把臉,“靠,為了騙到你們兩個王八蛋,居然害老子扮洋人。”


    柳海看著他,“如果隻是要錢的話,一切好說!”


    “錢你個頭,老子跑到黴國,就是為了打劫你?”


    “那你們到底是誰的人?報個號吧!中國人明人不做暗事。”


    “少來這一套,等下你見到我們老板就知道了。”


    沈繼文說得果然沒錯,何子鍵此行有危險!


    正說著,車子開進了一條隧道。就在燈火交替的刹那,柳海手中飛出一枚硬幣。


    鐺――與此同時,柳海和白緊兩人挺默契地朝邊上一閃,分別撲了上去。


    硬幣打在對方的手上,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早被柳海重重地一拳,打在後腦上。正在開車的司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同伴如此不堪一擊,冷不防被白緊捏住了脖子。


    咳咳――車子劇烈地晃動,做形運動。


    兩人同時出手,快若閃電,對方根本防不勝防。


    柳海的鐵爪捏住對方的脖子,狠聲道:“快說,你們是什麽人?”


    “少廢話,要殺就殺!”沒想到對方口氣很硬,柳海氣得照他腦袋上就是一拳。對方哼都沒哼一聲,便暈死過去。


    柳海將他拖了過來,扔在後座上。撿起車上的槍,頂在司機的頭上,“停車!”


    司機乖乖地將車子停在路邊,柳海朝白緊使了個眼色,白緊拉開車門,將後座的暈死過去的匪徒扔在路邊。然後拉開駕駛室的門,柳海順手一敲,重重地砸在司機的後腦勺上。


    白緊毫不客氣地將司機也扔垃圾一樣扔下車,然後跳上駕駛室。


    隔著車窗,柳海將槍扔在草叢裏,“d,這玩藝可不能帶,要出事的。白緊,你快一點,要不我來開吧!”


    白緊笑了笑,“你看得懂那些路標嗎?”


    柳海無語了,“那快點,何書記他們肯定也遭到匪徒襲擊了。我剛才上車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這個娘娘腔不對勁。沒想到果然中計了!要是在國內,老子幹死他!”


    白緊沒說話,隻是看著路標,平穩地開著車子。現在她擔心的是,千萬不要在大街上碰到警察,萬一被他們攔下,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何子鍵兩人坐在那輛林肯上麵,董小飛嘀咕了一句,“上次好象走的不是這條路。”


    前麵的娘娘腔便笑了起來,“對,這次先帶你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何子鍵警覺起來,因為後麵的車子遲遲未到,他就覺得有些不妙。但剛才上車的時候,見董小飛認識這個娘娘腔,他也沒去多想。


    車子朝前麵一拐,進了另一條街道。


    林肯車一直蓋著黑布的後排位置上,突然一掀,變戲法般鑽出來兩個人,兩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何子鍵兩人的後腦,“不許動!”


    “你們是什麽人?”


    何子鍵陡然警覺,隻是為遲已晚。董小飛看著娘娘腔道:“你――這渾蛋!”


    娘娘腔是吳姨的第二助理,兩人當然不疑有他,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串通別人來陰自己,何子鍵此刻有些惱火。


    憑自己和小飛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人,肯定不是他們這些凶神惡煞的對手,如果猜得不錯,柳海和白緊隻怕也遇上了同樣的問題。


    如今之計,隻能拖延時間,來爭取最大的變數。


    何子鍵冷靜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少廢話,閉嘴。”


    另一人道:“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到時你就明白了!”


    “既然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開個價吧!他給多少,我出雙倍!”


    何子鍵遇到這種事情,反倒冷靜下來。


    什麽事情沒見過?不就兩人年劫匪嘛,不過自己幾個剛下飛機,就碰到劫匪,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車上的兩人一愣,這人倒很有氣勢。前排開車的司機和娘娘腔,都是艾美嘉集團的人,隻是兩人被這幫人控製,成了幫凶。


    聽到何子鍵這話,拿槍的兩人猶豫了一會。另一個朝他使了使眼色,控製何子鍵的男子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方說的是不怎麽流利的英語,何子鍵聽懂了。


    “老大,他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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