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的爭鬥116


    快七點鍾了,何子鍵看著表,琢磨著宋雨荷的心思。(.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書小說`]從柳海這幾天的跟蹤來看,效果很好,至少發現了宋雨荷與方義傑之間的矛盾。


    七點差五分,茶樓裏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客人,何子鍵看到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門口,宋雨荷從車上下來。


    終於來了,何子鍵目光落在背後不遠的柳海身上,朝窗外點點頭。此刻,宋雨荷已經到了門口,柳海便悄悄地閃到一邊,隱入人流之中。


    嘩啦――砰――突然,茶樓的屋頂上,一個龐然大物呼嘯而來,轟隆墜地。


    柳海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大喊著飛奔而來,“不要――”


    “啊――”


    門口傳來兩聲慘叫,一個破舊笨重的大箱子,結結實實在砸在門口的宋雨荷和另外一個迎賓小姐身上。


    何子鍵聽到呼喊,隻覺得眼前一黑,樓頂上飛下來的龐然大物一閃而過。等他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


    他飛奔下樓,宋雨荷和迎賓小姐倒在血泊中,看到何子鍵過來,宋雨荷艱難地伸了伸手。而另一個迎賓小姐,則當場身亡。


    “救護車,救護車!”何子鍵大喊著,茶樓的老板急急趕出來,看到門口的慘劇,一**坐在地上。


    茶樓經理馬上撥了120,柳海飛奔過來,朝樓梯口跑上去。


    茶樓頂上,什麽人也沒有,柳海四下張望,發現對麵的樓頂上,有人影閃過。他馬上撥打了電話,通知偵刑大隊的人火速趕來。


    又一幕慘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何子鍵有些悲憤。此刻,其他的幾個客人和茶樓裏的夥計,七手八腳抬開了摔得破破爛爛的櫃子。


    何子鍵對宋雨荷道:“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救護車馬上就到!”


    宋雨荷發出一陣苦笑,原本冷豔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張……書記,不……用了……我……是……罪……罪有……有……應應得……”她伸了伸手,手戰戰兢兢地指了指那個lv的包,“這……這……裏麵有……有……”


    何子鍵會意,麻利地打開她的袋子,“你要找什麽?”


    “筆……筆……錄音……筆……”


    宋雨荷說話越來越艱難了,何子鍵從袋子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是不是這個?”


    宋雨荷臉上蕩起一絲微笑,突然,揚起了的手往下一垂,何子鍵立刻感覺到她的顫抖。宋雨荷的身子軟下去了,無力地晃來晃去。


    “宋雨荷,宋雨荷!”


    何子鍵大叫了幾聲,這時救護車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將兩具溫軟的身子抬上去。何子鍵吼了一句,“這個時候來有什麽屁用,人都死了!”


    中間有人認識何子鍵,立刻開著車子往醫院裏拉。


    醫院裏傳來宋雨荷和那個迎賓小姐搶救無效的消息,何子鍵拿著那支錄音筆,反複播放著那段對話。


    “你萬萬沒有想到,失蹤了幾天的老情人,已經被我關在郊外一個廢棄的爛尾樓裏。你絕對想不到,他就在那裏被我折磨得死去活來,我用皮鞭,用針筒,用鐵沙,用玻璃……我用盡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就這樣折磨你的老情人,你心痛了吧!宋雨荷――”


    這個獰猙的聲音,正是方義傑的傑作,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宋雨荷居然留了這麽一手。有句話說,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方義傑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他的殘忍令人發指,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葉亞萍也靜靜地聽著這段錄音,何子鍵把筆交給了她。憑著這段錄音,他方義傑就完蛋了。


    何子鍵猛地站起來,“葉局長!”


    葉亞萍條件反射般站起來,“到!”


    “馬上派人看住方義傑,你跟我連夜趕往省城。”


    “是!”宋雨荷的聲音特別響亮,她打了個電話給柳海,堅決執行任務,不能讓方義傑離開雙江市。


    然後兩人連夜趕往省裏,方義傑是市長,他何子鍵也沒有這個處置權力,發生這麽重大的事件,必須請示省裏。


    在車上,何子鍵就直接打了電話給沈宏國,又打了電話給自己老爸。


    張敬軒聽到這件事,極為震驚。馬上跟老爺子做了匯報,京城也緊張起來。


    何子鍵趕到沈宏國那裏,兩人又一起去了省委書記謝建國家裏,何子鍵拿出了市公安局搜集到的證據,還有葉亞萍的那支錄音筆。


    謝建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背著雙手踱起了步子,一直等到錄音筆裏的對話放完,他才決定,“馬上逮捕方義傑。沈書記,你安排一下,連夜召開緊急會議。”


    柳海等人接到命令,立刻帶著十幾個人,攔下了正從醫院出來的方義傑。


    “方義傑,你涉嫌謀殺,現在正式逮捕你!”


    幾個人圍上去,方義傑冷笑道:“哦,證據呢?逮捕令呢?”


    方義傑當然知道這辦案程序,柳海自然拿不出逮捕令,因為何子鍵和葉亞萍還在省城,他們隻是傳來了口諭。


    不過,有省委書記謝建國的話,柳海倒也不怕,二話不說,叫上幾個人就將方義傑拷上。媽d,還跟老子要逮捕令,老子恨不得把你抽筋剝皮。


    省城,幾個重要的省委領導,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將方義傑連夜押回省城。


    何子鍵和宋雨荷又急急忙忙趕回雙江市,這時,從省裏下來的公安廳的人,也跟著兩人一起到了雙江市。當天晚上,方義傑就被押回省城。


    雙江市市長方義傑涉嫌殺人,綁架,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被省公安廳批準逮捕。這個消息在第二天早上,立刻傳遍大街小巷,雙江市和省裏很多報社,電視台紛紛披露此事。


    宋家的人來了,他們在醫院的停屍房裏,見到了已經死去的宋雨荷。


    從此,宋方兩家的關係決裂。


    省委書記謝建國,下了通知,此事不準大肆宣揚,不準披露內幕,不公開審理。方景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氣得吐血。方義傑是他的大兒子,也是他們方義止前最有成就感的一個接班人。


    由於當天晚上,謝建國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並沒有通知方景文,而且此事方景文由於父子關係,必須回避。


    京城那邊也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李家有人同情,有人冷笑。李家落難的時候,方家並沒有怎麽出手相助,因此,他們也樂得看看這場好戲怎麽收場。


    方家老爺子急死了,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就住進了醫院。


    方義傑怎麽搞的,居然就赴了他李宗輝的後塵。方老頭子差點高血壓發作,一口氣上不來了。方家與張家數度交鋒,一直沒有占過上風,方老頭子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罷了,罷了!


    省委臨時決定,讓寧成鋼暫代市長一職,市委副記安平兼任。


    消失傳到正在上海全力守護的胡誌明耳朵裏,他氣呼呼地給張敬軒打電話,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讓方義傑血債血還。


    胡磊現在成了這樣子,他方義傑休想坐幾年牢就放出來,繼續逍遙法外。


    張敬軒知道胡誌明的脾氣,但他身為中央委員,不可能火上澆油,隻是好言相勸,安慰著胡誌明。


    董小飛給冰冰打去電話,說自己跟遠在黴國的老媽溝通好了,把胡磊接到那裏去治療。胡家沒有海外關係,胡誌明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讚同了這想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全力搶救,胡磊已經蘇醒過來,但是要等他完全恢複正常,恐怕得一段很長的時間。而且他恢複的進度,取決於醫療水平和醫療技術。


    黴國無疑是目前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國家,雖然胡誌明很恨這個國度的人,但是為了兒子的康複,便也欣然接受。


    胡磊出發前,何子鍵抽時間趕到了上海,這次看到胡磊,他已經好了許多。想起在河邊看到他的第一眼,連何子鍵這個大男人都想哭。


    病床上的胡磊,渾身上下被白布包裹得象個木乃伊,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之外,看不到任何皮膚外露。


    醫生說他的皮膚是一個大問題,能不能恢複正常,醫院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現在好了,由董小飛聯係的黴國最好的醫院,據說可以解決胡磊的問題。


    何子鍵與他握了握手,胡磊就眨了眨眼睛,估計是在笑。


    經過這麽多事後,何子鍵終於得喘息之


    但是他的心裏並不平靜,方義傑雖然被捕,法律將如何懲罰他,這是很多人都在關注的問題。但這一切,並不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


    這天,何子鍵開完會之後,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陽台上,看著雙江市這片不太平靜的天空。


    在雙江市近一年來,變化太多,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如今就象放電影一樣,曆曆在目。


    董小飛走過來,把手搭在老公的肩上,柔聲道:“還在想那些事?”


    天漸漸黑了,城市裏到處一片燈火輝煌。何子鍵抬起頭,長長地籲了口氣。“媽呢?”


    “她帶著小乖回省城了,柳姨和我爸到省城有事,他們一起去玩幾天。”


    然後董小飛便靠過去,兩個人站在陽台上,安靜了好長一會。


    “真的想不到,方義傑居然會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董小飛深有感慨。


    何子鍵喃喃道:“人瘋狂的時候,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他拉著愛妻的手,“進去吧,床上躺會。”


    董小飛誤會了他的意思,“現在還早,就想交作業?”


    交作業是兩人之間的暗語,何子鍵忍不住笑了出來,“想哪裏去了?站著累,休息一下。”


    董小飛的臉忽地就紅了,不過,何子鍵倒是好久沒有交作業了。雙江的事情太多,讓他分不過身來,現在連家庭作業也省了。


    兩人進屋之後,董小飛依偎在老公懷裏,見何子鍵興致不高,“你躺下,我給你按按吧!”


    董小飛不會按摩,但是看到老公有些疲憊,她便體貼地道。


    何子鍵趴下去,“你行嗎?”


    “我也沒試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董小飛脫掉外套,拉開了架勢,翻身騎在老公的**上。她捏了一下,“你**上的肉挺多的嘛?如果是個女的,一定很性感。”


    ing……


    何子鍵鬱悶地道:“你到底是幫我按摩,還是把我當馬騎?”


    董小飛便嬌笑了起來,“每次都是你騎我,就不能讓我騎你一次?**上真舒服。”她說著,還在上麵故意跳了幾下,弄得何子鍵很鬱悶。


    一雙細嫩的手,滑若凝脂,很輕巧地放在何子鍵的脖子上,用力地揉了起來。何子鍵搖了搖頭,“你這力氣,連蚊子都打不死,我看算了。弄得我癢癢的,反而不舒服。”


    “那我再用力一點!”董小飛咬咬牙,在何子鍵背上又搓又捏。


    真不是幹這行的料啊!何子鍵一翻身,就把董小飛從背後掀下來。


    反手將她壓在被子裏,“得了,我們安靜地躺會吧!”


    董小飛躺在床上,對何子鍵道:“柳紅姐按摩按得很好,要不要讓她來試試?”


    “開什麽玩笑,我們不能老把人家柳紅當保姆來看,人家現在也是經理級白領。富婆一個。”


    “我又沒說她,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才隨便點嘛。”董小飛挺委屈道。


    何子鍵見自己剛才的話言重了,他捏著小富婆的臉,逗道:“別東想西想的,人家柳紅這麽性感,讓她給我按摩,你就不怕出事?”


    董小飛這才笑了起來,“要出事誰管得了你?說不定你早與人家暗渡陳倉,眉來眼去的。”這玩笑開的,令何子鍵毛骨聳然啊!


    笨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好當當的,說什麽柳紅嘛?柳紅性感的事,看看就行了,偏偏要說出來。


    董小飛見老公不作聲了,扯著他的耳朵道:“你老實交待,聊了沈婉雲還有誰?那個誰誰誰是不是?”


    “說哪裏了?你覺得我有時間出去鬼混嗎?”何子鍵臉皮也挺厚的,一本正經道。


    而且最後他的確很老實,連自己有裏這妖精都沒時間治理,還能想著外麵的野花野草?


    董小飛也不再鬧了,體貼在挨著他躺下,兩個人這麽天南地北聊了一會,董小飛突然坐起來,挺認真的看著何子鍵,“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方義傑要做出這麽殘忍的事?”


    “你又怎麽啦?”


    “是不是你們男人就隻允許自己出軌,在外麵風流快活,女人就不可以呢?我覺得宋雨荷沒有錯,盡管我不支持她這麽做。”


    “世界上原本就沒什麽平等不平等的,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強的動物。自古以來,男人當了皇帝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人家武則天當了皇帝,她能這樣嗎?”


    董小飛搖搖頭,“太悲劇了!你們男人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哎,你這話可不能讓老媽聽到了,否則你又得挨批評。”


    何子鍵提醒了她一句,董小飛便抿著嘴,有些不服氣。“孔孟之道還真是害死人,什麽三從四德,男人也應該遵守的。”


    何子鍵不說話了,躺在床上裝死。


    葉亞萍打來電話,“何書記,抓到兩個幫凶。”


    “什麽?”何子鍵條件反射般坐起來,“他們交待了沒有?”


    “方……方義傑落網了,他們自然也沒什麽好崩達的,都交代了。”


    “太好了,馬上把材料整理一下,送交省公安廳,這次一定要讓這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還社會與人民一個公道。”


    “這事交給我好了,請領導放心!”葉亞萍微微一笑,因為她聽到了何書記愉快的語氣,也不禁有些高興。到今天為止,胡磊被人劫持,非法拘禁的案子算是破了。


    掛了電話之後,何子鍵的心情又陰鬱起來,吳勇之死,就這麽成了懸案?寧成鋼因禍得福,成了市長。唉!


    董小飛看到他一時興奮,一時憂怨,便關切地道:“別想了,會亂的。”


    何子鍵哪裏放得下這心思?剛端起床頭的杯子喝口水,段振林的電話又打進來,“何書記,市一小和三小還有五小幾個教師,準備上訪?”


    “為什麽?”


    “可能是誰透露了會議的內容,他們聽說市委市政府還決定聯合教育局一起改革公辦教師製度,因此同個人聯合起來,準備去省裏上訪。”


    “不是還沒決定嗎?”何子鍵很氣憤,自己呆在家裏想清靜一下,居然也是麻煩事情不斷,他嚴肅地道:“不管怎麽樣,先做他們的工作,不許用暴力,以免造成集體事件。”


    段振林掛了電話,何子鍵氣得將手機一扔,“這個市委書記不當也罷,煩透了。”


    董小飛撿起手機,“又是什麽事?”


    “還不是公辦教師聘任製這事情,一直無法執行下去,很多人害怕打破鐵飯碗,阻力很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董小飛就笑了起來,“你平時這麽聰明的人,這樣的小事也值得你煩惱。我給你出個點子。”


    “哦?你有什麽好辦法?”


    董小飛神氣地點點頭,“我國可以實行一國兩製,中央也有文件號召,改革開放可以讓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裕起來。這個製度也可以用在這上麵。”


    “哦?我明白了!”何子鍵拍拍腦袋,抱著小富婆親了一下。“謝謝老婆提醒!”


    第二天何子鍵神清氣爽來到辦公室,臉上帶著少許笑意。


    冰冰從黴國打開電話,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胡磊的身體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機會痊愈。冰冰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哭了。她含著喜慶的淚水,一個勁地感謝小飛。


    在醫院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是什麽樣的醫生,也不管是什麽樣的手術,醫院總喜歡將最壞的結果無限地放大。哪怕是被蚊子咬一口,也能說出比癌症還恐怖的後果。這次醫院方能給出一個這麽的回複,何子鍵就知道,胡磊這小子重出生天了。痊愈的可能性至少是百分之二百。


    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什麽比這更好的消息,太給力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偉看到何書記臉上綻放的微笑,心境也豁然開朗。最近投資商失蹤案,副意外死亡案,五小教師墜樓案,一連串的事情,壓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得到春花綻放的季節,市委大院的每個人都無形中鬆了口氣。風才徐燕在樓梯口碰到何子鍵,見何書記心情不錯,馬上笑臉相迎。


    做為市委大院的最高領導,何子鍵的心情無形中影響了每一個人,刹那間的微笑仿佛陰霾了多天的雨季,突然綻放出最炫目的陽光。


    段振林走進市委大樓,意外地感受到這種如浴春風般的笑意,很多的燦爛的臉上,挺標準地露出八顆牙齒。一個女孩子迎麵走來,“段書記好!”


    聽!那聲音,柔柔的,宛如一陣春風拂麵。不錯的,就象是誰揉碎了一地的陽光,灑在你的身上,格外親切。


    段振林摸著頭,好象自己是第一次享愛這種禮遇吧?以前經常來市委大樓跟領導匯報工作,但是多天以來壓抑的心情,一直讓這些人笑得都不那麽自然。


    走進市委書記辦公室,段振林馬上就明白了,何書記臉上那久違的微笑,就象冬日的第一樓陽光,化解整個冰封的世界,為這片天地帶來了春天的生機。


    心情舒暢,走起路來也格外輕鬆。


    “何書記。”


    一飛扔了支煙過去,段振林發現他今天心情挺不錯,便在心裏暗自琢磨,估計又有什麽好消息了。難道公辦教師聘任製改革方案有了眉目?


    想到自己對此事居然束手無策,又在心裏暗自責備。不過,段振林以前一直抓市委工作,對政府那邊的事倒不是太在行,這次讓他任職副市長,也算是一種新的挑戰吧。


    “你把方案再給我看看?”何子鍵接過段振林手裏的新方案,仔細琢磨了會。


    “這樣吧!在你這基礎上,稍微做些修改。”何子鍵招了招手,段振林走過去。站在比自己年輕七八歲的市委書記跟前,段振林突然有到一種怪異的感覺。


    段振林也算是一個實幹家,跟林東海有相似之處,隻不過,他比林東海更要靈活一些。三十八歲的副市長,絕對風華正茂。如果仕途風順,他還可以再往上爬,至於爬到什麽位置,就得看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官運了。


    但是何子鍵的青雲直上,盡管有不少人妒忌,段振林卻心如明鏡。何子鍵可以辦**家辦不到的事。為什麽?他們家族的財力,勢力,可以說手眼通天。


    另外一個,何子鍵也舍得付出,不怕苦不怕累,無論做什麽事都敢於衝在前麵。對於這一個樣的人,他不步步高升就沒天理了。


    聽著何子鍵講解公辦教師改革方案,段振林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你這個方案不錯,但是如何實行下去,我看這裏必須改改。首先,我們可以從現在,就是今年劃一條界線,以前的老教職工,我們暫且不說。對從現在這個時間段分進來的教職工,就按我們現在的方案實行。”


    “保守派就讓他們死端著鐵板碗不放,這邊新簽的教職工,我們可以實當的優不惠一些,采用合同製,不存在鐵飯碗這一說法。但是他們的福利待遇不能低於以前的公辦教師,比喻養老,住房公積金等等同等享有這種權力,而且還給他們增加獎勤製度,根據他們的考核成績,確定工資與獎金方案,實行能者多得的原則。”


    “此外,在任職期間,發生投訴,舉報,或者其它方麵不良習慣,由監督部門進行嚴懲。這個方案可以逐步實行,至少在二年之內,解決整個雙江地區的公辦教師改革製度。”


    “我有充分的信心,相信這個改革製度實行之後,聘任製的教職工收入,肯定比那些抱著鐵飯碗不放的人收入高。如果他們願意接受這個改革方案,我們抱著樂觀的態度。要是有人死抱著鐵飯碗不放的話,我們也不幹涉,那就由人家吃肉,他們喝湯。”


    “再強調一點,不管是哪種方案,如果再次發現老師向學生索賄等惡性事件,嚴懲不怠。方案就暫時這麽定下了,後天的會議上,大家議議。”


    公辦教師改革方案定下來了,段振林心情愉快地走出市委書記辦公室。他在路上一個勁地琢磨,這不就是一國二製方案嘛?笨死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非得實行一刀切,結果差點把自己切死。


    真按這個方案執行的話,這些老古董估計就沒什麽話說了。新人按新製度,舊人按舊製度,解決了兩邊的難題。段振林嘿嘿地笑了,何書記的腦袋就是不一樣,居然可以把國策搬到這裏來。


    偉大的鄧小平同誌,於一九九二年,在祖國的南海邊劃了一個圈,從此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後來,他又提出了用一國兩製的偉大方案,解釋了香港澳門問題。


    使中國從此走進了新時代,雙江市的曆史,在何子鍵等領導人的大力改革下,同樣迎來了經濟建設的新時代。


    新開發區和公辦教師改革方案,如果實行下去,雙江市將在眾多的城市中脫胎換骨,真正走在內陸城市改革的前沿。


    段振林今天的心情不錯,他回到市政府大樓,跟寧成鋼勾通了一下此事。寧成鋼本來是極為反對這件事的執行,但這次很意外地接受了。


    再加上新方案的變動,寧成鋼點點頭,“我全力支持市委的意見!”


    周三的常委會議,何子鍵點名要段振林參加


    主要提議就是近一二個月來一直爭論不休的公辦教職工改革製度,段振林分管教育這一塊,何子鍵就點了他的名。


    新的方案發下來,常委們拿著資料仔細地看了一遍,很多人便點了點頭,這次比上次提出來的明顯要人性化多了。至少教育一線的職工,可以自由選擇,沒有強製執行。


    寧成鋼早有心裏有數,段振林上次跟他說的時候,他也覺得可以接受。


    宣傳部的王燦道:“我認為這個方案比較成熟,有我國實行一國二製的影子在裏麵。以前我也反對一刀切,現在好了,大家有個選擇的餘地。政府給足了他們麵子,他們也可以安安心心作好本職工作。”


    段振林道:“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當初犯了錯,我們也不會引起重視。現在我們反過來要保護這些犯了錯的人,政府部門了是用心良苦啊!”


    聽到段振林這麽說,大家就笑了起來。


    關保華現在是組織部長,這些方麵的事情,他不怎麽發言。除了何子鍵有這個需要,他才表明自己的立場。武裝部的李朝暉,對政府和市委的提議,不是棄權就是見機行事,反正也不想對罪誰。


    當然,大多數情況之下,他還是偏向於何子鍵這個市委書記。安平是一個絕對的中立者,他這個人比較耿直,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紀委書記。


    對今天這個提議,他說了一番話,“這個提議符合我國國策,我覺得可行。公辦教職工聘任製度可以打破一些人鐵飯碗的心態,現在是市場經濟,國家幹部也要走向市場化。這樣才公平,才不致於與社會發展背道而馳。我支持這個提議。”


    安平的講話,很具有代表性,而且他這個紀委書記在雙江市的影響亦不容小覷。幾大常委紛紛表態之後,寧成鋼說話了,他的話很簡短,“我擁護市委的決定。”


    何子鍵一直沒有表態,靜靜地聽著各大常委發表意見,現在輪到自己總結了,他抬起頭巡視著眾人,“既然大家沒什麽爭議,那就這樣定了,由段振林市長監督執行,把文件發到相關部門。散會!”


    今天這個會議,順利得令人驚訝,很多人有心裏琢磨,為什麽寧書記突然一反常態,無條件支持這個提議?他這是算拉攏還是投靠?


    寧成鋼今天的表現,明顯有向何書記靠攏的味道,很多人都這麽覺得。何子鍵也在心裏耐悶,秦川還和葉亞萍交換了一個眼色,寧書記變性了?


    寧成剛雖然暫代了市長一職,但畢竟沒有扶正。或許他還需要獲得一些支持。


    何子鍵回到辦公室裏,覺得今天的會議順利得有些意外。對於寧成鋼投來的橄欖枝,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寧成鋼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自己還得提防著點。本來何子鍵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沒想到方義傑自尋死路,斷送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聽說方景文為了這事,大病一場,現在正躺在省第一醫院療養。方家氣數已盡?何子鍵突然想起這句迷信的話,不由古怪地笑了笑。


    李家在上次的鬥爭中,變得疲軟不堪,方家會不會也因為方義傑的墮落,而漸漸消退?如果真是這樣,張家可以大放異彩了。


    隻不過,李家和方家這樣的大家族,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擊垮。湘省之鬥,略傷筋骨而已。


    李家老頭,為了保存實力,居然不惜退居二線,不可謂不是用心良苦。


    何子鍵正想著,秦川和葉亞萍一起來到,“何書記!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兩人一齊來到,似乎有某種深意,何子鍵看著兩人,“也罷,要不我幹脆叫上老婆一起去了。”


    “那更好,我們還不敢邀請她。”秦川笑笑著道:“那我先走了。”


    估計葉亞萍還有事相商,何子鍵就示意她坐下。


    “你們有什麽陰謀?”何子鍵在葉亞萍麵前,開了句玩笑。現在葉亞萍和秦川成了他的左右手,一男一女卻是一文一武。


    葉亞萍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好意思說,請了秦秘書長開個口,主要是怕請不動您這個領導。”


    何子鍵指著她道:“你呀你呀!好你個葉亞萍。”


    葉亞萍就有些不好意思。何子鍵大氣地道:“行,今天晚上一定去。”


    兩人坐定之後,何子鍵問道:“吳勇那案子進展怎麽樣了?”


    “我們查到那輛墜崖的桑塔納,是在一家二手汽車城買的。但是用的是假身份證,而且還沒有過戶。汽車上的刹車裝置很有可能被人事先做了手腳,才導致吳勇在下陡坡的時候,刹車失靈,翻入水庫之中。”


    何子鍵想了想,“這個吳勇一定是有人與他接了頭,而且送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跑路。但是他沒有想到,別人卻對他起了殺人滅口之心。替死鬼而已!葉局長,這案子你們要盡快破案,吳勇罪不致死,必須查出幕後主使人。”


    葉亞萍應道:“是!”


    出了這門口,葉亞萍就一聲歎息,這幕後主使人是誰?大家心裏還不明白?隻是對方手法高超,居然找不到證據。很奇怪的是,這輛車居然沒有入城記錄,根據吳勇走的路線,各監控路口有記錄才對。


    從市委大樓出來,葉亞萍上了車子,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念頭,“難道有人事先就把車子停在郊區,直接從郊區出發的?隻有這種可能,才不至於在攝相頭裏留下證據。


    葉亞萍馬上趕了回去,叫何健找來吳勇案發當天所有路口的監控錄相。很遺憾,他居然沒有發現寧成鋼的車子在那天有出城的記錄。


    如果不是寧成鋼,又該是誰?


    這個隱形的第三人,成了葉亞萍最為頭痛的對象。


    今天是葉亞萍的生日,何子鍵下班之後,便立刻趕回了家裏富婆還沒回來,他就打了個電話。“小飛,怎麽還沒下班?”


    董小飛嘟噥著,“加班啊!你又不來接我!”


    “你不是有車嗎?”


    “如果你來接我,車子開一輛扔一輛。我坐你的車回去。”


    “典型的暴發戶!”何子鍵笑罵了一句,“今天晚上公安局葉局長生日,要我們一起去吃飯。”


    這是葉亞萍第三次叫何子鍵吃飯,當然主要是為了增加彼此之間的上下級關係。


    董小飛嘟著嘴,“看看吧,不一定趕得上。如果你來接我的話,說不定早一點下班。”


    無語,何子鍵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嬌,隻好應道:“也罷,你快一點,我過來接你。”


    何子鍵打個電話給秦川,“葉局長晚上的宴席擺在哪裏?”


    “也不是什麽宴席啦,就我們幾個人”秦川告訴何子鍵,有關保華,段振林,再加上於觀和董小飛的話,估計也就六七個人。


    局長過生日,很多下屬都想借這個機會巴結巴結,再加上葉亞萍深受領導重視,她以後的前程不可估量。


    好些人早就約定好了,晚上一起給葉局長擺幾桌,局裏的人湊在一起熱鬧下。可是葉亞萍推掉了,下次吧,今天晚上我沒空。


    上下級的關係固然在維護,但是葉亞萍不想借這機會趁機撈錢。她就琢磨著哪天有空了,再自己請幾個走得近的下屬一起聚聚。


    得知葉亞萍訂的是丁浩天的北海漁村,他就跟秦川說了句,“你再幫我在隔壁訂個包廂。”


    秦川也不問,自然應道好的。


    等何子鍵趕到財政局,財政局向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何子鍵上樓的時候,他正在訓斥一個副局。


    這副局被訓得哆嗦著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臉色有些發青。看到何子鍵上樓,向陽馬上換了副臉色,“何書記,您怎麽親自來了?”


    “哦,我來接小飛。”何子鍵掃了眼那個被訓的副局,淡然道。


    “哦,董局長好象有事,臨時加班,真不好意思,還讓您親自跑上來。”


    董小飛的辦公室在三樓,向陽就堆起一臉媚笑,“要不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何子鍵看看表,“不了,我還有事。下回吧!”


    向陽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微微彎著腰道:“那我給您帶路。”


    然後向陽走在前麵,為何書記引路。


    後麵的那個副局長鄙夷不屑地暗罵了句,“馬屁精!老子遲早掀你下馬。”


    向陽帶著何子鍵來到董小飛的辦公室,“何書記,這邊請?”那模樣,倒有幾分象電視裏引路的公公。何子鍵暗暗有些感覺到別扭。


    這時,向陽站直了身子,“小飛局長,你看誰來了?”


    董小飛正忙著呢,審計著這段時間的報表,門忽然打開。見向陽領著老公進來,便笑笑著放下手裏的工作,“向局長,辛苦您了。”


    “哪裏哪裏,能為領導服務是我份內之事,也是我向某的榮幸。不知道何書記有沒有空,要不賞個臉,晚上一起吃飯?選日不如撞日嘛?”


    何子鍵淡淡地一笑,“不了,我那邊有事,定好了,推不掉。”


    “您看,何書記就是大忙人,那下次,下次?就這樣定了,您可不能再推辭。”向陽笑笑,“我就不打撓你們兩位了。”


    看到向陽離開,何子鍵才在走近董小飛,董小飛也站起來,拉了拉何子鍵的衣領,正準備撲進老公懷裏撒會嬌,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咚咚――有人敲門,董小飛立刻後退一步,“進來!”


    向陽端著兩杯剛泡的茶水,“何書記,小飛局長,請慢用。”


    唉――等向陽再次離開,何子鍵歎了口氣。這個向陽同誌,拍馬屁的功夫堪稱一流啊!


    想到他剛才訓斥下屬的那種威嚴,何子鍵便在心裏想到好笑。


    不提他了,還是關心一下自己老婆吧!“你還在多久?”


    董小飛拿著報表,“你來我就快了,稍等一會。”


    “什麽邏輯?我又幫不上忙?”何子鍵搖了搖頭,端著茶杯坐下。


    董小飛輕笑了一下,“有你在身邊踏實。”


    這話讓何子鍵挺鬱悶的,敢情自己讓她不放心了,我還是喝茶吧!董小飛看著報表,幽幽地道:“你不知道吧,我們局裏有個女副局長,昨天離婚了。”


    財政局本來有一位女副局,但是董小飛來了之後,局裏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她的級別問題,幹脆也來個副局吧!於是就有了兩個女的副局長。


    在機關裏,往往很多時候,女的副職是用來作秀的,沒什麽實權。另一個副局自然也沒什麽權力,據說簽一張五百塊錢以上的單子,也得向樓上的局長匯報。


    向陽最大的能耐,就是不放權,下麵的幾個副局被他掌控得死死的。作為一個身居要職的財政局長,他在這方麵把握得極好。


    何子鍵明白了董小飛今天撒嬌的原因,唉!女人啊!真搞不懂她們心裏在想什麽。


    一個同事離婚引發的危機感,使得平時看起來風淡雲輕,無欲無求的董小飛也起了心思,居然要自己陪著她在這裏加班。


    也就是半小時的時間,董小飛合上本子,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一番。露出滿意的笑,“好啦!我們走吧!”


    董小飛這一笑,讓何子鍵心頭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小富婆就是小富婆,她的魅力與地位,無可動搖。何子鍵曾經這麽想過,不管以後怎麽樣,自己身邊有多少個女人,董小飛始終是董小飛,她的地位無可替代。


    換了平時,董小飛肯定會牽著他的手,但這在辦公樓上,在很多人羨慕無比的目光下,兩人下了樓。


    “我回去換件衣服?”


    “來不及了,都這個時候,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何子鍵發動車子,“你準備一個禮物,今天葉局長生日。”


    “多少?”


    “你看著給吧!家事你做主。”何子鍵笑看著她,不知什麽時候,他最喜歡看董小飛在車上,係安全帶的樣子。


    上帝創造了女人,又賦予了她們神奇的身體構造,女人的身體,天生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斜肩而過的安全帶,剛好從她的兩座高山中穿過,勾勒出來的風景極為動人。


    何子鍵是知道她身體的尺碼,所以看到這裏的時候,就無由地想起了她脫光了衣服時的樣子,不禁心中砰然一動。


    董小飛發現了他可疑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別這麽色,你還沒看夠?”


    “沒看夠,一輩子也看不夠,我還指望著下輩子繼續看呢。”何子鍵笑笑著換檔上路。


    董小飛一臉嫣紅啐了他一口,“油嘴滑舌!”


    剛到北海漁村的門口,沈繼文在電話裏吼道:“我到了,你在哪?”


    “北海漁村等著你,馬上過來。”


    “好的!十分鍾。”沈繼文嘿嘿地笑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高興。


    下車的時候,董小飛打量著自己,“我這樣子行不行啊?”


    “走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自信了?”何子鍵看著她苦笑起來,把手裏的車鑰匙交給車童,兩人朝北海漁村裏走去。


    “婚姻真是沒有安全感!”董小飛還在為局裏那位**事的事情感慨,何子鍵剛進門,葉萍和秦川就在樓下候著。


    包廂裏,還有關保華和段振林,於觀這個大男人。這些都是雙江市重量級的人物,何子鍵素來不喜歡太張揚,因此每次都不允許他們排著隊在門口迎接。


    否則被人家看到了,又說政府官員腐敗,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得注意點。再說了,何子鍵平時出來吃飯什麽的,絕對不開公車。


    現在網絡信息日趨發達,網上暴料的事情太多,說不定哪天就被網民把你舉報了。政府官員公款吃喝被報料的事情不在少數,而且經常被人看到幾個人湊在一起,估計又有人在背後說壞話了。


    何子鍵夫婦一出現,所有人馬上站起來。“何書記,董局長。”


    “坐嘛,別搞這麽嚴肅,出來吃個飯,就是讓大家輕鬆一點。”


    董小飛悄悄遞給葉亞萍一個紅色,“葉姐,生日快樂!”


    葉亞萍有些不好意思,推了回來,“何書記剛才說了,不要搞這麽客氣。也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你能來已經很給我麵子了,你們又都是女人,剛才叫我一聲葉姐,我怎麽敢當。董局長,坐吧坐吧!紅包絕對不能收的。”


    董小飛就把紅包塞在她口袋裏,“葉姐,你比我大,我叫你葉姐很正常了。別這個局那個局的,聽起來挺不習慣。我們私下裏就以姐妹相稱吧!你以後叫我小飛就行。”


    “這怎麽好意思?”葉亞萍看著何子鍵。


    何子鍵道:“聽她的沒錯,難道你還想抗詣不遵?在家裏我都得聽她的。”


    “哈哈……”眾人就大笑起來,這話說得很精僻,我堂堂一個市委書記都得聽老婆的,你是我的手下,能不服從命令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叫你一聲小飛妹妹了。”葉亞萍挺高興的,平素裏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的書記夫人,居然肯跟自己姐妹相稱。一向英姿颯爽的葉亞萍也露出女兒般姿態,看得於觀心裏癢癢的。


    何子鍵端起杯子,“來!讓我們一起祝葉局長生日快樂!前程似錦!”


    大家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何子鍵的手機響了,沈繼文到。


    他拿起手機,對董小飛道:“沈繼文來了,我去招呼一下,這裏交給你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子鍵道:“你們先喝著,我過去一下,有個朋友來了。今天這飯我請了,由我老婆付帳,你們誰也不要來搶。”


    葉亞萍鬱悶了,“何書記不能這麽霸道吧,今天是我生日還是他生日?居然剝奪我請客的權力!我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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