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市中心,一個在城南,怎麽可能隨便走走就到了這裏呢?而何子鍵喝得有點高,也沒往深處想。隻是覺得頭重腳輕的,他就把車鑰匙遞去過,“你去開車吧!我不行了。”


    劉曉軒也不客氣,接過他手裏的鑰匙,何子鍵拉開門坐上去,往位置上一躺,“我睡會!”


    劉曉軒就慢慢地開著車子,繞著饒河大道逛了一圈。沒想到何子鍵這家夥說睡就睡,還真的睡著了,劉曉軒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將車子開往自己的房子那裏。


    對於何子鍵,劉曉軒是有一份獨特的情感,尤其是上次在沙縣那個圓月的晚上,兩個人就象一對戀人般,走在美妙的晚風裏。


    這是劉曉軒這一輩子也難忘記的情景,也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最快樂的時光。所以那天晚上,她情不自禁地主動吻了何子鍵。


    而此後,兩人似乎都在有意回避,一直沒有再聯係。畢竟何子鍵是有女朋友的,劉曉軒也不好意思太舉動,但是剛才看到何子鍵來饒河市了,劉曉軒心裏就有些沉不住氣。


    不管是不是成功,至少自己曾經愛過!這是劉曉軒最近在一歌裏聽到的,她想來想去,在自己的生活圈裏,就沒有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


    那些有錢有權有成就的,不是結了婚,就是年紀太大。那些沒能力,沒權沒成就的,混得還不如自己。象那樣的男人,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裏配得上跟自己談戀愛?


    雖然說愛情不能建立在物質基礎上,但劉曉軒也不願意找一個連自己都不如的男人一起過日子。因為那樣的話,做為一個男人,會覺得他有很大的壓力。


    事實上,除了這些因素外,劉曉軒身邊也不泛追求者。


    很多象舒秘書長這種人,一門心思想把劉曉軒變成自己的禁臠,但是劉曉軒哪能不知道?因此,對舒秘書這種類型的男人,她曆來是遠而敬之。


    這就是為什麽電視台裏的那筆經費,到現在都沒有著落。舒秘書打過招呼了,財政局洪局長也就不敢隨便撥下去。


    除了舒秘書這類人外,還有一種人,那就是饒河市當地一些官二代,就象上次的朱頂天。這種人不缺錢,因為有父母們罩著,能力也不會太差,在社會上還混得開。但是這種人素質太差,沒幾個有修養的。


    劉曉軒對這類人也不看在眼裏,再加上她是饒河市的名人,想找個趁心如意的男朋友就更難了。


    何子鍵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適合做男朋友的,但他也有了對象。劉曉軒上次見過董小飛後,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從她手裏將男人奪走。


    剛才坐何子鍵的車回到家裏,劉曉軒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滿腦子全是何子鍵的影子。今天晚上的月亮也不錯,還能不能與何子鍵再一次走在無人喧嘩的大街上?不是情人卻勝似情人呢?


    沒想到趕到這裏的時候,何子鍵喝得醉昏了,看來今天晚上的浪漫計劃要泡湯了。劉曉軒將車子停在樓下的車庫裏,輕輕地拍了拍何子鍵,“到了,我們下車吧!”


    何子鍵晃了晃腦袋,“這麽快?”


    看到車庫裏雪白的牆壁,他就茫茫然問了句,“到哪啦?”


    “到家了!”劉曉軒解開安全帶,下車之後來到何子鍵那邊,將門拉開。


    “不是說帶我去醒酒嗎?回家幹嘛?”


    劉曉軒也沒回他,拉著他的胳膊下了車,鎖了車庫出來,就扶著何子鍵上了樓。


    第一次現男人的身子如此沉重,她摻扶著何子鍵上樓時,何子鍵的身子差不多全趴在她身上。劉曉軒好不容易才將他扶進房間裏,累了一身的大汗。


    都是舒秘書長搞的鬼,否則何子鍵哪能喝這麽多酒?今天喝得有些過量了,而在坐的都是比自己資曆老的。那個洪局長在舒秘書暗示下,也跟何子鍵碰了好幾杯。


    跟他們喝酒,萬萬不能推辭,哪怕是喝得趴下,也隻能硬撐著。有舒秘書和洪局長拚命死灌,再加上封書記和周倩也和何子鍵各幹了二杯,這酒加起來足有一斤半的量也不止。


    劉曉軒給他煮了碗解酒的湯,何子鍵喝了之後,就躺在沙上不想動了。也許是經過剛才的折騰,稍微好了一些,他看到客廳裏劉曉軒那熟悉的大照片,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劉曉軒的私人空間。


    這是劉曉軒的得意之作,牆壁上全是她最靚麗的時尚照,何子鍵醉人的笑臉,看上去很親切。不愧是做主持人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那麽微妙微俏,看得讓人留連忘返。


    “在看什麽呢?”劉曉軒從臥室裏出來,見何子鍵這樣看著自己牆上的照片,微笑道。


    “不錯,真的很漂亮。這些照片。”何子鍵晃了晃腦袋,懶懶地點了點頭。


    “難道我本人不漂亮嗎?”劉曉軒翹了翹嘴巴,歪著脖子看著何子鍵。


    何子鍵抹了一下眼睛,“太遠了,看不太清楚。這酒喝得頭昏眼花的。”


    劉曉軒就湊過來,挑釁地道:“什麽眼神?這麽大一個美女,居然看不清楚?”


    何子鍵打了個嗬欠,摸了包煙出來。正要點上的時候,劉曉軒伸手搶了過去,“在我這裏可從來沒有人抽煙的,你想破壞規矩?”


    “什麽地方?連煙都不能抽,服務員,退房!”何子鍵叫了聲,挺不樂意地嚷道。


    “還退房呢?你又沒開房,這是本小姐的閨房,你怎麽退?”劉曉軒嘴上說著,還是從盒子拿出一支煙,叨在嘴裏用打火機很笨拙地點頭了。她吸了一口,沒想到立刻就急勵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把手裏的煙遞給何子鍵,埋怨道:“什麽味道?這麽嗆。”


    何子鍵卻是象個逍遙快活的神仙,靠在沙上吞雲吐霧起來。劉曉軒靠過來,在何子鍵耳邊悄悄說道:“明天有空嗎?”


    “幹嘛?”感受到這具溫軟的身子,何子鍵有些飄飄然起來。


    現在才現,其實劉曉軒也挺飽滿的,論身材,論容貌哪一樣都不輸給那些所謂的明顯,隻她現在的樣子有些曖昧,近得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


    “明天是我媽生日,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美女的這個要求,似乎不過份。隻是何子鍵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要自己陪他回去走一趟?那不是要回寧古嗎?


    明天反正要回去,去趟寧古再回沙縣也不遲,何子鍵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她。


    這時,劉曉軒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跑進臥室裏拿了套衣服出來,男人的睡衣。何子鍵的眼睛頓時就瞪得老大,“這是誰的衣服?”


    那表情,感覺自己進了黑店似的,很恐怖的樣子。


    劉曉軒瞪了他一眼,“什麽眼神,這是新買的,難道你不用洗澡?”


    何子鍵這才注意到衣服上的標簽還沒撕掉,這才恢複了神態。


    今天本來沒想在饒河市過夜的,但今天喝得有些高了,估計是回不去啦。<最快更新請到書>何子鍵也不客氣,接過衣服進了浴室,劉曉軒就坐在沙上看電視。


    等他洗了澡出來,劉曉軒很自然地拿起他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裏,然後就在那時忙碌開了。這本來應該是老婆做的事,劉曉軒卻做得心安理得,就象一個小媳婦似的,把何子鍵的衣服給洗得幹幹淨淨。


    隻是等她去涼衣服的時候,現何子鍵早躺在沙上睡著了。於是她就拿了條毯子給何子鍵蓋上,自己進了臥室。


    第二天,劉曉軒起得特別早,看到酣睡在沙上的何子鍵,她微笑著搖搖頭。沒想到家裏有個男人的滋味竟然是這樣。自己碰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象何子鍵這種又成熟又可愛的男人卻是少見。


    昨天晚上劉曉軒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要是何子鍵象其他男人一樣,睡到半夜闖進來該怎麽辦?整整一個晚上她的心情很複雜,既有那種企盼,又有那種擔心。


    如果何子鍵真半夜闖進她的房間,她想自己應該很失望,但冥冥中偏偏心裏又有那種渴望,好象很期待何子鍵做出那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人往往就是這樣矛盾,要是何子鍵真闖進去了,她也許會半推半就答應了。本來她就一直期待能與他生點什麽。遺憾的是,何子鍵在沙上睡得好好的,連姿勢都沒有動過。


    這一覺整整睡到十一點半,何子鍵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劉曉軒坐在沙那頭看著自己,他打著嗬欠坐起來。“睡得真舒服。幾點啦!”


    “還舒服呢!都什麽時候了。”本來昨天晚上答應劉曉軒陪她回寧古的,但是劉曉軒一直等他醒來。沒想到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何子鍵還在睡。她隻好打了個電話回去,說自己有事今天回不來了。


    推了那頓飯,劉曉軒就坐在那裏等著他醒來。


    何子鍵這才記想昨天晚上的事,驚叫道:“怎麽不叫醒我?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嗎?”


    劉曉軒搖搖頭,“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今天就不回去了。”


    看到劉曉軒臉上閃過的失落,何子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看我睡得這麽死!不過好久沒有睡這麽香了。你這環境不錯!安靜又安全。看來我下次來市裏的時候,就來你這裏睡了。”


    劉曉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把我當什麽了?龍門客棧的老板娘?”


    回沙縣的時候,在路上接到了周書記打來的電話,周書記問他昨天晚上去哪了?


    何子鍵說,我隨便找了家賓館對付了一夜。電話裏,周書記還打著嗬欠,敢情是玩了一個通宵。


    “昨天晚上那一萬塊錢送人情了,你這筆帳先欠著。”


    何子鍵笑道:“老領導你這是罵我呢?罵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兩人聊了一陣,周倩說:“好吧!以後有空來寧古,寧古可是你的娘家。”


    何子鍵連連應道:“老領導好走,我有空一定來看您。”


    在掛電話的時候,周書記還是提了一下,要何子鍵注意與舒秘書長的關係,他這人不靠譜。對周書記的提醒,何子鍵自然很感激。要知道平時的時候,周書記從來不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這次提醒何子鍵,完全是出於一片溺愛。


    剛掛了電話,何子鍵就駛出了饒河地界。


    劉曉軒打來電話,“到哪了?”


    聽到劉曉軒那軟綿綿的電話,何子鍵的心猛地突突在跳了跳。從昨天晚上的暗示來看,劉曉軒似乎有那種意思。現在這話裏的聲音,又是那麽溫柔,聽得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往那方麵去想。


    何子鍵淡淡地道:“剛過饒河界,已經進入沙縣了。”


    劉曉軒就哦了一聲,“路上要小心!”這句話充滿了關懷的意思,還有那種淡淡的幽怨。就象一個送丈夫出行的妻子,千叮嚀那萬囑咐,依依不舍的情結。


    何子鍵說了聲謝謝!老板娘。


    聽到這個稱呼,劉曉軒嬌嗔地罵了句,“沒良心的家夥,難道我就隻能當個客棧的老板娘?”


    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何子鍵笑笑著沒說話。劉曉軒又道:“開車小心點,下次來饒河,我還是收留你!”


    何子鍵開了句玩笑,“一個大姑娘家的,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


    劉曉軒恐嚇道:“就怕你不敢!”


    劉曉軒都能說出這種話,何子鍵就無語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過,想起與劉曉軒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倒也挺溫馨的。


    *******


    就在何子鍵趕往沙縣的時候,馮武帶著幾個兄弟潛伏在賓州好幾天了。


    得到線報,說有人在這裏看到了黎明輝,但是他們趕到這裏之後,一直沒有見到黎明輝露麵。如果冒然衝進去,恐怕又打草驚蛇,因此幾個人就一直潛伏在這家賓館的對麵。


    行刺何子鍵的有兩個人,目前隻打聽到黎明輝躲在這裏。這是一家這怎麽起眼的賓館,換了以前的時候,黎明輝看也不看的地方,今天卻一直躲在裏麵沒有出來。


    馮武長得牛高馬大,一米八的個子,目標大,容易讓人認出。他就叫下麵一個兄弟裝作住宿的過去看看。


    穿著便衣的幹警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個山雞出現了。”山雞是跟黎明輝一起行刺的人,也是黎明輝多年的手下,打架的時候算是一把好手。


    這次行刺何子鍵本來是山雞帶幾個人去幹的,但是黎明輝咽不下這口氣,就決定親自出馬。得手之後,兩個人就躲到了賓州。


    看到山雞出現,幹警便跟了上去。走進賓館的大廳,他裝作尋問房間的樣子,眼神瞟著山雞進了電梯。於是他急急跟了過去,看到電梯顯示在五樓停下,他也跟著進了電梯,來到五樓的走道裏。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山雞一拐,人就不見了。幹警在走道裏漫不經心地走了一圈,一位服務員走過來,“先生,您住哪個房間?”


    幹警就隨便說了句,“1612。”


    服務員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先生這裏是五樓。”


    “哦!不好意思。”幹警往回走的時候,看到服務員按了1516房間的門鈴。沒一會兒房門就開了,幹警瞟了一眼,立刻就現了山雞的背影。


    他們果然在這裏,而且房間裏還有搓麻將的聲音,但是他又不敢肯定,黎明輝到底在不在裏麵?


    從賓館裏出來之後,這名幹警就將看到的一切跟馮武做了匯報。


    馮武立刻做出決定,就從這個叫山雞的人身上打開突破口,大家休息一下,晚上行動。


    有人打了盒飯進來,幾個人就在這裏麵對付著,留下一個人盯梢,其他的人吃飯休息。


    同樣,在對麵這家叫做海雲賓館的房間裏,幾個人正在搓著麻將。好幾位女孩子陪在那裏,房間裏不時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這些女孩子都打扮得很妖氣,都是那種社會上混混的放**孩。年紀不大,燙得一頭的金,衣著也很暴露。


    有兩個直接就穿著吊帶衫,大半個球露在外麵。其中有兩個女孩子膚皮很黑,估計是經常被太陽曬的。


    一個剃著光頭的東北大漢拍著身邊的小姐道:“今天玩點新鮮的,每個人都帶了自己的馬子,誰點的炮,就把他的馬子奉獻出來。放一炮抵一炮!”


    “哈哈……哈哈……”幾個人就大笑起來,強烈支持這個**蕩的建議,光頭就嘿嘿地笑了,摟過身邊那胸部挺大的馬子,伸手在胸部捏了一把,“告訴你們都不怕,我馬子就是這裏肉多,誰有本事受老子的炮,今天小風就隨他玩!”


    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抗議道:“不行,黑哥你這招也太損了,我們有什麽好處?我們不幹!”


    山雞就道:“你看,自己馬子都擺不平,估計今天這麻將玩不成了。”他就拍拍身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妞,爆炸頭,穿吊帶的那個,直接將那女孩的吊帶拉下來,一隻拳頭大的*就暴露出來。


    他伸手抓了幾下,炫耀道:“這才是真正的有料。怎麽開,你們也讓我們開開眼界?”身邊那女孩子瞪了山雞一眼,“死不要臉的,你就這樣玩我?”不過看那女孩子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麽生氣。


    最後在光送的建議下,五百塊錢一炮。誰輸了的就讓女朋友還債。也沒什麽大炮小炮之分,點一炮就是五百。幾個人就哈哈地笑道,高呼著叫好。


    幾個女孩子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地湊在旁邊道:“今天就看你們哪個厲害了。”一穿吊帶的女孩子對身邊的那個混混道:“等下你要是點了炮,也不要怕,老娘今天給你撐著。”


    那留著分頭的混混就回過頭,親了那女孩一下,“還是我老婆好,看來今天放多少炮都行。嘿嘿……”說著,他就將手伸了過去,摸著那女孩子的大腿道:“你放心,頂多放十幾炮,他們就是再想幹也無能為力了,哈哈……”


    開始搓麻將了,光頭扔了個煙頭,問起了山雞,“山雞,我說你這樣的日子在呆多久?成開呆在這個*大的地方,你煩不煩?要不今天晚上哥們幾個帶你去玩玩?”


    山雞道:“不行啊!老板說了,最近沙縣那邊的人追得緊,還是小心點為好。”


    “怕個啥,他們又管不到賓州這邊來。”光頭不以為然地道,“不過,你們也夠膽大的,md,連縣長都敢收拾,你們沙縣的人有種。老子以後跟你們混去。”


    山雞看了門口一見,見門關得挺嚴實的,就瞪了光頭一眼,“這件事以後不要到外麵去說,嘴巴閉緊一點。”


    看那光頭很狂妄的樣子,居然在山雞麵前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光頭一邊搓著麻將,一邊嘀咕著,“不過我也挺替你不值的,跟你老板混了這麽久,他在幹嘛啊?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你知道個球啊!摸牌啦!到你了。”山雞很不爽在罵了句。在這地方呆了半個多月了,黎明輝一開始還經常給他錢,但是最近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還不讓自己去找他。


    黎明輝的礦雖然被封了,但是他還是挺有錢的,至少幾千百把萬不放在眼裏。上次扔了一萬給山雞,山雞雖然不缺錢花,但行動上受到限製。


    剛才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外麵去逛了一圈,剛好光頭幾個來了,叫他打麻將。但是這種日子,跟以前的威風時候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下地下。


    習慣了平時在外麵威風八麵的山雞,突然過上這種逃亡的日子也挺不爽的。但是最近風聲很緊,聽說沙縣的人都追到賓州來了,山雞也就格外小心。


    這個時候,坐在對麵的那個分頭點了一炮,光頭胡牌了。伸手要錢的時候,分頭把身邊的妞一推,“沒錢,老婆付帳!”


    光頭就罵道:“我靠,第一炮就沒錢,你存心耍賴是不?行,老子受了!”說著,光頭就將他的馬子扯到自己懷裏。


    天漸漸黑了,盯梢的幹警換了兩班,每個人盯二小時。對麵賓館裏的人繼續在打麻煩,看到窗口人影晃動,盯梢的幹警就罵道:“md,這些畜生玩這麽瘋狂。”


    這個時候,馮武已經起來了,他走過來問道:“怎麽樣了?”


    “他們還在玩,估計沒幹什麽好事。”幹警回答。


    馮武接過望遠鏡,朝那窗口望去,果然看到裏麵的人正在幹好事。窗簾沒拉好,賓館裏正演著荒唐的一幕。


    他就把望遠鏡對準了山雞,黎明輝沒有在這裏?是不是情報有誤?還是黎明輝已經離開了?自己帶著人已經潛伏了一個星期,除了山雞之外,始終不見黎明輝的影子。


    就在這個時候,山雞的電話響了。他立刻擺擺手,讓正在玩人家馬子的光頭停下來。由於小分頭的耍賴,大家都不給錢,剛才光頭又搞了個自摸。於是三個人都把自己馬子推過來,異口同聲地道:“付帳!”


    “你們這群畜生。不要以為老子沒招。”光頭罵了句,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藥,吃下之後,就和三個女的大戰起來。


    看到山雞在接電話,他就知道肯定是黎明輝打來的。於是幾個女的也不叫了,隻聽到山雞不停在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等山雞掛了電話,他就對三人道:“不打了,馬上離開這裏。已經有條子盯上了。”


    光頭鬱悶地道:“我還沒收完帳呢!”


    幾個人聽說要撤,立刻就收拾起家夥來。


    “他們要跑。”盯梢的幹警將望遠鏡又交到馮武手裏,為了追捕黎明輝,馮武這些天可謂是鞠躬盡瘁,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替何子鍵報這個仇。


    從望遠鏡裏看到這些人正準備離開,馮武立刻就警覺到自己幾個是不是被暴露了,否則山雞怎麽會突然接到這麽一個命令?


    看到這幾個人出了賓館,馮武立刻下令,“小吳,小陳,你們跟著他。”


    “江楓和李衛,跟我一起走。”


    五個人匆匆下樓,看到山雞帶著一個女的從賓館那裏出來,小吳和小陳立刻就跟了上去。


    幾個人上了一輛麵包車,男男女女一車子人,很快就朝南邊開去。


    小吳和小陳打著的士跟在後麵,看到麵包車開到前麵一個紅綠燈的路口時,光頭和另外的兩個人帶著馬子下車了。


    小吳就打電話給馮武,“那個光頭和另兩人下車了。唐局。”


    “不要管他們,隻盯著山雞就行。”


    紅綠燈交替的時候,麵包車就朝郊外的環城路開去。小吳就叫出租車司機跟上,那司機見兩人道:“你們是警察?”


    小陳道:“開你的車,別說話。”司機識相地閉了嘴。


    “唐局,他們是向嶺南方向,好象要上高,要不要截住他們?”


    “跟在後麵就行,他們不上了高。”馮武應道。


    麵包車開到高路口,遠遠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那裏,山雞就有些緊何子鍵,不禁摸了下藏在座位下麵的匕。


    身邊的女孩問道:“那應該是巡邏隊的車吧?”山雞看了眼,總覺得有些不對,等車子開近了,他才驚覺起來,“沙縣牌照,不好!”


    說著,他就衝上去,推開麵的司機,自己跳到駕駛室裏。吱――看到馮武那車的牌照之後,山雞猛地一個急刹,然後一個死彎想將車了調頭往後跑。馮武早看在眼裏,現車上的山雞,立刻就加大了油門,朝麵包車衝撞過來。


    麵包車在地上留下一股青煙,瘋了似地朝原路退回。


    小吳他們坐的的士車趕在後麵,那司機見對方來勢凶猛,就不敢上前。小吳和小陳隻有跳下車,掏出手槍指著麵包車喊道:“不許動,把車停下來!”


    山雞似乎料到對方不敢開槍,非但不停,反而加大了油門朝兩人衝撞過來。小吳和小陳閃身一退,驚出一身冷汗。這人真是個瘋子,差點就被他撞死了。


    山雞從窗口丟出一個鄙視的眼神,罵了句,“有種的就衝過來,!md,條子也怕死!”


    看著麵包車揚場而去,兩人氣得直跺腳。馮武開著警車,呼嘯而來。有人早就打開了車門,“快點!”


    兩個人敏捷地跳上去,警車迅朝麵包車追上了去。


    看到山雞想跑,馮武親自開車。幾個幹警坐在後排,每個人臉上一片嚴肅。車裏的四名幹警,都做好了準備,隻待馮武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拉開車門跳下去。


    麵包車上的又雞,正在做困獸之鬥,將車子開得很後麵追得緊,他就將麵包車朝郊區開去。


    馮武開著警車加大了馬力,始終跟在二三百米之後。本來他開的警車是豐富的越野吉普車。馬車很足,但是他不想在城裏造成不好的影響,而偏偏山雞又不敢向城裏跑,於是他就跟在後麵,等到了郊外再下手。


    麵包車零點八的排量,他再怎麽折騰,也隻能是做困獸之鬥。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很快就開到了郊外,山雞就將車子朝山路上開去。


    馮武看了大喜,這個笨蛋,自己的車是越野型的吉普車,而這條路又是沒有硬化的泥沙路麵,看到麵包車行駛在這個叉路口,馮武就叫後麵的幾個人準備,隨時抓人。


    身後的四個年輕幹警,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就等著關鍵的時候到來。


    突然,前麵的麵包車不動了。馮武將車子在五十米之外停了下來。隻見麵包車上傳來一陣尖叫,一個女孩子被山雞用匕橫架在脖子上。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下車!”馮武招呼了一聲,打開車門,五個人就跳下車來,呈扇形朝山雞包抄過去。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真的殺了她。”那女的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嚇得臉色蒼白。她萬萬沒想到,山雞到最後竟然用自己來做人質。


    這些人真的是沒人性的家夥,自己陪著他這麽多年,最後居然是這種下場。那女孩也是跟著社會上混混成天一起混的那種。平時說得最多的就是講義氣,她沒想到山雞這人如此混蛋!


    馮武大步走來,朝山雞喊道:“山雞,你tmd還是不是男人?拿個女人來充什麽數?有本來我們單打獨鬥一場,如果你勝了我,我叫兄弟們閃人。今天就當沒有碰到你。”


    馮武把家夥一扔,外套也脫了,向前又跨了幾步。“怎麽樣?敢不敢?”馮武扔衣服的時候,朝身後的四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你說的,老子長這麽大,打架還從來沒有怕個人。”山雞也是身材高大,打架出來的混混小頭目。因為仗著一身力氣,才被黎明輝看中,收來做了自己下麵的一個副手。


    平時黎明輝不願出麵的事情,大都由山雞擺平。看到馮武那架勢,山雞就推開了那女的,“滾吧!”


    他朝馮武吼道:“來啊!老子混這麽大,最不怕的就是跟人單挑。”


    馮武向前一步,指著他手裏的刀,“你tmd拿把刀算什麽好漢,咱們空吧!誰輸了誰就是狗娘養的,你老老實實跟我回去。”


    山雞聽他這麽說,順手就將手裏的刀子扔了,朝馮武招了招手。馮武怒吼聲一聲,甩開膀子衝上去,山雞也拉開了架勢,兩個人抱在一團。


    馮武的幾個手下見狀,小吳大喊了一聲,“兄弟們,上!唐局已經把那混蛋抓住了。”


    山雞還沒反應過來,四個小夥立刻衝上來,七手八腳地將他按倒在地上。山雞不服氣了,“馮武你tmd不是說單挑嗎?老子不服?”


    “服你m個球。跟你這種人也得跟規矩?當老子是傻子。”馮武狠狠地踹了山雞一腳,等幾個手下將山雞拷好,他雙手抓住山雞的胳膊,“你這狗娘養的,害老子幾個在這裏蹲了整整一個星期,你還tmd跟你講規矩?你們偷襲何子鍵縣長的時候,怎麽就不講規矩了?”


    馮武猛一抬腳,狠狠地頂在山雞的小腹上。山雞慘叫一聲,吐了一大堆苦水。


    “啪啪――”馮武還不解恨,又狠狠地抽了他幾個耳光,這才問道:“黎明輝那小在哪?”


    “我呸――”山雞吐了口血水,罵了一句。


    轟――馮武一拳下去,直接打掉了他兩顆門牙。敢跟我裝b,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轟――又是一拳下去,山雞的眼眶立刻就腫起來了。而且他每次用的都是全力,一般的人哪裏受得了?山雞很快就被他揍得象個豬頭,鼻睛臉腫的。


    “快給老子說,黎明輝那畜生在哪?”


    馮武吼了一句,“再不說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頓暴打下來,山雞的那何子鍵臉基本上就不成*人形,被馮武一吼,腦子裏就嗡嗡地響著。他就要死不斷氣地說道:“我不知道,打死我也沒用,每次都是他聯係我的,我找不到他人。”


    “md,兄弟,讓快活一下。嘴巴那麽硬!”馮武點了支煙,靠在汽車旁邊。


    幾個幹警聽了老大了的吩咐,然後就將山雞扔在地上,紛紛提起腳就踹下去。這個人是行刺縣長的凶手,他們也不怕把人打死!


    四個人你一腳,我一腳踹下去,山雞很快就隻有出氣沒了進氣,象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澀。剛才被他挾持的那個女孩子看在眼裏,出一陣冷笑。


    惡人的惡報,打死活該。


    這時,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幾個人望過去,卻是從山雞身上傳來的。小吳就將手機掏出來,交給馮武,“唐局。”


    馮武看了眼,現上麵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號碼,他就估計是黎明輝打過來的。於是他朝那女的招了招手,“你跟他說。”


    那女孩會意,接過手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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