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哪裏弄生日蛋糕去?她發懶,不願意下樓買,外麵又黑又冷,就著冰箱裏剩的拉麵,勉強做了碗長壽麵,上麵本來堆了兩個荷包蛋的,她一時嘴饞,吃掉了一個——反正也就是意思一下。


    左學聞到香味跑出來,嚷嚷:"我也要吃,我也要吃。"鍾筆用筷子敲了他一下,瞄了一眼鍋裏,"那你喝湯吧。"端著碗下樓了。


    左學這才明白她是討好張說去了,一臉不屑。哦,情郎吃肉,兒子就喝湯?天下有這樣的母親嗎?


    鍾筆站在門口,敲又不是,不敲又不是,還是有些拉不下麵子。送上門來倒貼,自己是不是犯賤?哎,為了男人,她忍了,誰叫他是極品呢!反正她幹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遭兩遭了。


    張說打開門見是她,神情冷冷的,"這麽晚了,什麽事?"鍾筆氣急,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過生日,居然給我臉色看!推了他一把,沒好氣說:"讓開。"自顧自進去了,鞋子也不脫。


    張說受不了她這麽邋遢,扯住往裏走的她,皺眉說:"今天你不把地板弄幹淨,別想回去。"鍾筆把碗往他手裏一扔,"囉嗦!"還是走回去脫了鞋。張說看了看碗裏的麵條,又看了眼她,神情困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大半夜的跑來他家裏吃飯?她不生氣了?


    鍾筆大喇喇在沙發上坐下,果然隻要進了門,冷戰自動煙消雲散。所以做人臉皮一定要厚。


    "哎,我說你傻站著幹什麽?怎麽不吃?"


    張說這才明白是給他的,"晚上我吃了飯。"


    鍾筆翻了個白眼,"不餓也得吃。"這是長壽麵好不好!


    張說其實不是很喜歡吃麵,但是迫於她的殷勤,隻得勉為其難嚐了兩口。鍾筆一臉期待問:"好不好吃?"他如實相告:"一般。"


    鍾筆不高興了,"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話的?"這是她特意為他做的,沒有感激涕零已經很不對了,居然說味道一般!張說推給她,"本來就不好吃,你自己嚐嚐。"麵都發酸。


    鍾筆沒好氣說:"我嚐什麽,又不是我過生日。"


    張說張大嘴巴,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愣了一會兒,拿起筷子,二話不說,呼嚕呼嚕把麵吃完了。胡亂擦了擦嘴,看著她說:"我忘了。"他不過生日好多年。


    鍾筆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不耐煩說:"忘了就忘了,我不是記得嘛!"見他猶自盯著空碗不說話,心裏猛地有些發酸。連生日都忘了,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輕輕印下一吻,"好吧,雖然我們年紀都不小了,風花雪月的事就算了,不過生日快樂總是要說的。"


    張說反被動為主動,摟住她深深吻了下去,雙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氣息不穩。他不是不渴望她,但是他還是點到即止,意誌力驚人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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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鍾筆覺得自己快要憋死了,他才放開了她,悶聲悶氣問:"你不生氣了?"這些天,他也不好受。不過他工作忙,心思又粗,都沒有意識到倆人是在冷戰,隻當她還在生氣。


    鍾筆捶了他一拳,"廢話!"她若是生氣,人會在這裏?


    倆人於是和好如初——全是一碗麵的功勞。


    張說從屋裏拿出一份傳真,"汪律師的,讓你這個星期回香港聽候法庭傳訊。"鍾筆精神一振,"要開庭了嗎?"隨即懷疑地問:"怎麽在你這裏?"汪律師居然不跟她這個當事人聯係,而是傳給他!如果她不跟他和好,他不會就不給她了吧?這個小人!張說似乎看出了她的齷齪想法,皺眉道:"這些天,你在忙什麽?"手機也不開機,汪明涵都找不到人,才會傳給他。


    就算她今晚不來找他,他也打算去找她。


    她幹笑,"我是小人,我是小人嘛,嗬嗬,你是君子。"所以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早知如此,今晚的長壽麵就不必做了。


    誰先低頭誰就輸了。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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