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殷姿颯的故事,翟天陽幾人都沉默不語。塗薇薇緊緊握著殷姿颯的手,輕輕說道:“所以……颯姐姐,秋大俠就是你父親的師兄,後來他收養了你對嗎?”


    殷姿颯紅著眼眶,搖了搖頭說道:“嗯。如果那樣就好了……父母死後,我一個人走在東京的街頭,被人掠走,賣給了一個有山口組背景的殺手組織,從小在美軍的秘密基地過著非人的生活,承受著高強度的殺手訓練。直到二十歲在京都執行任務時,才被樹大俠找到。


    後來有他庇佑,我才得以擺脫殺手組織。他把我帶回了國,並且收我為徒,傳授道法。我一直認為隻要找到那凶手所說的無盡木,就能逼他出來獻身,所以這些年我和師傅就沿著一星半點的線索苦苦搜尋,大海撈針!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如今無盡木終於找到了,離找到那凶手又近了一步!”


    “師姐……那你母親她是……”蔣大炮吞吞吐吐的問道。


    “沒錯……我母親就是花妖。我聽師傅說,當年她拜在煉妖宗門下,原本是魔道派來的臥底,但在宗門修煉日久,漸漸感受到了原先沒有感受過的關心與嗬護。


    擁有了世間最純最真的情感後,她不再願意為魔道賣命,助紂為虐。與我父親明智一郎結為伉儷,為了躲避魔道中人,在生下我之後,就東渡日本,返回了我父親的家鄉。”


    “煉妖宗不僅收日本人?連花妖也收?還真是兼容並包,厚德載物!”翟天陽說道。


    殷姿颯點點頭,說道:“煉妖宗是道家比較偏門的一個宗派,因此並沒有那些大門派的世俗門規,繁文縟節。沒有那些規矩束縛,宗主行事灑脫不受拘束,真正做到了有教無類。”


    “師姐……先前聽你講述,殺害你父母的人,用的是一把道劍。先前我遇到一個魚妖,也說把他煉化為妖的是個龍虎山的道士,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是一個組織的?”翟天陽說道。


    “龍虎山乃是道門正統,他們用的……”話說到一半,殷姿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猛的站起身來,驚呼道:“我怎麽沒有想到!”


    “想到什麽?嚇人一跳啊,殷師姐!”翟天陽說道。


    “先前我們在森林裏到處找塗龍寶,而他卻就被塗薇薇藏在離崗樓最近的大石頭下!這叫什麽,這叫燈下黑啊!”殷姿颯激動的說道:“這些年也許我和師傅的思路都錯了!怪不得找了這麽多年,一無所獲!那妖道很可能臥底在正統道門,借著正統道家的身份方便行那些暗地裏的勾當!”


    翟天陽一想,也是驚的背脊發涼。如果那些妖物都是明刀明槍的來鬥,倒也總有個法門訣竅來應對克製。可如果真像殷姿颯說的那樣,蟄伏在正統道門之下,偽裝成得道高人的模樣,暗地裏使絆子,那就太讓人頭疼了!


    “不管怎麽說,既然已經到了江西,不妨我們就走一趟龍虎山!就算揪不出賊人,也權當旅遊散心了!”翟天陽對眾人說道。


    幾人細一商量,覺得不失為一個辦法,於是決定整裝待發,啟程龍虎山。


    前文書咱們就提到過過龍虎山,位於江西的鷹潭市。隻說翟天陽一行人來到了位於龍虎山腳下的上清古鎮“嗣漢天師府”。


    天師府乃是張盛天師以及他的曆代子孫生活起居之所和祀神之處,被稱為道教正一派的祖庭。依山帶水,氣勢雄偉,建築輝宏。幾人放眼觀瞧,整座天師府全部雕花鏤刻,米紅細漆,古色古香,一派仙氣。


    府門坐北朝南,高大寬闊,麵河而立,氣勢雄偉。門前庭院正中鑲嵌著八卦太極圖。府門上一對抱柱楹聯:“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原為明代尚書、大畫家、大書法家董其昌手筆,形象地表達了曆代天師既是“神仙”又是“宰相”的雙重顯赫地位。二門門聯寫的是“道高龍虎伏,德重鬼神欽”,表明了曆代天師道高德重使龍虎也伏、鬼神也欽的曆史事實,也表明教理教規對信徒必須修道養德的嚴格要求。


    進入二門,內為大院,鍾樓、鼓樓穩踞大路西東兩側,:鍾長一丈,中圈一丈八尺,唇厚三寸九分,重萬餘斤。


    過鍾、鼓樓,迎麵而來的就是玉皇殿,殿為重簷歇山式建築,殿內供奉著身高三丈三的玉皇大帝,金童玉女侍立左右,鄧、辛、張、陶等十二天君配祀兩邊。


    八條金龍飛舞楹間,整個大殿顯示出人間天庭的森嚴,玉皇殿西側有碑廊,立著曆代留下的眾多石碑,其中最有名的是元代大書法家趙孟頫書寫的《敕賜玄教大宗師張公碑》


    天師府內多植奇花名木,以增秀色,暗寓仙境,屬兼得山光水色型。這氣派格局真不是翟天陽他師傅木虛真人的北極宮能比的。


    看得幾人是咋舌稱奇!蔣大炮撇撇嘴說道:“就這地方……法相莊嚴,那得是多大道行的妖魔才敢藏身於此?”


    殷姿颯也皺了皺眉頭,覺得可能確實是自己想錯了。


    翟天陽心理也直犯嘀咕:那魚妖說的清清楚楚是龍虎山天師,莫非是有人冒名頂替不成?”


    就在此時,從殿內走出來一個小道童,被幾人叫住詢問,卻說幾人究竟有無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書接前文言:幾人從九懷山除掉老樹妖後返回南昌少停了幾日,殷姿颯將自己的身世來曆說與眾人聽,兩下一合計,認為當年殺害她父母的凶手極有可能利用正統道門身份來做掩藏,又聯想到那魚妖說起過的龍虎山天師,於是決定往鷹潭市走一趟,去龍虎山天師府一探究竟!


    幾人在宏偉莊嚴的天師府內瞧的是眼花繚亂,正議論紛紛時,從玉皇殿內從出來一名小道童。翟天陽上前拉過小道童口呼一聲“福生無量天尊”,行了一禮問那道童這龍虎山天師級別的前輩,可有經常下山行走的?


    那道童嗬嗬一笑,答道:“我們這龍虎山連同火居道有幾千人,真正敢稱得上一聲天師的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若說起常在外行走的,那就要屬我師叔祖賈天師了!”


    那道童眼睛裏透著伶俐勁兒,眼珠子提溜溜一轉,眼神落在蔣大炮身上,有些諂媚的說道:“嘿!我一看這位爺就是位生意人,您要找的應該就是我那道眼通天金口直斷的師叔祖賈天師吧!”


    蔣大炮哼哼哈哈的打著馬虎眼說道:“啊……我們早聽說龍虎山有這麽一位高手遊走四方,特意來拜會想求天師指點一樁富貴。”


    那道童有些沮喪著說道:“哎!那可有些趕巧了!我那師叔祖回山門待了沒幾日,湖南長沙有位名門望族的大戶家裏有人過世,請師叔祖過去做一場法事。這不前腳剛走沒幾天,你們要是早一步就碰上啦!”


    說完有些喪氣的搖搖腦袋,看得翟天陽心裏直發笑,心想這小道童應該經常受他那師叔祖惠顧,從中牽線搭橋攬些生意抽水提成。看這次有生意主動找上門,卻眼睜睜錯過,不免有些氣惱。


    翟天陽看出了他的心思,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在小道童手裏。


    那小道童擺擺手說道:“師兄使不得,都是道門中人……”


    翟天陽微微一笑說道:“誒~既是同門同祖,我初到龍虎山自當添些香火錢,你且放心大膽的收著。”


    那小道童眼睛眯成一條縫,笑的合不攏嘴,收過那張票子,說道:“師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先替祖師爺收著,稍後給幾位記上功德。”


    翟天陽又繼續問道:“小師弟,不知道賈天師具體是去湖南哪戶人家做法事了?”


    那小道童見這幾位有心思去湖南尋賈天師,於是拿出一張卡片遞在翟天陽手中說道:“師兄,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師叔祖是去給長沙的劉老板家裏做法事。他家的生意遍布整個湖南,uu看書 ww.uukansh.co 你去了一打聽就知道了!到時候拿著我的名片找師叔祖就行!”


    幾人告別那小道童,離了龍虎山。水靈兒笑盈盈的對翟天陽說道:“嘿!天陽,這世界真是變了啊,道士也印上了名片!”


    蔣大炮接過話頭,說道:“靈兒這就是你不懂了,這叫與時俱進,道士也要用科學的發展觀來武裝自己的頭腦,等回去了,我也給咱們『捉妖天團』印上名片!”


    “哈哈,這個可以有!”水靈兒對蔣大炮的提議表示舉雙手讚成,接著說道:“湖南劉氏……莫非是劉氏集團?”


    “就是湖南本土說唱歌手劉晟宇背後的劉氏集團?”殷姿颯說道。


    “師姐……你還關心娛樂八卦啊?”水靈兒有些驚訝的問道。


    殷姿颯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說道:“捉妖人也是要有娛樂生活的嘛……總不能成天就和妖怪打交道吧!”


    “對對對!有道理!我也挺喜歡劉晟宇的!地下說唱圈裏的狠人一個!”翟天陽也附和道:“我們道門中人也總應該有些課餘愛好嘛!”


    殷姿颯見翟天陽跟自己誌趣相投,兩人湊到一塊聊了起來……


    這一行四人如何離了江西,前往湖南長沙,如何尋找賈天師暫且按下不表。


    隻說那日老樹妖在九懷山被大日金焱燒為灰燼,被他吸了精氣困在樹底的無數亡魂頃刻間化為黑煙朝西北方向飛去。


    正飛到湖南懷化辰溪縣上空時竟不知被何股力量吸納而去,這才又惹出了一場塌天的大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命理館的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扶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扶搖並收藏我在命理館的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