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好歌亦好酒,唱與佳人飲與友。


    歌宜關西銅綽板,酒當直進十八鬥。


    搖擺長街笑流雲,我本長安羈旅人。


    叢樓參差迷歸路,行者匆匆誰與群。


    幸有作文與談詩,寥落情懷有君知。


    負氣登樓狂步韻,每被遊人笑雙癡。


    幸有浩然共蹴鞠,輕撥慢扣自歡娛。


    寂寂流火無眠夜,同向畫中做唏噓。


    幸有彩雲喜香山,蘭裳桂冠共遊仙,


    說來紅塵多趣事,笑聲驚動九重天。


    幸有曉豔能操琴,玉蔥手指石榴裙。


    止如高山流如水,流水溯洄桃花林。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


    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隻戀長安某。


    吟誦這麽一段定場詩,後兩句可能很多人也都聽過,但是大概沒幾個人知道這兩句詩其實是現代人所寫。


    這首詩的作者殊同,本名高鬆,是網絡後起之秀,甘棠詩社甘棠六子之一。而甘棠詩社成立不到一年後便漸漸沉寂,這位作者殊同也沒有再留下一文半句。


    從此高人隱去,再無蹤跡。這世間才子佳人浩如星鬥,卻多半蟄隱,不免使人唏噓。


    此詩文筆墨頗為豪邁,勾勒了一個瀟灑不羈、與友縱情的豪傑之姿!讓人羨慕不已。


    正所謂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一生一死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得有這托妻獻子的交情!


    說的就是春秋時期“趙氏孤兒”公案:晉景公三年,原本權勢熏天的趙氏家族舉族遭難。司寇屠岸賈追究刺殺晉靈公的主謀,罪名加在趙朔之父趙盾身上,把趙氏全族誅滅。


    當時隻有趙朔的妻子幸免於難,因為她是晉成公的姐姐,躲在宮中才避過了一難,其時身懷六甲,如果生?下男嬰則是趙氏一族不滅。


    因此,想要保全和絕滅趙氏的雙方勢力,都盯在了這個尚未出生的遺腹子身上!


    彼時,趙家有一門客豪傑,名作公孫杵臼。一日在路上見到趙朔的另一位朋友程嬰,大剌剌的問程嬰為什麽沒有為朋友殉難?


    用現在的大白話講,就是問“你怎麽還不死去!”


    程嬰也不氣惱,而是正色說道:“趙朔之婦已有遺腹,若幸而產下男嬰,吾奉養之;如若生下女嬰,吾自當隨友而去!”


    程嬰本是一位鄉野醫者,卻與趙朔惺惺相惜,結成一貧一貴的摯友之交,本已抱定殉難的決心,但是一心把保全趙氏後代放在首位。


    公孫杵臼與程嬰二人心意相通,一拍即合!遂為救援趙氏後代結成生死之交。


    不久後,趙朔之妻產下一個男嬰。屠岸賈風聞後,帶人到宮中搜索。身為宮中醫者的程嬰將孩子藏在藥箱之中,也是這嬰兒命不該絕,天不亡趙氏一族!這嬰兒躲在藥箱中,不哭不鬧才躲過了搜捕。


    為尋萬全之策程嬰找到公孫杵臼商量辦法,程嬰問公孫杵臼道:“個人一死難,還是扶持孤兒難?”


    公孫杵臼回答:個人一死容易,扶持孤兒難。


    於是,此二人相商一番,定了個瞞天過海的計謀!


    要說這程嬰對趙朔也真算得上深情厚誼,獻出自己的親生兒子,包上華貴的繈褓,讓公孫杵臼帶到山裏,藏了起來。


    然後出來自首,說隻要給他千金他就供出趙氏孤兒的藏身之處。


    告密獲準,程嬰帶著屠岸賈去捉拿公孫杵臼和那個嬰兒。公孫杵臼見了程嬰,裝得義憤填膺,大罵他是卑鄙小人,既不能為朋友死難,還要出賣朋友的遺孤。


    捶胸悲呼:“天乎!天乎!趙氏孤兒何罪?”請求把他一個人殺了,讓嬰兒活下來。


    自然,公孫杵臼的要求未被應允,他和那個嬰兒都被屠岸賈殺了。


    程嬰和公孫杵臼的調包計成功,人們都以為趙氏最後一脈已被斬斷,那些附和屠岸賈的人都很高興,以為從此再不會有人找他們複仇。


    程嬰則背著賣友求榮、殘害忠良的惡名,受千夫所指,忍辱偷生!設法把真正的趙氏孤兒趙武帶到了山高穀深、僻靜荒蕪的盂山隱居起來。


    這一隱居就是十五年!


    這片與世隔絕的溝穀中,積聚了一老一少的複仇力量。趙氏孤兒,終於長成了頂天立地的漢子。蒼天不負有心人,程嬰與趙武,在朝中舊臣韓厥的幫助下,裏應外合,滅掉了權臣屠岸賈。


    至此,趙氏冤情才得以大白於天下,程嬰忠義大白於天下,公孫杵臼忠烈大白於天下。


    最後的程嬰,並未品味勝利的果實,十數年積聚的喪子之痛,喪君之痛,喪友之痛一並襲上心頭,自刎而死,趙武為此服孝三年。


    這段千古佳話說來僅百十餘字一氣嗬成,當年各種凶險艱辛、嘔心瀝血還請列位看過自行品咂。


    說程嬰、公孫杵臼與趙朔這托妻獻子的交情,真正可昭日月,感天動地!讓人讀來掩卷抹淚,唏噓哀歎!


    後人把這程嬰所藏趙氏孤兒的孟山,uu看書 .uukanshu 改名為藏山!並立此祠祭祀,家鄉人民阿昌程嬰尊為醫神。


    這藏山如今已成為山西太行山麓著名的景區,造化神奇,鍾靈毓秀!到了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正是踏春的好時節。


    蔣大炮一個冬天在家裏已經閑出了一身肥膘,拉著翟天陽和水靈兒說想找個地方去踏青遊園,共賞春色!


    翟天陽也一直閑在家裏養傷,差點沒閑出個鳥來!也一口應允。


    可是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也定不下來哪裏是個好去處!水靈兒靈光一閃說道:“對了!我舅舅在藏山有個度假村,去年我舅舅為了照顧嘉樂哥哥,舉家移民到了美國,這個度假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買主,就說留給我夠我下半輩子吃喝用度了。


    可這生意根本也不用我親自操心,自有專業的職業經理人打理。我還一次都沒去過咧!不如咱們去藏山玩?吃喝住的開銷都省下!”


    “哎!這來帶勁兒了?那可敢情好哎!”蔣大炮拍著大腿說道:“想不到咱們水大小姐才是深藏不露的小富婆哎!”


    “去你的吧!”水靈兒白了蔣大炮一眼,說道:“那是我舅舅心疼我這唯一的外甥女,但那錢每月打到我卡裏,我從來不動。”


    蔣大炮嘖舌道:“你這不是守著金山討飯吃嗎?”


    “哈哈,可去你的吧!沒有這筆錢本姑娘也不能淪落到討飯的地步吧!”水靈兒拍了蔣大炮一下說道。


    就這麽一合計,三人決定收拾妥當,明日就啟程出發,由蔣大炮負責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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