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


    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


    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書接前文言:說翟天陽離了聚會的酒店,怕驚擾父母,也沒回家。路邊隨便叫了輛出租車徑直回到了命理館,打開門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的日上三竿,隱約聽到門外有“哐!哐!哐!”的砸門聲,才迷迷糊糊醒來,


    翟天陽拉開命理館的卷閘門一看,是水靈兒。


    還未等他開口,聞著滿屋子酒氣的水靈兒先搶白到:“你不是道士嗎?怎麽一點不守清規戒律,小心喝死你!”


    翟天陽此刻頭痛欲裂,也有股子起床氣,將水靈兒壁咚在牆邊說道:“誰說我是道士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先破了色戒!”


    水靈兒聽翟天陽這話,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一把退開翟天陽氣呼呼的說道:“不害臊!你去找你的楊越清吧!”


    翟天陽自覺剛剛有些失態,避開水靈兒的目光問道:“你這叫什麽話……怎麽楊越清就成了我的了……


    對了,你這麽著急來找我有什麽事兒?不回就是來找我吵架的吧?”


    水靈兒這才想起有正事要辦,急急說道:“你快看手機,群裏邊炸鍋了!孫委員死了!”


    翟天陽聽了水靈兒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手機,屏幕上幾十個未接來電,其中有楊越清的,有蔣大炮的,有水靈兒的。


    水靈兒湊上去看到有楊越清的未接來電,小聲嘀咕道,:“還說沒什麽……沒什麽人家三更半夜給你打電話!”


    翟天陽邊翻看手機邊解釋道:“我這不是沒接嗎?我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麽事。”


    另一邊說,這太原府有一條汾河貫穿城中,河邊上就修建有公園供人們遊玩賞景鍛煉之用。


    這天早晨,張老漢如往常一般沿著河邊渾身拍打著,啊啊呀呀吊著嗓子邊走邊鍛煉。


    走到繽紛大橋下這一段猛然間看到河中展展的躺著一具漂子,嚇得一口氣沒呼出來,差點背過氣去!


    這漂子不是別人,正是翟天陽的同學孫委員。怎麽報的警,怎麽打撈屍體,一家人如何如何哭的嚎天嗆地自不必細說。


    看完群裏的聊天記錄,翟天陽也大致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又翻看其他對話記錄,發現孫委員曾給自己發過一條語音信息。


    打開來聽,裏麵似乎有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幾個聽不清的字。


    翟天陽和水靈兒湊近耳朵,屏住呼吸仔細聽了幾遍。


    翟天陽對水靈兒說道:“你聽出說什麽沒!我怎麽好像聽見裏麵有楊越清的名字。”


    水靈兒白了他一眼:“滿腦子就知道想著楊越清,魂兒都快被勾去了!”


    翟天陽有些著急的說道:“你老拿這個說什麽事啊!你細聽!你豎起耳朵仔細聽!”


    水靈兒又聽了幾遍,好像還真是楊越清的名字。


    翟天陽先給蔣大炮回過電話去,問他打電話有什麽事。


    “天陽,孫委員死了!你看群裏了嗎?你怎麽沒在群裏說話?昨天孫委員最後跟誰一起走的?”蔣大炮語無倫次一通追問。


    “我哪知道啊!我走的時候你倆不是還在那閑扯淡呢嗎?你沒叫你們家司機送他回去嗎?”


    蔣大炮在電話那頭嚇得直擺手,說道:“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啊!人命關天的事情!


    昨晚我一直在酒店大堂等司機,我可是最後才有的!孫委員先走了,可沒跟我在一起!酒店的工作人員可以作證!”


    翟天陽又跟蔣大炮說了幾句,也問不出什麽,才給楊越清回過電話去詢問昨晚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麽事。


    楊越清說:“哦……也沒什麽……我就是問問你回去了沒有?”


    翟天陽接著又問:“越清,你看群裏沒?孫委員死了!”


    楊越清驚訝的問道:“啊?什麽?孫委員怎麽死了?我不知道啊!”


    水靈兒在旁聽得楊越清語氣似乎不對,朝翟天陽比比劃劃,使了個眼色。


    翟天陽會意,試探的問道:“昨晚不是孫委員送你回去的嗎?”


    楊越清吞吞吐吐說道:“啊……是……他……我們……他昨天喝多了……孫委員送我到小區門口我就先回去了。之後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翟天陽本來是用話詐楊越清,他哪知道孫委員昨天送楊越清回去的事兒啊!沒想到昨晚他兩還真在一起!


    掛了電話,uu看書 uukashu 翟天陽思來想去覺得哪裏有問題,可又抓不住線索。


    水靈兒湊在一旁說道:“憑我的直覺,我也覺得楊越清有問題,對了,昨晚你幾點離開的酒店?”


    翟天陽回憶了回憶說道:“11點15!我記得清清楚楚!本來要回家的,一看時間不早了就沒回,才睡到了店裏。”


    水靈兒眼睛滴溜一轉,說道:“那就對了!你看下楊越清給你打電話是什麽時間!你再看孫委員給你發的語音信息是什麽時間!


    距離你上車不到五分鍾!她就問你回去了沒?你一走她就給你打電話,很明顯本來是想讓你送她回去的!為什麽一開始不說?


    孫委員給你發語音在夜裏11:42分,極有可能他那個時候還跟楊越清在一起,根本不是楊越清說的,吧她送回小區就走了!


    同學會是她組織的,她要不是心虛,孫委員死的事,在群裏都炸鍋了,她作為組織者卻佯裝不知情,閉口不談。


    他每天又不上班就是做網絡直播,要說他一上午沒看手機,我不信!”


    翟天陽聽水靈兒分析的有鼻子有眼,仔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再轉念一想,如果昨天自己接了楊越清的電話,那孫委員的遭遇會不會有可能就發生在自己頭上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由得感歎女人的偵查能力和想象能力那真不是蓋的,僅僅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理出這麽多東西,實在令人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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