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原說,人能說話的原本並非是為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而是用來念咒的。


    是“神”將鳥類的語言基因移植到了人類的身上,最早的一批張口發出語言的人就是大祭司和巫。


    天上有神,祭司和巫通過咒語(類似打電話)、符籙(類似拍電報、發郵件)來與神溝通。


    塗山。


    西天取經的範宜回來了,這位大小姐依舊清冷,但她帶回來了好多東西,南亞次大陸的、兩河流域的、還有北非(埃及一帶)的、阿開亞半島(希臘)的。美洲和澳洲沒去。


    帶回來的東西中,最珍貴的是她繪製的五本圖冊,這丫頭的繪畫技巧高超,而且是寫實派的,有點接近油畫的意思了。


    埃及的金字塔、兩河流域的古祭壇,壁畫、文字等等都被她記錄了下來。在廢城遺址中發現的石板書、石板畫、青銅器、鐵器、陶器也都帶了回來。


    跟隨她一起來華夏的波斯商人,並沒有即刻離開,而是跟莫甘打成了一片。


    範簡也沒去管,而是跟最寶貝的女兒談了起來。


    “你出去的目的是什麽?”範簡問。


    “學習啊!任何新奇的事物我都學。”


    範宜說道:“我的修行不講專一,所有的都學,然後用知道的一切升華而成自己的道。這個也是道法自然,自然而成,我不刻意去追,去求。”


    “好,好啊!”


    範簡不住的點頭,很是感慨的說道:“你比我強多了。”


    “因為我灑脫。”


    “還回去嗎?”


    範簡說道:“我把岱國給了彭越,你回去後可以繼續做岱王王後。”


    “不了,塵緣已盡,再強求也是徒惹煩惱而已。”


    “那好吧,你就留在為父的身邊。”


    “父親,聽說你弄不了那個骷髏雞了?”


    “額,這個......”


    “我去會會他。”


    範宜起身就走,再次回來時,手中卻是提著個鳥籠子,一隻五彩的大公雞被關在裏麵,正是伍原。


    “丫頭,你怎麽抓住它的?”範簡大喜。


    接過雞籠子,用化水尺把它敲暈,然後放出念力將其自我意識抹除,變成一隻純粹的金雞後,這才讓範宜將其放出來。


    “這個東西。”


    範宜摸出一把迷你的弓箭,笑道:“這個叫一物降一物。鳥這個東西必須用弓箭來射,其它的都不管用。”


    “好吧!”


    範簡有點失望,他要找到的是語言的秘密。沒想到範宜居然用如此簡單的手段。


    但她繪製的圖冊的確是好東西,範簡發現,不光是華夏上古神話,其他世界各地的神話中出現最多的圖騰也是鳥和蛇。


    什麽九鳳、相柳就不說了,華夏最高的圖騰隻有兩個,龍、鳳。


    龍就是長腿長角的蛇,龍的傳人,為何是龍?


    伏羲女媧這人類的始祖為何是蛇身?


    古人的想象力真的如此驚奇?而且傳的有鼻有眼?


    更加貼合實際的怎麽也應該是猿猴吧,可不管是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的神話裏,都沒有把人的始祖幻想成猿猴的。


    在所有的圖騰中,最多的就是鳥神和蛇身。


    經過研究,範簡產生了一個想法,人真的是被創造出來的。


    不說別的,就說人的尾巴,尾巴這個東西若是長在人身上,會有什麽不便嗎?


    坐下不方便?


    不存在的,長尾巴又會坐的動物太多了。


    消耗能量?


    不存在的,尾巴在更多的時候還能起到儲存脂肪和熱量的作用,有尾巴的話,人會更能抵抗饑餓。


    自立行走礙事?


    不存在的,即便是直立,多出一條尾巴平衡身體,反而更能解放雙手。人在彎腰搬東西的時候會更加平穩。走峭壁,獨木橋時也隻會更平穩。


    幻想一下,如果有尾巴,在看電視,玩電腦,玩手機的時候,甩甩尾巴還能驅趕蚊蟲。


    從高空跌落的時候還能維持平衡,減少傷害。貓得九條命就是尾巴賦予的,若是沒有尾巴,九條命就剩一條命了。


    其實,人是有尾巴的,四五塊尾椎骨緊密的所在一起,隻是不突顯而已。


    人類的胚胎在發育初期尾巴的長度可占身體長度的六分之一,隻是在以後的發育階段基因片段被抑製了。


    就如同蛇的腳,其實蛇的腿骨腳骨也深埋在身體內,其基因是完整的,隻是在發育時,基因片段被抑製了。


    還是那句話,生物的基因根本就不是生物自身意誌所能控製的,不是說我覺得尾巴沒用,那麽後代就會不長尾巴。


    假如真的那樣,人到今天絕對不會是這副模樣。


    人的思想是可以天馬行空的,人想飛的願望是最強烈的,人像長生不死的願望更加強烈。


    但是人即便是想像鳥一樣飛,可依舊長不出翅膀。


    就算是渴望長生不死,依舊無法控製細胞的分裂次數(機體老化是體細胞無法在繼續分裂新細胞,若是一直新陳代謝,根本就不存在老化一說)。


    生物細胞的分裂為何會停止?


    這個才是長生的核心問題,什麽煉丹、修仙、修道、修真都是末節。


    有一道哲學題,是說有一條船入海航行,這條船上的木板老化了,損壞了,就把它換掉,直到有一天,這條船的所有部件都不是最初的了。問題是,這條船還是算當初那條船嗎?


    要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弄清楚這條船的身份是有什麽條件決定的。


    若是將船的身份設定為整條船,那麽當它更換第一塊木板時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條船了。


    可這條定義是絕對站不住腳,也無法說服人的。一輛車更換個輪胎還是那輛車,房子換片瓦依舊是原來的房子。


    還有一種解釋,用時間來解釋。當時間過去了一分一秒時,這條船已經不是那條船了。就如同今天的我並不是昨天的我,明天的我也不是今天的我。


    事物是變化的,而那條船的問題根本就不能成為問題。


    轉換到人,“我”的存在與歸屬,隻存於現在,也隻屬於此時此刻。


    過去,未來的“我”,都是虛幻的,不存在的。隻有現在才是真實。


    老化,老人,既然是老人,那你就是老人,不存在年輕一說,也就沒有細胞停止分裂。


    這個解釋也不對,u看書 wwuukans 時間是連續的,不可分割的,任何想要分割時間的人走進入了死胡同。變成了芝諾的烏龜和追烏龜的阿基裏斯。


    “我”之所以存在於現在,是因為昨天和過去造就的,也是因為有“未來”在等待。失去這些意義,“我”即便存在也是不存在。


    不能否定過去,更不能阻止未來,否則一切都是空。


    本來無一物,何處然塵埃。就是在否定一切。


    承認“我”的存在,就要承認一切的一切,沒有虛妄,也沒有虛幻。


    鏡子中的“我”是我,水中的“我”依舊是我,昨天的“我”是我,明天的“我”依舊是我。


    那麽,那條船是不是最初的那條船呢?


    若是割裂時間劃分,當然不是,現在的船屬於現在,昨天的船屬於昨天。


    但是,它存在的意義隻是因為它是一條船,單從船本身存在的意義和價值看,它就是它,就是原來的它,即便是更換了所有的部件,它依舊是它,因為它的價值未曾改變,存在的意義未曾改變。


    瓦良格變成了遼寧號,她就不是瓦良格了,在進入大連港的那一刻,瓦良格便走到了重點。


    人體的細胞分裂,其實道理也一樣。新陳代謝,就是將壞死的,老化的細胞代謝掉,用新生細胞接替它的工作。


    細胞具備分裂的能力,老得去時留下新的頂替,如此後浪推前浪,應還是沒有盡頭的,至少在情理上不存在盡頭。


    那麽,到了哪一刻,哪一個細胞的時候,這個細胞老化了後就再也不分裂新生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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