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芽直覺不妙,往後退開幾步,“愛妃不會是吃醋了?”


    她吃醋?


    吃醋有人可以頂著大肚子懷著他的孩子,她卻不可以?


    少惡心她了,她才沒有那麽作踐自己的念頭呢!


    “王爺就是這麽疼愛最愛的女人的,她有了你的孩子,你還這麽糾纏我不覺得對不起她麽?”


    “嗬嗬嗬,月芽公子魅力無限,墨邪啊,我北冥男子有飼養禁臠的癖好,你幾時也被感染了?”


    突然,一道溫溫雅雅的從不遠處靠近過來,男人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軒轅墨邪和古月芽麵麵相覷,同時看向段流雲。


    兩人異口同聲,她嬌聲嬌色,同方才和他爭執時判若兩人。


    她還想靠上去被軒轅墨邪一把拉住掩到身後,段流雲笑,“墨邪果然對月芽公子愛護有加,本宮還從不見過誰能如此激發朔政王的獨占欲。”


    他笑意中摻著太多太多的隱喻。


    軒轅墨邪了解段流雲,他同他的性子有幾分相像,想要的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奪取,得不到的摧毀也不便宜了別人。


    “六皇子可別誤會,我就是做禁臠,也要做六皇子的,王爺可是寵愛瑾主子,現在瑾主子又有孕在身,六皇子還是把我收了吧,免得瑾主子也誤會,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小的可賠不起!”


    軒轅墨邪氣結,他想盡法子護她周全,她偏是要自己送上魔鬼的血口之下。


    段流雲放聲朗笑,這丫頭有意思極了。


    這個遊戲似乎玩對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墨邪你意下如何,月芽公子若不是你的人,本宮可是……要定了!”


    段流雲眼瞳漂亮得猶若貓眸,所以嫵媚的同時還有幾分滲人的陰冷。


    “可不是給了這小子諸多寵愛,她都無法無天了,這會兒正在鬧脾氣,‘男人’吃起醋來,沒想勁兒也這麽大。”


    軒轅墨邪笑得泰然輕鬆,話裏行間變相的承認古月芽就是他的人,誰也別想覬覦她半分!


    段流雲表情不變,笑意更深,兩個男人四目交匯,暗自較勁……


    古月芽早就受不了軒轅墨邪突然這麽肉麻,還一口一聲對她的寵愛。


    他寵她什麽?


    今天折斷她的骨頭,明天逼她自殘刀割?


    奈何她想要出聲,軒轅墨邪掐著她臂膀的手不知點了她的什麽穴,她突然木納出不了聲,隻能傻愣愣的配合著他這個撒謊精!


    “真是可惜,既然月芽公子愛得如此深切,本宮也不能自食其言,強奪霸占。”


    段流雲一副煞是惋惜的表情,他戀戀不舍得看著有口難言的古月芽,轉身離開,但買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兒:“不過他朝月芽公子心意改變,本宮隨時恭候。”


    “六皇子!”


    待他已經走遠,軒轅墨邪才解開了古月芽的穴,她再怎麽喊也為時過晚了,“軒轅墨邪,你好卑鄙!”


    “他日你會謝我救你一命!”


    救她一命,說的好像段流雲想要謀害她似的,的確段流雲當著她的麵開誠布公說過要離蘇羽的命,但是那日在樹上,他分明有下手機會,可是他並沒有傷她,反而……


    對於那個吻,是愛憐是可憐,古月芽猜不透其中確切含義,但至少肯定那絕不是加害!


    而這世上每時每刻想她死的人就隻有他軒轅墨邪罷了!


    “懶得理你!”


    她疾步就走,身後是軒轅墨邪糾纏不懈的警告:“你要敢去找段流雲,回到青玄宮迎接你的就是風鈴的頭顱!”


    嗬!


    古月芽打了個冷顫,“卑鄙的小人就隻會用下三濫的欺人手段!”她丟下話,頭也不回的走掉。


    夢江南估算到軒轅墨邪一定會來找他,鴆鳥閣裏他正給瑾蘭萱抓保胎用的十三太保。


    “江南,你確準蘭萱真的有了身孕?”


    “是的,照著脈象,瑾主子的確是喜脈。”


    軒轅墨邪表情凝重,看不出喜察不出怒。


    瑾蘭萱在北冥的十年對爺付出甚多,兩人相依為命,瑾蘭萱幾次三番冒著性命之憂去為他偷藥療傷,爺將這份感情一直牢記在心裏。


    所以才會對瑾蘭萱毒害其他女人的事,睜眼閉眼。


    老實說,這麽多年來,夢江南一直覺得爺對瑾蘭萱的寵是恩大過於愛。


    “鬆香樹是突然失效了?”


    軒轅墨邪口吻雖然很淡,夢江南卻能聽出隱隱的不滿,“鬆香樹種下到第一次開花後,除非死亡,不然藥香絕不會失效。”


    “那為什麽蘭萱會……”


    “爺並不想要那個孩子?”


    夢江南不答反問,軒轅墨邪看著他,“難道你忘了本王種下鬆香樹的初衷?本王從不會食言,本王答應過蘭萱要立她的孩子為儲君就一定為兌現,隻是不是現在。”


    軒轅墨邪神情微怒,他不喜歡夢江南對他的懷疑。


    他是他最親近的人,該知道他軒轅墨西許下的承諾從不會是謊言!


    “屬下多嘴了。”


    夢江南知道軒轅墨邪動怒了,的確當初在王府裏的女人的閣裏苑裏種下鬆香樹是因為在奪取西蒼皇權之前,不能有任何子嗣,孩子一旦存在就會成為“謀反”的負累。


    “那現在瑾主子有身孕在身,這個孩子要怎麽處理?”


    處理?


    軒轅墨邪殺人無數,這個詞匯每次都出現將人冷血抹殺的時候,而這次卻是他自己的血脈。


    “留下,蘭萱身子虛弱,懷胎必當不容易。”


    夢江南雖然料到軒轅墨邪會這麽說,但是真的聽到時難免仍會詫異。


    人說爺是鬼畜,六親不認,但隻有他清楚,為了有恩有愛的人,爺縱然腹背受敵,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謹尊爺的旨意,不過……”


    “還有什麽話要說?”


    軒轅墨邪剛要起步走人,夢江南靠上來,附耳低語著什麽,軒轅墨邪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悅的驚詫,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知道了……”


    他淡淡一應,夢江南同他一個眼神交匯,拿著包好的十三太保就去了蘭心閣……


    蘭心閣,瑾蘭萱見夢江南拿來的十三太保,心中隱隱的一絲不安也當即消除。


    誰都知道夢江南醫術了得,隻要騙過他她是真的有孕在身,演好這場戲,她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春竹,去把藥煎了。”


    她支開春竹,夢江南在為她診脈,“瑾主子血寒體虛,懷胎必當辛苦,稍後江南還會給瑾主子開些養身藥,瑾主子一定要遵照江南的話按時服藥。”


    “嗯,謝謝你,江南。”


    瑾蘭萱含情脈脈道。


    對於這個男人,相處多年,對他卻無從了解,他總是伴在王爺的身邊,其實府裏有不少女人為了的得到王爺的寵,而想要和他套近乎,以求他在王爺跟前美言。


    但是他的風流帳不少,卻從不染指王府裏的女人,那些女人就是為了王爺和他靠近,也沒有一個能近得了他的身,相反一旦靠近就會被無情掃地出門。


    瑾蘭萱深知他絕對是個厲害角色,和他為敵不利,所以多年都相敬如賓,這一次她有孕在身,稍後還有一場小產大戲,還需要他的配合,其間一定不能有什麽差池,讓他有所懷疑。


    “瑾主子何須言謝,照顧你是我的職責。頭胎加之瑾主子身體寒弱,前五個月都會很辛苦,一不小心,可能一個小小的碰撞都會令瑾主子小產,所以瑾主子必須時刻小心,所有搬搬抬抬的動作都交給下人去做,這些天就在閣裏靜養,盡量避免走動。”


    夢江南耐心的講解著,“王爺可是在乎你和這個孩子,瑾主子萬萬不可有什麽差池呢。”


    他又補充了一句,對視上的眼神莫名讓瑾蘭萱心裏有些發慌。


    不不不,王爺怎會看穿這個是騙局,是她自己心虛多慮了。


    反倒是,王爺是真的在乎她和孩子。


    若她真的有孕在身,他是真心要留下這個孩子的……


    “我知道了,生活起居春竹都會好好照顧我的。”


    “爺已經給瑾主子又派了幾個女婢過來幫手,瑾主子隻要好生靜養,其他人,其他事都無需操心。”


    夢江南桃花眼笑得可以迷人心魄,也可以笑得讓人膽戰心驚。


    越聽他的話,越覺得那話裏有好多暗示。


    其他人,其他事……


    指的是什麽人,什麽事,隻能靜躺在榻上養身麽?那她出不了蘭心閣又怎麽加害那個離蘇羽!


    接下去的幾日,瑾蘭萱別說是出蘭心閣,就是下了床在屋裏走動都會被軒轅墨邪派來的女婢給攔住,其中一個還是曾侍候在蘇羽苑裏的冬雨。


    聽說她為了救離蘇羽曾經為她擋死,那麽個忠心的下人派到她的身邊,王爺是用意何在?


    讓離蘇羽的人看著她,不讓她去蘇羽苑事?


    瑾蘭萱越想就越生氣,對冬雨全然沒有好感,時刻讓春竹找機會支開她,她才好溜出蘭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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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主子,怎麽又下床了,你想要什麽,冬雨給你拿。”


    瑾蘭萱剛下床換好衣裳要溜,冬雨端著藥匆忙走進來,放在桌上後,很快迎到她的身邊,跟在後麵進來的春竹跑得氣喘籲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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