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大(可怕)的女人。”


    房子的門廊下,紅黃藍三人組看著和自己的老師說著說著就暴起一拳打斷一棵大樹的綱手,全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盡管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綱手了,也知道綱手是一個和他們的老師一樣強大的忍者,但如此直觀的看到這種看起來簡單粗暴的破壞力,還是令他們或是羨慕,或是畏懼。


    “真希望我們以後也能成為這麽強大的忍者。”


    一頭藍發,同為女人的小藍,臉上滿是羨慕。


    “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在遇到自來也之前,作為孤兒艱難求生的她,其實心中的理想並不大,就是能夠和彌彥、長門在一起,不再受人欺負的生活下去。


    “再強大又能有什麽用?”


    彌彥卻是不大讚同。


    “哪怕我們雨之國有半藏那樣強大的忍者,不還是戰爭不斷,忍者廝殺不停,平民流離失所,死傷慘重?隻有建立起溝通的橋梁,讓所有國家的人們都可以盡可能的溝通,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這樣才能實現和平,讓人們不用再被戰爭所困擾。”


    他再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夢想。


    而向來是人狠話不多的長門,則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沉默,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夥伴,不遠處的綱手和自來也。


    。。。


    房間之中,同樣被綱手一拳打斷大樹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的繩樹略帶驚慌的跑到了窗邊,看到是綱手的傑作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在他身後同樣心中一驚,但卻沒有太多擔憂心思的波穀施施然的走到他的身邊後,看著窗外被綱手打斷的那棵比他還粗的樹,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太暴力了。


    加藤斷和自來也還真的是勇啊。


    恰在此時,彌彥充滿了朝氣與鬥誌,如同宣言一般的聲音傳來,引來了繩樹的一陣向往。


    “和平啊。”


    在這一路上見過了太多流離失所的難民,見過了食不果腹的戰爭孤兒,甚至見過了恐怖的人吃人的他,同樣對和平充滿了向往。


    “波穀,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這樣做真的能實現和平嗎?”


    心向往之的他,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波穀。


    在雨之國這段不長的日子裏,讓他養成了遇到問題後下意識就去尋求波穀意見的習慣。


    “當然,”


    波穀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眼底閃過了一抹決然。


    看了繩樹一眼,故意拖長了音調後,在他眼中的希望到達地點時,才終於把盆裏的冷水潑了出去。


    “不可能。”


    “為什麽?!”


    繩樹有些不服。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啊。”


    “對?什麽地方?”


    波穀故作驚奇的反問道,嗓音也在悄然間提高了幾分。


    “隻要建立起溝通的橋梁,讓人們充分的溝通,就能消除誤會,沒有了誤會,當然也就沒有了戰爭的導火索啊?”


    “嗬嗬。”


    對於這種天真的想法,波穀故意笑的很大聲,臉上的不屑毫無遮掩。


    “他們這些被刻意蒙在鼓裏的雨之國人不知道就罷了,連你都忘記美村老師說起過的,這次戰爭爆發的原因了嗎?”


    見繩樹一臉不服的還要開口爭辯,波穀搶先開口問道。


    “是雨隱想要成為第六大隱村,山椒魚半藏想要成為第六位影。”


    聽到死去的帶隊上忍美村美卷的名字,繩樹的聲音瞬間便低沉了許多,對於這位用性命掩護自己逃命的指導上忍,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愧疚。


    “所以啊,就單單這一件事,就足以證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廢話了。”


    波穀看著他,聳了聳肩,餘光之中,窗外的彌彥三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你憑什麽貶低彌彥的理想?!”


    繩樹還在思考之時,房門卻被猛地推開,一頭藍發,頭上還插著一朵紙花的,看起來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小藍走了進來,口中充滿了憤慨的向波穀質問起來。


    “你什麽聽到我貶低他的理想了?”


    波穀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你,你說,說彌彥的理想,都,都是廢話!”


    看著一副好似忘記自己說過這些話模樣的波穀,小藍氣得都有些結巴了。


    “你,你誤會。。。”


    一旁的繩樹連忙站出來想要打個圓場。


    “嗬,什麽時候實話實說也成為了貶低他人的理想了?”


    但還沒等他說完,波穀便輕笑一聲,打斷了他。


    而他的話,也讓終於跟著進來的長門劉海下的眼睛忍不住為之一凝。


    他雖然話不多,但對於彌彥的理想,他也是讚同的。


    畢竟他的父母就是因為戰爭才會被殺,而且還是死在木葉忍者的手上。


    現在這個木葉忍者竟然連別人渴望和平的理想都想要踩在腳下,實在是有些太可惡了。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反倒是彌彥這個當事人,雖然略有些不快,但態度卻並不激烈,反倒是還有些好奇的看著波穀。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究竟是哪裏說錯了?通過讓人們充分的交流,消除了誤會,不就可以架起通往和平的橋梁了嗎?”


    顯然,剛剛繩樹因為想起美村真治而聲音低沉的那幾句話,彌彥他們並沒有聽到。


    “說一些大道理,估計你們也聽不懂,我還是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了。”


    知道這個時候說這次大戰是雨之國發動的,對三人來說或許不好接受的波穀,決定換一個更加直觀直接的故事。


    “一條小河邊有兩個村莊,兩個村莊的農田都緊挨著這條小河,我們都知道想讓莊稼更好的生長,是需要足夠的水澆灌的,可這條小河的水量太小,根本不夠澆灌兩塊農田的,你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麽?”


    看著原本還麵色各異的彌彥三人,此時臉上都露出了思索神色,他停了下來,開口詢問道。


    “當然是平分河水了。”


    彌彥第一個開口搶答,而他的答案也很符合他理想主義者的想法。


    這也是很多理想主義者倒下的原因。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其他人應該和他有著一樣的正確的想法。


    可惜,哪怕是曾經與他們同行的同伴,在不知不覺之中也會背棄他們。


    就如同布基納法索的總統孔波雷。


    長門和小南或許不會像孔波雷那樣背叛自己的同伴,但他們心中卻清楚的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像彌彥這樣思考的。


    也因此,二人的臉色都不由得為之一僵。


    “嗬。”


    而看著三人之間不同的神色,波穀再度笑了起來。


    “看來,有人已經想到了,那我就不用再浪費口水了。”


    他的目光投向彌彥身後的長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走向床鋪。


    “好了,我要休息了,就不遠送了。最後,我再送你們一句箴言好了。”


    當走回床邊,透過風感知到外麵又多了兩個氣息之後,他看著彌彥,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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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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