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6)


    眼前背後有了墊底的東西,男人趁勢大膽起來,索性伸手扒開女人的衣服,想要先來個痛快,把心裏憋著的一團火給熄滅再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小說`]


    呂誌娟伸手擋住說,別,別,我這還有正事要跟你說呢。


    此時的男人,哪裏還聽得清女人到底要跟自己說些什麽,顧不得女人到底是何感受,在男人的眼裏,這泄欲的工具就躺在眼前,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用力的撕扯和阻撓之間,女人漸漸處於弱勢,也是,一個女人哪裏是一個壯年男人的對手。


    男人總算是得手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身上的武裝全都卸除幹淨,一邊往下扒拉的時候,嘴裏還一邊抱怨著,這在家裏,還穿那麽多的負累幹什麽?


    天地良心,為了讓自己能順利的**住男人的眼球,今天的呂誌娟除了裏頭的三點外,外頭不過是隨意的披上了一件簡單係帶子的薄紗樣睡衣罷了。


    到了男人手下,身上這點可憐的裝備不過是三五下的功夫就被扒拉一空了,竟然還嫌自己穿得多,這男人今晚是在哪裏吃了火藥過來的嗎?竟然心急到如此地步。


    呂誌娟哪裏還有功夫閑想,愣神的功夫,男人的陽-具已經狠狠的刺入花心,毫無防備的女人嘴裏發出“哎呀”一聲慘叫,她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男人就已經不管不顧的開始了,這跟發-情的公狗有什麽差別。


    既然已經這樣了,女人也隻好做出一副哼哼唧唧的樣子配合男人快活,心裏卻嘀咕著,這是在哪裏受了刺-激,經驗告訴她,男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女人做出如此急切的舉動,除非是在哪裏受到了撩-撥,而那個撩撥身上正在忙著運動的男人的女人絕對不會是自己,因為進門到現在,男人根本就沒正眼瞧自己一眼,估計身底下隻有有個女人供其發泄一番,男人就滿意了,根本就不會計較身底下的女人到底是誰?


    呂誌娟這樣想著,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那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出如初非常規舉動的女人到底是誰?


    在呂誌娟裝模作樣的哼唧聲中,男人總算是到了極樂的地步,一聲低吼過後,渾身癱軟般睡在女人身上。


    就這樣男女保持著不動彈的姿勢又過了一會,呂誌娟試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座肉山,卻發現這男人已經睡著了。


    此時的呂誌娟真是哭笑不得,男人喝了些酒,又到自己的身上運動一番後,大概是累了,不管不顧就這麽睡著了,自己還等著他盡興過後,跟他好好的說說話呢,眼下這情形,隻能等他睡醒了再說吧。


    呂誌娟嘴裏罵了一句,狗日的,就圖著自己舒服,跟老娘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心裏盡管有些生氣,呂誌娟瞧著男人累癱的樣子,還是有些心疼,輕輕的把他的身子順勢翻到沙發上,又從臥室裏拿出一床被子給他蓋上,這才躡手躡腳的光著身子,開始打掃戰場。


    黃一天一早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的睡在呂誌娟家客廳的沙發上,廚房裏傳來呂誌娟叮叮當當做飯的響聲。


    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心裏不由歎了口氣,這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在單紅貴胸前兩個大圓球的挑逗下,竟然就失去了分寸,昨晚上對呂誌娟竟然動了粗,也不知道這娘們心裏會不會責怪自己。


    黃一天起身穿好衣服,正好呂誌娟端著做好的早飯走進客廳,見到黃一天起來,順口招呼說,趕緊的,洗洗過來吃飯吧。


    黃一天聽呂誌娟話裏的口氣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裏不由一陣輕鬆,昨晚上他做的的確是有些過了,畢竟呂誌娟現在早已不幹那一行了,她若不是對自己有幾分情義,估計不會忍受自己那麽蹂-躪她的身體。


    帶著幾分歉疚心理,黃一天一副誇張的口氣說,哎呀!還真是看不出來,咱們的呂鄉長還有這等本事呢,這早飯做的,五星級酒店的高廚也比不上啊。


    呂誌娟斜了他一眼說,這麽多好吃的,還堵不住你那張嘴,趕緊吃吧,吃完了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呢。


    聽了這話,黃一天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心裏盤算著,不會是昨晚自己的粗魯弄傷了這位,今天要弄點好處補償吧。


    仔細一想,得,反正是自己幹出來的好事,自己負責就是了,不就是錢嗎?多給女人買點禮物意思一下倒也兩清了。


    呂誌娟見黃一天並不動筷子,隻是看著自己,忍不住笑道,你這是秀色可餐呢?還是壓根就不餓?


    黃一天伸手拿起筷子說,都不是,我在想今天送點什麽禮物給你。


    與其等女人自己開口,不妨自己先主動說出來,反正一樣花錢,給女人的感受可不同,一個是主動挨宰,一個是被動花錢。


    呂誌娟立馬明白了黃一天心裏所想,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道,你這都什麽心思?我說過要你表示歉意嗎?你跟我又不是一兩天的交情了,如果是頭一回見麵,你敢亂來,別想太多了,你也不嫌累的慌?


    被呂誌娟這麽挑開了那層窗戶紙,黃一天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心說,算了吧,既然我猜錯了,那就隻當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呂誌娟又想要從我這裏得什麽好處。


    抱著兵來將擋的心理,黃一天慢悠悠的吃著呂誌娟的愛心早餐,呂誌娟則在一旁殷勤伺候著,要不要添飯,喝牛奶之類的問個不停。


    黃一天吃飽後,剛把筷子扔下,呂誌娟的漱口水就端過來了,這讓黃一天有些不習慣,他開玩笑的口氣對呂誌娟說,你今個把我當老佛爺樣伺候著,不會是真有什麽難事要求我幫忙辦吧。


    呂誌娟殷勤的伺候到現在,等的就是黃一天這句問話。


    她笑眯眯的把吃飽喝足的黃一天拉到沙發上坐下後,自己隨即坐在他的大腿上,柔聲細語的對黃一天說,那個,我今天還真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黃一天看著她那堆滿假笑的臉上問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呂誌娟說,昨晚上,賈仁貴給我打電話,讓我通知你,他想要跟你見一麵。


    話沒說完,呂誌娟感覺到黃一天的臉色慢慢冷下來,原本摟在自己腰部的那隻大手也無聲的滑落下來。


    呂誌娟趕緊解釋說,黃一天,我隻是個傳話的,見不見麵的,你自己決定。


    黃一天冷眼看了呂誌娟一下說,呂誌娟,你是豬腦袋嗎?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早點死啊?你心裏隻有那個賈仁貴,所以一心想要幫著他,是不是?


    黃一天這幾句話明顯是有些說重了,呂誌娟的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自從接到賈仁貴的電話後,她內心的糾結又有誰能理解,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依附在有權勢的男人身上,獲得一些自己內心想要的東西。


    不管是賈仁貴,還是黃一天,把自己擁在懷裏風流快活的享受自己身體的時候,嘴裏一個個說的跟蜜糖一樣。


    可一旦遇上事情了,一個個立馬原形畢露起來,在官場混了幾年,呂誌娟也算是見識過一些世麵的,她明白自己的淒慘身份,對於賈仁貴和黃一天來說,自己都不過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偏偏最可憐的是,自己這顆棋子是有一顆敏感的心的,對利用自己的賈仁貴和黃一天都是有著不同的複雜感情的。


    呂誌娟噙著淚說,黃一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並不能代表你的意見,我隻是起到一個傳聲筒的作用罷了,你要是不想答應就不答應,跟我發什麽脾氣呢?


    女人軟軟的話,並沒有讓黃一天心頭的怒火熄滅,他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呂誌娟,你心裏是還惦記著賈仁貴對你的好,是嗎?所以你才會答應他幫他給我帶話?你倒是說說看,上次我聽了你的話,差點把命個送了,這次你是又想要我重蹈覆轍嗎?


    呂誌娟含著淚說,黃一天,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為什麽要出口傷人呢?這次跟上次能相提並論嗎?上次我壓根就不知道賈仁貴會有害之心,是屠德隆想要害你,又不是賈仁貴,現在屠德隆的幾個弟弟都被你收拾了,他哪裏還有實力對你下手,就算是賈仁貴當真是有對你下手的心思,他已經說過了,見麵時間,地點全都由你來定,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黃一天聽了呂誌娟這一連串的話,嘴巴癟了癟,終於沒有出聲。


    呂誌娟說的對,現在的情形早已今非昔比了,賈仁貴這個時候想要跟自己見麵,一定是想要跟自己談談條件,讓自己放他一馬。


    黃一天於是說,你也不要這樣,呂誌娟,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也知道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我不想和王路寶那樣,很早就死去,我也想多過幾年。


    呂誌娟說,這個事情我該說的說了,下麵如何處理是你的事情,還是那句話,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


    黃一天後來想到,宏遠公司的調查進展順利,老板雷誌福交代的內容對屠德隆相當不利,字裏行間的已經牽涉到賈仁貴,以賈仁貴的脈絡,一定是知曉了紀委的辦案內容,知道宏遠公司的事情很可能要連累到他,所以有些呆不住了,主動想要找自己談談,一方麵,幫屠德隆做個和事老說點好話,另一方麵,希望自己見好就收,不要搞一個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局,威脅一下自己。


    黃一天心裏盤算著,眼下這種時候,若是跟賈仁貴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賺便宜,先不說賈仁貴到底上頭有什麽樣的背景和靠山,單說賈仁貴上次派出幾個對付自己的人,就說明此人手裏底牌隻怕並不輸於自己。


    與其打一場沒把握的仗,不妨先爭取些時間了解對方的底細。


    黃一天換了一種臉色對呂誌娟說,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你告訴他,我答應給他機會,跟他見麵。


    呂誌娟的眼裏依舊有淚,她埋怨的眼神看著黃一天說,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黃一天點點頭,呂誌娟從黃一天的腿上下來,站到一邊說,黃一天,放心吧,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他。


    黃一天見呂誌娟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呂誌娟是沒有過錯的,跟自己過不去的是賈仁貴,自己又何必拿呂誌娟出氣呢,女人是弱者,何必要為難呢。


    黃一天於是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手攬住女人的細腰,把嘴巴套在女人的耳邊說,我是一時氣糊塗了,你別放在心上,好嗎?我其實是很在乎你的,當我想女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你。


    就這麽一句軟話,女人找到了台階下來,她伸手輕輕的捶打男人的胸膛,亦哭亦笑的口氣說,你這個沒良心的,那個地方有我給我看看,是不是下麵需要了。


    男人順著女人帶淚的臉頰一路吻下來,要命的是,在這樣的氣氛下,男人的老二竟然再次堅挺。


    男人緊緊的把女人摟進懷裏,女人感覺到男人中部的異常,幾乎是難以置信的口氣衝著男人問道,你?你怎麽會這樣?


    既然已經被女人看穿了秘密,男人索性厚著臉皮說,這不是正好證明,我有多愛你嗎?


    女人這下真是無言以對了,真是想得出來,剛才還對自己橫眉冷對,指責自己幫著別的男人要害她,現在竟然又生出這樣的心思來,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了。


    男人感覺體內的**愈加強勁,手上忍不住加大的對女人身體蹂-躪的力度,女人認命的口氣說,黃一天,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我的克星,還是到床上去吧。


    聽了這話,男人像是得了聖旨般,忙不迭的一把抱起女人往臥室走去。


    呂誌娟還想說什麽,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他一點點的褪去,在他的熱吻之下,嬌軀幾乎就要融化了,原本想說的一些事,暫時都忘記了……


    黃一天在呂誌娟身上來來往往了一個多小時,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呂誌娟這會兒纖長的**常春藤般纏繞在黃一天的身上,嬌聲道:“你呀,真是我命裏的魔星。”


    黃一天道:“緣分注定,沒辦法。”


    女人細聲細氣的在男人的耳邊說,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值得讓你信任了,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我要是有害你的心思,你能逃得過嗎?不說別的,就憑著你一次次的到我這裏來欺負我,我隨便撒開臉一鬧騰,你這個縣長能做得下去?那就是強-奸犯。


    黃一天聽了這話,心裏不由一顫,他笑著問呂誌娟,狗日的,你這是跟我開玩笑了吧?


    呂誌娟看出男人內心的些許緊張,不屑的口氣說,這時候怕了,早幹嘛去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心裏把我想的那麽齷齪,我可饒不了你,我就是說你強-奸我,讓你沒有好日子過。


    黃一天從沒見女人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冷笑道,怎麽?學會威脅我了?


    呂誌娟沒好氣的口吻說,我哪敢呢?您是什麽人物,洪河縣的大縣長,我呢,不過是一個區區弱女子罷了,黃縣長要是想要對付我,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我隻是不想讓人誤會,背地裏把心都掏給別人吃了,到最後卻落得被誤會的下場,我自己心裏都為自己感到不值。


    黃一天心裏當真有些厭煩這個女人了,明明剛才兩人挺快活的,三言兩語的又把話題扯到了不開心的事情上。


    黃一天對呂誌娟說,我不是已經答應你,要跟賈仁貴見麵,還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呂誌娟不依不饒的說,黃一天,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同意跟誰見麵,我隻是要問你,心裏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的這份深情?


    女人要是一根筋起來,還真是不好對付。


    黃一天示好的拍了一下女人裸露的肩膀說,咱們都相處這麽長時間了,有些話有必要說的那麽透徹嗎?


    呂誌娟從床上坐起來,一本正經的口氣說,有,尤其是今天這事過後,更是一定要說清楚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表麵上對我好,其實心裏壓根就瞧不上我,總是把我當成唯利是圖的壞女人是不是?


    黃一天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麽都沒說。


    呂誌娟愈發不像話起來,衝著黃一天叫嚷說,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黃一天也有些惱火了,明明就是個婊子,非要為自己立牌坊,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黃一天懶得搭理她,轉身起床要走。


    呂誌娟卻像是纏人的滕,一下子從後頭抱住了男人的腰,嘴裏說著,我不跟你說了,行嗎?你別生氣,我是一時有些糊塗了,才會說出這些混賬話來,你好男不跟女鬥,別放在心上,原諒我,好嗎?


    黃一天見呂誌娟總算是恢複了理智,心裏也不由歎息了一聲,重新坐回床上,伸手攬過女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悠悠的從嘴裏吐出一句,呂誌娟,咱們都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你這樣的鬧騰,又是何苦呢?


    呂誌娟明白黃一天話裏的意思,兩人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其實誰都是了解彼此的個性的,自己今天硬要找黃一天要個說法,黃一天又能說什麽呢?人家是縣長,原本就是個結過婚有孩子的男人啊,而這些自己之前都是知情的。


    這洪河縣裏不知道有多少像自己一樣的女人想要跟眼前的這位扯上關係,自己幸運被選中了,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呂誌娟是真的後悔了,眼裏的淚抑製不住的淌下來,好在,黃一天也算是能理解她此時的複雜心態,一聲不吭的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靜靜的陪著她,一個在洪河縣裏說一不二的男人,能如此溫柔對待自己,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天,黃一天在酒店裏接待完客人,剛出門口,看到了周愛香的那輛寶馬停在賓館門口,周愛香在車裏坐著呢。


    黃一天走了過去,朝車內看了看,周愛香帶著寬大的墨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黃一天笑道:“弟妹,你什麽時候到這兒來的,打電話給我,我也好抽時間請你吃飯!”


    “上車!”周愛香的語氣很嚴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黃一天向周圍看了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周愛香開著汽車來到了閑雲山公園,停好車之後,她指了指公園的大門道:“裏麵走走!”


    黃一天跟著她進了公園,來到公園小湖上的水榭,這裏有家閑雲茶社。


    兩人在水榭的平台上坐了,周愛香叫了一壺紅茶,目光望向遠方的夕陽。


    黃一天清了清嗓子,拿起茶盞道:“弟妹,今天感覺你有些嚴肅啊,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周愛香轉向他,除下墨鏡,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靜靜盯住他的眼睛道:“你告訴我,上次你和我喝酒,送我回去,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黃一天在周愛香的逼視之下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事情不好說出口,如果說她脫光了拚命往自己懷裏湊,讓周愛香的麵子還怎麽掛得住?以後他們兩人還如何相處。


    黃一天笑道:“妹子,你和小柳都喝多了,我開著你的車把你送回家,然後給我的一個朋友,中醫院的醫生打了個電話,讓她負責照顧你……”


    周愛香打斷黃一天的話道:“我是不是很失態?”


    黃一天愣了一下,他喝了口茶,笑道:“酒不是好東西,人喝多了都一樣,沒什麽。”


    周愛香拿出一張照片推了過去。


    黃一天向照片上看了一眼,頓時腦子嗡!地一下,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遭遇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周愛香找人**的。


    黃一天產生這樣的懷疑也很正常,畢竟周愛香正要和小李鬧離婚,如果這種照片落在小李的手裏,小李會作何感想?難道昨晚周愛香是故意設了一個局,把自己坑進來?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他和周愛香認識這麽久,關係一直都相處的不錯,周愛香現在事業做這麽大,這樣的手段她應該不屑為之,畢竟弄這張照片逼迫小李離婚,對她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從周愛香嚴肅的表情,黃一天也意識到一件事,周愛香可能也在懷疑他。


    黃一天穩定了一下心神道:“這張照片哪兒得來的?”


    周愛香道:“我的一個生意上的夥伴拿給我的,說是有人把照片送到了他的手上。”


    黃一天道:“隻有這一張?”


    周愛香沒說話,其實還有幾張,不過尺度稍稍有些大,她不好意思拿出來罷了,她低聲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


    黃一天道:“你們喝的那紅酒肯定有問題,我懷疑有人在其中下了***。”


    周愛香抿了抿嘴唇道:“你不知情?”


    黃一天反問道:“你懷疑我?”


    周愛香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的確懷疑黃一天,可是她隨後就去了醫院,找到她的老朋友,婦科專家給她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確信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性侵犯。


    周愛香是個理智的人,考慮事情很周到,證明她和黃一天之間沒有任何過火的行為之後,她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這才過來找黃一天問個究竟,周愛香道:“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想不通,這件事為什麽會搞成這樣?”


    黃一天道:“我們的相遇很偶然,前往那邊並不是我和小柳計劃中的事情。”


    周愛香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可能是針對我。”


    黃一天道:“有一點你盡可放心,那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這些人即便是拍到了一些照片也證明不了什麽。”


    聽黃一天這樣說,周愛香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黃一天,我擔心這件事可能會帶給你一些麻煩。”


    黃一天笑道:“對麻煩,我早已習以為常了,看到這些照片,我忽然想到,是不是應該先給小李打個電話,向他解釋一下。”


    周愛香道:“他那個人很多疑,你主動找他說,他會認為你此地無銀三百兩。”


    黃一天苦笑道:“這麽說,我這個黑鍋豈不是背定了。”


    周愛香沒說話,黃一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顯示是小李的,黃一天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的電話。”


    當著周愛香的麵,他接通了這個電話。


    黃一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聽筒中就傳來小李憤怒的咆哮聲:“混蛋,畜生,你**是不是人?我和周愛香還沒離婚,你居然睡我老婆!”


    黃一天皺了皺眉頭:“我說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


    小李正在氣頭上哪能聽得下去,怒吼道:“黃一天,你**給我聽著,從今天起我跟你恩斷義絕……”


    黃一天歎了口氣:“你老婆在這裏,你聽她跟你解釋。”黃一天把手機遞給了周愛香。


    周愛香本來不想接,可黃一天把電話遞到了自己麵前,也不好拒絕,隻能接過電話:“喂!”


    小李聽到周愛香的聲音,胸中怒火更熾,他手中拿著周愛香和黃一天的那些照片,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賤人,你**人盡可夫,還有什麽理由說我不好!”


    周愛香也不是什麽好脾氣:“小李,你怎麽說話呢?”


    小李聲音顫抖道:“我**都看到了,脫得夠幹淨的,媽的,你……你**還讓我做人不?盡給我戴綠帽子!”


    周愛香怒道:“你想不想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給我戴綠帽子!賤人!”


    周愛香道:“沒人逼你,是你自己找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


    “我**跟你離婚!”


    周愛香道:“離就離,再不離婚你就是個孬種!”


    小李道:“奸夫**,我**饒不了你們!”


    周愛香道:“你自己又是什麽好東西?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要是不離婚,以後一摞的綠帽子等你戴!”說完她憤憤然掛上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桌麵上,氣得俏臉煞白,胸口不停起伏。


    黃一天一旁聽得清楚,心裏這個苦啊,自己今天看來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們兩口子鬧離婚幹我屁事,幹嘛把我給搭進去?


    黃一天道:“妹子,咱不帶這麽坑人的!”


    周愛香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黃一天,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沒事兒,你送我幹嘛?”


    黃一天真是哭笑不得,心說我要是不送你,今天小李指不定要戴一摞綠帽子了。


    可事到如今,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黃一天歎了口氣道:“我犯賤,我活該,以後你們兩口子的事兒,千萬別把我給搭進去。”


    埋怨歸埋怨,可這件事卻不能不引起他們的警惕,黃一天認為問題出在那酒上,,周愛香冷靜下來之後也認為,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想設計自己,黃一天隻是一個無辜受害者。


    出了這件事黃一天心裏也很鬱悶,別管是不是針對他,事實上已經把他給卷進來了,小李現在發了瘋一樣,認準了他把周愛香給睡了,黃一天也不想始終誤會下去,畢竟他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不能因為一件誤會就把友情給毀了。


    黃一天於是給普水的周德東打了電話,說那個酒店讓人去調查,把那幾個人都給我控製起來,哪怕弄出人命來,也要給我弄清楚,那天晚上是誰在後麵做這個事情,不管如何,這個酒店那是脫不了幹係。


    周德東說,黃縣長,你放心,我會布置人立即去調查的。


    第二天,黃一天到了辦公室,見單紅貴跟底下人把縣長辦公室打掃的一塵不染,黃一天心裏先滿意了幾分,以往那幫人打掃辦公室,隻要辦公桌和地麵上見不著灰塵就算是過關了,而單紅貴帶人幫自己打掃辦公室顯然是用了心的,不僅窗戶看起來格外透亮,就連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條條有理,看上去就讓人覺的清爽。


    見單紅貴還在細細的打量桌角的一個小瑕疵,那是黃一天每每心情不好的時候,把正在燃燒的煙蒂往上麵使勁一按,烙下的印跡,那樣的黑點是無論如何也擦不掉的。


    黃一天對單紅貴說,單主任,以後這些雜事,讓底下人幹就行了,何必要你親自動手。


    單紅貴的注意力顯然還在那塊汙漬上,頭也沒抬就回答說,那可不行,你是我的領導,把您黃縣長伺候好了,可是我的第一責任。


    黃一天左右看看,辦公室裏除了他和單紅貴再無其他人,趕緊笑著解釋說,單主任,這個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什麽服侍不服侍的,讓人聽見了像什麽話。


    黃一天已經感覺到單紅貴到底年輕,有時候順口就能把心裏話說出來。


    單紅貴也感覺到自己言語上的失誤,剛想說點什麽,瞧見辦公室主任劉誌寬從外頭匆匆進來,趕緊收住了嘴巴。


    劉誌寬並沒有注意到屋內一對男女有些尷尬的表情,把手裏的文件夾捧好後,向黃一天匯報了他今天一天的工作安排,單紅貴偷偷的看了黃一天,黃縣長顯然已經進入工作狀態,壓根就沒瞧見她在悄悄的看他,於是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


    劉誌寬站在黃一天的辦公桌前匯報說,黃縣長,今天上午,徐大忠副縣長一直聯係說要向黃縣長匯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上午要是黃縣長同意的話,辦公室會通知徐縣長過來,另外,公安局的李成華局長打來電話,說是省公安廳和市公安局的領導今天過來考察,請黃縣長一道中午作陪。


    黃一天臉上一愣,他心裏估摸又是為了馮香妞的案子,竟然連省公安廳和市公安局的兩班人馬都出動了,這陣勢可是越來越大了。


    黃一天點頭說,行,按照安排好的計劃就行。


    劉誌寬轉身出門電話通知徐大忠去了,也就幾分鍾的功夫,徐大忠已經站在門口敲門。


    說起來,徐大忠的副縣長辦公室也就在樓下,要是真想提高行政效率的話,有人扯著嗓子在樓上吆喝一聲,可比打電話給秘書,然後再傳達到徐大忠那裏效率又高,又省電話費。


    可公務上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首先是顏麵問題,這種溝通方式現今的領導幹部估計思想上接受不了。


    當年老毛在延安窯洞裏,有什麽事情要找人吆喝一聲,周圍一幫人立馬全聽得見,那是因為沒有如今那麽好的物質條件,現在國家那麽富裕,領導辦公自然要注意方式方法,該高檔的地方,一樣不能降低檔次。


    其次是,公家能缺那點電話費開支?是啊,一點電話費算個毛啊,君不見那公款吃喝,一頓就是幾萬塊,那一年得浪費多少錢啊。可是,一個人不節省,一群人不節省,全國所有的公務員都不在乎這點電話費,每年到底損失多少錢,估計一時半會的算不出來。


    國家的高層處處例行勤儉節約,可是很多人都是表麵上應付,就說公款吃喝,中央三令五申,可是江蘇泰州那些官員,還是大吃大喝,最後被群眾堵住了,才想到跪下來求饒,那有什麽屁用、


    所以,很多事情,上麵是認真的想做好,當真要落到實處,筆者認為,照目前這種體製行事,遙遙無期,因為沒有人當回事,都是文章落實文章,會議落實會議。


    徐大忠進辦公室後,劉誌寬趕緊倒好茶水伺候著,然後關門走人,黃一天的辦公室裏,就隻有徐大忠和黃一天兩人。


    黃一天對徐大忠還是比較客氣的,這一點徐大忠能感覺得到,因為過於客氣,彼此之間便會自動產生一種距離感。


    徐大忠倒是無所謂,在他心裏,從來也沒想過跟黃一天拉近過距離,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嗎?


    徐大忠主動開口說,黃縣長,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匯報一下。


    黃一天不由點頭,從起初他剛到洪河縣裏的時候,徐大忠連眼角都不帶溜他一眼的,到現在主動到他的辦公室來匯報工作,這其中的變化過程,隻有黃一天自己心裏體驗到其中的苦樂。


    黃一天笑道,徐縣長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搭班子幹工作,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好了,什麽匯報不匯報的,禮節上注重的過多了,就顯得有些見外了。


    徐大忠見黃一天態度溫和,也笑眯眯的應承說,行,既然黃縣長不拿我當外人,我也就有話直說了。‘


    黃一天點頭說,應該的,應該的。


    徐大忠說,黃縣長,最近一段時間,我知道黃縣長一直為了水產養殖園區的事情在忙,而我也一直在忙一中搬遷的各項事宜,工作上各自都比較忙,所以一直沒時間找黃縣長匯報工作上的事情。


    現在,一中搬遷的工作遇到一些阻力,這個阻力很大,還希望黃縣長能從中幫忙協調一下。


    黃一天心裏倒是“咯噔”了一下,徐大忠等人和自己在項目上井水不犯河水是各自都心知肚明的,怎麽今天徐大忠竟然會主動邀約自己參與一中搬遷的事情,一想到徐大忠也是賈仁貴的手下,黃一天不由提高了警惕。


    黃一天說,徐縣長這話我可不讚同,就像你說的,我那邊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忙的熱火朝天,哪裏有心思再關注一中搬遷的工作呢,依我看,一中搬遷事宜,隻要有董部長和徐縣長負責,應該就萬事大吉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來插手,再說,我也的確是騰不出時間來過問一中搬遷的項目。


    黃一天這話一說出口,徐大忠立馬意識到,黃縣長這是誤會自己話裏的意思了,趕緊解釋說,黃縣長,事情是這樣的,現在一中搬遷已經到了重要階段,規劃上的事情都做的挺好,我說的是大規劃方案已經出來了,可是學校裏關於校區內部的小規劃圖紙卻一直拖延不出來,為了工程進度的問題,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促相關領導,可是一中的內部規劃是一定要一中的領導同意簽字才算是完成程序,現在一中校長劉長虹根本不配合,這可就影響了大規劃的進度了嗎?


    為了這件事,分管文衛工作的董部長不止一次的找一中的校長劉長虹談話,可就是沒起到什麽效果,劉長虹這麽一拖拉不要緊,已經影響了整個一中搬遷工程的進度了。


    黃縣長,您是知道的,一中搬遷的事情也是經過縣委常委會討論決定下來的,現在劉長虹這麽故意拖延,導致工程進度緩慢,他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失職負責任?


    黃一天徐大忠的意思是想要對付劉長虹,心裏不由暗想,這狗日的徐大忠,你想要怎麽完成你一中搬遷的項目,那是你跟董部長的事情,幹嘛要把我往裏頭扯,你們明知道劉長虹是張東健的人,害怕得罪了張東健所以下不去手,卻要我來幹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這不是拿我當白癡耍嗎?


    黃一天心裏有數,嘴上卻痛快答應說,徐縣長說的話,我是讚同的,不管怎麽說,大局為重,劉長虹如果真像徐縣長說的那樣,的確是有些不識時務了,到底是常委會上研究討論的事情,他為什麽要故意拖延呢?


    徐大忠見黃一天竟然是順著自己話的意思,臉上一下子激動了幾分,心裏還嘀咕著,都說黃一天是難對付的角色,依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徐大忠壓低聲音說,黃縣長,事情總有個緣由不是?為了搞清楚劉長虹到底為什麽壓著一中的規劃不放手,我跟董部長兩人沒少費工夫,這不,仔細的一調查,還真把其中的緣由給找出來了。


    黃一天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徐大忠,他不知道徐大忠這次來找自己到底什麽目的。


    隻見徐大忠做出一副告密的姿態低聲說,劉長虹寧可跟分管領導對抗也要故意拖延一中的搬遷進度,的確是有重要緣由的,有人舉報劉長虹最近跟一些工程隊為了所謂的利益已經達成了暗箱交易,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要從一中建設的項目中分一杯羹。


    徐大忠這話一說出口,黃一天立馬警覺起來,事情要是說到這種地步,可就嚴重了,這可是官商勾結,謀取私利的罪名,對於劉長虹本人來說,事實如果成立的話,說不定就意味著政治仕途的總結,情節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到牢房裏呆幾年。


    黃一天表情不變的說,徐縣長,這可是涉及領導幹部清白的大事,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徐大忠拍著胸脯保證說,黃縣長,我徐大忠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嗎?既然我今天向您匯報這件事,那就是有真憑實據的。


    黃一天瞧著徐大忠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點頭說,行,空口白話的我不好多說什麽,徐縣長要是真有證據就拿出來給我看看。


    徐大忠說,行,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希望黃縣長能跟紀委的賈書記說一聲,我這邊可以把證據提供給她,希望市縣紀委聯合對劉長虹的受賄行為展開調查,讓這個不合格的一中校長盡早讓出位置,讓有真正德才兼備的幹部來當一中的校長。


    黃一天這才弄懂了徐大忠今天找自己的目的,敢情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手調動賈珍園卻對付劉長虹。


    他細想一下,這洪河縣裏有人想要動用賈珍園的話,的確是非要經過自己這裏才行的,哪怕是縣委書記張東健的指示,賈珍園也必定會陽奉陰違,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徐大忠是想要紀委的人調查他張東健的人,張東健自然更是不會多跟紀委的領導說一句。


    黃一天在頭腦中仔細的權衡了此事的利弊後,謹慎的對徐大忠表態說,徐縣長,這件事情,我會抽空跟賈書記提一下,你把涉及到的證據直接交給我就行了,畢竟一中搬遷是一件大工程,總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就壞了一鍋粥。


    黃一天說這話,徐大忠愛聽,他趕緊衝著黃一天連聲道謝說,那就謝謝黃縣長幫忙了,我這就把證據拿過來。


    徐大忠現在心裏是竊喜的,來之前他就跟董部長早就商量好了,等到把對劉長虹不利的證據交出去之後,這件事就賴到黃一天手裏處理,得罪張東健也好,怎麽收拾劉長虹也好,那就是黃一天份內的事情了。


    徐大忠喜滋滋的走了,黃一天看了看所謂的證據,憑著手裏的東西的確可以證明劉長虹是個有問題的幹部。


    可是,劉長虹畢竟是張東健推薦提拔起來的,當初提拔劉長虹的時候,自己也是投了讚成票的,現在如果真的調查劉長虹,真不知道又會在洪河縣裏扯出多大的風浪來,說不定連張東健都會被牽連也是有可能的。


    眼下,他一時還有些弄不明白,徐大忠向自己透漏這些情況,倒是隻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手來對付劉長虹,保證他的一中搬遷工程順利進行,還是別有用心?如果自己真的吩咐賈珍園接手這件案子,依照劉長虹的級別,查處副處級幹部是一定要向市紀委匯報的,這樣一來,事情無可避免要鬧大。


    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會不會有人趁亂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呢?


    眼下,自己正忙著對付屠德隆,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應付其他方麵的壓力,如果因為調查劉長虹的事情,鬧出諸多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自己豈不是要被動。


    仔細思考了一番後,黃一天決定,劉長虹的事情暫且悶下,等到自己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再根據情況決定到底要不要隨了徐大忠的意思,動用紀委的人調查劉長虹。


    這世道原本如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情沒到最後結果出來之前,沒什麽可高興的,徐大忠滿心歡喜的向董部長匯報跟黃縣長的談話成果時,又哪裏能想到,黃一天的心機和做法又豈是他這種人能隨便掌控的。


    這個時侯,王耀中從市區打來了電話:“黃一天,怎麽回事兒?你跟小李怎麽了?”


    黃一天道:“你別問我,你找周愛香問去,他們兩口子的事兒,我不想提,也不想摻和。”


    王耀中跟著就歎了口氣:“我說兄弟,你是有那個好女人的習慣,可是朋友妻不可欺啊!”


    黃一天道:“王耀中,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我是什麽人你知道,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我和周愛香清清白白的,我**要是對她有一點念想,讓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王耀中道:“至於嗎?至於發毒誓嗎?”


    黃一天道:“得了,不說了啊,我煩得很!”


    王耀中給黃一天打電話的時候,小李正坐在他辦公室裏。


    最近一直看不起黃一天的小李這會兒就像個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眼圈兒都紅了,眼裏閃爍著委屈的淚光,大老爺們怕什麽?怕的就是後院失火,丟人啊,而且這次給他戴綠帽子的不是別人,是他的好哥們黃一天,小李接受不了,心裏有委屈又沒地兒說去,隻能找王耀中說說。


    王耀中心裏是不太相信黃一天和周愛香有什麽曖昧的,周愛香雖然有些風韻,可是畢竟不能和黃一天身邊的那幫絕代佳人相比,更何況她還是小李的老婆。以王耀中對黃一天的了解,他很注重友情,不會幹這種卑鄙的事情。


    當著小李的麵,王耀中又給周愛香打了個電話,周愛香在電話裏把情況向王耀中說了一遍,最後撂下一句話,狗日的,這個男人不是男人,他愛怎麽想怎麽想?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他離婚了,等著簽字。


    王耀中放下電話,拿起桌上的那張照片道:“小李,你和黃一天之前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看這件事是個誤會!”


    小李可不信是什麽誤會,他指著那張照片道:“王耀中,誤會?你看看他們親熱的樣子,她……她媽的都脫成這個樣子了,你跟我說是誤會?”


    王耀中道:“剛才我問過周愛香,那天她遇到了黃一天和小柳,請他們去喝酒,酒裏麵可能被人下了***之類的東西,所以周愛香和小柳都喝多了,黃一天沒事,把周愛香送到了家。”


    小李道:“她當然不會承認,我**真是瞎了眼,怎麽把這號人當朋友,媽的,他把我老婆都給睡了!”


    王耀中聽小李越說越不像話,他皺了皺眉頭道:“小李,你冷靜的考慮考慮,根據周愛香所說,當時還有小柳在場,為什麽沒有小柳的照片?單單拍了黃一天和她的照片?這些照片為什麽要送到你手裏?你不覺得是個陰謀嗎?拍照片的人根本是故意在製造矛盾,你要是當真,你就中計了。”


    小李一琢磨,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對頭。可照片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黃一天和周愛香抱在一起,周愛香隻穿著貼身的內衣,他不會看錯。


    王耀中道:“小李,你如果留意看,這幾張照片上並不是他們抱在一起,是周愛香抱著黃一天,而且你仔細看她的表情,好像很不對頭啊。”


    小李這會兒總算冷靜了一些,他重新看了看那幾張照片,苦著臉罵道:“臭娘們,媽的,一臉的**相,她怎麽沒對我這樣過。”


    王耀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這廝居然還惦記著這個。


    小李也不是尋常人物,冷靜下來之後,他也看出了些許的端倪,低聲道:“這麽說有人在故意製造事端。”


    王耀中點了點頭道:“十有八九是這樣,其實小李,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你不相信朋友,也該相信你的妻子。”


    小李道:“關鍵是她在電話裏都承認了。”


    王耀中道:“周愛香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個性很強,你不講理,她比你更不講理,如果一開始你能夠保持心平氣和,跟她冷靜地談一談,我看她肯定會向你解釋清楚。”


    小李道:“這麽一說,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想想,我是男人啊,誰**看到自己老婆穿成這樣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能夠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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