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董部長見徐大忠跟自己說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上,遂挑明了對徐大忠說,徐縣長,我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著不明白啊,這件事難道你真的就看不出一點蹊蹺來。[`小說`]


    徐大忠瞪著一雙眼睛瞧著董部長,疑惑的口氣問道,老董,什麽蹊蹺?你這話裏有話啊?你給我說說看有什麽蹊蹺來,難道我對這個事情看的很表麵化了,不會吧。


    董部長見徐大忠直到現在都沒繞過彎來,隻能解釋說,徐縣長,你也看到了,王路寶的老婆在門口鬧了幾天了,動靜越來越大,黃一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本身就不正常,依照黃一天的個性,哪裏能容得別人這樣的往他的身上波汙水,就算是他暫時沒別的法子解決這件事,至少也該派人出去跟門口的人溝通一下,尋找協商解決問題的途徑。


    這麽一說,這個徐大忠想到似乎真的不是黃一天的個性,於是點頭說,老董,你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背地裏黃一天已經托人找王路寶的老婆談了,雙方談崩了唄。


    董部長搖頭說,這就不對,這個事情發生這個情況,不管黃一天有沒有在背後找王路寶的老婆談,這件事要是真的鬧大了,肯定不妥當,尤其是對王路寶,甚至對咱們都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徐大忠聞言忍不住問道,老董,我這就不能了解了,你這是說的哪門子邪話,王路寶的老婆找黃一天的麻煩,跟咱們有什麽關係。我們現在是安心的發財,和他們之間的矛盾沒有任何隔瓜葛。


    董部長說道,徐縣長,你不要忘了,王路寶以前跟咱們一直都有合作,這次王路寶突然出事,而且是跟黃一天在一塊的時候出事,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其中的問題嗎?


    徐大忠這下倒是有些明白了過來,董部長這是擔心王路寶的老婆鬧的動靜比較大,別再把王路寶生前的一些事情給扯出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有些麻煩了。


    徐大忠說,聽你這麽一分析,我感到的確有些不對勁,黃一天不是個簡單的人,一直奇怪他這次為什麽做縮頭烏龜,我現在才明白過來,這麽說來,王路寶的老婆要是一直鬧下去,還真不是什麽好事。


    董部長點頭說,徐縣長,你總算是明白了,你也不想想看,最近一段時間出了多少事情,屠得虎很是牛逼吧,失蹤的事情還沒有什麽眉目呢,竟然突然有人在黃一天去湖西的路上半道截殺,結果死了四個人,這裏頭必定跟屠德隆脫不了關係。


    本來,如果這件事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過去了,咱們跟王路寶兄弟一場,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出麵幫他爭取個因公犧牲的說法,黃一天也是個明白人,人都沒了,這點事後安撫給個名譽的問題,相信他必定不會阻攔。


    可是,王路寶的老婆這樣一鬧騰,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我猜,黃一天之所以對此事不聞不問,恐怕就是要讓這件事引起上頭的重視,這樣一來,上頭出麵來查,他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把諸多事情抬到桌麵上,王路寶生前的所作所為自然也就被查處出來,到時候,自然有人給黃一天一個清白交代,而那個王路寶人死了,還要把貪汙的錢給交出來。


    徐大忠不由咂舌道,老董,如此說來,這小子心計實在是太深了,王路寶的老婆在縣政府門口鬧事,我們都隻是瞧著熱鬧罷了,他卻已經想到後麵幾層了?已經猜到後麵的結果了。


    董部長斜了徐大忠一眼說,你以為呢,跟對手過招這麽些回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對手的心計有多深嗎?所以這個事情我們現在那是不參與不偏斜,當前要做的就是把和王路寶一起做的很多事情給盡量消除了,那麽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徐大忠此時早已不複剛才進董部長辦公室時的好心情,一臉緊張的問董部長,照這樣的說法,可不能讓王路寶的老婆繼續鬧下去了,否則的話,一旦諸多事情被查處出來,咱們不是也要受到連累。


    董部長歎了口說,誰說不是呢?可是這女人死活不聽勸啊,我琢磨著,背地裏是有人給她灌了***了,你看看她身後那幫人,還有那些橫幅什麽的,準備的這麽充分,她一個女人家沒有人在背後幫忙能想的這麽周全?


    徐大忠睜大眼睛問道,老董,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利用王路寶的老婆鬧事?


    董部長輕輕的點點頭。


    徐大忠立馬火冒三丈起來,這龜孫子讓我知道是誰沒事在背後煽風點火,看我不搧了他。


    董部長說,徐縣長,咱們現在顧不上這些,眼下還來得及,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咱們跟王路寶之間的一些暗地交往想辦法能隱瞞的隱瞞,能銷毀的銷毀,總之一定不能讓人在證據上確定中那麽跟王路寶之間的諸多聯係。


    徐大忠有些犯難的說,老董,這可是有些不好辦呢,大家都合作這麽多年了,想要一下子讓很多事情都變的不存在,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了,再說,咱們也不清楚王路寶那邊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麽咱們以前合作時的一些證據啊?


    董部長衝著徐大忠擺手說,徐縣長,你放心吧,王路寶的老婆再怎麽鬧事,隻要咱們盡量不沾邊,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咱們身上,現在有些事情要跟老領導賈縣長匯報一下,先從根子上把王路寶跟咱們之前的一些聯係給切斷,然後再想辦法擺平其他的事情。


    依照我的分析,這次的事情,黃縣長想要針對的目標恐怕不會是咱們,而是屠德隆手下的那家公司,所以即使知道一些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我想黃一天是知道和氣生財這個道理的。


    徐大忠這麽一聽,就說,也是,和氣生財,不過聽說,幾個黑社會就是屠德隆手下宏遠公司的員工,這次黃一天一定對屠德隆恨的牙癢癢,得罪了這瘟神,估計屠德隆底下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董部長說,徐縣長,咱們現在顧不上屠德隆過什麽日子了,咱們能保證自己不被王路寶的事情牽連就算是不錯了,不過,黃一天這一招的確是夠狠的,利用王路寶的老婆之手,把上頭的視線引下來,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把影響擴大,最終把目標直指屠德隆手下的宏遠公司,這家夥的確有兩下子。


    徐大忠聽董部長竟然誇讚起黃一天來,沒好氣的說,行了,老董,我明白你分析的有道理,你趕緊跟我說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吧,怎樣既不得罪黃一天,也能把我們自己保護好。


    董部長湊近徐大忠,低聲交代了幾句,徐大忠點點頭,兩人分頭各自按照計劃行事。


    黃一天的辦公室裏,縣委書記張東健正氣呼呼的衝著黃一天抱怨道,黃縣長,這人家都踩到你頭頂上了,怎麽著,你也該站出來為自己說兩句辯解的話,這個王路寶的老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她死了個老公,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竟然扯起這麽大的橫幅到縣政府門口鬧事,這樣下去,咱們縣政府還要不要辦公了。


    黃一天一副好脾氣的嘴臉說,張書記,畢竟是一條人命沒了,人家還能不發泄一下嗎?再說了,王局長是為了保護我和小蔣才犧牲的,這種時候,我能說什麽好呢?隻要王路寶的老婆這樣鬧鬧,心裏舒暢些,我個人的名譽受到些影響倒也無所謂。


    張東健立住腳正色說,黃縣長,那可不行,你可是咱們洪河縣的縣長,總不能為了顧忌一個婦道人家的感受,就不顧整個縣政府的尊嚴,這樣的拉著橫幅鬧事成何體統嗎?


    黃一天歎了口氣說,張書記,那我還能有什麽法子呢?總不能讓公安局的人過來把這幫人強行弄走吧,這指示要是別人說出來,倒也還能理解,我作為剛剛被王路寶救下一命的人,說出這樣的指示來,以後還怎麽麵對大家,麵對群眾呢?以後如何開展工作呢?


    黃一天的話一說完,張東健就明白了,黃一天不是不想找人把這幫在門口鬧事的人趕走,而是因為心裏有顧慮。


    這公安局的人馬除了縣長和縣委書記之外,哪裏還有旁人能指使得動呢,張東健聽出了黃一天話裏的意思,當著黃一天的麵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給公安局。


    黃一天卻伸手阻止說,張書記,你先聽我說。


    張東健有些不耐煩的口氣按說,黃縣長,今天你說什麽也沒用了,我一個縣委書記總不能看著這幫人在縣政府門口鬧騰好幾天了,一點措施都不采取,我知道你心裏有所顧忌,你放心,這個電話我來打,這個指示我來下,別人再怎麽議論也議論不到你頭上。


    黃一天說,張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公安局的人要是能盡快破案讓這件事情有個結果的話,王路寶的老婆自然不會再鬧騰下去,可是縣公安局的破案能力,你我都是清楚的,尤其是現在身為公安局長的王路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群龍無首,哪裏能指望縣公安局的人出麵把這件事做個了結呢?至於說省市的人來了,很多時候就是走個過程,他們可是出工不出力。


    張東健疑惑的問道,黃縣長,你的意思是要請省市公安局的領導出麵解決問題?


    黃一天說,張書記,這件事說起來是公事,咱們沒必要通過私交請省市局的領導幫忙查處此事,依我看,還是以縣委縣政府的名義,請省市委的主要領導發話,這樣一來,省市公安的人有壓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認真調查此事,相信很快會有一個說法。


    張東健聽了連連點頭說,到底是黃縣長考慮的周全,省市委的主要領導發話後,省市公安局的一幫人也不敢掉以輕心,把案件的前後都調查清楚了,不管是對於你黃縣長來說,還是對於王路寶的老婆來說,都是一個最徹底的交代。


    黃一天見張東健總算是轉到了自己想要的路線上來,衝他點頭說,張書記,我也是同樣的看法,那話裏的意思好像想要把這件事往省市委領導麵前捅的建議是張東健的嘴裏說出來的,而他不過是對張東健的建議表示支持罷了。


    張東健立即依照黃一天的說法,向市委反映了這件事,並提出希望市公安局能派出精兵強將,盡快把此案破了,還洪河縣老百姓一個安定的環境。


    市委領導聽聞此事後,也是受震動不小,市委書記胡亞平立馬做了重要批示,責令市政法委的丁書記親自帶人蹲點洪河縣,監督市縣公安局的工作組成員,盡快抓住此案的犯罪嫌疑人,把事情調查清楚後,給洪河縣老百姓一個交代。


    後來,這個胡亞平又給省政法委、省公安局相關部門打了電話,希望省裏能夠高度重視洪河的工作,派出有實力的幹將前來幫助查案件,而不是走個過程。


    本來,省裏下來的人確實是為了走個過場,在中國每年案件沒有被偵破的太多了,更不要說一個縣裏這點小案子,來,那就是給個說法,給個麵子上的交待,至於最終的查處還得依靠市裏和縣裏的公安幹警。


    聽了這個胡亞平的請示後,各方都重視了一下,安排省公安廳的一個副廳長到這邊來住點,督促這個事情。


    有了省裏的領導和市裏的丁書記親自到洪河縣蹲點後,這件事鬧出了更加轟動的效果,在公安局的調查過程中,宏遠建築公司成為重點調查的對象。


    市公安局的人相關領導把上次公安局抓住的撞擊縣委副書記劉勇翔的犯罪嫌疑人在醫院被殺一案,以及屠得虎失蹤一案,全都當做重點案件開始調查,一心想要解開洪河縣的水到底有多深。


    隨著公安局的網不斷拉大,屠德隆的心裏忐忑不安起來,他做夢也沒想到,屠德勤背著自己幹的事情,竟然會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隻怕此事不僅要引火燒身,導致自己官商身份無法保密,公司的事情被揭開底牌之外,醫院裏被殺的犯罪嫌疑人一案件,很有可能也會牽連出屠得虎的問題來,眼下,好像不知不覺間,所有的矛盾焦點都逐漸的在往屠家五虎的身上集中,這讓屠德隆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


    屠德隆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立馬讓屠德鈞去找屠德勤,打聽一下,上次屠得虎在醫院裏幹的事情,還有誰是知情的,很多事情必須要事前考慮,這個樣才能免得被動。


    屠家五虎中,屠得虎突然失蹤,至今生死不明,屠德勤現在背著自己又犯了這麽重大的案子,現在抱怨是沒有用的,關鍵是善後。


    可是屠德宏又在洪湖縣工作,屠德隆身邊能用得上的人,也就隻有屠德鈞一個弟弟了。


    屠德鈞聽了大哥的吩咐後,立馬趁著夜色,莫到湖州的地盤上,找到屠德勤的隱藏地點,向他當麵問詢,屠得虎幹的醫院裏殺害犯罪嫌疑人的事情,還有誰是知情的。


    屠德勤這兩天一個人躲在湖州市,白天不敢出來,晚上也不敢出去,像是受驚的小鳥,惶惶不可終日,整天在屠德隆安排的出租屋裏呆著,哪裏也不敢去,深怕再出什麽紕漏。


    這次眼見屠德鈞過來找自己,心裏的欣喜自然是不必說了,見麵就問屠德鈞,洪河那邊現在具體是什麽情況,是不是事情已經了結了,大哥讓他過來接自己回去。


    屠德鈞心裏想,你**做事也不考慮,很多事情哪有這麽快就完善的,臉色沉重的搖頭說,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不僅沒有結束,反而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屠德勤心裏那是一冷,趕緊問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屠德鈞就把眼下洪河縣的情況跟屠德勤說了一遍,那就是現在這個公安已經懷疑上次醫院的事情是屠得虎幹的,現在正在調查,問他,到底還有誰知道屠得虎醫院裏殺人滅口的事情。


    屠德勤想了一會說,這個事情是屠得虎一手策劃的,所以其他的人倒是不清楚,反正屠得虎當初得知此人在醫院的確切消息是從公安局的副局長賈天厚那裏得來的,為了這事,屠得虎還給賈天厚塞了不小的紅包呢。


    屠德鈞聽到這兒,很是吃驚,原來是這樣的情況,就問道,你能確定,老虎當是是從賈天厚那裏得到這個秘密的,所以才會掌握醫院裏有犯罪嫌疑人這件事?


    屠德勤用力的點頭說,放心吧,這件事肯定錯不了,如果情況是你說的這樣,我估摸著,眼下賈天厚這個人心裏也正著急呢,肯定擔心老虎的事情連累到他,這個人是典型的小人。


    屠德鈞點頭說,不錯,這個賈天厚既然收下了老虎的紅包,估計這小子暫時不敢隨便胡說八道,畢竟會牽扯到他自己,這些做官的,平時就是土匪,到了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是明哲保身。


    屠德勤說,說的就是這個樣,就說賈天厚,在公安局裏麵也是一個副局長,可是這個人平時就是想到如何得到好處,所以和老虎走得很近,現在估計這個人對我們不會有危險,但是,一定要讓他閉口,否則,泄露出什麽,對我們的影響說不定是致命的。


    屠德鈞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回去會和大哥商議的,對了,那個大哥說了,你最近哪兒也不要去,先在這裏躲一陣子,等到風頭過去了,再來通知你回去,明白嗎?


    屠德勤心裏有些苦悶,卻也明白此事的利害關係,盡管不情願,卻還是滿口答應說,放心吧,回去告訴大哥,我聽了他的話,絕對不會再不跟他商量就擅自行動的。


    屠德鈞回到洪河縣後,把從屠德勤那裏了解到的信息及時的反饋到了屠德隆那裏,屠德隆的心裏不由開始緊張,哪裏能指望著賈天厚保守秘密來保證屠得虎的安全呢,這件事隻怕還是要想辦法提前準備才行啊。


    再說,林家安按照黃一天的吩咐,一直到摸清這個呂誌娟的底細,黃一天出了事情後,更是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呂誌娟的來曆,這個女人還是如何能夠到了這個位置,不僅僅是這個老縣長的關係那麽簡單。


    林家安到了洪河後,按照吩咐現在也在洪河的地麵上整天就是一個混混的角色,整天來往於那些酒店桑拿等地方,林家安打聽了很多的人,終於打聽到了呂誌娟和一個叫大漢的人很有關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打聽到了大漢的住處後,林家安就前往。大漢每天睡得都很晚,平時起床都是在中午十二點以後,今天不到八點就被人給敲醒了,他以為是社會上的朋友來找他,睡眼惺忪的去開門,嘴上罵咧咧道:“**誰啊?大清早就來敲門!”


    拉開房門,看到眼前竟然是最近洪河出現的有點名氣的混混林家安,大漢嚇得頓時醒了,咧著嘴笑道:“是您啊…我……我……我真不知道是您……”


    林家安也沒跟他一般計較,看了看他室內亂七八糟的環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丫也不收拾一下,整得跟豬圈似的!”


    大漢趕緊把沙發上亂糟糟的東西拿起來:“坐!林哥!快請坐!”


    林家安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道:“呂曉紅,那個原來做服務員的,你認識吧?”


    大漢道:“叫呂曉紅的多了,您說的是哪一個?”


    林家安冷冷看著他道:“大漢,我既然來找你,就證明把這件事查了個差不多,你小子少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呂曉紅就是後來的呂誌娟,你能不知道,聽說當時是你介紹她做服務員的,趕緊把知道的告訴我。”


    大漢苦著臉道:“林哥,我是真不知道,我承認我認識呂曉紅,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剛畢業的時候我是認識,後來到了賓館做服務員,發到了翅膀硬了,也找到了門路,誰還搭理我啊”


    林家安道:“那你就說她以前的情況。”


    大漢道:“這個女人畢業那年沒找到工作,因為她的表弟以前是我的同學,跟著我混,所以就推薦這個女人做了服務員,後來做了服務員以後,換了幾家。不過後來就發達了,到了洪河賓館做服務員,後來到政府部門上班去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大漢邊說著,邊找出一盒中華給林家安敬煙。


    林家安擺了擺手:“大漢你別跟我扯犢子,現在我因為有件事情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必須了解這個女人的過去,這樣才能有的放矢.......”


    大漢道:“哥,您這就是逼我了,我真不知道,你讓我怎麽給你說啊,不說可以推薦一個人,這個人是這個女人最後服務賓館的總經理的保鏢,我認為很多事情,他肯定知道。”


    林家安道:“他是誰?住在哪個地方?”


    大漢說,這個人叫胡成明,後來出來單幹了,也很難找?因為大部分時間不在洪河。


    林家安道,那麽,那個酒店的總經理?


    大漢說,那個酒店的總經理不知道什麽事情被公安給抓了,所以那個酒店也就關閉了,所以要了解呂誌娟,最合適的就是那個胡成明。


    林家安說,你仔細想想,胡成明還有什麽地方經常去?


    大漢想了想道:“胡成明這孫子經常去鯊魚王迪廳逛蕩,聽說那個迪廳他也入股的。”他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他在那裏兜售搖頭丸!”


    林家安道:“知道了。”


    大漢笑了笑道:“我什麽都沒說”


    林家安發現江湖義氣之類的說法隻存在於電影電視和小說中,現實中像大漢這種江湖人物時不時為非作歹、作奸犯科的家夥,根本沒有一個正確的道德標準,這種人你又怎麽指望他去講義氣?


    鯊魚頭這些年發了,鯊魚頭迪廳生意不錯,每晚八點以後都是人滿為患。鯊魚頭沒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坐在二樓上從這個角度他能夠看清舞池的全貌,從高處看下去,能讓他產生君臨天下的感覺,他喜歡看黑幫片,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叱吒一方的黑道大哥,當然他也明白國內的製度是不允許這種人存在的。


    鯊魚頭端著一杯紅酒,他的頭隨著激烈而有節奏的音樂徽徽晃動著,小眼睛望著舞池正中小舞台上瘋狂舞動的領舞女郎,咕嘟咽了口紅酒目光變得越發的淫邪了。


    這時他看到一個人衝著他走了過來,林家安遠遠就看到了鯊魚頭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


    在舞廳的燈光下,林家安的牙齒顯得白的慘人,鯊魚頭仿佛看到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他居然放下紅酒,轉身就走。沒等他離開,林家安就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你跑什麽?”


    鯊魚頭轉過身:“笑話,沒跑,這是我的地方!”


    周圍幾名壯漢向這邊湊了過來。


    林家安眯起眼睛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幹什麽?都跟我滾一邊去!我和你們老板有話要說。”


    鯊魚頭知道這個林家安,最近聽下麵的人說了這個人很是厲害,現在在洪河的地麵上也是一個人物,而且做事比較的狠,對於現在做了所謂老大的他來說,這種小人物那是瞧不起,又感到害怕,畢竟自己那是用不著和這樣的人拚命的。


    鯊魚頭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這裏是我的主場啊!他鼓足勇氣和林家安對望著道:“你找我幹什麽?”


    林家安道:“打聽一個人!”


    鯊魚頭冷冷看著他。


    林家安道:“胡成明你應該認識吧!”


    鯊魚頭聽到這個名字,很是一驚,趕緊道:“不認識,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林家安笑道:“你好好想想,別急著回答,聽說他在這邊入股的,這麽說就是要經常麵對的怎麽能不認識,是不是不想說,還是有什麽原因啊。”


    “誰**說的?讓我知道我抽死他!”鯊魚頭的樣子相當的囂張。


    林家安道:“鯊魚頭,我的脾氣你還不了解?你可以問問你斜對麵的那個紅藤洗浴中心的胡老板,估計比你這個地方要有名氣多了,但是在我眼前,那也是一個小地方,我希望大家能夠和平相處。”


    鯊魚頭仰起下巴:“林家安,你看清楚這兒是什麽地方,我告訴你,別覺著自己混出了一定名堂就耀武揚威的,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林家安仍然笑容不變:“可我聽說你知道!”


    鯊魚頭道:“知道怎麽著?知道我也不告訴你!”當著這麽多的兄弟他不能表現的太軟,不然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再說,自己以前也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物,怎能被小子嚇到。


    林家安嗬嗬笑了一聲:“嘴巳挺硬,可惜你的骨頭不像嘴巳這麽硬”話音剛落,他一把就抓住了鯊魚頭的手臂,向懷裏一拖,林家安一個摔跤的動作,將鯊魚頭偌大的身軀整個翻轉了過去,鯊魚頭慘叫一聲,翻出了欄杆頭朝下往舞池中栽去。從他所處的位置到下麵至少有七米的高度,如果摔下去,隻怕腦袋要戳到肚子裏去了。


    鯊魚頭的幾個跟班看到眼前情景,一個個在旁邊大咋呼小叫,狗日的,這個人說話說的很好,怎麽就出手,可是誰也不敢向前,生怕惹火了林家安,鬆開手鯊魚頭就完了。


    鯊魚頭嚇得魂飛魄散,慘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林家安單手抓住他的腳,鯊魚頭近二百斤的體重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林家安道:“現在跟我說還是不說?如果為了一個胡成明,把你自己弄死了,那可是損失很大,你的福氣也就到頂了。”


    上麵雖然熱鬧,可是多數人都沉醉在迪廳充滿節奏的音樂聲中,沒有人察覺到上麵的變化。


    鯊魚頭慘叫道:“他剛……剛才還在樓下……那如…東北角……他在那裏……”林家安舉目望去,卻見樓下舞池中,一名男子正在向出口的方向擠去,林家安用力一拉,將鯊魚頭給拖了上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然後騰空從二層跳了下去。


    那名男子驚慌失措的向出口逃去,途中撞到了幾人,林家安穩穩落在地上,怒吼道:“胡成明,你給我站住!”


    那男子逃出迪廳之後,發足疾奔起來,他奔跑的速度的確不慢,很快就穿過了兩條街道,他轉過身看看林家安有沒有追上來,卻發現林家安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十米,他嚇得繼續奔跑起來。


    林家安抓起了一旁的垃圾桶,瞄準這廝的後背用力扔了出去,垃圾桶砸在那男子的後背上,他失去平衡,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身體由於慣性滑出去兩米多遠。不等他爬起來,林家安已經追了上來,抓住他的衣領,將他老鷹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狠狠撞在道路旁的另外一隻垃圾桶上,那男子和垃圾桶一起倒翻在地上,慘叫道:“別打我,別打我……”


    林家安緩步走了過去,一腳踩住這個男人,很是嚴肅的問:“跑什麽,是不是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你就是胡成明?”


    胡成明不知道何處得罪這個人,這些年到處躲著,就是為了不被人認出來,過個平安的日子,想不到還是有人找,不知道和事情,抱著頭,身體縮成一團,沒有說話。


    林家安道:“怎麽不跑了?你不是跑得挺快嗎?”


    胡成明這個時候反而坦然了,站起來說:“兄弟……我不認識你,你找我幹嘛?”


    “不要害怕,我不是警察,你做的什麽事情,警察找不到你,你就會安全的。”


    胡成明說,兄弟,我可是什麽事情也沒有做,警察找我幹什麽?


    “你騙誰?”林家安想到這個家夥那是販毒的,在他的身上抖了幾下,身上滾落下來幾小包白色的粉末,林家安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可隱約猜到十有八九就是毒品,他冷笑道:“人贓並獲,如果我要是打電話報警,你等著坐牢吧!”


    胡成明想了想說:“兄弟,……你想知道什麽?”


    林家安說,到對麵的酒店,兩人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慢慢的聊,那是多好的事情,走吧。


    到了酒店,兩個人要了一個小包間後,胡成明說:“兄弟,……你想知道什麽?”


    林家安說,其實很簡單,就是想了解這個呂誌娟,也就是現在的湖西鄉的鄉長,聽說這個女人和你之間有著不一般的聯係,以前在一個酒店上班很長一段時間,應該很是熟悉吧。


    胡成明聽到這名字,看著林家安說,兄弟,不管是是什麽目的,我還是勸你一句,那就是你沒有和我提過這個人,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否則,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林家安想不到是這樣,就說,我既然來了,那就不怕任何的事情發生,你盡管放心,今晚我們見麵談了什麽,你說了什麽,隻有咱們兩人知道,都是道上混的人,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胡成明很是猶豫,不敢說出這個呂誌娟的事情,因為這個女人背後的勢力真的不是自己能得罪了,她自巴結上老縣長賈仁貴之後,根本就看不起以前的任何人,也不想見到以前的任何人。


    原來酒店的老板,也就是日過呂誌娟,後來逼著呂誌娟做了小姐的老板,可以說日了這個呂誌娟後,也給了呂誌娟不少的東西,可是這個女人做了賈仁貴的小女人後,就一路順利,竟然做了接待辦的主任,一次老板為了生意,請求這個呂誌娟幫助,認為這個呂誌娟看在以前身體接觸的份上,會幫助的。


    老板和呂誌娟見麵後,說了來的目的,想不到這個呂誌娟當時就拒絕了,還說希望以後不要看到老板。


    老板當時很是生氣,就說,自己以前是的罪過呂誌娟,可是後來也是因禍得福,如果不是做了小姐,哪有機會認識做官的,那麽哪能有今天的位置,哪能有現在的威風。


    老板說的雖然很隱晦,但是呂誌娟很是生氣,後來就是這個酒店被工商、衛生、稅務等部門不斷地查處,最後竟然在裏麵查出販毒的證據,於是這個老板就進去了。當時這個胡成明不知道老板進去的原因,等到老板把這些年賺的錢基本都用出去了,能夠和家人見麵的時候,老板隱晦的說出了這個事情,那就是趕緊逃跑,下麵這個呂誌娟一定會做出更大的事情,那些知道她以前事情的人,保證都會得到不好的結果。


    胡成明聽到老板這麽說,趕緊逃到外地去了。後來,老板說的很是正確,那就是曾經呂誌娟幹過小姐的那些酒店都被查封了,老板被判了20年,其餘的人也都被判了幾年,以致道上再也沒有人敢提起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免得麻煩。


    林家安說,一個女人能這麽厲害?


    胡成明說,本來這個女人不是那麽厲害,關鍵是她後麵的人,那可是洪河的黑白老大賈仁貴。


    林家安那天,從這個胡成明這邊得到和想要的信息,及時給黃一天作了匯報,問下一步該如何辦?


    黃一天想不到是這個結果,看來這個女人能有今天的位置,那也是很不容易的,聽了匯報後,說,這事情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就不要打聽了,此事情到此結束,打聽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林家安知道此事到此就算結束了。


    再說,屠德鈞從湖州和屠德勤見麵後,回到家裏,看到小女人張曉芳光著白花花的身子在房間內,到處的找東西,女人喜歡光著身體,那是習慣,就問,在幹什麽?


    張曉芳看到屠德鈞回來了,就說,正好,今晚我要去參見一個朋友的生日晚會,你幫著我看看穿著什麽衣服,到時候陪我一起過去。


    屠德鈞最近因為很多事情的原因煩擾,很長時間沒有進入女人的身體了,看到女人的身子也就有了那個欲望,就說,穿什麽衣服也沒有你這個樣子很好看。說著,就到處的亂摸起來。


    張曉芳本來就是喜歡**的女人,剛把一件衣服套上去,看到男人有了那個欲望,就說,是想那個事情是吧,來吧,走之前放一炮提提精神。


    屠德鈞聽到這兒,一把把張曉芳抱住,吻到了張曉芳的嘴唇,舌頭輕易的進入了女人濕潤的嘴裏,張曉芳嬌喘著,“別,門沒關好,別讓人看到。”


    屠德鈞隻好放開張曉芳,把門關緊,回過頭來,看著張曉芳,已經媚眼如絲,喘息連連了。他趕緊快步上前反手摟著,不讓女人滑倒,繼續親吻著女人柔柔的嘴唇,感受著女人的豐韻,張曉芳也放棄了矜持,或者說就沒有矜持,開始放縱自己,兩人的舌頭在互相攪拌著。


    屠德鈞貪婪的吮吸著女人的丁香軟舌,認認真真的享受了,很激動,開始親吻張曉芳的耳朵。張曉芳早已欲-火-焚-身,不可控製,當屠德鈞的牙齒咬著耳朵的時候,已經開始發出性-感的低吼。


    屠德鈞的雙手順著女人唯一的剛剛套上去的衣服摸了上去,摸著光滑飽滿的後背,沒有一點點的贅肉,線條還是那樣的筆直。用自己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乳-房,同時緊緊的貼住,粗大的陽-根抵住女人漂亮的**,屠德鈞的另一隻手,順著乳-房向下摸去。平坦的腹部結實而有彈性,男人的大手,使勁的揉著女人的腹部,直接伸了進去。


    屠德鈞感覺自己的手一片濕潤,輕輕的在女人的耳朵邊說:“怎麽濕的這麽厲害啊。”女人完全沉迷於男人的蹂-躪之中,全然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麽,隻是被動的接受來自男人的**。


    屠德鈞把女人麵對著客廳的桌放趴下,手在**前慢慢的摸著,用手指卷著毛毛,不時調皮的向那裏**去,女人現在就象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屠德鈞順著臀-部親著,渾圓的屁-股雪白粉嫩,中國女人很少有這樣好看的臀部,就像一個真正的蘋果,舌頭沿著女人的**縫向下親著。女人顫抖著,**一滴滴的流了出來,屠德鈞把女人的雙腿輕輕的分開,粉嫩柔軟的小-逼突了出來。


    每一個從後麵看過女人的男人都知道,女人背對著自己是一種最刺-激最美好的享受,由於**夾在中間,特別是女人的身子低下來的時候,整個小-穴全部突出。


    女人兩片柔柔的花瓣全部開放,鮮嫩的花蕊讓人垂涎欲滴,這時候的女人早已渾身癱軟,內心隻想著讓男人快點**去,屠德鈞沒有急於進攻,他知道象這樣的女人隻有慢火才能享受到性的快樂,前後夾攻,女人呢急於讓男人**,開始扭動身體,男人的手指在陰-道裏開始抽送,女人的小-穴猛的進入了異物,覺得好受了些。


    後來,女人很是就主動把這個屠德鈞按倒在沙發上,跨坐在屠德鈞的腿上,用兩腿輕輕地夾弄著男人的老二,她的乳-房是滾圓形的,精致的乳-暈呈淡紅色,很大飽滿,在男人眼前不停的顫動,看的男人的家夥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漲大三分,抖抖的,想盡快入港……


    女人白皮膚讓男人咽過很多次口水,皮膚很光滑,豐-滿而耀眼,**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她的下-體毛很多很長,幾乎把三-角-地-帶全部覆蓋。


    女人一邊用手套住男人的家-夥,上下**,家夥在女人不停的套-弄下,越來越挺,抖抖的伸長很多,如一條晃動的鱔魚頭,裂開頭部,張開嘴急於尋找入口,尋找入港的地方。


    屠德鈞的欲-火急於發泄,使他無法再忍耐,翻過身來,把女人緊緊的壓在身下,低下頭**乳-房,扒開雙腿,跪在女人中央,挺起家夥,對準女人的入-口,猛烈的插-入,裏麵很潤滑,一插到底,直入根-部。


    隨著深深的插-入,女人發出渾濁的呻-吟,閉上眼睛,躺在那裏,任由男人在身體內激-情-揮-灑,隨著男人猛烈的撞擊,女人身體不停地晃動。


    結束後,張曉芳笑著說,有了這次的營養,到了那邊一定是最漂亮的。


    屠德鈞就說,一定是這樣。


    再說,黃一天晚上,到了洪湖那邊馮燕的酒店,因為今晚是馮燕的生日,所以就搞了小範圍的聚會,黃一天下班後,就讓司機把自己送到這邊來,畢竟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的情人。


    到了賓館前麵,一向著裝風格比較休閑的黃一天拿著領帶不知道是不是該打上,還是放到包裏,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轉身望去,卻見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屠德鈞和穿著白色貂裘的張曉芳,向他走了過來,張曉芳身姿婀娜,腰身如同風中擺柳,挽著屠德鈞的手臂婷婷嫋嫋向這邊走了過來。


    黃一天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屠德鈞是什麽關係,後來想到有人曾經說過的這個屠德鈞是個二婚,小老婆的事情,心裏就才猜想,很有可能這個張曉芳是屠德鈞的小老婆,狗日的,這個男人還是有福氣的。


    黃一天有陣子和屠德鈞沒見麵了,畢竟現在屠德鈞到了宣傳部,那就是養老的部門,於是很是官場的咧開嘴笑了起來:“屠部長,真是無處不相逢啊,在這個地方見麵。”


    屠德鈞見了黃一天心裏肯定冒火,暗罵道,狗日的,在這裏見到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事情,臉上還是笑道:“在車裏就看到你了,黃縣長,這條領帶不錯,挺襯你的。”


    黃一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喜歡這個東西,趕上這麽隆重的場合,不好意思穿的太隨意。”


    張曉芳很是隨便的笑著走了過來,她從黃一天手裏拿過那條領帶,幫著黃一天很熟練的將領帶打好,黃一天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極其誘人,這種香水味兒一聞就是高檔貨,張曉芳幫他把襯衣領子整理好。


    屠德鈞很是驚訝,狗日的,這個張曉芳和黃一天之間似乎很不一般啊,難道這個女人和黃一天之間有什麽關係,畢竟自己的小女人是那種不問世事的女人,她每天隻對自己的美容和著裝感興趣,對於他們兄弟和黃一天之間的恩怨,張曉芳根本就不參與,每次和張曉芳說這些事情,她總是說,我隻喜歡快樂的生活,你和什麽人的恩恩怨和我無關,也不要和我說,因為我不想知道。


    張曉芳回頭看到屠德鈞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就說,老屠,我和黃縣長認識那是很偶然,上次這個酒店是開業,我回去的時候車子出了問題,就是跟著黃縣長的車回去的。


    黃一天聽到這兒,笑著說,那是舉手之勞啊。


    屠德鈞聽到這兒,笑說:“很感謝黃縣長,不過打上領帶,這下好多了。”


    黃一天道:“你們真是我的及時雨,要是搞不定這條領帶,我真的就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三人並肩向宴會廳走去,馮燕這個時候迎接了上來。


    那天晚上,黃一天和屠德鈞的老婆張曉芳跳了一次舞,摟著這個女人跳舞的時候,張曉芳說,黃縣長,我總感覺我們之間是不是很有緣分,你說,上次我來了,你也來了,這次也是。


    黃一天就說,能和美女有緣分,那是我的福氣,很希望能夠跟美女經常有緣分。


    張曉芳就說,很好,這麽說,那麽我就有個請求,不知道黃縣長能否答應?


    這麽一說,黃一天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假如這個女人要求自己放過這個屠家,或者說幫助屠德鈞調整什麽位置,那麽如何做,於是就說,那要看看是什麽事情,隻要不為難的一定做到。


    張曉芳就說,等到有機會我舉辦宴會的時候,希望黃縣長能夠出麵,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邀請你。


    黃一天聽到這兒,就說,隻要邀請,一定參加。


    第二天,市公安局的調查組人員就找到了屠德隆的辦公室,調查組的人說,他們之所以來找屠德隆,是想要知道屠德勤的消息,因為此人現在聯係不上,所以才會找他的家屬聯係看看,此人現在到底在哪裏?


    屠德隆盡管心裏早有準備,但是當辦案民警真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衝自己要人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有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這些人掌握了什麽,掌握的東西對自己有影響嗎?


    屠德隆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用一種平緩的聲音對辦案民警說,你們來的可真是太不巧了,屠德勤正好有生意要談,剛出差去了外地,你們找他有什麽事情,可以先跟我說說嗎?


    市局的辦案警察說,屠書記,我們要找的人是屠德勤,要和他本人見麵,還麻煩你盡快通知他回來一趟,明天如果這個時候看不到人,那麽我們就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了。


    屠德隆見辦案警察說話的口氣聽起來相當的強硬,心裏不由陣陣打鼓,他盡力維持住臉上的微笑問道,幾位辛苦了,到底有什麽事情事關我弟弟屠德勤的,兩位能稍微透漏些消息嗎?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回答說,屠書記,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麽隱瞞的事情,是跟上次醫院裏的犯罪嫌疑人半夜被殺有關,我們想要調查在那段時間裏,你弟弟屠德勤的行蹤。


    屠德隆聽了這話,心裏很是吃驚,難道這個警察已經知道那個事情和屠家有關係,趕緊點頭說,放心吧,我會盡快聯係他,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配合調查。


    兩名警察後來和屠德隆說了一些話,說,屠書記,我們該說的已經說完,希望明天見到屠德勤。說完,起身禮貌的向屠德隆告辭。


    屠德隆趕緊站起身來說,既然這樣,我會盡快的聯係,如果有什麽事情,會和你們聯係。說著,站起來恭送兩位警察離開。


    公安局的人走後,屠德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他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起來。


    從兩名警察今天說話的語氣看來,他們可能隻是想要找屠德勤了解一些情況,並沒有真正的抓住任何證據,自己若是讓屠德勤一味回避的話,隻怕更加引人懷疑,看來現在很多事情不在自己的控製中,做決定的時候,要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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